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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大情事-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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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诽几句,然后去洗漱,换了衣服。换衣服的时候,接到林江的电话,要来接我,问我现在住哪?他昨天去酒店找我,发现我已经退房了。婚礼的酒店不在市区,在郊区。一切妥当的时候,看了一下时间,大概九点半。也是时候出发了。林江的车是十点到我和希希的酒店的。出乎我意料的是,希希还是打算陪我去,说,一是见识一下不一样的婚礼,而是怕我伤心欲绝。嫂子在车上。大家笑了一下,就上车出发了。一路上,只有希希在不停的和嫂子说话,询问嫂子和林江认识的经过,得到的结果让希希的牙齿都要掉了。嫂子笑起来挺漂亮的,虎牙,酒窝,感觉起来,很有江南女子的温婉之美。真的,林江真的很幸运,如此女子是最适合他的,如果换做是我,林江没日都得头痛。希希还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调侃着,一路上也不是很无聊。
约摸着四十多分钟的时候,来到酒店。这个酒店依山而立,看起来很是高档。这时候想起来那年在法国的时候,我一个病人病好之后,带我参观他的酒庄,当时看起来,那酒庄真的很是气派。现在和这酒店一比,那还真的没话说。无比荣幸,若不是嘉诚,我估计一辈子都没机会了见识如此胜景。想想还是笑了笑。林江泊车的时候,我们在路口等他。十一点半开席,现在才十点半,三三俩俩的有人来了。
跟着人群进入宴会大厅。人不多,但是看起来还是很忙碌。无论是礼仪公司的人员还是酒店的服务生,都在从东到西,从西到东的跑着。我们四人找着我们的该呆的位置,在侍应生的指引下,找到位置坐下来。其他的同学也陆陆续续来了。这桌子很大,一桌可以坐20来个人。希希忙着勾兑男生,而我,一个人膀子支在桌子上,在冥想……打断我冥想的是孙安,孙安也是我们班的人,和林江不是一个宿舍的。平时和他的交流不是很多,在我的印象里,他是一个安静的男生,喜欢看书,成绩中等。后来听说,孙安考了公务员,进了陕西省的卫生厅下的一个办公室工作;据说混的是风生水起。孙安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笑着说,在成都打算再呆两天,反正假也请了。他笑了一下,然后说道,想不到,你还是这样的性格。我笑道,你讽刺我了吧。他连忙摆手,哪能啊,我可不敢讽刺你。说完,俩人都笑了。
宴席貌似准备妥当了,人几乎也来齐了。我和孙安在那自顾自的谈着。新郎新娘来的时候,大家都有些沸腾,整个大厅都显得热闹非凡。我本能的看向大家目光所聚集的地方,我明白,有些事情,说是看得开,是假话,怎么会无所谓。轻轻的勾起嘴角,转回目光,却和林江的目光在一瞬间相撞。相视一笑,举起酒杯。抿了一口酒,也许是有些心不在焉,竟然呛到了,急忙的低头,拿着餐巾纸捂住嘴。还好大家都把关注的目光放在这队新人身上,没有太多的人注意到我的失态,林江看向我的目光中带着安慰,带着怜悯,我回了我认为是美丽的笑容。孙安给我递了纸巾,接下来,说了谢谢,希希挑了挑眉毛,看着她的动作,我笑了出来。
新娘很漂亮,据说是个小有名气的演员。原谅我,以前我就不关注娱乐圈什么的,在法国的三年更不可能会对国内的娱乐圈有什么兴趣。“狼才驴貌”,看起来真的很是搭调。心里的感觉只有自己才知道,我在一瞬间,突然想到什么,目光转向另外一个方向,看着那人的反应,我叹了一口气。也许,我是被人幸灾乐祸吧。
婚庆公司真的很会安排,有关爱的短片是赚足了宾客们的眼泪,这的是一部轰轰烈烈的恋爱史。还有深情的告白,相拥,那是噱头深浓……
吃的时候,没有人客气。孙安在一旁问我最近有着落没,我吃了一个肉卷,说道,这个说不准。他笑道,这叫什么话。我笑了一下说,暂时还没这打算,好好的耍几年再说。餐桌上,觥筹交错,没有谁劝谁,也没有谁阻止谁。新人敬酒时,我们还在乐的逍遥。近距离的看着新娘,觉得真的很漂亮。也许是见得世面多了,新娘子很是圆滑。席间,有人举起酒杯,对着新娘说,孙晓丽,我可是你的超级大粉丝;过会儿得给咱们大伙儿签个名。席上的人都笑开了,其他桌的人也咧开嘴。我们这一桌的男人都在起哄,他们闹着新人敬酒不能撒大网,要一个一个。新娘也不拘谨,也放开的喝了起来。敬到我的时候,我向着新娘笑了一下,然后端起酒杯就和新人们碰了一下。玻璃与玻璃相碰的声音是很美妙的,美妙到,我们都享受在其中。当再一次碰杯的时候,一种悲戚感,油然而生。也没有看着两位新人的反应,一杯酒就这样下肚了。


雪泥鸿爪花落尽1
更新时间2011830 1:08:19  字数:2362

 刚下飞机,看着外面的天空,我意识到,新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接我的是比我早一年到法国的校友。原来和我一个高中,不是很熟悉。我那个在法国的同学已经辗转去了加拿大,在那个满是枫叶的国度潇潇洒洒。
也许是校友的缘故,我们很快便熟络起来了,从春秋谈到民国,从吃谈到生活……他也是个中好手,谈到什么话题,信手拈来。除此之外,高中几个比较“特别”的老师,也是我们的谈资。他姓吉,在法国学习建筑设计,比我小两岁,本科在读。法语说的很溜,总之,第一次租房子就是他帮我搞定的。这个房子很便宜,但是他说,当时只是为了办租房证明,在这儿不是很安全,很多阿拉伯人住这儿。然后就,没有深说,我就明白了。在那里住了两个月,一开始惴惴不安,后来就逐渐放心了。但是,这儿真的距离语言学校好远,我索性申请退租,然后在学校附近找了房子住下。
巴黎的空气里透着浪漫,闲适。在国内的时候,他们说,成都时一座悠闲的城市,但是和巴黎比起来,那还真是小巫见大巫了。城市里的古老的感觉,让我每一次驻足,都有一丝新的感悟。不止一次动过这样的念头,呆在这儿一辈子,不再回去……而我知道,这也仅仅是念头罢了。
本身的语言天赋就是不行,但是还得去学,半年之后,我这蹩脚法语终于申请到了真正的录取通知书。
又是搬家。那时候,我那个高中的校友已经到里尔了,在里尔的大学读了研究生。在巴黎租房子比什么都难,尤其是我们中国人,房东都怕我们炒菜,不小心烧了他们的屋子,都不愿意把房子租给我们。呵呵,想到这儿,我就想笑笑了,这也是对我们文化的一种不认可吧。当时郁闷至极,背地里大骂法国人不识货。当然,也就是在心里暗诽罢了,毕竟还在人家的地盘,要审时度势。
在家的时候,父亲总是说我和小母狼一样,强势,霸道,骄傲。但是,说这样话的时候,父母是笑着的,他们看来,我这样的脾气,出门在外,不会受欺负。我知道,我不是个合格的女生,不温婉,不优雅。相反,我泼辣至极,希希一直在背地里称呼我是母老虎。
但是毕竟是在国外,低调点还是很好。况且我本身的性子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也还是可以的。
一开始的半年,有些度日如年。又不敢给家里打电话,怕自己会在电话里哭出来,怕爸妈担心。和蔡哥也很少联系。倒是希希,没事便发短息给我要我打电话给她。她总是遇到很多问题。有时候被她的问题一打岔,我心里的悲戚感也会逐渐逐渐的消去。
在法国的日子,简单起来还是很简单。在一些国人看来,我很幸运,一手针灸术在手,这样的兼职,赚钱来的快,自给自足,不用为吃喝担忧,生活而且还有滋有味。当然,这也就是他们这样认为吧。
最伤心的时候,便是蔡哥的离去。蔡哥是我在法国的第二年去世的,白血病。蔡哥在去世前的一个月给我打了电话,和我说了一些他小时候的故事,谈了谈他在部队里的生活……直到电话最后,他都没有提他生病。那一天,我们谈了好多,挂电话的时候,看了一下时间,整整三个小时。手机烧的好烫好烫,慢慢的电只剩下一格。当时,我正站在实验室的小阳台上,来来往往的人不多。吹着小风,看着远处的薰衣草,蓝天碧水白云,一切都是那么惬意……如此,我没有想到,蔡哥竟然会生病。蔡哥去世的第三天,才接到电话。当时的我,在实验室里“伺候”老鼠,手机在包里。换衣服的同学听到我包里的音乐,提醒我。当时,我端着烧杯,看了一下号码,国内的。接了。
“喂?”我把烧杯放在桌子上,然后说道。对方一直没有动静,我突然想到什么,问道“谁,我要挂电话了。”对方叹了口气,说道,“蔓菁,是我,嘉诚。”他叹气的时候,我就知道,是谁了。没有来的心一紧。我淡淡的语气,道“什么事?”他也淡淡说,“蔡哥去世了。”我当即一慌,“你乱说什么,月前还给我打电话呢。”他说,“三天前去世了,血癌。”泣不成声,桌子上的杯子,也被我碰碎。实验室里其他的同学看我的样子,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电话滑落在地上。台湾女孩过来,问我怎么了,是不是遇上什么了。我什么也没有说,只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膝盖,哭泣。电话那头是邓嘉诚的呼叫,台湾女孩接起电话,和那边说了几句,然后挂了电话。台湾女孩蹲下来说,你回住的地方吧,实验室里不适合伤心。然后起身。擦了擦眼泪,回到实验室,继续“伺候”老鼠。忍着心里的难受,一直到所有的老鼠全部进食药物,我才离开。
回到住的地方,没有开灯,就这样躺在床上。半夜里,回拨了号码,响了一声,就听见他的声音传来。我想说话,问他蔡哥的事情,可是,所有的话全在嗓子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问了一句,你吃饭了没。我没有说话,他说,我问的是晚饭,不是夜宵。我还是没有说话。他又说,不吃晚饭减肥。我还是没有说话。他叹了一口气,说道,蔡哥走了三天了,骨灰被接回老家了。我在电话里又失声痛哭起来。哽咽着说,什么时候发现的这病的?嘉诚说,两个月前,后来又做了一系列检查,发现不能做骨髓移植。我哭着说道,怎么没人告诉我?他的话里没有什么其他的声音,然后说道,你希望谁告诉你,认识蔡哥又认识你的人只有我,要不是蔡哥把手机留给我,我至今都不知道你在哪。我没有说话,倚在靠背上,关掉手机……
请了假,一个人在教堂里坐着。蔡哥真的打心眼里疼我,无限量的包容我。曾经,我一直以为,蔡哥对我有意思,后来,感觉到他对我和嘉诚有意无意的撮合,我明白,我是多想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能这样心安理得的接受蔡哥的帮助,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没一次我绝望无助的时候,蔡哥总会给我搭一把手……一切都好乱。
再一次回到实验室的时候,已经是一周后了。大家都相处的很好,他们对我的情况不是了解,但是都愿意帮我,所以我的实验没有落下多少。又是这样,周而复始的实验,一串串数据,忙碌让自己没有时间去悲伤,去怀想。
实验结束的那个晚上,我们整个实验小组都去酒吧狂欢,我身体不适,推脱了,一个人回到住的公寓。在公寓的门口,我看见了那熟悉的身影……哦,怎么会,他怎么在这?


雪泥鸿爪花落尽2
更新时间201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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