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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之时,一抹血红之色,隐隐在瞳孔中浮现出来,却是躁动、嗜血的心绪形诸于外。
韩偓的法相特殊无比,若是为人所知,怕是早就传遍了整个法相宗了,可是张凡一直没有听到类似的消息,显然,他的保密功夫做得不错。
杀人灭口之类的事情,想来也没少做吧!
不过若是敢将注意打到张凡的身上,那真是找死了,他此时正一口积郁之气无处发泄呢。
迟疑了一下,韩偓怕是也明白了双方的实力差距,躬身行礼道:“师弟不敢。”
“韩偓,见过张师兄。”
“嗯!”
张凡一笑,也收敛了气息,淡然道:“敢问韩师弟,宗门内如何?”
“坊市……”
“怎么样了?”
说到坊市时,张凡的声音不禁有些颤抖,那种既想知道又怕知道的矛盾心情体现无遗。
听得此言,韩偓长呼出了一口气。整个身子陡然松懈了下来。
张凡若想隐身匿迹,以他的修为,如何可能发现,既然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他的面前,那定有所求,现在听闻是如此简单的闻讯,登时就让他心安了。
“张师兄,宗门无事!”
“只是……”
韩偓抬头看了张凡一眼,与血红煞气隐现的目光稍稍一对视,旋即移了开来,继续道:“只是坊市之中的情况不是太好,师弟刚刚从外围经过,似乎……”
“已经被围攻多日了。”
以他的聪明,第一时间便明白了,张凡真正关注的重点是什么,因此在讲到坊市的情况时,不由的便有些迟疑,不想刺激到对方。
果不其然,他话音刚落,便闻得“轰”的一声,视野之中,顿时尽是火红之色。
韩偓微一颤动,却强忍着闪避的本能,钉在原地不动,只是在周身腾起一个翠绿色的光华遮挡。
这滔天的火红,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转瞬,便即消散。
可即便是只爆发了片刻功夫,几乎在火红消散的同时,韩偓的护体绿光也随之崩散了,同时如受重击一般,体内气血浮动几不可抑制,不由得骇然举目望去。
只见得张凡略略喘息,身体周围的土地上,大片的焦黑蔓延开来,数十丈范围之内,仿佛被篝火燃烧了一整天一般,寸草不生,黑漆漆一片。
暗暗咋舌之余,心中最后一点念想,也随之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了。
这般实力,远远不是他可以抗衡的。
亲身经历之后,明白对方的恐怖,他更不敢稍动,只是静候张凡恢复。
喘息了一会,张凡勉强平静了下来,这些本就在猜想之中,可是此时甫一听闻确切的消息,一股悲愤与邪火,还是忍不住从心底深处冒了出来。
“韩师弟,为兄失礼了。”
“日后相见,再叙别情。”
稍一抱拳,张凡转身就走,火红色的流光划过天际,目标直指铺天盖地的阴影笼罩下,显得犹如鬼域一般的法相宗坊市。
“张师兄!”
刚刚飞出百八十丈的距离,韩偓的神识传音出现在耳旁。
“东南角处较为薄弱,祝师兄马到功成。”
“东南角?!”
张凡默记于心,同时回首望去,正见得一道翠绿色的流光,向着濒海坊市的方向极速飞去。
韩偓看来跟富昌他们打的是一个主意,都想到海外暂避。
旋即回头不再多看,不过片刻,坊市的轮廓,便渐渐清晰了起来。
“爷爷,你一定要等我!”
坊市被围攻多日,他的爷爷张远图,到底是生,还是……
这个问题,在他的心中一闪即逝,再无影踪,只有滔天的战意,蓦然充斥全身,热血沸腾,只待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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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六十六章 周天星辰大阵,三宗百年封山
第二百六十六章 周天星辰大阵,三宗百年封山
连云山脉主峰的山脚下。曾经繁华喧闹的坊市,此时已如鬼域一般。
坊市方圆几百丈的范围之内,阴云密布,寒气与燥热兼有的诡异气息笼罩,朦朦胧胧的,即便是靠得近前,也只能见得依稀轮廓。
百丈开外,一道流光闪烁,张凡现出身形来,皱着眉头望着眼前的情况。
这个他生他养他的所在,此时死寂一片,只有阴魂鬼影不散,若不是零星的轰鸣爆裂之声,还自各处响起,那就当真成了绝域了。
这些响动,显然是被围困在坊市之中的人们,在抵抗阴魂时发出的。
“还有人存活……”
事出突然,坊市之中,还是有一些强者被困其中的,由于围攻的并不是余孽的主力,到得今天。十几天过去了,竟还在抵抗着。
别人可以,他的爷爷一个没什么修为可言的老人未必能行。
张凡心中焦急,身子一动,正要飞去,忽然顿住,脸上现出骇然之色,蓦然举目望向远处在阴云遮盖下,显得隐隐约约的连云山峰。
那里,正是法相宗的山门处。
就在他正要动手之际,一连窜响动,隐隐自宗门所在传出,初始之时,还微不可闻,不过转瞬,震耳欲聋。
“轰轰轰轰~~”
声声轰鸣,恍若星辰毁灭,恐怖至极的声波远远扩散开来,搅乱阴云无数,波涛如怒,汹涌澎湃,仿佛有惊天动地的存在酝酿。
少顷,声音蓦然止息,不过片刻沉寂,却又给人一生一世过去了的感觉。
旋即,仿佛毁灭之后的创生,混沌鸡子破壳。一个强大的存在诞生,无量星辉从怒涛渐息的阴云中透出。
近者,遍洒连云山脉,将一切都映照上一层朦胧而清冷的色调,并不炽热,却无孔不入,无法抗拒;
远者,汇成一道道冲天星光,破开一切阴霾,遥遥与苍穹上的星辰呼应着,星光闪烁间,仿佛生命在呼吸,每一次勃动,都牵连着整个世界一般。
“轰!”
于无声处听惊雷,星辉的源头,阴云的中心处,大量的星辰涌出,一颗颗繁星,一跃而起,盘旋在陡然清晰可见的法相宗山门处,霎时间。周遭一切,亮如白昼。
这些星辰无可计量,一眼望去,只觉得闪烁不定无数,仿佛一下子,就堕入了银河之中。
它们也并不是静止不动的,而是以某种说不出的玄奥布置,渐渐凝成了一幅无实质的星辰画卷,将整个山门包裹。
每一个呼吸的时间,都有三百六十五颗星辰闪烁,依次轮转,几无重复闪烁之星辰,而每一次闪烁,整幅画卷的气息就为之一变,或凛然,不可一世;或春风化雨,润物无声;或天雷地火,破灭一切;或晨钟暮鼓,醒觉世人……
沉浸在这般气息之中,张凡不由得闭目,气血也隐隐受到引导,脑后一颤,三足金乌法相不觉间现出,两翼横空,昂首乌啼。
恰在乌啼震天之时,张凡蓦然睁眼,正见得漫天星辰之中,一点星光中璀璨夺目的金辉闪烁,旋即消失不见。再要寻找,却不见影踪了。
正怅然若失之际,苦道人的声音响起:
“周天星辰图!”
“果然厉害无比。”
人人皆知,周天星辰图是法相宗的镇山之宝,却又有几人能见得它的真容,特别是现在威力全开,仿佛银河倒泻凝于斯处的梦幻瑰丽景象,更是连张凡这个法相宗弟子都不曾见得,就不用说苦道人了。
张凡此时才真正从周天星辰图的气息中拔了出来,脸上不由得现出骇然之色,若换在平时,他自然恨不得好好沉浸其中,假以时日,所得必多。
可是现在,他明明心中焦虑,却还是自然而然地被拉入其中,简直无丝毫的反抗能力,感觉上,就与当年他第一次入得传承殿,见得这上古奇珍真容时一般。
不过那时,他只是一个一点修为都没有的孩童而已,可现在,堂堂一个筑基中期的修仙者。却与当初一般无二,这怎么能让他不心生惊骇。
此时的周天星辰图,气息之强烈,威势之滔天,远远超过了传承殿中的所见。
“苦老?”
张凡问道,看苦道人的模样,分明是看出了什么。
“周天星辰大阵!”
“法相宗立身之本,数万年来屹立不倒的凭依,真正的杀手锏。”
“周天星辰大阵?”
就是眼前的这片银河景象?苦道人的见识,的确不是他这个修仙新丁能比拟的,张凡心中一动。正待继续发问,忽然被天际传来的一个鬼哭神嚎之声打断。
“烛九霄!”
“以为起个乌龟壳子,我等就奈何你们不得了吗?”
话音未落,桀桀狂笑之声传来,声音沙哑而诡异,混杂在无端响彻云霄的鬼哭声中,显得渗人无比,一股寒意,从神魂深处不断地沁出。
与此同时,一道惨白色的光芒闪烁,仿佛白骨筑成的桥梁,豁然划破所有,径直轰向了星辰中心除。
“哼!”
“不知死活!”
一个苍老无比的声音在星辰画卷中响起,不需见得身影,单凭声音,一个傲然屹立的身姿就在脑海中勾勒了出来,其中的不屑之意溢于言表。
同一时间,漫天的星辰一阵波动,瞬间凝成一个硕大的拳头,星光璀璨之余,蓦然轰出。
这星辰之拳,摇曳着星光尾翼,没有任何花巧地正面撞击在了白骨桥梁之上。
霎时间,鸾凤和鸣,龙吟虎啸,猿啼鹤唳之声响彻整个连云山脉,一拳之中,仿佛蕴涵了无数生灵的精神,上古妖兽的骄傲,粉碎一切的势不可挡。
旋即,声声爆鸣崩碎之声,更是为了这一拳的威力添上了注脚。
偌大的白骨长桥,恐怖无比的存在,在这一拳之下,犹如纸糊的一般,瞬间碎成了齑粉,拳势不衰。破灭声中径直向前轰向了白骨的尽头。
仿佛吸进了所有的星光,整个天地的,陡然暗了下来。
“啊!”
“这是什么东西?”
一声怪叫,一个惨白色的人影,仿佛白骨构成的老者一闪而逝,话音未落,便被远远地轰击了出去。
白骨老者倒飞而出,身前层层白骨纠缠阻挡,一寸寸消磨着星辰之拳的余威,瞬间消逝在天际,竟是被这一击,迫出了千里范围。
“好……好厉害!”
苦道人的声音,也不由得有点哆嗦,似也未这一拳的声威所慑。
张凡更不用说了,目瞪口呆之余,终于对什么是上古奇珍,有了真正的认识,这样的恐怖威力,又有何人可挡。
随即一声嗤笑,在他的心中响起。
“那些余孽就是土包子,在周天星辰大阵布起之后还敢嚣张。”
“一个元婴后期的老怪物,还以为他元神大成了吗?”
“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活该受此教训,养个百八十年的伤吧!哈哈!”
苦道人的话里话外,满是幸灾乐祸之意,仿佛看见那些上古余孽倒霉,他就高兴得不行。
张凡对这个倒不怎么关心,真正让他吃了一惊的却是“元婴后期”四个字。
“什么?”
“刚刚那个白骨,是元婴后期修为?”
元婴后期,这是多么可怕的存在啊,几乎可说是整个人间界的巅峰强者,就这么……在他的面前被一击轰飞……
张凡忍不住想揉揉眼睛,很是怀疑是否出了错觉。
“哼!”
“元婴后期又如何?”
“不到化神,就不要想撼动这样的太古大阵,这还是主阵之人修为不够,否则不要说化神了,就是……”
苦道人的话还没能说完,眼前的周天星辰,又是一阵扭曲变化,上方一阵阵波动,旋即洞开,一个可怕的身影从中腾出。
庞大无比的赤红巨蛇,身长几千里也,绵延不绝盘旋而上,头颅高昂,恍若人面。
人面之上,赤红若火柱腾起,视为昼,纤毫毕现;瞑为夜,幽暗冷寂;吹为冬,山舞银蛇,大雪纷飞;呼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