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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破釜沉舟了吗?若是事有不谐岂不是连后路都没有了?
这可不像是修仙之人所为!
“哈哈哈……”
苦道人狂笑出声,道:“小子,你以为这些余孽,还有可能有上古时期的修为吗?他们能找齐那么多的阵道大宗师吗?便是那秦州无数年的积累,你以为是易得的?”
“除却此法,他们根本就没有其他手段能出得来。”
“当年通过通幽大阵传送入地心,本来就是自投罗网,幽禁其中的无奈之举。”
“只是没有想到,秦州大地上,竟然还有这么一个九幽大灭咒存在,偏偏被他们利用了。”
“否则的话。继续做他们的地老鼠吧!”
苦道人口口声声,对这些上古余孽不屑至极,在联想到他所处的时代,张凡若有所悟。
这个念头也很快就被他抛开了,现在的关键,还是救出爷爷,其他种种,自有那些老怪物去操心。
一路与苦道人交谈,张凡从未停下过遁光,不眠不休,三日光阴过去了,眼前,遥遥现出了连云山脉庞大的轮廓。
到得此处,张凡的心也渐渐提了起来,尤其是感觉到周围浓密得如当日在矿洞之中感觉到的阴灵之气,还有仿佛火山爆发一般的暴烈地火气息,他的眉头更是紧皱。
现在,他有点明白为什么秦州三州会一下子落到下风,甚至被压在山门处打了。
一是元婴老怪,措手不及,被杀伤多人,最高战力不如人,自然现出颓势了;
二是这诡异的气息。这些气息,想必是地心深处特有的,这些上古余孽们在这样的气息下不知道繁衍了几万年,无论是功法,还是身体,都适应了这样的环境,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而秦州修士一方,正好相反。
此消彼长之下,不落入下风才叫怪事呢。
到了这连云山脉的边缘,若是加快速度,不过小半个时辰就能到达坊市了。
一路疾行至此。张凡虽然眼中满是焦急之色,却并没有马上冲入其中,只是遥遥看了一眼几乎要将整个连云山脉笼罩其中的恐怖阴气,还有其中隐隐约约、飘忽不定的阴魂,暗自握了握拳头,掉头向下,仿佛流星一般的坠入了下方一处密林之中。
乌巢笼罩,盘坐调息。
一刻都不曾耽搁,张凡立刻进入了修炼状态,身边数十个下品灵石遍布,组成一个聚灵阵,将灵石中的灵气瞬间引出,在乌巢的区域之中,浓郁如欲凝液。
在这样浓郁的灵气下,张凡勉强平心静气,恢复起了状态。
几日疾飞,再加上心中有事,他的状态可说是正处在最低谷,无论是灵力还是心态,这个时候冲入坊市之中,不仅不可能救人,还会把自己陷入其中。
虽然心急如焚,但一点清明,还是让他做出了这般举动。
外界灵气之中满是诡异气息,根本不能吸纳,也只得以灵石恢复了。
少顷,连绵破裂之声响起,旋即浓郁如雾气一般的灵气轰然塌陷了下去,仿佛有一个漩涡在中心吸附所有一般,顷刻之间,消失一空,露出了张凡盘膝而坐的身形。
“呼!”
长呼出了一口气,张凡缓缓睁开了眼。
眼前,数十颗灵石尽数不见,只有大片的齑粉散布,显然片刻之前的恢复,竟是将这些灵石中的灵力榨取了一空。
这样的手段其实太过暴烈。对自身的修为并没有什么益处,不过此时也管不了这许多了。
张凡长身暴起,手中一招,乌巢瞬间缩小落到了他的手中。
“嗯?”
甫一现出,张凡神色一动,望向了远方。
此时,月朗星稀,竟已是晚上了。
这般阴气笼罩,早已将整个连云山脉的生命,或灭杀或驱赶了,一片鸦雀无声,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的情况,更是不用提及了。
不过在此时,却隐隐有呼啸打斗之声,从远方传来。
这里离连云山脉的中心,法相宗山门之处尚有一段距离,怎么会在此处除外打斗之声?
张凡心中一动,本待不管,恰在此时,一声鬼哭狼嚎之声传来,悲切痛苦,似有无限恐惧在其中。
“阴魂?”
张凡顿住了脚步,这样的声音,似是阴魂发出的,而且比他当年在矿洞之中见得的更要高上一级。
同时,烈烈呼啸之声,从鬼哭的所在传来,一股疯狂之意境冲天而起,即便是隔得如此之远,依然能感觉到那种无比冷静之中蕴藉的疯狂与执着。
“法相!”
这是法相特有意境,正如他的三足金乌横觉天地的霸道绝伦一般。
这下,张凡再无去意,身子一动,飞速地向着事发之处遁去。
此人离法相宗山门如此之近,十之八九乃是从其中冲出的,正好向他打听一二。
抱着这个念头,他的速度愈发的快了,不过片刻,已然到了那里。
月华清辉遍洒,在不远处的一处空地上,一个青衣身影屹立着,他的身前,数十个阴魂徘徊来回不散,却又似有所忌惮,不进不退,隐隐包围。
这些阴魂,果如先前所料,强度远远超过了昔日矿洞之中形成的那些,而且观其举止,知恐惧明协力,怕是也有一定的智慧,绝不是好对付的。
“这些怕就是上古余孽们驱使的阴魂了。”
见得它们,张凡的目光不由得一凝,仔细地打量了起来。
那名青衣修士,面对这般情况,依然冷静无比,微微后侧,身后法相腾起,正待蓄势一击。
“居然是他!”
不曾想,还是一名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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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六十五章 是生,还是……
第二百六十五章 是生,还是……
“居然是他!”
张凡的脸上现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不想在这个时间地点,与阴魂交战的居然还是一个故人。
“韩偓!”
眼前的青衣修士,赫然就是当年在法相宗山门前长跪不起的韩偓。
不过今时今日,他却是不同了,曾经不被任何人看好,差点修仙无望的可怜人,现在竟已经是堂堂筑基修士了。
没错,不久前在天柱山战场上,还是炼气期顶峰的韩偓,竟在这么短短的时间之内筑基成功了。
现在没有外人在场,韩偓身上的冷冽气息更是浓郁,没有寒冰之煞,却更显得淡然无比,仿佛偌大的世间,除了大道之外,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引起他的关注。
更不用说,眼前虎视眈眈的阴魂了。
以韩偓刚刚筑基的修为,对付这几十个阴魂,应该还是颇为困难的才是,可是看他的表情反应,却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丝毫不将它们放在眼中。
“哑哑~~”
声声厉啸,从一只略显凝实的阴魂口中发出,随即所有的阴魂聚散离合,包抄上前,显然它们虽然有些智慧,可毕竟还不如人,稍稍的僵持,就将它们的耐心消耗殆尽了。
见得它们扑上,韩偓的脸上闪过一抹讥诮,紧接着身子一阵,一股气势冲天而起。
霎时间,整个区域间的空气中,阴凉潮湿的感觉无由而生,旋即恍若春雷炸响,万物复苏,一个庞大的虚影,在韩偓的背后缓缓升起。
初始之时,还看不真切,不过片刻,凝形舒展,仿佛一柄巨伞,将其下的韩偓遮蔽。
“蘑菇!”
张凡一怔,虽然早就猜到,韩偓能有如今竟然的进境,必然是跟他一样,有一个被所有人低估了的法相,可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个东西。
当年晨星殿藏经阁的康师叔,曾经说过,韩偓比他还要倒霉,也就是说,他很可能,连最基本的法相灵诀都没有得到。
可见他这个法相有多么的偏僻了,数万年来,竟然没有一个像样的家伙获得过。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那个蘑菇状法相就已经遮天蔽日了,便是遍洒的月华,也不能透入半点。
阴影遮盖之下,一个淡漠的声音传出:
“散。”
简简单单一个字,却恍如狂风骤起,偌大的蘑菇法相猛烈地摇晃了一下,无数的绿色光点散逸而出,仿佛星辉一般,洒遍四方。
“啊啊啊~”
声声仿佛人类一般的惨叫,从阴魂群中发出。
被绿点附着的阴魂,一个个好像被烙铁印上一般,惨叫之余,还有无数的阴气腾起。随即犹如缩水了一般,看上去顿时小了好几号。
并不是所有的阴魂都曾中招,毕竟不是人类,兔死狐悲的感觉轻微了许多,它们绕过在地上不停地打滚的同类,口中鬼哭声声,径直扑上。
韩偓却没有丝毫应对的意思,只是冷冷地看着它们,待得最近的一个阴魂飞速近前,不足一丈距离的时候,才低喝一声:
“起!”
话音未落,场中已是剧变。
先前在地上打滚不止的阴魂,蓦然跃起,一个抱着一个,将其余没有中招的阴魂拖倒在地。
几乎在同一时间,韩偓又是一声大喝:“爆!”
那些阴魂应声眼中冒出绿光来,喷出足有三尺长,随即连绵十余声爆响,地面上,豁然多出了十余个一人深浅的窟窿,那些阴魂,却已无了踪迹。
“嗯?”
一旁观战的张凡忽然目光一凝,对他法相的神通渐渐有了一丝明悟。
在他的目视之下,地面上,无数绿点浮起,乳燕投林一般没入蘑菇法相之中,其中十余个,明显比其他的绿点大上了好几圈,想来当是投到阴魂上的那些。
收回了这些绿点。蘑菇法相仿佛打饱嗝一般,颤动了一下,旋即缓缓消失不见。
“好神通!”
“这个法相颇为了得啊!”
苦道人的声音忽然响起,显然他也看出了其中的门道。
“不过……”
“比你小子的那个三足金乌还差了不少。”
“真不知道那是什么妖兽,竟然可以御使太阳金焰。”
“这样恐怖的妖兽,怎么可能没有任何记载呢?”
说到后来,苦道人的声音中,也满是百思不得其解的意味。
张凡一笑,这个疑问他也不是没有过,想必在太古之时,几乎是太阳别称的三足金乌,不知因何事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致使后世修士,皆不曾听闻过,便是苦道人这样的元婴老怪,也不例外。
这个疑问,思之无益,怕是要留待日后了。
张凡稍稍动念,也就不再多想了,转而继续注视着那个正渐渐没入韩偓脑后的蘑菇法相。
这个法相确实不凡,虽然还远远比不上三足金乌,可与韩偓相配合,正好相得益彰。恰恰弥补了他在资质上的缺陷了。
那些回收的绿点,显然是带回了什么东西,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可一定与神魂、精气之类的有关,法相与修士本身,是相辅相成的,积累到一定程度,必然会反哺给韩偓,这也是他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升修为的原因。
韩偓收起法相,脸上绿芒一闪,随即放松了下来。正要起步呢,忽然猛地凝住了。
仿佛僵硬了一般,他缓缓地转身,警惕地望向了张凡所处的地方。
此次张凡不过是打听消息来的,并没有打算做什么,也无暇多耽搁,因此也就没有掩盖气息,现在战斗结束,韩偓自然就感觉到了异常。
“张师兄!”
韩偓见得不远处,在密林遮盖中,缓缓步出的张凡,不由得苦涩道。
“韩师弟,别来无恙啊!”
“为兄还没恭贺师弟筑基功成呢!”
张凡微微一笑,点头道。
韩偓目光闪烁,手掌松握不定,似乎在迟疑着什么。
“怎么?”
张凡目光中寒芒一闪,道:“韩师弟还想杀为兄灭口不成?”
说话之时,一抹血红之色,隐隐在瞳孔中浮现出来,却是躁动、嗜血的心绪形诸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