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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后,他们就开始瞪大眼睛盯着四周,但一直坐到终点,也没有发现一个可疑目标。两个人只得下车,重新登上另一辆公交车继续搜寻。阳平城很小,一上午,他们坐车在城里来来回回转了好几遍,却没有发现一个小偷,着实让他们有点灰心。
当他们再次登上1路车,谭建树说:“如果再遇不到目标,我们就回去!”
“小四川”也感觉累了,刚才的兴致消失了不少,忙说:“要得,要得,我三年都没得坐这么多公交车哟!”没有一点刺激的平淡生活确实很容易产生疲劳,现在才感觉到抓小偷其实一点也不好玩。
当公交车行驶到地区医院附近的时候,谭建树正眯着眼睛迷惑敌人,突然就听到有人低声说:“你口袋里有钱吗?”
谭建树猛一激灵,他循声看去,就见一位坐着的老汉可怜巴巴地对旁边站着的三个人说:“有200元钱,这是给孩子看病的钱啊!”
一个年轻人对老汉说:“把你的钱拿出来!”
谭建树一听,马上意识到这不是公然抢劫吗?你们也太大胆了!竟然没把车上的两位解放军战士放在眼里,这性质可比“小四川”遇到的情况还要更加恶劣。你怎么也要让一个人拿着镰刀放到我们脖子上啊,这根本就是不把我们解放军当回事吗!谭建树气得额头上的青筋暴跳,不自觉地把双拳握的“磕巴”直响。
谭建树向“小四川”瞟了一眼,然后冲他一摆头,就直接走向那三个人,他用手一指那位青年人,大义凛然地历声喝道:“你要干什么,想公然抢劫吗?”
那位青年人正专注地看着老汉掏口袋的手,猛然听到一声断喝,把他吓了一跳,扭头一看是两位解放军战士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他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就对谭建树低声说:“我们是警察,请配合工作。”
那位便衣警察又用右手一指自己的左手,谭建树看到他的左手正紧紧地抓着另一个人的右手。谭建树顿时明白了,原来自己一直寻找的小偷找不到,却被便衣警察给抓到了,自己不知情,还在这里捣乱,他顿时羞红了脸。
这时,就听那位老汉着急地说:“哎呀!我的钱没有了!这可是给我孩子治病的钱啊!”
老汉说着就焦急地站了起来。当他看到谭建树后,突然双手紧紧地抓住谭建树的胳膊,就像看到救星一样激动地说:“解放军同志,你可要为我做主啊!那可是我借的钱啊!那可是我孙子的救命钱啊!”说着就要下跪。
谭建树一把架住老人家的胳膊,扭着头对老人说:“这是便衣警察,是他把小偷抓住了。”
老汉扭头看了看,他不知道便衣警察是干什么的,还是紧紧地抓着谭建树的胳膊,一味地乞求:“我的钱呢?你给我把钱找回来吧!”
只见那位便衣警察严厉地对小偷说:“把钱拿出来,还给老人家。”
那小偷乖乖地从口袋里往外掏钱,但掏了半天也没有掏出来,就示意那便衣警察松一下手让他方便找钱,便衣警察便松开了手,那小偷好像不知道钱放到了哪里,在身上到处乱摸,最后好像终于找到了,只见他慢慢掏出一样东西猛地往老汉身上一扔转身就跑,另一名便衣警察好像早就知道了他的意图一样,伸手便抓住那小偷的衣服,结果,那小偷却来了个“金蝉脱壳”,瞬间脱掉外衣跑出了车的前门,动作之快令人来不及反应。便衣警察马上从前门下去追赶,谭建树则迅速从后门跑下车,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迅速超过便衣警察,很快就将小偷追上,小偷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把匕首转身乱舞,企图把谭建树吓退,这时,便衣警察和“小四川”也一起追了过来,“小四川”不知从哪里弄了把拖把紧紧地拿在手里。
谭建树想给“小四川”要拖把,但“小四川”却毫不犹豫地冲上去,一下子就把小偷手中的匕首打落在地,谭建树上去一个侧踹锁喉将小偷压在身下,一名便衣警察马上拿出手铐把小偷的右手和自己的左手铐在了一起。
老汉这时也追了过来,对着小偷喊叫:“我的钱呢?把钱还给我,那是我给孩子看病的钱啊!”
小偷这才乖乖地把钱掏出来交给老汉,老汉自然是千恩万谢,感激不尽,先是对着谭建树和“小四川”拱了两次手,才激动地说“谢谢你们两个解放军,谢谢解放军!”
谭建树倒是感到非常地不安,他微笑着对老汉说:“这是他们两位警察的功劳,你要感谢他们才对。”
老汉这才转身又对着两名便衣警察连着拱了两次手,激动地说:“谢谢警察,谢谢警察!”
回去的时候,谭建树和“小四川”都很兴奋。他们在公交车上呆了一上午,现在想走着回去。
路上,“小四川”兴致很高,连蹦带跳,看到一个石子也要当足球踢几下。他看谭建树不说话,就问他:“班长,你为啥子不高兴哟?”
谭建树看他那无忧无虑的样子,反问他:“你现在还有思想障碍吗?”
“没得了,我现在感觉心里轻松多了。”他扭了扭头,就用手指着路边的一块石头说:“你看,我心里的那块石头落地了,现在什么障碍也没得哟。”“小四川”快活地说。
“你的思想障碍转移到我的身上来了,你知道吗?”谭建树好像并没有开玩笑。
“你有什么障碍啊?班长,莫开玩笑哟!”
谭建树一本正经地说:“我心里难受的正是这一点,尽管开始不是我们抓到的小偷,但是那老人家仍然不停地感谢我们,好像我们就是他的救星一样,这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我们身上穿着的军装吗!在他发现钱丢了的时候他是那么地无助,可是当他看到我们之后,又像是一个落水的人抓到了救生衣一般,这说明老百姓对我们解放军有着无比深厚的感情啊!在他们眼里,我们就是他们的保护神啊!他们对我们这么信任,这么亲近,可是我总感觉我们为他们做的实在是太少了!我感觉惭愧啊,伙计!”谭建树有点动情地说。
“你说的对哟!”“小四川”好像是脑袋刚刚开化了一般,频频点头。“我也感觉到我们身上的军装对老百姓来说就是一种信任,不,是一种靠山,我们以后一定要更加注意维护军人的良好形象!”
谭建树也深沉地说:“我们身上的军装份量太重了,穿上军装我们代表的就是所有的军人,甚至是代表着整个军队的形象。我刚才脑子里就一直在回忆那位老人家无助的眼神和他要对我下跪的神情,我们的老百姓对军人太信任了,特别是在他们遇到困难的时候,对我们太依赖了,所以,我们以后一定要对得起这种信任和依赖。”
“小四川”马上说:“以前,我还真有点不太注意自己的形象哟!以后一定要注意哟!”
谭建树轻轻地叹了口气,说:“以后我们不管做什么事情一定要对得起这身军装!一定不能损害军人的形象!”
“要得要得!可是,你说在这和平年代,又没得仗打,没得险情,没得灾难,我们解放军也没得为老百姓做好事的机会哟!”“小四川”说的头头是道,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忘记了自己探亲时失去的那次为老百姓排忧解难的大好机会,让老百姓的生命和财产安全蒙受了损失,让军人的形象受到了损害。真是小孩子多忘事!
谭建树没有再提那件事,只是满脸地严肃地说:“你别看老百姓平时对我们军人的感情表现的不明显,但是,一旦他们在遇到困难和危险的时候,肯定会第一个想到我们解放军。我现在越来越认识到,我们身上的军装才是这个世界上最让群众信赖的东西,我们军人的形象才是群众最信得过的品牌!今后,我们不管是在部队,还是回到地方,都要永远保持我们军人的本色!”
“小四川”一边不住地点头,一边信誓旦旦地说:“要得,要得,回去以后我就把这身军装挂在我的房间里,时时提醒我要多做好事,多帮助别人,绝不能让任何东西玷污我们曾经穿过的军装,绝不能给我们军人的形象抹黑。”
“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今天那位老人家对着我要下跪的神情,以后,我们为老百姓做什么都是应该的,甚至牺牲生命都是值得的。”谭建树满含深情地说。
“班长,我明白了,以后,如果再让我遇到那样的事情,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我绝不会再做缩头乌龟。”“小四川”咬着牙狠狠地说。
“一日在军,终生为兵。即使以后复员回家,也要想着我们曾经是军人,做人做事都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曾经的军装!”谭建树脸上又露出了可爱的笑容。
“小四川”不由自主地对谭建树树起了大拇指,佩服地说:“要得,班长,我真是越来越崇拜你哟!”
谭建树听了顿时“哈哈”大笑,说:“不要崇拜我,三年前,我还是一个‘混世魔王’,比坏蛋还坏!”
“不会吧!”“小四川”不相信。
“说了你可能不相信,没进部队前,我可是一个十足的混蛋,是老师眼里的坏学生,家长眼里的坏孩子。”谭建树自惭形秽地说。
谭建树想起了过去的很多往事,那些时光已经被他尘封在心底很久了,一直不愿去面对。
“我出生在一个干部家庭,从小在县委大院长大,爸爸是副县长,妈妈是医院院长,上有三个姐姐,只有我一个男孩子,父母对我十分疼爱。可以说,我在小学时还是一个好学生,一直担任班长,而且每年都是三好学生,但到了初中后,由于班里有几个坏学生,把我给带坏了,经常跟着他们逃课、打架,进入高中后,我又学会了抽烟、喝酒、打群架,一切的流氓习气在我身上都体现的那么‘完美’。公安局派出所我当时是常客,那时我们县城里的派出所没有我没进去过的。我打架进去派出所,爸爸一个电话打过去就把我放了,但需要妈妈去派出所领人,记不清有多少次了,妈妈深夜把我从派出所领回家,然后再挨爸爸的一顿训斥。妈妈害怕我想不开,就处处袒护我,结果爸爸就连她一起训斥。现在我一直感觉对不起我的妈妈,原来不但对她的疼爱不领情,还经常把她气的直哭,那时确实是太不懂事了。”
“到部队后,很多人都认为我当兵是为了回去后能安排工作,其实并不是这样,高中毕业后,我爸爸就把我安排到一个比较好的工作单位上班。但是在我上班后不到一个月,我就因为一个女孩和别人打了一架,我们约定女孩归胜方,败方自愿放弃。我以前打架从没有吃过亏,但那次我却被他打的落花流水,败的一塌糊涂,真是毁了我一世英名!”谭建树说起来是满脸地苦笑。
“你把那女孩放弃了吗?”“小四川”追着问。
“放弃了,我得讲信用。” 谭建树干脆地说。
“你是感觉在家乡呆不下去才来部队避难哟?”“小四川”幼稚地问道。
“我那时还没有想到要来当兵。我被打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回到家,妈妈心疼的直掉泪,闹着爸爸要让警察把打人凶手抓起来,但爸爸却照例又把我训斥了一顿。但突然有一天,我回到家,听到爸爸正和妈妈吵架。就听爸爸吼道:‘送他到部队也是为了他好,通过部队的严格管理可以刹刹他的野性,你不看他现在成什么样子了?’‘你不管他我可以管,他长大了慢慢就会懂事的。’妈妈无力地说。‘你管?你还能管得了他吗?要再不送他去当兵,他也许就要犯罪。你是想到监狱看他,还是想去部队看他?’但妈妈却哭着说‘反正我不同意,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