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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另一种方式说单纯的无限是一切事物的尺度。因此,亚里士多德在其《形而上学》中正确地断定,第一存在物是一切存在物的准则和尺度,因为他是一切事物的本质性解释。
再者,由于它的不可分割性,无限的线(有限线段的本质性解释)是不变的和永恒的;这些属性都相等地必须属于一切事物的理性——即永受祝福的上帝。按照这一点,我们就能够领会著名的丹尼斯所说的意思了,他说,事物的本质是不灭的;也可以领会其他人把理性称作是永恒的意思了;按照①查尔西边乌斯的诠疏,神圣的柏拉图也在《斐多篇》中主张,一切事物只有一个模型或观念,而且它实在地存在于它自身之中;可是当涉及到为数众多的事物时,似乎就有许多个模型了。但在事实上,当我思考到一条两尺长的线段、一条三尺长的线段等等时,我所辨别出来的是两件事情,一件是线的本质,这在每一条线中都是同一样东西,另外一件是两尺的线民与三尺的线段之间所存在的区别;这又好象两尺线段的本质的确不同于三尺线段的本质。现在,有限线段的本质性解释就是无限的线,不容怀疑,在无限的线中两尺线段与三尺线段之间并没有区别。因此,这两条线段只有一个本质,而事物或线段的互不相同并不是本质性的(因为只有一个本质)而是偶然性的,这是由于它们不同等地分享着本质而产生的。因此,一切事物只有同一个本质,这个本质以各种不同的方式被分享着。
我们在前面已经证明了,不可能存在两个完全同样的事物,或者换句话说,两个事物不可能按照确实相同的方式分享那同一个本质;各个存在物只能以各种不同的方式分享那同一的本质。以最完全的相等性分享一个本质的能力,只为极大或无限的本质本身所具有。正因为只有一个最完善的“一”所以“一”的相等者只能有一个;并且因为这就是那最完善的相等性,所以它就是一切事物的本质。
同样,无限的线只有一条,而且它是一切有限线段的本质;由于有限的线必然来自无限的线,正由于这个事实,它不能够同时既是有限的又是无限的,它也就不能是它自身的本质。因此,正因为不可能有两条确实完全相等的有限线段(因为恰正相等,即最大限度的相等,就是无限本身),所以也不可能找到两条线同等地分享作为一切事物唯一本质的本质。
再者,正如我们已经指出的,在一条两尺长的线段中,无限的线既不长于两尺也不短于两尺,在一条三尺长的线段中,它既不长于三尺也不短于三尺等等;因为无限的线是一体而不可分割的,所以,它整个儿全处在每一有限线段中。然而,无限的线整个儿在每一有限线段中,却并不是有限的和被分沾的东西。因为如果它是那样的话,那末,它若整个儿都在两尺长的线段中,就不可能也整个儿都在三尺长的线段中,因为一条两尺长的线段,并不就是一条三尺长的线段。因此,它在每一条线中都是完全的和整个的,因为它不是这些线中的任何一条,而一条线同其他的线之有差异乃是由于它们是有限的这一事实。
那末,无限的线是整个儿全在每一条线中,而且每一条线都在无限的线中。如果我们把这两个陈述结合起来思考——而且我们必须这样做——我们就清楚地看到极大如何是在每一事物之中,而并不在任何一个特定的事物之中。由于极大是凭靠那同样的本质而在每一事物之中,每一事物也在它之甲,更由于极大自身恰正就是这个本质,所以它不是极大以外的任何其他什么,因而它也就是极大自身:极大作为一切事物的准则和尺度,的确与绝对的极大自身是同一件东西:极大就是极大。在一切存在物之中唯独只有极大存在于其自身之中,而一切事物都在极大之中,一如在它们自己的本质之中,因为极大就是一切事物的本质。
这些思考,特别是那无限的线的比喻,当悟性在神圣的无知中向着超出一切理解力的绝对的极大而推进时,可以成为悟性的一大助力。因为,由于各个存在物只不过分沾了存在而已,我们现在就清楚地看到,我们如何从一切存在物中除去那种分沾就达到了上帝;一旦那种分沾被消除了,留剩下来的就是无限单纯的实体,它是一切存在物的本质。只有通过最有学识的无知,心智才能把握这样一个实体,因为,一旦我在心智中除去一切分沾存在的东西,似乎就没有什么再留剩下来了。恰正因为这个理由,丹尼斯大师说,对上帝的理解,与其说是向某种事物的推进,不如说向“无”推进;神圣的无知还教导我,对于悟性来说似乎是“无”的东西,正是那不可理解的极大。
①欧洲中世纪哲学家,柏拉图著作的诠释者,著有《柏拉图〈提迈欧篇〉诠疏》、《柏拉图〈斐多篇〉诠疏》等。——译者
第十八章 从同样的思考中我们学到分沾存在的意义
前面的思考所给予的巨大悟性满足,只是作为一种刺激,促使我们老爱追根究底的头脑继续前进,去发现一条途径,更清楚地了解对独一的极大的这种分沾;在这里,我们还是要从无限直线的例子中取得帮助。
我们从这个例子中学到,一条曲度可以更大些或更小些的曲线不可能是极大或极小;一条曲线不是某种弯曲的东西,因为它只不过是“笔直”的一种偏离。极大的曲线与极小的曲度同样,都必须是一条直线,因此,一条曲线的实体是对“笔直”的分沾。那末,一条曲线的曲度愈小(例如一个较大的圆的圆周)就愈多地分沾“笔直”,这并不意味着它分得了无限直线的(更大)部分,因为无限的直线是不可能分割成一些部分的;但是,一条有限的直线愈长,它就似乎是愈多地分沾着绝对无限的线之无限性。有限的直线,由于它的直,就对无限的直线享有一个更直接、更无中介的分沾,而曲线的分沾就相当疏远和间接:极小的弯曲可以归结为“直”,那末它是通过“直”才得到分沾的。同样,有些存在物更直接地分沾着无限的自在实体,例如,单纯的有限实质,还有一些其他存在物,例如那些偶然性的东西,它们的分沾就不是直接的,而是通过它们的实质的。因此,不管分沾的各种不同形式,如亚里士多德所说,“直”是它自己的尺度,也是“歪斜”的尺度;正如无限的线是直线的尺度,也是曲线的尺度,同样,极大是那些无论以何种方式分沾存在的一切事物的尺度。
这就弄清楚了那条公理的意义:较多或较少并不改变一种实质的性质。这和另一个表述同样真实:一条有限的直线,就它是直的来说,不可能是较直一点或较不直一点;虽然就它们是有限的这个理由来说,以及就它们以不同的形式分沽无限来说,一条线是比另一条线更多直一点,或少直一点,从来找不到两条同等直的线。另一方面,一条曲线就其对“直”的分沾来说有程度上的不同;对于曲线同对于直线一样,程度的大小,是由于它们对直分沾的不同。这就是为什么等级高些的偶然性东西,对实质的分沾也多些,也就是为什么,如它的实质属于更高级别,它的等级也更高。从这一点就很清楚,存在物如何分别归为两大部类:它们或是通过自身分沾第一(存在)的实体,或是通过其他事物作为媒介而分沾,正如一切的线或者是直线或者是曲线那样。因此,亚里士多德把世上一切存在物分为实质和偶性的东西两类。①
因此,对实质和偶性的东西的唯一完善的恰当尺度是绝对的极大。虽然,正如我们已经看到的那样,他自身并不是实质或偶性东西,然而,就其胜过偶性东西来说,他就被称为实质,正如各个实质都直接分沾着他的实体那样。相应地,对“超实质的”和“超偶性的”这两个名称,丹尼斯大师选择前者来指称极大,因为它的意义较大而更为适当。“超实质的”一词(在这里)用来表征“非实质的”,因为,虽然超实质的表征者高于实质的某一物或某一位,但它并未适如其份地表达极大。因此,我们找到了一个否定表达法作为对他更为真切的称谓,这在我们进而讨论上帝的名称时将可以看到。
对从前面所论述的东西,人们可以进行漫长的研究来讨论实质和偶性的区别和种类,但这里没有篇幅这样做。
①这一段译文加着重号的词原文都作大写,意味着上帝。——译者
第十九章 无限三角形和无限的三位一体之间的类似
现在,我们可以从我们所确立的论题当中,即从无限的线是一个无限的三角形当中,学到无知了。我们已经证明无限的线是一个三角形;由于那条线是无限的,那个三角形也将是无限的。这个三角形的每一个角都是一条线,因为这整个三角形就是一条线。因此,无限的线是三重性的。但是不可能有一个以上的无限;因此,那个三一体是一个统一体(“一”)。
还有,我们从几何学知道,对着较大边的角是较大的角;但由于这里所说的那个三角形仅仅只有一条无限的边,那些角都将是尽可能最大的,将是无限的。因此,一个角不比其他两个角小,两个角也不比第三个角大;事实上,正如在一个无限的角以外不可能还有其他的角存在,在无限的量以外也不可能还有任何别的量存在。因此,一个角将会在另一个角之中,并且,全部三个角将是同一个无限的角。
再者,无限的线既不是一条线也不是一个三角形、圆或球,真实情况则是,如我们已看到的,它们毫无区别地是所有这些,所以我们可以同样地把绝对的极大看作是无限的线井称之为本质,看作是无限的三角形并称之为三位一体,看作是无限的圆并称之为“一”,看作是无限的球并称之为现实存在。
因此,极大是一种三重的本质,这个本质实际上又是一体的:这个本质与三位一体没有什么不同,三位一体与“一”也没有不同。现实存在与“一”、三位一体或本质也都没有什么不同;可是,在不形成任何一种复合体的情况下,本质、三位一体、“一”和现实存在,都是在最真实的意义上与极大合为一体的。极大存在着并且是独一的,以及极大是一个三位一体,这两条真理并不会在三位一体和无限单纯的“一”之间造成矛盾;三位一体就是“一”本身。
达到这一真理的唯一可能途径就是使用无限三角形的例子。从我们前面的思考中,我们已经尽人类之最大可能认识了那真实的三角形和无限的线;我们从这一知识出发,就将在有学识的无知中获得关于三位一体的知识。因为我们看到无限的三角形如何不同于有限的三角形:在有限的三角形中,我们找到一个角,然后找到另一个角,最后找到第三个角;而且,这些角是实际上相互不同的,它们仅能在三角形的统一体中形成一个复合性的统一体;可是在无限的三角形中,我们发现,一个角就是三个角,但并不在数量上多重化。由于这一点,最有学问的奥古斯丁正确地指出:“当你开始数三位一体的数目时,你就偏离了真理。”在神学中,我们必须尽可能预先把它们统一于一个单纯概念之中以排除矛盾;例如,不把差异和无差异看成是神学上的矛盾,而必须预先把它们置于无限单纯的本原中来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