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也就罢了,我也没想当什么云渊之主,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什么都是她的。”
“母亲是她的,自从她出生后,母亲就再没给我一个笑脸;娇宠是她的,即便是在冰冷,所有人都愿意凑到她的面前……”
“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连我的修为,我的生命,终有一日也要成为她的……”
说到最后,云华仙子的声音不禁颤抖,仿佛赤身裸体,冰天雪地中战栗。
……
听到最后,张凡也不由得叹息出声。
云华仙子,她骄傲蛮横的外表掩盖下,却是一颗脆弱、不甘的心,对母亲的恨,对妹妹的妒,让她几欲疯狂,没有这层骄傲的外壳,怕是早就崩溃坍塌了。
按她的说法。她所修炼的功法为:天人云雾化生大法。
这门功法是在她刚刚懂事的时候,云海瑶便让她修炼的。
在其出生不久,刚刚能明白冷暖的时候,就发现云海瑶对她始终不冷不热,全无母女的亲情可言。
故而云华仙子将这天人云雾化生大法珍而重之,看作是母亲的期待与希望,努力地修炼着,希望能由此得到母亲的爱。
在充足的资源支撑下,在她的努力下,修为突飞猛进,云华俨然是年轻一代罕见的高手。
结果呢。却不如她所想的,她等来的不是一个笑脸,一声夸赞,而是一个悲剧。
某次弥天境一行后归来,云海瑶再诞下一女,名云芸,也就是那个冰冷的少女,顿时所有的爱都投注到了她的身上。
原因则只是那对翅膀,那份浓郁的天人血脉。
我命由我不由天,无数人在口中呐喊着、心中狂吼着这句话,不断地抗争着,却终究敌不过那点血脉的力量。
有些人生来高贵,生来高高在上,轻而易举得到了别人努力无数年无数心血浇灌而不可得的一切。
就是这么不公平。
若是仅仅如此,云华还会继续努力,继续拼搏,只求得母亲能看她一眼,分润她一点母爱。
这一切梦幻,在某一日轰然坍塌。
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下,云华仙子发现了云芸所修炼的功法——天人冰心蝶舞大法。
这门功法的修炼者,一片冰心,身如彩蝶,永远保持在修炼功法的那一刻,恍若定格。
要想破除这一点,使得修炼这门功法者踏上真正巅峰,及至不可测的境地,需要的代价也是无比巨大的。
牺牲!
需要的是一个血脉至亲,将生机与灵力尽数灌入其体内,以牺牲自己,成就云芸的天人冰心蝶舞大法。
这个人,自然是非云华仙子莫属了。
她的天人云雾化生大法,本就有此灵力流转,嫁衣寄托的神效。
所有一切,她们的母亲早有安排,当年让她修炼天人云雾化生大法岂是无因?
一时间,云华仙子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她千方百计想要得到一点宠爱的母亲,竟然打着将她作为祭祀。成就妹妹破茧成蝶的主意;她那个妹妹已经夺走了她的一切,现在连她的生命都要一起剥夺……
这种几乎要让人疯狂,让人毁灭一切的绝望,瞬间将云华仙子淹没。
封死在自己的世界中多时,她在出现时,已经恢复了原状,没有人看出一点儿破绽。
云华仙子将一切隐瞒,积极地提升力量,想的是自保,想的是有万一的那一天,看她的表现云海瑶或许会改变主意。
数百年努力,她的资质、资源都不差,终于臻至了元婴境界。
云芸限于功法局限,一直在结丹巅峰停留,哪怕足以抗衡普通的元婴初期真人,也终究只是结丹。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云华仙子愈发的绝望了。
因为她知道,当云芸破茧成蝶的那一天,便是元婴巅峰,元婴中无敌手的存在。
云华她自身如何的努力,便是千年过去,也不太可能达到那个境界。
在云海瑶的心中,两个女儿的轻重,从来没有变过。
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
正因为如此,才有了云华仙子前往人间界的一幕。
她此去与其说是完成任务,不如说是寻找机缘,单单靠她自身,或许一辈子下来也不可能摆脱她的宿命。
……
“竟然是这样……”
张凡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望向云海瑶的目光也有点不同了。
身为母亲,竟然能做到这个地步,这个慵懒妩媚的**,在他的心中顿时换上了另外一副模样。
——毒蛇!
这个时候,这条美女蛇终于在宝座上缓缓起身,目光中妩媚尽去,冷冷地扫过了所有人。
正文 第一一零零章 云中神将,彻夜来访
第一一零零章 云中神将,彻夜来访
“十天之后,五州九十人。还在此处一决胜负!”
“弥天境天人到时当亲临接引,良机在前,切莫自误。”
云海瑶的声音并不高昂,却似润物细无声一般,传遍了整个天地,每一个人听在耳中,皆如低语偏偏字字句句清晰。
几乎每一个候选尊者神情皆是一凛,谨慎听来,不敢错漏一字。
这事关他们的命运,让他们如何不紧张。在听到天人将亲临的时候,尤其如此。
与他们相反的,张凡极致洒脱地倚靠在一处歪脖小树上,恍若悠游般自在。
这就是实力了。
若是不到他现在足以轻忽云海瑶一方霸主身份的实力安敢如此,怕是云海瑶也不介意拿他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现在嘛,却只能恍若不见,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诸位的住处皆已安排妥当,这十日尽量莫要远离。”
说着,云海瑶向着不远处一指,那里错落屋宇近百,皆是独门独院。清雅幽静,远离尘嚣,俨然高士别府。
此后,云海瑶带着掩不住冰冷之意的声音,又循例交代了几句,所有人都弓身应诺,惟有张凡全不在意。
现在他想的,已经不是候选尊者之事了,而是如此从云海瑶的身上得到有关叔通的线索。
片刻之后,云海瑶交代完毕,最后深深望了张凡一眼,旋即转身离去。
这一复杂眼神,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中州神木之下,也只有云芸、云远两人,依稀猜到了什么。
“看来要找机会与这位渊主聊上一聊了。”
张凡淡然一笑,他在云海瑶最后的目光中并未捕捉到敌意、屈辱等负面情绪,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一时无法分辨,只能目视着她的背影离去。
“走吧!”
半晌后,他摇了摇头,冲着云远示意了一下,便再对那些互相寒暄着套交情的候选尊者们不感兴趣,径直带着云华随便挑选了一座外围的院落走了进去。
……
云中界上空,弥天境低低的压下,仿佛暴风雨来临前沉重的乌云,这不是风雨欲来。而是黑夜到降临。
夜凉如水,人间如此,云中亦然。
在重新清净下来的中州神木附近,一处院落中,张凡的目光平静而悠远,似可看透一切。
此时他淡然地坐在庭院中,一边看着云华仙子煮茶,一边神游物外,仿佛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自从道出了她心中的隐秘之后,云华仙子一直是一副神经与身体都是紧绷绷的模样,及至整个人笼罩在氤氲水汽中,才如解脱一般长出了一口气。
良久,张凡忽然叹息一声,收回了目光,看了云华仙子一眼,道:“等等或许有人会来看你。”
“嗤~”
云华仙子素手一抖,端在手上的茶汤溅落地面,浓郁的茶香散逸着,极浓转淡。
“嗯!”
她低低地应了一声,低下了头,似想要掩盖着什么。
“你认识这个人吗?”
张凡并未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屈指在虚空中一划,淡然问道。
星光共水波涟漪,荡漾一泓清泉水镜。
水月镜花中,一个身负雪白的羽翼掠过空中,手中剑,脸上容,皆是一片肃杀的女子占满了整个画面。
这一幕,赫然是百多年前,两界大禁术破开时,张凡第一次与云中修士接触时的景象。
这个女子当时激烈的反应,无论如何也无法让他相信不过是偶然相遇,能否找到叔通遗留下来的线索,就着落在了此人的身上。
“不认识。”云华仙子摇了摇头,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认识她身上的战甲。”
“战甲?”
张凡眉头一挑,却是想起了云海瑶身旁的两个女性元婴真人,她们两人当时给他的感觉便是纵横沙场,十荡十决的女战将。
“中州云渊有血炼与雪莲战将,今日出现在我母亲身边的,是两位血炼神将,都有元婴初期的修为。”
云华仙子似乎在死命地思索着,吐字极慢,状若字斟句酌。
“另外还有一位云中神将,历代相传,只听命于我母亲一人,白衣而衬以白色软甲,上有云中雪莲纹路,被称作雪莲神将。”
“雪莲神将很是神秘,云华也只听说她的修为在三大神将中居首。中州云渊内,也只血色我母亲渊主一人。”
“她的属下有九名雪莲战将,皆天资才情出众之辈,隐藏于暗处,惟我母亲命而是从,少有曝露于人前的时候。”
“这人,应该是其中之一!”
云华仙子一指水月镜花形成的影像,做出了结语。
“雪莲神将,下属九大战将?”
张凡沉吟着,缓缓地点了点头。
若说当年那个女子是九大雪莲战将之一,目的就是监控叔通遗留下来的某种东西,故而想都不想就对他出手,也是说得通的。
“她的使命,便是我的线索。”
张凡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微笑,刚要再说,忽然住口,做出倾听之状,仿佛察觉到了什么。
稍顷,云华仙子的脸色猛地一变,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战栗。
“不错的手段。”
在那一刹那,张凡分明见得一缕缕淡薄得几不可见的云气,沁入了云华仙子的体内。
“功法相乘一脉的传音之术,若非云华早就是我的傀儡。怕是未必能发现得了。”
还不等云华仙子开口呢,张凡便若有若无地笑道:“云华,你去吧,记得了,有些事情说说无妨。”
“说说无妨?”
云华仙子先是一怔,继而看着张凡的笑容若有所悟,随即点了点头,起身向着院落之外走去。
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院落中,张凡方才端起一盏香茗一饮而尽,自语道:“云海瑶,你到底想做什么呢?”
“天人忠狗。亦或是,有野心的女人……”
……
清冷夜色,孤寂天地,一处灌木丛生的小树林中,一身白衣,羽翼洁白的云海瑶仰望着天空。
此时那弥天境天人宫显得是那么的近,仿佛只要伸出手来,便能触摸得到。
“呼~”
恍若沉浸在某种感觉中,云海瑶久久不语,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才长出了一口气,幽幽一叹:“华儿,你来了。”
“嗯!”
云海瑶身后的灌木丛处,云华转身而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华儿,你看那天人宫,离我们是那么的近,可无数年来,可曾有人能真正接近于它?进入其中?”
云海瑶今日似乎颇为多愁善感,雪白得近乎透明的手指一指天上,声音中带着说不出的怅然与不甘之色。
“尊者……”
云华仙子不解,方才开口,便被云海瑶打断。
“尊者?哈哈哈~~~”
云海瑶的笑声状若疯狂,好像有不尽的痛苦隐藏。
“什么尊者,不过是狗一般,区别就在公狗或是母狗,不过是延续他们种族传承的工具,仅此而已。”
“别说那些‘尊者’了,就是为娘的,都从来没有接近过真正的天人宫,天人天人,不高高在上,他们怎么端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