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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这是……”
一柄断剑,笔直插入,排在所有灵位之上,仿佛它才是五行家真正的先祖。
感受着断剑上的气息,张凡的神色,渐渐凝重了起来。
这柄断剑乍一看,不过普普通通,没有丝毫灵气波动,神识一扫,更是凡铁铸就,便是普通的江湖人士手中宝剑,也不逊色于它。
可是,这只能瞒瞒那些愚人,断剑之上的气息,却明白无比地述说着它曾经的不凡。
凌厉刚猛,无坚不摧,一剑问天,所向披靡。
这不是任何实质的力量,是一种心念的残存,历经沧桑而不改,可想而知,全盛之时的威风。
“剑修!”
一声惊呼,直接在张凡的心中响起,脑海之中,也随之幻化出了苦道人嘴巴大张,不敢置信的形貌。
“剑修?”
“果然!”
张凡暗暗点头,虽然他也心中怀疑,但毕竟见识不足,此时经苦道人一言确认,方才再无疑虑。
先前在厅堂之中,见得金老爷子施展出来的龙形剑气,他就有所怀疑了,现在见得这柄残剑,更是确认,这五行家族,必与当年横行一时的剑修一脉有关。
“好气运啊!”
“小子,你的气运,老头子我生平仅见,更胜任何无上资质,这才是真正的天地所钟!”
“嗯?”
张凡眉头一挑,对苦道人多次提及的气运一说并不如何理解,也不曾见诸任何典籍,可惜此时却不是细问的时候。
只是沉吟一下,神念传音道:“苦老,是不是还应该有一样东西。”
说到这里,他也有些迟疑,毕竟剑修一脉,不知为何,让普通修仙者忌讳不已,流传下来的资料并不是很多,只是片鳞半爪的提及了一下,因此他也不敢肯定。
“没错!”
“你小子还算有点见识。”
“是剑种。”
“逼那个可怜的家伙交出来吧。”
张凡暗暗点了点头,随即望向一旁手足无措的金璃。
“啊!”
金璃方一他一对视,就被其眼中似笑非笑的神色刺了一下,感觉仿佛周身赤luo于闹事之中,再无任何秘密可言。
“还不交出来?”
张凡漠然的声音,瞬间充塞他的耳中,金璃的脸上猛地一僵,抽动了一下,讪讪然道:“上使说得是什么?小人听不明白?”
“不明白?”
张凡一笑,森然道:“剑种!”
“需要张某再帮你回忆一下吗?”
“不用,不用了。”
话音未落,金璃便仿佛给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一下子蹦了起来,连连摆手道。同时他望向张凡的目光之中更满是恐怖的意味,不知这个煞星是怎么知道他们家中的绝密。
“我这就取出来!”
满脸苦涩,金璃的动作却不敢丝毫迟疑,在某处隐秘的所在拨弄了一下,旋即轰隆隆的声音,瞬间在狭窄的石室之中响彻。
PS:第一更~
今天早上买空调,下午等人来装,等了半天,人倒是来了,唧唧歪歪的说没开安全门装不了,又回去了。真是太阳了,我就不信了,新建不足一年的房子,会有装不了空调的问题,明显是嫌钱不好赚推脱。
郁闷了,纠缠一下午,心情都乱了,勉强写出4000字来,对不住兄弟们了~~
我收拾心情继续写,尽量在今天完成任务,金身不可破啊~~要是有个万一,嗯,话放这了,欠多少,明天三倍补~
以上,不计字数~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六章 金璃之死,剑种入手
第二百五十六章 金璃之死,剑种入手
“轰隆隆”
机关开启的声音持续片刻。随后停歇,在案桌的正上方,所有灵牌与断剑的上首处,一处青石缓缓移位,露出其后三尺方圆的一个孔洞。
孔洞并不如何深,一望即可见得,上面一层昏黄的幕布遮掩,朦朦胧胧的,看上去仿佛香火鼎盛的神龛一般。
“嗯?”
“有意思?”
见得这处孔洞还有上面的幕布,张凡眉头一挑,大感兴趣。
即便是此刻,这个孔洞显眼的出现在他的面前,神识之中,却依然感受不到任何的异常,仿佛那里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处石壁而已。
这种感觉,又与障识衣的屏蔽效果不同。
障识衣虽然能屏蔽神识,但在神识之中,却会产生一种诡异之感,就仿佛深深的湖水之中,陡然现出了一处空洞,虽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可清楚明白地显出了异常来。
眼前的这层不起眼的昏黄幕布却大不一样,无丝毫痕迹,如此强大的模拟屏障效果,以张凡的见识,也从未曾听说过。
“古怪,古怪!”
“这是什么东西?”
便是苦道人,也同样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他一个元婴老怪都不曾听说过这东西,张凡也就不再白费力气回想了,只是手上一挥,劲风拂过,将这层幕布卷了起来。
幕布方一卷起,张凡便不由得眯了眯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了过来,感觉上就像是从黑暗之中毫无准备地曝露到了烈日之下一般。
可是实际上,孔洞之中漆黑如故,并不曾有任何的光线射出。
“剑气!”
经过火灵之地一行,尤其是亲身释放过金源剑气,张凡对剑气可说是敏感至极。
甫一觉得异常来,他便知道这是无数细小无比的剑气,自发地散逸了出来,刺激到眼球上方才生出如此感觉。
现在没有了幕布遮挡,除却这细小的剑气之外,还有一股凌厉的气息冲天而起。
若说先前断剑之上的气息,是一个勇烈的刺客,行搏命一击,虽然酷烈,却失之正大。此时的孔洞之中散发出的气息。就是霸道绝伦的名将,纵横三军,万千甲士,亦不能挡。
那种天上地下,一剑在手,无不破者的凛然,更是直接作用在神魂深处,让人见之不由得心神摇曳,拜服在下。
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神的浮动,张凡凝神望去,正见得孔洞的中心处,一枚拇指大小的丸状东西摆放着。
“这就是剑种?!”
张凡心中狂喜,仔细地打量了起这件传说中的东西。
剑种又称剑丸,据说乃是剑修之士一生精华的凝聚,是他们重中之重的存在,非得剑断身死的时候,不可能凝出。
再具体一些的,就不是张凡能知道的了,还要在事后找个机会好好请教一下苦道人。
此时出现在他面前的剑种,若不是早有前面的断剑提醒。还有那些凌厉剑气佐证,但看模样,真是很容易让人忽视了过去。
它呈黄白色,恍如骨质而又有光泽,仿佛一件加了骨粉的瓷器一般,丝毫不引人注目。
“哎呀!”
恰在此时,一声呻吟,自张凡的身边传出,却是金璃望向剑种,眼中露出浓郁的不舍,甚至忍不住发出声来。
见得张凡望来,他才醒悟了过来,满脸堆笑,惶恐不安地点头哈腰,再不敢看向剑种一眼,好像生怕引起张凡的误会一般。
张凡一笑,不再管这个小人,伸手遥遥一招,灵气汇聚成两只手掌,分别抓向了剑种和遮掩的幕布。
剑种自然是好东西,幕布也是不凡,这两样,都绝非五行家一个小小的修仙家族能拥有的,想必都是自祖上传承下来的。
五行家的功法,张凡也曾经研读过,以体内五脏之气相生转化酝酿出庚金之气,可说别出心裁,算是不凡的了,当时初一见得。他还对五行家的祖上颇为钦佩呢!
现在见得这个剑种,哪里还不明白,这种基于五脏的功法,分明就是当年剑修一脉的入门功夫,至于修出庚金之气后,再如何转化成剑气,这门关键的法诀,五行家想必是没有得到。
否则,重现剑修一脉的辉煌,也未可知,更不用说如现在一般,遭到灭门之祸了。
金老爷子等人,想来就是长年在这枚剑种前面感悟,方才能在神通之中,稍稍夹杂一些剑气的痕迹。
先前的疑惑解开,这个五行家就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地方了,将剑种和幕布收好,环顾了一圈,又以神识扫过,确认不会再有什么东西后,张凡一转身,径直朝着门外走去。
“就这么走了?”
金璃的脸上,顿时现出了惊喜之色。本以为还要苦苦哀求,甚至看对方的脸色行事,才有可能保得性命来,不想就这么轻轻放过了?
金璃虽然纨绔了一点,可也不傻,心知取得宝物之后,十有八九会被灭口的,只是抱着多活一会是一会,一点希望也不愿放过的想法,才一路如此的乖巧的。
此时哪里还不欣喜若狂,站在原地一时呆住了。
恰在此时。张凡迈过石门,忽然回首一笑,对着他道:“我有说过不杀你吗?”
金璃一愣,连忙大声道:“有的,说过,说过的,上使慈悲啊!”
张凡摇了摇头,道:“我不会杀你的!”
金璃闻言一下,旋即下一句话,又让他的心,陡然沉了下去。
“可是我也说过,要诛绝你们满门,尤其你还是核心中的核心,不能留下后患啊!”
说着,张凡也没有解释的意思,径直踏步而出。
“这是什么意思?”
金璃茫然不知所措,呆立当场,抬头一看,疑心生暗鬼,却见得一个个灵牌,仿佛都像活了过来似的,正在怒视着他这个不肖子孙,不由心中一寒,就要逃出。
“砰!”的一声,金璃应声倒飞而出了,满眼金星的同时,正看到前方的空气之中一阵阵的涟漪,仿佛水面波动。
这波动,不过眨眼功夫便就止息,金璃的心中,却陡然腾起了滔天巨*。
“不……”
方才弹回的瞬间,一股异种的火焰源力入侵体内,将他大致在炼气期七层的修为尽数封锁,除非日后有修为在张凡之上的人解脱,否则永远就是一个凡人了。
他永远,也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轰”的一声,石门轰然合下。激起烟尘无数,将惊骇欲绝的金璃隔绝在石室之中。
以他此时的能力,连个健壮一点的凡人都有不如,决计是不可能开得了此门的,等待他的,是无穷的孤寂困苦,直到干渴而死为止。
有其父祖在前,金璃此人分外让张凡厌恶,正好给他安排了个上好的死法。
此时,张凡早已远去,不过片刻,就踏步出了假山宝库,重新曝露在了阳光之下,回首看了一眼,声声绝望至极的喝骂隐约传来,显然是金璃在发泄心中的怨恨与恐惧。
微微一笑,张凡手上一拂,红光闪烁之下,假山仿佛失去了支撑一般,猛地塌陷而入,将所有的声音隔绝。
做完这些,他身子一动,化作一道流光,从整个山城的上空横绝而去。
现在的山城,与他来时只不过隔了片刻,却已经到大不相同了。
方圆书数里地内,再无往来不绝的流光,喧闹无比的内城所在一片死寂,反倒外城凡人居所处吵吵嚷嚷的,仿佛有无限的惊恐在酝酿。
从空中望去,正可见得大批的民众携老扶弱,牛车上装载,争先恐后地从山城中离去,恍若天灾之下,蚂蚁蜂拥而出逃难一般,密密麻麻,甫一出山城便即散开。
他们多少都与五行家有些关联,七成是家族子弟,三成则就是姻亲,到得此时,内城之中发生的事情已经传了出来,他们自然要早做打算了。
五行家既然已经灭绝,他们也就相当于失去了护持,原本虽然多受核心子弟欺负,饱受不公,但多少也能生存,这么一去,就很难说了。
想及此,张凡不由得有些黯然。
“怎么小子,前面不是看你挺心狠手辣的嘛,现在手软了?”
脑海中,苦道人调侃一般的话语现出。
张凡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心中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