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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这个中心的,必须是这样。即使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天一和维多利亚结婚,也是从曼联俱乐部排得满满的日程表中挤出时间来举行的。幸运的是在1999年夏天没有世界杯和欧洲锦标赛的打搅。在我度过了5 月在乌坎普这个事业的顶峰,我觉得也是将脖子上挂着的欧洲冠军联赛的冠军奖牌取下来的时候了,该是我们能够集中精力来准备令人兴奋的贝克汉姆杯决赛一大卫和维多利亚在7 月4 号的婚礼的时候了。
这么重要的一天当然需要周密的筹备,但是我自己并没有做些什么。我知道我们需要的是一种一般性的概念。当王子遇见了自己的公主,生活就变成了童话,这正是我们朝思暮想的。然而当从童话回到现实的细节时,维多利亚显得比我辛苦多了,因为大部分的事情都是她做的。我们一·起畅想过很多东西,不光是为了我们自己,也为了我们的家人和朋友,这些日常的灵感完全来源于新娘。
我们经常谈话:但是直到最后,我也没有非常好的想法。在忙碌的筹备过程中,我是可以发表自己意见的,但是维多利亚和她的母亲,还有姐姐路易丝才对整个过程的顺利进行全权负责。
经过了 1998 —1999赛季,尤其是在世界杯上所发生的事情,我们已经习惯了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都要考虑安全问题。但是我们不想妥协,我们不想敷衍草率或者秘密地结婚。我们需要—个婚礼来让自己和自己最关心的人记住这一天。日子的重要性意味着安全的重要性,这促使我们做出了两个决定。一是我们与一家杂志社签订了一项照相协议。我们发现,《OK!》这本杂志不仅能够保护自己的独家照片权,同时还可以保障我们不受干扰,二是我们雇了一个婚礼协调员,他叫佩雷格林·阿姆斯特朗·琼斯。他看起来完全是个上流社会的入,是个非常可爱的家伙,而且的确将我们的婚礼主持得很好。他能明白我们的需要,并且丝毫无误地满足了我们。
在此之前,维多利亚和佩雷格林在爱尔兰的路特来郡物色了一个城堡,那里面有我们所需的所有东西,甚至我们从没想像过的东西那里也有。当地的教堂还比较正规,但是在城堡地区的小礼堂却很古老,摇摇欲坠,而又有些不可思议。你可以梦想着在这里说:“我愿意!”当新娘和她的伙伴看到这个略显摇摇欲坠的礼堂时,他们很快做出了决定,于是佩雷格林开始了他的工作。小礼堂的下面正好有一条小溪流过,他布置这个景致的构思完全来源于一本很久远的图册,小溪上架着树枝,到处都是小彩灯和花朵。这个地方刚好能容纳30多个人,这样可以让我们的家人和最亲近的朋友们在去城堡和其他人一起狂欢之前呆在这里。太完美了!
我喜欢准备过程中的每—分钟:尝食物,尝葡萄酒和选音乐。
曾想像婚礼的准备工作有多么的复杂,但是令人吃惊的是一切都进行得非常顺利,直到要从爱尔兰海的那一头取来新娘的婚纱为止。
大家都知道,我在结婚当天之前是不能看到维多利亚的婚纱的。
《OK!》杂志的入非常谨慎,害怕消息泄漏,于是租用了一架小飞机将我们送至爱尔兰。布鲁克林、我、维多利亚,还有她的父母、她姐姐、她姐姐的孩子莉贝蒂、她的哥哥克里斯汀,都挤进了那架小飞机。随后飞机上的工作人员说,那个装着大秘密的大盒子无法装进飞机,这就是说必须把婚纱从盒子里拿出来,再从乘客门送进飞机。所以我被赶到飞机跑道上闭着眼睛等了20分钟。在整个去都柏林的途中,我都必须背靠着婚纱坐着,当然,当我们着陆时,这一套程序又要进行一遍。
我是肯定不能看到它的,而且我们也必须确保没有任何照相机看到它。很遗憾,如果将那天下午的场景拍下来,会是一部很好的无声电影。
我们在婚礼前两天到达城堡,头天晚上我的父母也坐飞机赶来,其他的客人也开始陆续赶来。婚礼前一天,我们为所有人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晚餐后,我和维多利亚一起在城堡外散步。我们去了准备用来接待的大礼堂,那里有一片冬青树枝和花朵组成的小树林,来宾需穿过这里才能进入城堡。当时,我随身带了一瓶香槟和两个杯子,正当我告诉维多利亚,我有多爱她的时候,天空下起了柔柔的细雨。
在这个温暖的夏夜里,一切都太完美了,我想像不出还有什么场景比这个更加浪漫。
最终,新娘和新郎必须分开度过这个特殊的夜晚。回到城堡之后,维多利亚理所当然地住进了整个城堡最好的房间一我们的婚礼套房,而我自己必须在楼下的一间客房里将就一夜。我睡觉之前,曼联的队友和我其他一些男友聚在一起喝了点东西。由于大家都比较累了,这个只有男人参加的酒会进行得并不疯狂,我们仅仅喝了点酒,玩了几局台球。到了夜里2 点钟,我还是很清醒,我希望我能记住这奇妙的每一分钟。
然后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开始为明早的致词发愁。我心里很明白,我要感谢我的父母赐予我的一切,同时还有琳恩和乔安妮,我也要感谢杰奎琳、托尼、维多利亚的哥哥和姐姐,谢谢他们那么欢迎我。克里斯汀正是我经常梦想希望自己能有的那种哥哥。接下来就是维多利亚了,在这次婚礼之后,她就将成为我的妻子了。
我开始觉得只有在我手中握着斟满香槟的酒杯,只有在那一刻特殊气氛的刺激下,我才能找到合适的词语来表达自己的心情。我于是只有打电话给佩雷格林。
“佩雷格林,抱歉这么晚打搅你。关于我的致词,我还是不知道我所说的是不是我真正想说的,也不知道我说的方式是不是对的。”
他还没有睡,也许他是假装没有睡。
“没问题,我马上过来!”
5 分钟之后,我站在床头,而佩雷格林拉了只椅子坐在我面前。
“那么继续吧。当我是听众,让我来听听你要说什么,或许可以给你一点建议。”
我很尴尬,但是他说我迟早要经历这一天的,现在权且把这当做一次练习吧。
我几乎是刚刚开始说,就听见他不停地清嗓子和咳嗽。我艰难地继续着,他却抛出这样的评语:“这不是很有趣!”
随后,他开始摆弄椅子,想方设法让我陷入窘境。他心里很清楚致词会进行得十分顺利。我们换了一些话题,但是在婚礼当天我没有用到一点我准备的那些草稿。
他其实只是想告诉我,我站在台上对着台下的听众说话时,会有什么样的感受。在佩雷格林折磨了我很长时间之后,我也疲倦得不行了。至少我还是得到了一些帮助的,而伴郎加利·内维尔却必须在没有任何帮助的情况下独自感受,这会令他汗流浃背。
第二天早上,我在走廊里面走来走去,想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不知不觉,我走到了加利房间的门口,我听见他在说话。房间里没有别人,而且听起来他也不像是在打电话,因为城堡石制的墙壁不会影响他手机的接收效果,他不需要如此大声的说话。我非常想知道他在干什么,于是轻轻地将门推开,看见加利正对着镜子站着,把一只装除臭剂的瓶子当做麦克风举在面前,他正在练习他的讲话。我很清楚他当时的心态,因为我昨晚和他一样紧张。我看着他笑了起来,他也笑了。这确实是很重要的一天,我知道他非常重视这场婚礼。因为就在我婚礼的那一天,当指甲修饰师来的时候,他平生第一次修饰了他的指甲。所以我感到很荣幸。
被邀情参加婚礼的宾客纷至沓来,这至少可以让我考虑一些其他的事情,不用老是把精力集中在紧张的情绪上。我自己准备好了之后就下楼去招呼来宾。辣妹组合的其他几个成员最先到。她们总是对我很好,即使我有时在她们面前会害羞,但和这些辣妹在一起我不需要强迫自己去和别人交谈,她们都很体谅我。她们看起来比我还要兴奋,想知道正在发生的一切,我的父母当时也在场,他们让我不至于太兴奋。
一般来说应该由伴郎开车吧!但是我决定不要这样,我是世界上最差的乘客。
虽然从城堡到举行仪式的地方开车只要两分钟,但是我想这足以让加利把车开进泥塘:况且那辆车是辆本特利·大陆,我付过钱了,所以我不想后悔自己没有开它。
我们将车开到了举行仪式的地方,我第一次看见了礼堂内部是什么样。我可以听见直升飞机在上空盘旋,寻找适合拍照的场景。当我一步——步走上古老而长满青苔的楼梯,穿过门口时,脚下水流的声音淹没了其他一切声音。我好像走人了童话世界:微弱的灯光在我们头上闪烁,玫瑰随处可见,常春藤爬满了墙壁,树枝做成的地面散发着迷人的香气。
每一个细节都是维多利亚亲自设计的,美极了!我忍住了当天的第一次哽咽,我太激动了。
主持婚礼的科克主教早就到了,他穿着——件深紫色的长袍。他是个十分有趣的人,同时也是——个疯狂的曼联球迷,他对这个礼堂已进行过祝福,所以我们可以在这里举行仪式。爱尔兰一共有12个主教,而在我们的婚礼之后,科克主教被其他11个主教戏称为“紫衣辣椒”。我站在圣坛前面,看着来宾一个个走进礼堂,远处小提琴和竖琴正在演奏,这一切都是如此地完美和安详,我感到我自己像一片树叶一样在颤抖。由于我一直在冒汗,所以一点不觉得冷。我扭头一看,发现我的亲友都在身边,有我的叔叔婶婶、爷爷奶奶、辣妹组合的姑娘们、我的好朋友戴夫·加德纳、加利·内维尔的父母等,总共大约有十几个人。就在我们充满着盼望等待的时候,我听见礼堂外来了另一辆车一维多利亚来了。
我还没有看见维多利亚就开始颤抖,我能感觉到音乐的起伏,他们在演奏《我来了》。
维多利亚的父亲托尼走了进来。我对自己说,这一切就要开始了。
随后,维多利亚走进来了。我抱着布鲁克林,眼睛里感到—丝刺痛。我回头时看见的第一个人是艾玛·邦顿,她已经哭成了泪人儿,于是我也受到了刺激,鼻子开始发酸,幸亏有人递给了我一张面巾纸。之后,我看见了维多利亚。我希望她嫁给我,因为我爱她的一切,她的样子、她的身材、她的性格、她的幽默感。我觉得她是我所见过的入里我最了解的一个,而且我们总是能够相互理解。
然而,当她一步一步向圣坛走来时,我看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人,这是我一生中最难忘的时候,我很难用语言来表达我当时的感受。我好像回到了第—次见她的时候,但有一种全新的感觉。是什么造成的呢?是那套婚纱?这些布置?还是我们即将变成丈夫和妻子的事实?维多利亚是我的一切,她知道我想要的,我也以为我十分了解她,可是她现在的样子让我感到吃惊,使我毫无防备,不知所措。她比任何时候都漂亮,甚至比我想像中的样子更加美丽。
我已紧张得满头大汗,毫无疑问,从我的面巾纸里已经可以挤出水来。维多利亚走到我身边,我情不自禁俯身吻了她一下。新娘看着我,好像在说:“我们昨晚排练过的,你不是故意的吧!”
然后仪式开始了,一切进行得非常顺利,直到说“我愿意”的环节。这时,维多利亚开始颤抖,我们两个人的眼泪同时流了出来。
我们继续穿着礼服来迎接一些后来的客人,惟有埃尔顿·约翰和他的搭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