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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尊上今日印堂发黑呢(加更求收藏)
此言一出,便觉得不妥,周遭空气骤降,白冥抬眼间看到无名的脸色时,并未觉得有何异样,依旧除了冰冷看不出丝毫的情感。
“尊上今日印堂发黑呢。”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口中吐出的“尊上”二字,让白冥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
“无名,你误会……啊——!”他一语尚未说完,头顶不知何时竟砸下来一只粗壮的树杈。
本以为江阡凤会上前劝阻,却听江阡凤道:“无名,你现在乃是凡人之躯,用法不要过量,怕是这血躯肉身,承受不住。”
无名不置可否,为首走在前面,白冥懊恼的揉了揉脑袋,嘀咕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忽而一个踉跄,终究是没站稳,摔倒在地,再看看地上,只有些许枯黄不知名的野草,却在这初夏时分,甚是诡异……
“无名——!”白冥怎么说便也是妖界至尊,如今竟然被一女子玩弄于鼓掌之间,江阡凤也罢,可偏偏是一个这样初识的女子,心中难免气结,却在二字刚刚吼出
之时,飞来数只不知名的鸟雀,长喙啄起了他的发鬓……
“无名……”江阡凤看了看狼狈不堪的白冥,终是无奈的唤出了无名的名字,却在那二字出口后,鸟雀尽散……
江阡凤轻柔一笑,那一笑万分熟悉,似是只给过这世间一人吧,那么温柔,似是呵护着易碎的物品。
“呼……”白冥站起身,拍了拍天蓝色的长袍,眼中燃烧着怒火,生生在触到无名眼中的冰天雪地时,瞬间便灭了。“真是上辈子作孽哇……”
无名冷哼一声,未曾停下脚步。
“若是会土遁之术,就好了……”白冥不死心的呢喃,厌恶走路。
“那是上古的法术,早就失传已久了……”
“我会。”无名倏地冒出二字,让二人皆是一愣。
江阡凤沉吟片刻,道:“这我倒是相信,卜卦都那般灵验……”
“那倒是……”
“白冥!”江阡凤轻声呵斥。“无名现在乃是血肉之躯,不可轻易使用强大的法力,否则会让这肉身受到重创。”
白冥知趣的住了嘴,不甘的继续捣腾着两条腿……
正文 不劳你过问
到了正午,三人便也走出密林之中,都是飘飘欲仙之感没有丝毫的风尘仆仆。
“天已晌午,要不要先去用膳?”江阡凤这句话,显然没有问白冥的意思。
这一路之上,江阡凤与白冥自是吸引了不少女人的眼球,若在平常,早就掉手绢与装跌倒往怀里装的一大堆,偏偏无名那冰块脸让方圆百里之内,所有的生物都绕
道而行……
“哎……没有姑娘了……”白冥惋惜的看着仓皇逃窜的小娘子们,无奈的一阵叹息。
“不必。”无名自动忽略了白冥的话。
三人行至城门口,却忽然听见一声软糯带着怯怯的声音。“江大哥……”
江阡凤微一蹙眉,回过头去,却看见那粉色衣裙拽地的慕容樱。慕容樱见他回眸,悄然一笑,带着女孩子家的羞怯。“江大哥,可算等到你了。”
“你在等我?”
“是呀。”
“胡说,小樱在等我!”白冥总算见到一个主动来投怀送抱的女人,笑得春意盎然。
“白……白公子也在呢……”慕容樱微微瑟缩一下, 向江阡凤边上靠了靠,笑得颇有些尴尬。
白冥只觉天玄地转日在中。
“这位姑娘是……”
可笑,方才她眸中滑过的是受伤与震惊么,无名依旧对二人的对话充耳不闻,任是初夏最毒的太阳,也融化不了她的冰冷……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儿,冰肌雪肤,看
起来……便冷得刺骨……却偏偏,那般熟悉……
慕容樱诧异的看着眼前这白衣翩翩的女子,一时间错愕的说不出话来。
“这位是无名。”江阡凤知道无名不喜多话,便代为回答。
“无名姑娘,在下是……”
“慕容樱,何以再次等候?”那声“慕容樱”叫得颇有些生硬,惹得慕容樱竟打了个冷颤……
“这……一言难尽,三位可是要去什么地方?”
“不劳你过问。”
正文 莫非几位并非凡人
“我们要去长白山……呃……”白冥话未说完,便硬生生的似是被什么卡住了嗓子……
江阡凤轻描淡写的看了白冥一眼,道:“四小姐何意?”
“别叫我四小姐了……江大哥有所不知,我被父亲……逐出家门了……”
一个个表情只有白冥最戏剧性,其余二人一脸的波澜不惊,似是理所应当一般。“因何?”
“这……”是因为初夏晌午的原因么,为何她白皙接近苍白的脸上,多了一抹红晕……
“不说也罢,但是慕容小姐万万不能与我们同行。”
“可是……”慕容樱眸中泛起了泪光,惹得白冥心疼不止。
“有什么不能带的,小樱和我们一起走!”
江阡凤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极北之地,若是不想让凡人冻死,便在此处给她安顿好。”
“江大哥此言何意,我一直不敢多问,今日实在是心中有疑问。莫非几位并非凡人?”
白冥清了清方才不止被什么卡住的嗓子,却被无名抢了白。“不宜多问。”
慕容樱颇有些慌张的点了点头,为何对这冰冷的女子,竟生不出半点厌烦呢……
“极北之地,更是万年积雪的长白山,慕容小姐若去,必死无疑。”
“我不怕死!”慕容樱忽而失态的拽住了江阡凤的衣袖,满脸的急切。
白冥沉吟片刻,道:“阡凤,冰魄珠有没有下落?这次去长白山,可是寻找此物?”
江阡凤微微一怔,旋即看向无名,随后笑道:“是了,便是寻此物的下落。”
“可惜……若是寻得此物,不但可以解开那刻骨咒,也可以使服用之人,改变天性,不畏阴寒之气……想必我得去弄一个……”说罢,剖有所值的看向无名,打了
个冷颤……
“冰魄珠,世间仅此一颗。”江阡凤无奈的看了一眼白冥,顿了顿,也猜想到定是一时半会儿甩不开慕容樱,何况对慕容樱并不反感,反而……似是想要接近一般
,那感觉甚是奇异,不是心动……却又状似……
正文 你泡你的阳关道,我泡我的独木桥
“可以带慕容小姐一程,只是到了极北之地,想必要暂住一段时间。待我们办完事,在回来接慕容小姐也不迟。想必慕容老爷也只是一时气盛,过段时间便好了。
”
慕容樱眸中一喜,连连点头,笑靥如花……
无名却冷眼瞧着这女人,为何总是想要与她亲近,尽管她不想承认,可是那感觉分明……
这女人,是谁……她忽而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却不知那是何……
“这便走吧……”
“无名且慢。”白冥忽而出声,关切的执起慕容樱的纤纤素手,动情道:“小樱本就是凡人,且体弱多病,不妨今日先休息片刻,你们先走,我会照顾好她的……
到了明日,我再带她赶路,与你们会合……”
无名眉心微蹙,看到慕容樱无助的模样,竟感觉有些异样。慕容樱将求助的眼光看向江阡凤,却见江阡凤沉思片刻,竟缓缓吐出一个:“好”字来,惹得慕容樱欲
哭无泪。
白冥俏皮的眨了眨眼,附耳道:“好了,你泡你的阳关道,我泡我的独木桥……”
江阡凤凤眸一凛,不知为何,望着慕容樱有些不舍,似是她身上总有什么东西……吸引着自己,她是谁……
“那我与无名便赶到前面的城镇住下,你们快点。”江阡凤尽量让目光变得极为淡薄,看向慕容樱紧张的模样时,却深知白冥不会有什么失礼的地方,顶多会说出
让女孩子家脸红的话来而已……再吃点嫩豆腐……
“白公子,其实我……”
白冥捏了捏慕容樱的手,低声道:“你若是和无名那个天下超级无敌大冰块一起走,我怕你吃不消……”
无名固然听到,却也只是冷哼一声作罢,殊不知白冥听到后,惊起了一身冷汗。这世间,若说一物降一物,又何以白冥被两人耍得团团转。
“江道长,反正也不急着赶路,不如今日便暂住……”
正文 我记得,你爱吃桃花酥
江阡凤不知是与她熟络,亦还是觉得忘却不了朝朝暮暮,竟然笑着挽起她的手,道:“前面的苑州今日放河灯呢,无名去看看吧……”
那张方才还对白冥冷眼以对的脸,顷刻间满是笑容,温柔得似是让城门边的一切,都为之驻足,甚至无名听见了身边倒吸冷气的声音。
美,她不否认,江阡凤的美无人可以比拟,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一点也不为过。
可是为何,偏偏这种美不似凡尘间,却又偏偏入了这红尘滚滚,柔情是伤,眷恋是蛊,总有一天会遍体鳞伤。
还是你么,那个昔日无情无欲的碧华上仙……
无名冷冷不动声色的抽回手,转身走向城门外,便是连看守检查的士兵,都感觉到了那强大的冷气流,没有上前过问。
江阡凤的表情,或许是失落,或许是自嘲,仍感觉指尖一片她特有的冰冷与缠绵的香气……
“无名……当真是前世的孽,才换来今世的纠缠么……”他兀自在心中呢喃,晌午的日光,似是都暗淡了许多……
————悲情的分割线,飘过~(ps:江美人儿内冷外热,无名小人儿通身冰寒。)————
“无名,饿了么?”江阡凤的语气,为何那般娴熟,似是每日都会问无数次一般,便是此话一出,自己都怔住。
她不是经常喊饿的么,怎么现在安静得诡异……
“多谢,不饿。”无名坐在颠簸的马车上,别过脸望着窗外的景色。
“吃点吧,一会儿会饿的。”江阡凤温柔得笑意,那般绚烂,犹如暮春的酴醾,一花开尽了所有的颜色……
说罢,从怀中取出一方手帕,将手帕打开,上面放着几块精致的糕点。
“桃花酥……”无名竟然被吸引了过来,怔怔的看着他玉手中的糕点,江阡凤相信那不是引诱成功,而是一种震惊,虽然浅淡,却是真实存在的。
“我记得,你爱吃桃花酥……”江阡凤笑将之塞入她的手中。
无名当真是无名,不再会像那只死去的小妖精一般,吃得那般狼狈,似是有谁和她抢一般。修长如削成的指尖,轻轻捻起一块,放置唇边,只咬了一小口,江阡凤
却莫名的欣喜。
那味道好熟悉,只感觉那桃花酥酥软的入口即化,淡淡的桃花香气竟然仍旧萦绕在糕点上,甚为不易。那桃花香气,不似平日里污浊的味道,带着几分飘渺,如仙
境一般。她忽而一僵,抬眸看着笑颜盈盈的江阡凤。
“这桃花酥,从哪里来?”
正文 下笑世上土,沉魂北罗酆
“是桃花仙人转世,他种出的桃花,十里桃林便是可见一般了。”江阡凤,笑看着她将那一块桃花酥尽数送进了嘴中,那模样竟然可爱了许多。
“桃花仙……”她细细回味着那味道,为何觉得分外熟悉……那桃花的气息,竟然比那远离尘世自己居住的桃花林,都要让她悸动……
“说来也巧,我们这一路恰巧经过他十界不扰的桃花林,可以去拜访。”
她本不希望此行节外生枝,却偏偏似是被那桃花香气迷了心窍,鬼使神差的竟然点了点头。
江阡凤也本以为她会拒绝,却不想见她竟有了兴趣,也便是喜笑颜开,那瞬间便流逝的美……竟有那么一刻,让她动了心神……
别过脸去,那夸大的冷笑弧度,想必江阡凤看了都会吃一惊……寒肃,你原来……还是没有办法忘记他……
苑州,江南之地,甚是繁华,烟花柳巷的纸醉金迷,她二人到时,已是夕阳西下,将一切都披上了诡异的红色。
“今日乃是苑州一年一度的灯会。”江阡凤说者无心,听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