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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察出我的秘密,并非那么名正言顺。
关于我真正的秘密——
第一次对她们提起时,出口即悔,实在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此后师生恋三个字是静默的地雷,我决心闭口不谈,远没有那么美好,而是一种无法摆脱的龌龊感。
并非所有的伤口都可以结痂,不是所有的病痛都能恢复。虽然跟她们的秘密相比,真的不算什么,但回顾过往,美丽的女老师留给我的影响,也是一辈子难以消磨。
那段记忆强迫来到我的面前,像是暗房里洗相片,恍恍惚惚,逐渐清晰。
初一那年的故事缓缓复活。那时,我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龟毛小子,业余时间,除了踢球便是跟同学一起握着手柄打游戏。
最激烈的大事件是受邀跑到大龄同学家看A片。
他们鬼鬼祟祟拿出碟片供我欣赏,男男女女爬来爬去,野兽一样,我并没觉得兴奋和好奇,他们都聚精会神,屋子里静得只能听到电视内外的喘息声,等到屏幕出现END字样,有哥们问我感受如何,我这才懂得惊叫:“为什么叫做A片?”
他们哈哈大笑。
洁如白纸的少年时代,懵懵懂懂、跌跌撞撞地快乐向前,受到诱惑也没有走弯路,我以为可以这样正常长大。
当年我对异性不具概念,真正让我思索这个问题的,是我的英语老师徐曼丽。
徐曼丽是中途来到我们学校代课的,她的突然到来……如同天上掉下了一个神仙姐姐。
她给我们上第一堂课,一跨进教室,男生女生都不由自主地屏气凝神,她是学校最艳丽的老师,我们不知会有什么特别的方式互相对待。
她微笑扫视我们,眼神极其温柔:“放松,同学们,不必这么紧张。”
我们对她的过往一无所知,这就更显神秘,她带给我们一丝别样的气息,我班男生开始真正分别同性和异性,渐渐注意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下体长了小草,充满生机。
她的声音甜美,眼睛明亮,如浸润在水光之中,黑亮的发丝变幻不同的发型,板书娟秀有力。若她上课偶尔说错常识,我们一定不忍提醒。这就是美丽的魔力。
美丽造就了特殊的地位,我们都期待着能被她恩宠,被她支使,替她跑腿办事,事情要办得好,奖品是没有,只要她笑笑地点点头,我们像得到犒赏般轻飘飘。
喜爱一切美好的事物,是人的天性,赞美并享受它们所带来的美好,是件好事。
半学期之后,大家的新鲜感退却,徐曼丽的眼神渐渐落寞下来,她住我们学校宿舍,听说男朋友在部队当兵,半年来看她一次。
她班内个别男生比较偏心,而我是被同学们称作徐曼丽的红人的角色。我英语学得好,并不是我的错,也不是她宠爱我的理由。这是我后来发发现的。
事情发生在期中考试过后。她说请两个同学帮她整理试卷,我和一个叫王斌的同学被通知下午到校。
每个班都有帮老师整理试卷的学生,一般是课代表或者学习委员得到这项光荣任务,我和王斌什么也不是,但却总是被徐曼丽挑中,用她的话说,我俩机灵,做事效率高,整理的速度飞快。
任务完毕,她请我们去她宿舍喝水。不懂得分析,不懂得自然拒绝老师的任何要求,就跟着她来到闺房宿舍。
单人宿舍并不大,一张床占了大半个地方,但收拾得干净整洁,里面弥漫着一股香气,是女人特有的气息,我和王斌傻傻地站在门口,按她的要求将门关上,听她有一句没一句的问话。
“学习上有压力吗?”她漫不经心地去倒水。
我和王斌不约而同地摇头,心里莫名其妙有一丝不安。
“有没有喜欢的女生?”她笑着随口问道。
我的心没来由地一紧,王斌连忙摆手否认:“没有,没有,真的没有。”
她脸上的表情渐渐发生了变化,那客气温和的笑容变得奇怪起来,我与王斌不禁惊讶地对视,再去探寻缘由,徐曼丽老师在除却身上的行头。
天气有些阴凉,她摘掉丝巾,把头上的发髻缓缓放下,黑丝变成卷卷的大波浪随意地披在肩上,脱掉外套,剩下一件薄凉的衬衣和修长的西裤,王斌紧张得头顶冒着热气,我的心脏咚咚地就要跳出胸膛。
她脱掉短短玻璃丝袜,将涂着蔻丹的白嫩双脚轻松踩入人字拖,站起来,西裤盖住了大半个脚面,一双脚若隐若现地挑逗着我们紧张地神经。
她的眼神是魅惑的,我的脑海里闪现的是金刚葫芦娃里面的蛇妖,没错,我那温婉优雅的女老师忽然带上了那样一股妖气。
她召唤我:“苏梦生,过来。”
老师的命令,岂敢不听。我慢慢走过去,偷眼看王斌,他垂眼不敢迎接,脸涨成猪肝色。我的心一阵阵痉挛,我还小,如果发生些什么,我会措手不及,无法承担后果。
她又朝王斌招手:“你也过来。”
王斌双腿夹的紧紧的,走路的样子奇怪极了。
徐曼丽缓缓地,一粒粒地解开胸前的扣子,第一颗,第二颗……轻声问道:“你们还那么小,什么也不懂,但是,你们应该懂得老师的美。”
她捉住我的手,试图让我去为第三颗纽扣松绑,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正在这时,有人将门推开,我们三个与来者都怔住了,面面相觑,两两相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怔了怔才想起抽回我的手,空气凝结了,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大概有十几秒过去,徐曼丽轻声而流畅地说:“你来得正好,这两个孩子,竟然……竟然要脱我的衣服。我真的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和王斌吓得魂飞魄散,他就是传说中的大兵,他下身还穿着迷彩裤子,皮肤黝黑,是男人的颜色,将我和王斌那种白皙对比的更加稚嫩。
徐曼丽嘤嘤哭泣,说:“现在的孩子这么早熟?”
我们绝无可能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场面。但徐曼丽的表演天赋极高,她梨花带雨,为我们求情:“他们只是说来喝杯水,起初我并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根本想不到,也许他们只是好奇,毕竟年龄小,也不会伤害到我……”
大兵默不吭声,只是凶光暴露,射得我胆颤心寒,抓起我的衣领,扭成一团,伸手要打,徐曼丽扑上来阻止:“不要,他们还是孩子,事情闹大了,对他们影响太坏。”
耳边传来王斌变了腔的哭声,夹杂着凄厉的哀求。那哀求也是我的心声,只是我忍住没有张口罢了。
一个男人轻易威胁两个男孩的场景,王斌的哭声和我的颤抖,让我内心升腾起一股无法发泄的愤怒,还有一种软绵无力的龌龊感。
徐曼丽哭红的脸,在我眼前渐渐变得丑陋不堪,就像被揉烂的罂粟花。
这是我第一次领教成人的复杂。美丽的女教师是如何用引诱、权威、谎言将我们狠狠击倒,并用健壮男友的威胁将我们的自尊踩在脚下,用虚伪的求情来息事宁人。
故事并不多么曲折,只是我连尊严也没有保住。徐曼丽没过多久就调走了,王斌也转学了,这里只剩下我,事情并没有张扬出去。
这一份黑白颠倒无法澄清。闭上眼睛,就可以装作看不见,忘记过去,就可以当作没发生吗?
当环境变得危险,充满了敌意和伤害的记忆,出于求生的本能,我很想抽身而退,而敌人和战友的骤然离去,令我迷茫,她的那次打击,成了留在体内的无法愈合的伤口并持续恶化,我以为伤口将永不痊愈,以为我不会再有正常的恋爱观,以为将要讨厌女人的身体。
事情过去几年以后,我在体育课上参加男女混合打排球,无意中碰到了某个女孩的胸部,那圆圆鼓鼓的东西在我眼里并没有吸引力,而是像两颗炸弹在我心中炸开,我即刻呆立在操场,内心产生极其巨大的厌恶和恐惧。
心魔久久缠绕,需要动用很多的心思和力量来掩盖。我不喜欢艳丽的女生,不喜欢勾魂的眼神,不喜欢太多的遮掩和伪装,不喜欢矫揉造作。与异性的接触成了我惨痛自怜、无法调整的情意结,不懂得如何化解,我怕渐渐会变成一个不正常的男生。
跟姜小鱼在一起,才不会有那种女性的压力,她的淡漠令我放松,不少人都误会我和小鱼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我从不去解释。
姜小鱼打趣说我真单纯和假正经,我表面不动声色,内心慌乱不堪,仿佛被人看透。怦然心动这个词,与我无缘。
我并不像他们所说的那么轻松愉快,总有一个阴影在我身边,静静地,陪我走路、上课、睡觉……纠缠不休,难以摆脱,几乎要被这个阴影再次击垮,上天让我遇到了章小希。
同样是漂亮的女孩子,她到底有什么魔力,可以渐渐洗刷掉我心里的龌龊感,她乌黑的眼睛游目四顾,不费吹灰之力,将纠缠我的心魔打的落荒而逃。
再见她,会轻扬嘴角,看她难过,会感同身受,欲以身代。
耿耿不明真相,常跟我抱怨,小鱼不喜欢他都是因为我从中作梗,我知道小鱼心中另有其人,只是她从没有跟我明说。
高二的下学期,时间飞快流逝,理科的题难的想让人撞墙,虽然相对于我们的成绩,大学根本不是问题,但谁也不想有偏差。
(6)
耿耿满腹心事,说他看不懂我们三个,想把四人帮扩大成狼牙山五壮士,他迫不及待要将裴琳琳招募进来。
小希对耿耿说:“一起玩是没什么问题,只是裴琳琳的家跟我们都不是同一方向,你自己都要兜圈子了,还想让人家裴琳琳围着市区转一圈?”
耿耿就没了选择,最后约定再有四人活动就带裴琳琳一起去。他这段时间荷尔蒙分泌过旺,总想扮花痴,还总追问我到底喜欢姜小鱼还是章小希。
我问:“你呢?”
他悄声说:“我都喜欢。但总觉得小鱼和小希有点不同寻常,我觉得裴琳琳也是不错的选择,好乖的一个女孩。”
他的笑,比我邪恶得多,深藏心底的宿愿因为公开与无望而兀自舍弃,我狠狠拍他后脑勺。
“我是真心的。”耿耿收起邪恶的讪笑,“姜小鱼说过不会喜欢我,说她不是熊猫,所以不会吃竹叶。你能听懂这句话吗?”
熊猫与竹叶,欲望与需求,耿耿不能让姜小鱼产生欲望,而如果我是熊猫,章小希就是我的竹叶。
耿耿一张白白的脸上戴着黑框眼镜,才真的象熊猫,他脸上的表情也跟熊猫一样懵懂,关于他的真心,我无从分辨,只知道最近他通宵为裴琳琳整理英语注解。
如果对方无意,可以另有选择,只要可以喜欢,就去全力以赴。想到此,我钦佩耿耿的不执著。执著未必得到幸福。
耿耿与我们道别之后,剩下我们三个继续前行,姜小鱼又心事重重,并再次主动提出与我一起送小希。
回来的路上,小鱼几次欲言又止,到了要分手的地方,她才艰难开口:“苏梦生,我请你帮我一个忙。”
她倾斜的发线快要挡住眼睛,头发长长了。
“只要我能做到的,你尽管开口。”我把胸口拍得啪啪响。
“这件事,说来话长……我只能长话短说……我可能……”
“……”我愣住,转念一笑,“不是吧,又到我家借宿?……没问题,一回生,二回熟。”
“我没有开玩笑。”她低着头,穿了一双特别好看的凉鞋,一条七彩小花带从脚踝到脚趾斜斜过去。
有个熟悉的身影远远走来,我定睛一看,老妈今日不知道遇上什么喜事,穿了一件崭新的花裙子摇摆过来。她径直抵达,像是掌握了特权的领导,结结实实的站在了我们中间。
“还不回家复习功课?”她看着我,说话给小鱼听,“不要指望父母能给你托关系、花高价赞助费上大学哦,全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