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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抱歉,宗内有事不能陪道兄前往了。”
“道兄有空千万记得来寻小弟喝酒啊,潇湘楼中,扫榻以待。”
张凡闻言微微一笑,算是明白李福方才为何如此表现了,想来是他也知道这个传音符中的内容,嫌徐帆没有诉苦一下,人情没有卖到位。
“这倒也是一个忠仆!”
张凡点了点头,虽然不怎么喜欢这样的人物,不过能一心为主人着想,也算是不易了。
手上一弹,一个蜡丸脱手飞出,径直落到了李福的面前,同时淡淡地道:“好了,我知道了,你自去吧!”
“是前辈!”
“多谢前辈赏赐。”
李福一看手中的东西,见得是一枚丹药,当即笑得合不拢嘴,一边说着,一边沿着先前的那条通道一直倒退出了百来丈,这才御空飞行离去。
张凡赏赐下的不过是一枚炼气期服用的丹药,这样的东西,他还在炼气期的时候,就常常以之赏人了,当时负责丹器房的外门弟子就没少收他的贿赂。
这东西到了现在,对他来说。更是一点作用都没有,也就是拿来打发这样的小人物了。
待得那个李福消失在了视野之中,张凡才转身面向洞府方向,随后口中呼哨了一声。
声音刚刚响起,便见得一黑一绿两道身影电射而已,一边飞着还一边纠缠在一起。
这边给一尾巴,那边还一喙,上头猴爪挠,下面乌爪抓,两个小东西,打闹了一阵,终于一左一右,分别占据了他的一个肩膀。
正是墨灵与碧灵,天上飞的火鸦王墨灵,地上爬的木之魅野猴子,两者一飞禽一走兽,一老资格一新宠物,向来不怎么对付,一次闹得张凡火气,便将它们关在了一起,让它们好生亲近一番。
效果果然不错,若是换做先前,这一猴子一乌鸦能当场打起来,现在总算是只做做小动作,只要张凡看来,必定做出一副乌鸦猴子一家亲的模样来。
张凡苦笑了一下,将它们都收入到了灵兽袋中。
三个魔婴,更是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将幽冥白骨幡中的阴魂魔头与阴气吞噬、消化完毕了,此时乃是货真价实的筑基中期修为,正以鼎足之势盘坐在张凡的脑海中,仿佛坐而论道一般。
将两只灵兽收拢好后,也就没有什么好携带的了,带着期待急切的心情,张凡一步踏出,正要化光而逝,忽然顿住了一下,蓦然回首道:
“婉儿,哥哥要出去一趟,短则半月,长则一月就会回来。”
“嗯!”
婉儿应了一声,摆弄着衣角,情绪多少有些低落。
张凡见状暗叹一声,他一离去,这洞府就恍如牢笼一般,只能留她一人孤零零地呆在这里,却也是无趣得很。
这也是无法可想的,除非……
“下次再问问她的意愿吧!”
“现在还需要了解一下。”
张凡心中暗暗动念,却不再停留,身子一动顿时化作一道流光,划破天际,径直投向了通天神火柱下那个庞大的阴影。
少顷,小荒山被远远地抛在了身后,渐渐缩成了一个小小的黑点,前方,一个恢宏壮观的重城,巨大的轮廓清晰了起来。
——三十六重城之一,破山城!
眼前这个若巨兽蛰伏的恐怖阴影,正是破山城。
远看高山,不过尔耳,山脚仰望,方知其高,更要举步攀登,才能知其险峻。
这破山城,给张凡留下的印象不过是,弄容纳千万人口的巨大,仅此而已。
可是此时,真正站立在城墙之下,那种震撼,却不是简简单单的“千万人口”能形容的。
“破山城,我来了!”
稍稍沉静片刻,张凡昂然举步,踏入了城中。
PS:履行前诺,三章连发,这是第一章,爆发刚刚开始~~~
正文 第二百九十八章 酷烈之城,水蕴丹室
第二百九十八章 酷烈之城,水蕴丹室(第二更)
站在破山城下,抬眼望去。数百丈高的城墙巍峨屹立,充斥了整个视野。
肃杀森然之意,雄壮浑厚之姿,沉凝如山之态……这一切的一切,都恍若有自己的生命一般,仿佛一头头上古妖兽,迎面扑了上来。
张凡微微眯着眼睛,脸上神色不变,身子纹丝不动,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雄城。
先前的一切,乃是这屹立数万年的重城,沧桑悲欢的积累,显化而出的精神压迫,这样的压力,换作心志不坚之人,难免心神动摇,便是受个小伤,也不奇怪。
这对张凡来说,并没有什么,真正让他驻足不前的,却是一些更实际的东西。
破山城。顾名思义,乃是破山而建,估计还有破开一切束缚,挣脱得自在的含义吧?
后者就难以知晓了,不过前者的痕迹,却还依稀可见。
偌大的破山城,处在一个高出水平约数十丈的位置,城基之处,俨然还能见得起伏的山脉之势,不过城市的范围太过广大,方才不是很明显。
感受着其中不停散发出的充盈灵气,张凡心知,这个破山城,还真是在大型灵脉的灵眼处建成的,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建立,乃是直接破开山体,取而代之,以庞大的城躯,代替了灵眼山峰。
这样的灵脉,其实已经不下法相宗所处的连云山脉了。
破山城所为的,就相当于将法相宗山门所在的那座山峰破开,然后直接在原址上建了这么一个巨城。
“大手笔!”
见得如此,张凡也不禁暗赞了一声。
他们做出如此大的手笔,自然不会是无意而为,这点从斑驳的城墙上就可见一二。
构成山体一般城墙的,乃是一块块数丈方圆的巨大青石,这些青石饱经岁月流逝。风霜雨雪,战乱血洗,此时已是见不得本来颜色了,皆是一片铁青,仿佛一块块在飘摇风雨中锈蚀的钢铁。
这些巨石,铁青之中,又隐隐泛出红光来。
这红光,不是通天神火柱之赤红,而是一种暗红与褐红,厚薄不均,深浅不一,恰如一层层,分成无数次刷上的油漆。
这油漆,只可能是一种东西。
张凡望着这褐红之色,目光不由得一凝。
恍惚中,大群大群的荒兽,一批一批的修士,在这城墙之下血战,一方无边无垠前仆后继,一方悍不畏死以命相搏。
鲜血,人类的鲜血。荒兽的鲜血,如一股股鲜活的喷泉,喷薄遍洒,将城墙青石,染上了一层又一层,数万年光阴沉淀,这血色已经融入了青石的内部,犹如本身的存在一般,再不可抹去。
看得这一切,就仿佛能见得人类先民,如何以热血,以性命,破开天地束缚,灭杀一个个强敌,争得生存繁衍的权力。
太古之时,是这样;地心深处,亦如是。
这些,也并不是臆测,就在张凡脚下不远处的地方,活生生的证据,依然展露着眼前巨城的往昔岁月。
恍如晶莹的白色丝绦紧系,汹涌的地下河流,绕着庞大无比的破山城一圈,向着天地流去,俨然一个天成的护城河。
这护城河中水,点点荧光闪烁,偶尔波涛翻滚,便能现出大片大片狰狞的苍白。
张凡的眼力何其的了得,又在这通天神火柱的炽热光照下。目光径直透过水面的遮拦,见得了水底大片苍白的真面目。
兽骨!无可计数的兽骨!
在护城河底下,各种或巨大或纤小,或完整或残缺的荒兽骨骼堆积如山,若不是这河流够大,这河道够深,让这些兽骨曝露于荒野之中,便是一片鬼域景象。
见得这护城河中,层层叠叠,不知道多少年月积累的兽骨,张凡便知晓,这是破山城中人有意为之。
这些兽骨,就恍若青石上的血红一般,是一种往昔峥嵘的见证,自当让其永远地留在那里,以激后人血气。
“酷烈!”
这片刻观察,破山城的形象,在张凡的心中陡然清晰了起来,归纳起来,不过“酷烈”二字。
这是一个酷烈之城。
边缘不毛之地,血战酷烈之城,白骨塞河血色浸染。
——这就是破山城!
深吸了一口气,张凡昂首阔步。踏入城中。
一道城墙,内外两个世界。
城墙之外,是酷烈搏杀,男儿流血的激昂慷慨;城墙之内,是安宁祥和,平安富足的红尘喧闹。
一内一外,极致的对比,却又不会给人以反差之感,百般挣扎,万般努力,为的不正是眼前的一切吗?
张凡随着人流。漫步在街道之上。
此地的居民,与几个月前在村庄中所见,在合欢城中所遇的,都不相同。
表面上是衣着上,更加的多样化,更加的讲究一些,但实质上,却是精气神的不同。
每一个行走在街道上的凡人,都给人一种骄傲满足之感,少了那种朝不保夕的忧惧,多了一份神融气泰。
也许是每年一次的水蕴炼丹大会,使得城中的居民,见多了各地的修仙者来去,虽然不曾失礼,但那种毕恭毕敬的战战兢兢却是不存,只有面对本城的上师,他们才会露出如合欢城中一般的敬畏之色。
此时的破山城中,修仙者自是极多的。
一路行来,多有峨冠博带的修仙之人,混杂在人群之中穿行远去,若在高处看下,正可见得,这些平时难得一见的修仙者们,正如河道中的流水,向着同一个方向前进着。
张凡并没有特意打问道路,不过随意地跟着这人流前进,此时此地,他们的去向哪里还需要怀疑?
果不其然,小半个时辰之后,穿过半个破山城,眼前陡然空旷了起来。
柳暗花明一般,除外在张凡眼前的,赫然是一个偌大的广场。
广场之中,人头攒动,一眼往去,皆是冠冕堂皇,衣袖带风的修仙之人。
这些人。或三三两两,相熟私语,或孤身独立,卓尔不群,相同的是,他们的目光,时不时就会不由自主地瞥向广场的正中央,仿佛有什么东西,将他们牢牢吸引一般。
那里,一个奇异的建筑屹立,在建筑的周围,空无了老大的一块空地,与四周的拥挤不堪相比,地位与尊贵自显。
这建筑的样式也颇为奇怪,下方、上圆、顶尖,又浑然一体,与破山城中的其他建筑风格迥异,感觉上,就恍如雅士与壮士之别,前者胜在优雅玄奥,后者强于震慑心灵,可谓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
不过有一点,却是其他的建筑所不能比拟的。
从尖顶处开始,这个庞大的建筑,就一体都被覆盖上了一层幽蓝之色。
这幽蓝,并不是固定不动的,而是如水波般流转,或者干脆说就是一道紧紧帖服在建筑外表上的水幕。
这水幕时不时的颜色浓淡转化,层层叠叠,仿佛后浪推前浪,整体又不见增多满溢,犹如下有无穷空洞容纳一般,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某个激流的一段,被硬生生地截取帖服,以无形的力量限制着,让它就这么流淌。
“水蕴丹室?!”
张凡仔细地打量这座奇形建筑,丝毫不怀疑自己的判断,除了水蕴丹室之外,又有何地方能在今日聚集如此多的修仙者,更有这般别样的风采。
在水蕴丹室的正面,一个两人高宽的大门洞开着,上面一层湛蓝色的水幕隐隐波动,似邀约又似拒绝,上面涟漪不断,却是上一个进入之人,激起的余波。
张凡先前来时,正见得一个中年男子,面色苍白,大汗淋漓地从中穿了出来。
当其时,下方人群中的某处,陡然爆发出齐齐的松了一口气的声音,想来当是那个中年男子的亲友吧!
并不是每个人都如那中年男子一般幸运,张凡便见得,一个与徐帆看上去差不多年纪的少年,一头闷在了湛蓝水幕之上,几乎连一眨眼的功夫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