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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希望他为了我再有什么意外吧?”我再次调笑,然后伸出手,重重地吐出几个字,“保重,愿我们,后会无期!”
“你既然心意已决,那我也不勉强你了,”他看了我片刻,目光闪烁,半晌,才伸出手来握住我的手,听他如此说,我才终于松了口气。
“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他望着我,深切地问道:“你喜欢过他吗?”
“没有!”这种问题是不能思考的,我斩钉截铁地答道。
“真的没有?”
“没有,一点也没有!在你们那里,我想的只是怎么样能保住性命,讨得生存!”我心下怦怦直跳。
“那我呢?”
听他一问,我怔忡。
“你何必拿我开心?”反应还算灵敏,我反问道。
“用这种方式告别,让你记得我!”他嘴角一扯,对着我邪佞一笑。一笑之后,却又恢复了郑重地表情,伸出手来,说道:“如你所愿,我们后会无期!”我也伸出手去,再次叩在你的掌上。
河水声潺潺流动,月光清朗,月下的两人,握手道别,极为郑重,片刻之后,他撇头转身离去,他的衣角,在夜风中翻飞不迭,他的背景,一如继往地潇洒如风。
“阿来,谢谢你,”看着他远去的背景,我轻声说道,心中如负释重。
、178第一百七十七章 忧心
邱奕辉离开也有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里,我天天都会矗立在镇头向着那条通向镇外的道路张望,巴望着他的身影能突然出现在密林之中。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只要他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我会毫不犹豫地跑过去抱过他;紧紧地拥过他;再也不分开。
然而;一天又一天的等待;让我度日如年,却始终没有见到那熟悉的身影出现我的眼前。来到他的房间;如他离开时一模一样;而且也是一尘不染的,因为自从他离开后,我就天天来打扫,我总在想,或许邱奕辉明天就能回来,我要让他回来时就有个舒适、洁净的房间,要让他感到家的温暖。
桌上,照片里的他笑得灿烂,如同此时射进来的阳光,晃花了我的眼睛。明知前途凶险,他离开的那天,也仍是带着这样的笑容和我道别,在我额上轻轻一啄后便叮嘱小孩般地严厉说道:“就在这里等着我,不许乱跑!”然后便洒然地随阿来他们上了车。
奕辉,你说过,你会尽快回来的,怎么这么久都没有回来?你知不知道,我在这里天天盼,天天等,我好想快点见到你,我和你朝夕相处,现在已经没有办法适应你不在身边的日子,身边没有你,时间是如此的慢长,而我,也只觉得魂不守舍。
我打开抽屉,那本邮票集正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我拿出它,轻轻地抚摸着。奕辉,你说你担心我会找不到回家的路,所以把这本邮票送给我,让我迷路时将他贴在自己身上,然后邮差就会再次把我送回来,回到你身边。可是,你怎么只想到我可能会迷路,而忘了自己也有可能会迷路,也有可能会找不到回家的路……这么久了,仍然不见你回来,你是不是迷了路,或是忘了回家的路?
奕辉,你说过,我是上天寄给你的礼物,而你,又何尝不是上天寄给我的礼物,在我最无助,对世界最为绝望的时候,上天赐予我的最美好的礼物……
我抬头看向窗外,默默地乞求着:上天,你一定要保佑邱奕辉,保佑我们,让他赶紧回来,不要再出意外了,千万不要再出意外,像他那样善良,那样关心别人的人,是应该而且有权利得到你的庇佑的。
“竹子姐,竹子姐,不好了!”
大门“呯——”地一声响,扣儿冲进院来。
“扣儿,什么事?”听到扣儿惊慌的叫喊,我条件反射地想到邱奕辉,赶紧奔出门去。
“清河他爹从外面回来了,还受了伤,他说外面现在乱得很,到处在抓乱党,还有贩卖私货的商人,他爹偷买了些盐巴回来,都差点被抓了,竹子姐,你说邱大哥他会不会有事?”扣儿情绪激动,语无伦次地说道。
“别瞎说!”听她提到邱奕辉,我马上将她打住,唯恐她一张乌鸦嘴说出的话好的不灵坏的灵。心中顿时也七上八下的,安慰自己邱奕辉做事是有分寸的,也会考虑周全,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但转念一想,一颗心仍忐忑不安,邱奕辉为人善良,总爱替别人着想,他离去时还对我故作神秘地提到这趟出去正好为镇上多弄些西药回来,万一,万一……我不敢再往下想,万一真出个意外,这可怎么办的好?
“扣儿,清河他爹有没有再说什么?”我焦急地问道,希望还能得到什么可靠的消息,“他爹有没有去到上海,那边是什么情况?”
“我也问了,他爹说不敢再过去,那边的人都往这边逃,听说那边更乱,”扣儿说道,我一听,心下更是慌了起来。
“竹子姐,邱大哥这么久都不回来,也没有个音信,会不会也被抓了?”扣儿破口问道。
“不会的,”我心里一颤,安慰着她,也安慰着自己。
“可是他怎么这么久都不回来呢?”扣儿按捺不住,再次问道。
“这不是才过了一个月吗?不会有事的,你不要瞎想,”我瞪了她一下,啐道:“你不要尽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带奕辉离开的人是外边的厉害人物,和他们在一声,你邱大哥不会有事的,他们会保证他的安全的,”我想到吕詹,想到阿来,不管怎么说,邱奕辉是被他们请去,替吕詹治伤的,他们还是会保障他的安全的。但转念一想,如果将吕詹治好了,那会平安无事,但是,若是吕詹有个意外,他们会不会把所有的责任都怪在邱奕辉的身上?或者,阿来根本没有打算再放邱奕辉回来,他们那样的人,心狠手辣,自己活在刀口浪尖上,随时随地一命呜呼,所以就是见不得别人过得安居乐业,过得生活如意,他们,就是想毁掉我来之不易的幸福……一时间,千百个念头聚集在脑中,混乱不堪,我的思绪也犹如一团乱麻,理不清头绪。
“竹子姐,”扣儿轻声地叫了一下我,“我们要不要出去找一下邱大哥?”
“不行,”我马上硬声否决,心里思量着,眉头不由皱起,抬眼看了看她,对着他晶莹剔透的黑眸凝重地说道:“你就在这里呆着,我去。”
“竹子姐,我也要去,”扣儿不依,叫嚷道。
“你邱大哥临走时就嘱咐我们不要到处乱跑,你对外面不了解,万一再把你弄丢了,我去哪里找你!”我声音颇大。
“竹子姐……”她仍想说服我。
“扣儿,等外面太平些,下次我再带你去,这次外面乱,你好好在家里等着,听话,”我抚摸过她的头,将她抱到怀里,语重心长地说道:“我答应过你姐姐和栾大哥,要好好照顾你的,你不要再任性了。”
听我如此说,环住我的双手将我抱得更紧,良久,说道:“竹子姐,那我就在这里等你,你找到邱大哥了要赶紧回来,”说到此,她顿下来汲了汲鼻子,接着说道:“你要记得给我带好多好吃的回来。”
“嗯,我会记得扣儿在家里等着我,我和你邱大哥会带好多好多好吃的回来,”我允诺道。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更得有点惭愧,才2000字,这段时间太忙了,上周刚考有两门试,马上就要开题报告,菜今一早就爬起来先码了点字,完成榜单再说,要不然菜就要进黑名单了,亲们也将就着看吧
本来认为忙得焦头烂额,菜无心写文,但昨天翻了大纲出来看,菜仍是兴奋、激动,万分万分啊
菜家詹詹不会让大家失望滴,嘿嘿嘿嘿
、179第一百七十八章 吴氏灭门
骑着红烈奔波了一天;我累得筋疲力尽,从山腰上俯身向下望去,下面是一个小镇,应该就是清河父亲提到的吴家庄了;能在太阳落山之前到达落脚的地方;我暗自庆幸。
从这里俯瞰下去;吴家庄还是挺大的;周围也绿荫环绕,但是;东边一片焦黑;竟是占了小镇三分之二的面积,我不禁摇了摇头,乱世凄凉感顿时袭上心头。
这段山路不好走,我下了马来,拉着红烈沿着小径走下山去。来到那片焦土前,衰落残败的景象更是清晰突兀。偌大的院子,是用大红的高墙围护着的,而此时那厚实的高墙均已坍塌,只剩间断的几处还歪歪斜斜地立在那里,只觉很不牢靠,随时都会“轰隆——”一声倾倒一般。庭院颇大,修筑的房舍也有很多,而此时却都已成为一片焦土烂瓦,黑乎乎地堆积在一块辨不出原来的颜色。
那中间的一栋楼,从坍塌的瓦砾中见着一些西洋风格的窗棱还有玻璃残片,可想而知是一栋造型别致的小洋楼,昔日之景,虽然算不上宏伟,但也称得上精致玲珑。一根被烧焦的柱子矗立在旁边,上面倒是盘着些重新生长起来的爬山虎的叶子,虽然新绿,但也终究遮盖不住院子的无尽凄凉。地上生出了些白黄小花,在风中摇摆不止,在焦黑背景的映衬下,更显得颤颤危危,似乎风再大一些便会折断一般。我站在院外,举目望去,依稀之间,似乎可以见着还未被大火焚毁前的秀丽的景象,但此时眼前只剩下一片残败不堪入目,犹叫人惋惜,也不禁疑惑这样一户人家怎么会遭此变故,焚毁致此?
唉!我在心中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这世道,好人不长命,坏人任逍遥,一朝不慎,便会引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遭逢变故的又岂止这一家?
外面的世道不太平,一出了麻柳镇,还不知道要见着多少凄凉景象,眼前所见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缩影,算了,我又何必感怀悲伤呢?眼下最重要的,是找一家客栈填饱肚子和休息落脚。
牵着马继续前行,没几步路,就看到一个幌子高高地挂在一栋两层小楼前面,正是一家客栈,我迫不急待地走了过去。站在店门外,我往里瞅了瞅,三四张颇为老旧的桌子歪歪扭扭的摆放着,店里已经坐着些客人,三个一桌,两个一伙地正围坐着吃着东西,见我到来,都齐眼望向这边。
看到一群陌生人用着异样的眼光齐齐对着我,再加上我是单身一人,便有些胆惧,但面上也得作得不动声色,我不紧不慢地走到楼前,将马栓在旁边的柱子上。
“姑娘是赶路的吧?”我栓好马,正要进店,一个半老微胖梳着低髻的妇人便笑朗着迎出店来,“别看我这小店不怎么样,味道棒极了,姑娘赶紧进来尝尝!”
见老板娘笑得爽朗,我也朝她笑笑,问道:“你家有什么拿手的好菜,给我来一份!”
“我家的过桥米线做得最是地道,”老板娘大声夸赞着自家的手艺。
“那好,给我来一碗吧,”我找了一个靠墙的位置坐了下来,那老板娘又满面笑容地替我将桌子用抹布擦了一通。
“好勒——”老板娘应一声,便对着厨房吆喝道:“孩子他爹,再上一碗过桥米线!”
我暗自发笑,原来这家人还不同别的家,人家是男主外女主内,一般生火做饭都是女人的活,而男人则在外面迎接客人,这家客栈却正好相反,男人在里面做饭,老板娘在外间招呼客人。
老板娘往厨房招呼一声后,便见她用围裙擦了擦手,然后便上前些和我絮叨起来,“姑娘我看您不是本地人,是从外面来的吧?”
我打量过她,并没有出声作答,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出门在外,还是小心谨慎些好。
“这天色晚了,需要打尖住店吗?”老板娘热情地问道。
“这里安全吗?”我瞟了一眼堂内,用着老练的口气问道。
“安全,安全,我这小店最是安全的,而且,这方圆十里也只有我们这一家客栈了,要是姑娘不住我这里,恐怕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