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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雪儿关心。这点酒根本不算什么,我自从成年以后,就再也没醉过。”
朗星翰笑着低头在我耳边道,“今天狂欢的主角是他们,北辽之主也不过是陪衬而已,所以你也不要太拘束了。”说着,他端起一碗酒送到我嘴边,“尝尝看,这可是我们北辽特有的东西,冻马河南边绝对喝不到的。”
“我不会。”用手轻轻推开那酒碗,我声音虽不大,却很坚定。
“是不会,还是不想?”
“既不会,也不想。”
他拿着酒碗的手在空中停了一下,便送到了他自己的嘴边。我刚松了口气,却没料到,他搂着我的腰的左臂,忽然伸了上来。环住我的肩头,手捏住了我的下巴,硬是让我在他的臂弯里抬起了脸“你干什……”话还没说完,他的唇已经压了下来。一股辛辣的液体直冲进了我的嘴里。这下子把我呛得不停地咳嗽,连眼泪都给辣出来了,可他还是不放手,硬是逼着我把那口酒咽了下去他才离开我的唇。
“这酒怎么这么辣,你怎么也不说一声?!呛死我了!”我怒气冲天地冲他喊,然后拼命地喘气、咳嗽,外加把舌头伸出来,用手使劲儿扇。他却哈哈大笑着,把碗里剩下的酒喝了,然后用手勾起我的下巴,轻舔我唇边溢出的酒液。我深吸一口气,压下想给他一个大耳光的冲动,咬牙低声道:“这么多人,你别太过火儿了!”
“今天就是用来开心的,大家都忙着自己找乐子,没人会注意我们。”他挑了挑眉,不知是不是因为篝火在他眼中的倒影,他晶亮的目光中带着几分迷离。有那么一瞬间,我竟然觉得他的神情,有些挑逗。不得不承认他是英俊迷人的男人,而今夜的他,又多了一丝诱惑的魅力。
莫名地,心中警铃大作。我一直知道他很危险,可现在这危险似乎有些变了味道。于是我瞥开眼不再看他,只低声问:“你给我喝得是什么?”
“烧刀子,是北辽的烈酒。”他的手指轻蹭我的面颊,“原来你对酒这么过敏,连耳朵都红成了这样,真是迷人的小东西。”他轻笑着,声音温柔而低沉,“今晚总要喝一些应应景。放心,不会让你再喝了。”
“皇上,娘娘命小的来问,今晚的歌舞是否现在开始?”真是谢天谢地,这时候有个声音插了进来,打破了刚才那难以言喻的气氛。朗星翰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仍然回过头去。因为说话的人是巫绮雅的随身侍卫阿漠。我赶紧趁此机会和他拉开了些距离。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竟然略有些发烫。一定是刚才那口烧刀子弄的!
“我没听说娘娘今晚安排了歌舞。”朗星翰的声音又恢复了冷淡。
“是。这事情娘娘没有告诉皇上。她这次来此,就是想用这套歌舞给篝火庆典助兴,也好给皇上一个惊喜。”
我看了一眼一本正经恭身回话的阿漠,他汉语不太流利,但也算不错了。刚才那话大概是巫绮雅教给他的,他说得还真像是那么回事。
“既是你家娘娘的一番好意,那就演来看看。”
“是。”
要开始了。衣袖里,我把双手的中指都交叉在食指上,但愿一切都能如我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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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漠得到朗星翰的首肯,就对身后的几名随从低声吩咐了几句。那几人点头离去不久,就传来一阵隐约的鼓声。这声音的来源不明,似乎不只是从一个方向传来的。开始时声音并不明显,所以围在篝火堆旁的人们都没注意到。过了一会儿,那鼓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大家这才纷纷停了手里的酒,抬头四处观望。
等到大约七八成的人们都听到这声音时,那鼓声嘎然而止。在朗星翰右侧前方的围坐着的人群,忽然发出一阵轻微的骚动。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名身着黑衣的兵士模样的人,从人群后挤了进来。他手里高举着一大卷布料似的东西,一走进圈子里就立刻手里的东西抖了开来。那真是布料,而且是红色的,很长很宽,一直拖到地上。随后他便高举着手里的东西跑着横穿过场中的空地,边跑边放开手中的布匹。从他进来的地方,应该还有人拉着这极长的红布的另一边,因为等到他跑到对面的时候,正好将红布全部展开,在朗星翰面前拉成了一个屏障,将这个围坐的场地分成了两半。
“这就是你家娘娘要给我看的惊喜?”朗星翰舒适地将身体向后仰,靠在靠垫上,声音懒散地问。
“皇上,这套歌舞娘娘精心准备了很久,小人保证您看了一定会过目不忘的。”阿漠恭身道。
朗星翰没再说什么,却有意无意地看了我一眼,我冲他微笑,摆出一脸的无辜相,就差在脑门上写四个大字“与我无关”。他转头看向场中之前,庸懒的眼神中闪过一道暗光,刺得我心惊肉跳。
因为是在朗星翰的行营里,他知道我跑不了,也或许是不想让我有被囚禁的感觉,所以除了丽莎在我身旁外,他并没有像盯人犯一样,时刻不停地派人看住我。而我与巫绮雅商谈的那个时候,她告诉我帐前帐后都是她的人,朗星翰不会知道我们说了什么。不过我可没有十足的把握,从帐里出来时,我曾告诉丽莎我与他们娘娘相谈甚欢。也不知道她这么回复给朗星翰,他会不会相信。只希望他能一直存着“反正我跑不了”的想法,对我们女人之间的话题不要太好奇,我才能抓紧时间制造这一线生机。定住心神,我也把目光投向了那一片红色幕布。巫绮雅,下面可就全看你的了,请你不要让我失望!
鼓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敲击地声音琐碎而急促。从我们这里能看到红色的幕布后面,有许多人影在晃动,但连续不断地鼓声掩盖了人声的嘈杂。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那红色幕布后面似乎渐渐地安静了下来。那细碎的鼓声也静默了片刻,接着,突然又响了起来。这一次与刚才的杂乱迥然不同,非常的有节奏,“咚,咚,咚。咚,咚,咚。”伴随着鼓声的,是从幕布后面传来敲击声。那声音听起来像是用木棍在敲击盾牌而发出“嘣,嘣,嘣”的声音,有些沉闷,却因为这声音很整齐,所以听起来非常有力量。鼓声和敲打盾牌的声音融合在一起,刚开始还略有些凌乱,慢慢地,越来越和谐,声音也越来大。
然后,悠扬的弦乐声响起。当时我曾问过巫绮雅,能否演奏出我所描述地那种音乐,她告诉我,北辽特有的一种乐器,外形有些像马头琴,或许可以办到。我也没机会验听,只好告诉她,能找多少找多少,越多、音色越大、越整齐、越好。因为她要在极为开阔的场地表演,不管是声音还是形式,都必须搞得非常大才好看。
我的手心已经冒出了冷汗,因为这段弦乐意味着前奏开始了,如果前奏能配合默契,这节目就一定能顺利进行下去!
刚开始,弦乐的声音被响亮地鼓声和盾牌敲击声给盖住了,但只一会儿,那些“咚、嘣”之声就小了下去,变成了背景音,因为音乐的节奏与鼓声的节拍相同,所以此刻音乐的旋律被突现了出来。随着这音乐,合唱开始。其实很简单,只是跟着音乐“啊~~~”地喊唱而已。可因为都是男子的声音,而且这一段音乐一直没变,只是一遍遍地重复,所以听起来异常的雄壮。之所以没有显得单调,是因为不断地有新的演奏元素加入到这段相同的音乐来。
我瞥了一眼朗星翰,他把手里的酒碗轻轻放下了。好,目前看,我已经初步达到了效果。
再一遍合唱结束后,面前的红色幕布,突然从中间撕裂而开。一个十人一排、十人一列的方块儿队形赫然出前在眼前。所有的人都是身穿黑衣,右手拿刀鞘、左手执盾牌,一边跟着节拍敲击盾牌,一边迈着整齐划一地步伐向前走。走到距离朗大约五、六米的地方,队列仿佛潮水般向左右分开。中心露出一个背朝朗星翰站立的红色身影。那女子头上插着红玛瑙地簪子、红宝石镶嵌地头花,耳上戴着镶有小指大小的鸽血红宝石的耳坠。身着红长裙,腰系红缎带,脚踏红靴子。从头到脚每一个细节,都是火焰般的红色,在夜幕之中、以及周围一片黑衣的陪衬下,极其扎眼。
接着,伴随着男子的合唱,歌声响起: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美得无处藏,
人在身旁,如沐春光,宁死也无憾。
国色天香,任由纠缠,那怕人生短,
你情我愿,你来我往,何等有幸配成双。”
我知道巫绮雅会唱歌,可却没想到她的声音如此浑厚有力。这首歌的原唱嗓音太过低沉,可巫绮雅的嗓音不但亮丽了许多,而且底气十足、不失力道。当时为了防止歌声被配乐盖住,我还让她再找些人,陪她一起唱歌词,好让人们能清楚地听到歌声。可现在看来,倒有些多虑了。
即使我是个女人,也不得不感叹,巫绮雅真是个难得的尤物。随着歌声,她曼妙的身体开始舞动。这是草原儿女的舞蹈,比我以前见过的歌舞要豪放许多,却又同样地优雅。弓腰、抬腿、跳跃、旋转,一颦、一笑、一个眼神、一抹微笑。她仿佛是一朵美丽的红莲,在夜色中尽情盛放;又似一片绚丽的红云,在黑色的天幕中大放异彩!
朗星翰此刻已经将身子微微靠前,目光与众人一样,专注地落在了那舞动着的红色上。
心里一阵兴奋。看来我的选择没错,这首歌的旋律并不复杂,歌词也短,即使仓促准备,也容易出效果。而且现有的条件,非常合适将歌曲的气势表现得淋漓尽致。至于歌词的内容,更是没说的,唱得就是美得耀眼、一身红衣、翩翩起舞的巫绮雅。
“啊~~~~~(嘿),让我拱手河山讨你欢,万众齐声高歌千古传,(嘿)你看远山含笑水流长,生生世世海枯石烂。
啊~~~~~~,今朝有你今朝醉呀,爱不释手你的美呀,莫等闲白了发才后悔。
啊~~~~~~,今朝有你今朝醉呀,爱不释手你的美呀,让我抱得美人归,让我抱得美人归。”
观看的人群中,不知是从谁先开始,跟着音乐的节奏击掌为拍。而随着歌声进入高潮,受到感染,这样做的人越来越多,歌声、合唱声、击掌声响彻云霄。而且周围围观的人群中,并不只是朗星翰的亲随了,外围的百姓都被歌声吸引了过来,观看的人越来越多,人们的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而此刻,我做了些小动作。我并没有站起来,而是轻轻地往与朗星翰相反的地方挪动了一下。
“你与绮雅在大帐里呆了那么长时间,就是为了这个?”朗星翰的目光也没有从面前的歌舞上移开,可手却一把扣住了我的手腕。心中暗骂,这家伙难道背后长眼不成?!不过也与我所料想的一样,再精彩的东西,也不可能把他的注意力完全从我身上转移。幸好早有准备,所以我还安排了下一步。
“我只是给了娘娘一些提示而已。娘娘天资国色,聪慧过人,这样的歌舞只有她能跳出味道来。”我笑着回答,手上却不敢使劲儿躲开,只怕他越抓越紧。
这时歌曲已经开始唱第二遍了,我向场中望去,巫绮雅也看向我这边。然后,她的唇角荡漾起一丝甜美的微笑,随着歌声,她的舞步飞旋,不一会儿就到了我们面前。这时候正唱到“哪怕人生短”,我站起身,她拉住我的手,于是我开始和她一起唱“你情我愿,你来我往,何等有幸配成双”。然后,她一边舞着,一边把我也拉进了中间的空场。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