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交易。
这么一阵子的沉默,大概就被他当成了默认。他一甩袖子,桌上的茶杯被他的袖尾扫掉了地,摔得粉碎。可他看也没看一眼,几步走到房门口,推开门就要走。
“三王爷!这么说你不同意我的条件了?!”情急之下,我赶紧开口唤住他。
估计是没戏了,可眼下他是唯一一个能给我些希望的人,这么放过太可惜了,所以还是确定一下的好。
听见我的问话,他在门口站住了,良久没有说话。直到我等的快要跳脚时,他的声音才传来:“威武将军魏贤在幽州冻马河驻扎了二十万军队,蓝子轩在其帅帐下当了一名师爷。”
我听了,惊喜莫明,立刻跪倒在地给他磕了个头说:“蓝雪谢王爷!!”
他听了,也没有再回头看我,甩开门便快步走了。
我站了起来,扶着桌边坐下,心脏仍然快速地跳个不停。刚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居然真的告诉了我子轩的下落!他这样高高在上的人应该不会说谎,也不屑于说谎吧。毕竟我只是个无足轻重地小人物,欺骗我不能为他带来任何好处。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最后还是告诉我了。。。
但是我的脸又苦恼的皱了起来,知道这个消息和不知道又有什么差别呢?冻马河在幽州的什么地方?我应该怎么走这千里之路?用脚吗?天哪!猴年马月我才能走到啊?!更重要的是:我身上没钱!!没这个东西,甭管你是在什么时代,都一样的寸步难行!
像我们这一类犯官没籍的子女,下场都是被人买去,终其一生为奴为婢。买我们的主子供给吃穿用度,所以跟本就没有工钱一说。所以我们这一类人,与那些大户人家从人芽子手里买的下人相比,要更惨。人家至少还能签个契约,每个月能拿到些月钱,时间再长,也有自由的一天。可我们能有个息身之地,就要偷笑了,哪里还能要求其他?!刘金花到现在还没逼我接客,已经是我的大幸了,可要想从她那里抠出钱来?天!还不如让我自杀算了!
“唉!”我抱住头,痛苦地呻吟了一声。这个可恶的三王爷!他不说还好,什么都不知道,也就没什么想头。现在既说了,我又去不了,岂不是更折磨我?!
忽然,我感觉到有一只手放在了我的头上。我抬头一看,原来是王月萧。她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一点都没听到?
赶紧站起来说:“小姐,三公子已经走了。”
她看了看我,说:“我知道了。”然后她就不再言语,只是坐了下来,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心情也不好,只想赶紧回屋睡觉,便给她行了个礼:“小姐,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奴婢先下去了。”
她听了,冲我挥了挥手,示意我可以走了,于是我转身离开。
可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又把我叫住,问到:“雪儿,你和三公子,谈了很久吗?”
我站住,低头转身,恭敬地对她说:“三公子也没和奴婢说很多。”我顿了顿,“只是奴婢按捺不住,问了问奴婢兄长的下落。”
我不知道王月萧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如果她回来的早,那肯定听到了我们的谈话,那么跟她说谎是很不明智的事情。虽然我和三王爷不只谈了这些,可毕竟这是核心内容,那么这样说也就不算撒谎。如果她没有听到我们的谈话,那是最好不过。但我仍然选择说这个答案。她今天上午提到蓝子轩,不就是这个目的吗?这样我就算是如她所愿了,她应该会因为觉得自己的计谋得逞,而快乐无比吧?若如此,我以后在她身边也能过得轻松一些。
她听了,只是淡淡地说:“是吗?那他告诉你了吗?”
“奴婢苦苦哀求公子,公子看奴婢实在可怜,所以大发慈悲,告诉了奴婢兄长的下落。”
“那么,恭喜你了。”
“不敢!若不是因为三公子来看小姐,奴婢哪有机会遇到三公子?!所以说来说去,还是小姐对奴婢的恩德更大!”说着,我就要给她行礼。
“好了好了!不用了,你下去吧。”她似乎有些不耐,对我摆了摆手,就让我下去了。
回到屋里以后,我整夜几乎都没怎么睡。第二天,好不容易熬到上午在王月萧那里伺候完,中午我连饭都没来的及吃,就跑到后院去见春杏和碧玉。告诉她们昨天发生的事情,当然,我略去了和三王爷讲的条件——还不想吓到她们。
我问到:“你们觉得怎么样?”
春杏瞪大了眼睛说:“公子真的在那个什么马河的地方?”
我点点头:“估计他不会骗我。只是我对那个地方一点概念都没有啊!到底在哪里?”
碧玉看了看我说:“小姐,我觉得三王爷不会无缘无故地告诉你这些。上次在后院,他对你的态度就不一般。这一次居然又透露了大公子的下落。。。雪儿,你,不会瞒了我们什么吧?”
我抬手拍了她一下:“瞒你个头!别瞎猜!我瞒你们这个干什么?!我只是觉得,这种王孙公子不是我们惹得起的!至于原因吗?大概是他看我可怜啦!哎!你知不知道冻马河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碧玉太聪明,随便几句话就让她觉出不对劲,我不想让她知道得太多,只好转移话题。其实我明白问她也是白搭,像她们这种养在深闺的丫头,不可能知道外面的事情,可现在也只有这件事情能拿出来堵堵她的嘴。“那个地方,我。。。听说过。”没想到,碧玉忽然这么说。
我刚喝下一口茶,差点儿呛在嗓子里。赶紧咽下去后问她:“你怎么会知道?”
“我姑妈的婆家,就是从那个地方迁到京州来的。”
“真的?!那你快说说,那是个什么地方?”
碧玉想了想,慢慢地说:“据我所知,幽州离这里确实很远,骑快马日夜兼程,也要走将近一个月。而冻马河,实际上就是在幽州在其北部与北辽的边界线。因为非常靠北,所以那里的气候比京州要寒冷很多。那个地方说是河,可实际上并没有河,只是一个地区的统称。那里还有个外号,叫‘三不管’”
“那是什么意思?”我瞪大了眼睛,催促碧玉赶快说下去。
“因为那里毗邻北辽,每次天启与其开战,必会经过那里。而休战以后,又会从那里退回。北辽也是如此,所以那个地方就成了两个国家约定俗成的空白地带。”
“‘空白地带’又怎么讲?”
“就是天启和北辽,谁也不管那个地方。”
“不对啊!那怎么三王爷告诉我,哥在那个地方,而且还是在一个将军手下呀?”我皱皱眉又问道,难道他骗我?
“我想,三王的意思应该是,魏将军现在正驻扎在紧临冻马河的地方。因为,一般我朝最前线的边界驻军,都是在那里。”
“哦!原来是这样!碧玉,真是有你的!怎么原来没看出来你知道的这么多?!”
“雪儿以前也没有问过我啊!”碧玉笑着对我说。
又跟她们两个聊了一会儿,我才回房。心里还是很高兴的,真没想到这次居然知道了这么多的消息。。。。。。
不对!!!
我突然在房里惊跳起来。终于明白,为什么从刚刚听完碧玉的话以后,我就总是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我刚刚跟她们说这件事的时候,根本就没提过冻马河的那个将军姓甚名谁!因为连我自己都没记住,怎么可能会告诉她?
我站起来,在屋里烦躁地走了两步。这只能说明一件事:碧玉早就知道了蓝子轩的下落!她是怎么知道的?通过什么途径知道的?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一连串的疑问像火花一样,从我的脑子里蹦出来。
天哪!我颓废地坐在了床边。我周围到底隐藏了什么?怎么连我自认为,现在关系最近的人,都突然变得这么可疑?!
“沉住气,现在不是慌的时候!”我喃喃自语道。我想起这几年来她在我身边的点点滴滴。她应该不会想害我,如果要害,以前不知有多少机会,早就应该下手了,还用得着跟我进天牢?又被卖到这梅妍楼受苦?想到她和我同甘共苦这么长时间,我激越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也许,也许,碧玉有什么隐情也说不定?可究竟有什么隐情让她连子轩的消息都不告诉我?!
越想头越疼,结果一晚上辗转反侧,又是一夜无眠。。。
到了三月底的时候,天气越来越暖和了。我依然照旧,时不时的给春杏和碧玉拿些吃的,和以前一样跟她们说说笑笑。只是子轩那件事情,我再没有提过。春杏问过我有什么打算,我推说,总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才好计划下一步。碧玉听了,也没再问什么。我观察她的神色,一切如常。
时间一久,我都开始怀疑是不是我精神过敏,想得太多。我那天是不是跟她提了那个将军的名字,而我自己不记得了??
王月萧再没找过我什么麻烦,不知道她是酝酿着下一次对我的打击,还是真的打算放过我了,不过最近这段日子,我过的还是比较舒心的,当然,除了那些乱七八糟的疑问以外。
三王爷再也没有来过,看来他是对我不大感兴趣了。每每想到这里,心里就松了口气,可又有些莫名的失落。算了,反正他跟我是扯不上什么关系,何必想这么多!
这两天梅妍楼的气氛有些不对,总好像有种人心惶惶地感觉。这天上午,我去给王月萧拿丝绢,路过花园的时候,看到刘金花愁眉苦脸的往前厅走。难得看到她这样的表情,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一时好奇,便跟在她后面也去了前厅。
我从帘子的缝隙往里看,只见刘金花低头哈腰,满脸是汗地在跟一个男人说话。那个人,头戴后有两个尾翅的黑色官帽,身穿着灰黑色,上面好像绣了鹿的官袍的,腰系青绿色玉带,紧皱着眉毛,看着刘金花,一脸的不耐烦。
只听他说:“不是不给你通融。可这是上面交代的意思,本官职责所在,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大家都是这么多年的朋友,刘妈妈应该明白本官的难处。”
“是,是!我明白!可是胡大人,梅妍楼怎么说也是这京州城里数一数二的青楼,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不应该轮到我们这里啊!吩咐那些乡下小地方的窑子准备人也就是了,为什么非要我们。。。”
“大胆!”那个胡大人眼一瞪,脸色阴沉了下来。刘金花吓的身子一哆嗦,后面的话就再也说不下去。
“你居然敢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然后他看看四周,压低声音跟刘金花又说:“你可知,这次边关吃紧,已经连败了几阵!圣上已经龙颜大怒。现在前线又传来这样的消息,堂上的几位大人都要火烧眉毛了!”
然后他委琐地笑了一下:“刘妈妈,何必这么想不开。说句实在话,其实你的那些个姑娘,在哪里不是一样卖?说不定到了那边,还有机会攀附上个校卫,百夫长什么的,到时候可就是野鸡变凤凰啦!”
刘金花腰弯得更低,小声嘀咕:“我这里的姑娘,身子不比乡野私窑里的壮实,恐怕。。。”
那个胡大人神色一正,低声怒道:“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你可知道我这还是特地提前赶到你这里,通知你做个准备!其他的那几个楼,都是大人派的手下亲自去抓人的!”
刘金花脸色一凛,口里赶忙说:“那可真是有劳胡大人!我这里先谢过您了!”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些纸张,塞到他的手里。
那胡大人一看见手里的东西,立刻眉开眼笑:“妈妈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