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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盯着酒铺上的生意。不过,我对经营也是半吊子。”对于这个问题,王诩也很是头疼,源源不断地从酒铺赚钱回来,是他执行一系列计划的根基。
“公子,小的向公子推荐一个人。”孟纯尝试着说道。
“哦?!谁?孟兄快快说来。”王诩如获至宝地拉住孟纯。
“这个人公子也认识,就是仓房管事——杨冶。”
第十八章 杨冶效力
“杨冶?他?”
“正是杨冶,此人在酒坊场多年,不仅督导仓房酿酒,熟知酿酒流程,而且也在张骏抓住他把柄之后,开始管理账目和酒铺的经营。在张骏接管酒坊场的时候,唯一值得一说的便是酒坊场的经营,也正是如此,才能支撑起刘权和张骏的庞大胃口。”
“可是,杨冶至少目前为止还是张骏的人,况且其有把柄在张骏手里,恐怕不容易为我所用。”王诩听孟纯一说,倒是对杨冶很动心,目前正是用人之际,但对于他对这个问题有些头疼。
“小的相信公子定能够将杨冶争取过来,化敌为友,纳为己用。”孟纯在接触王诩很久之后,渐渐地发现王诩头脑手段皆非凡人,是故他对王诩有足够的信心。
王诩盯着孟纯半天,思量着刚才二人的对话,突然想到了拉拢杨冶的办法,这才莞尔一笑道:“既然孟兄都如此说了,王诩岂能让你小瞧了。今后仓房的事就全权交与孟兄了,其余的事就让王诩来吧。”
杭州城畔的草市依然如恋人般依偎在高大的城墙边,道路纵横,商旅往来,小贩叫卖,行人穿梭,依旧是一派繁华的景象。
王诩带着二十贯钱来到了杨冶的住处,破败的茅草屋凄楚地躲在道路的最里边,所谓的房门都是千疮百孔,王诩想要敲门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忽然,门被拉开了,一个熟悉的人出现在王诩面前,惊愕地看着他。
“突然造访,还望杨管事见谅。”王诩有些吃力地拱手道,二十贯钱提在手上,着实有些重了。
“王……王公子你怎么来了?”杨冶有些吃惊地问道。
“怎么,不欢迎吗?”
“哦,不,不不……”
杨冶还未说完,里屋传来一阵沉重而艰难的声音:“冶儿…是谁来了?”
“那…王公子里屋请吧。”杨冶将王诩请到屋内。
王诩进屋,只觉屋内阴暗潮湿,好一会儿眼睛才适应过来,环顾四周,却只见屋内仅有一床一桌一凳而已,紧挨着破陋的床边铺着一张席子。
“邵牧见过杨老夫人。”王诩恭敬道。
“后生有礼了,恕老妇不能见礼。”躺在床上的老妇人艰难地翻过身,以背对王诩,吃力地说道。
王诩知道古代礼数,家眷一般不见外客,只是杨家境遇极差,情况特殊,不过看来杨母是知礼之人,想必杨家祖上也受过很好的教育,想到这里,王诩对于说服杨冶有多了几分信心。
杨冶没想到王诩前来,还对自己和家母如此有礼,心中不禁有些感触。
王诩将五贯钱放在桌上道:“这是杨兄的月钱,上月因故未放,此次王诩送上们来,还望杨兄勿怪。”
王诩既知杨家祖上乃是读书人,便知晓若是赠与,定然会被视作施舍而被杨母拒绝,是故以这种方法交给杨冶。他说完,有意地看看床上的杨母,然后对杨冶递上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本欲开口的杨冶,也生生地将话憋进了肚子,只是拱手做谢。
见杨冶接招,却未多做表态,王诩接着道:“听闻杨兄前些时候赠与张骏张老爷了一副字,但张老爷觉有瑕疵,让杨兄按照他的想法来写,可有其事?”
王诩话音一落,杨冶顿时明白过来,惶恐地看着王诩,初春的四月,额头上竟然冒起了汗珠。
“咳咳咳咳……冶儿啊,这张骏张老爷是何人呐?怎地如此为难人?送了他字,虽有瑕疵……咳咳……但也是一番心意,怎么能让人按照他的想法重写。”
“娘亲勿急,是孩儿鲁莽了。”杨冶见其母有些激动,赶紧上前去轻抚杨母的背部。
“杨老夫人且宽下心来,杨兄已经答应要和此人绝交,不再和此人有任何来往了。”王诩对着杨母平静地说出这番话,仿佛就如同事实一般,自说自话地将杨冶拉上了他的船。
杨冶不解甚至有些恼怒地横了一眼王诩,他不知道王诩究竟要做什么。
“冶儿,王公子说的可是实话?”
“这……”作为孝子的杨冶有些进退为难,他不想骗娘亲,但也愿意就此入了王诩的套,因为他还不明白王诩的用意。
“杨老夫人请放心,杨兄说的确实是实话,他那副有瑕疵的字,在下已经决出钱两贯买下了,虽说夺人之好不是君子所为,但还望杨兄能体会王诩一片爱字之心才是。”王诩意味深长地盯着杨冶将这一番话说完。
杨冶顿时知道了王诩的言外之意,他明白了王诩此行是来拉他入伙的,他虽对王诩这种连坑带骗的作法不满,但着实有些感动了。
“冶儿,可不能收王公子的钱,君子之交淡如水,你爹爹在世的时候也曾时常叮嘱过,你可不要望了。再说,老妇虽老眼昏花,言语迟钝,但知道他既然能屈尊来我们这破屋,又愿意接纳你的字,你要答应娘,你可不能负了人家。”
杨冶沉吟半响,面色几异,终于开口道:“孩儿答应娘亲。”
王诩见此事已经八九不离十,便说道:“王诩这就告辞,多有打扰,还请杨老夫人见谅。”
“家里无甚招待,老身也不就留公子了。冶儿,去送送王公子吧。”
“是。”杨冶应诺道。
二人一前一后,走出离杨家有些距离了,王诩才停下脚步,继而转身朝着杨冶拱手致歉道:“望杨兄海涵,王诩事出无奈,迫不得已出此下作手段,若让杨兄不快,王诩再次赔罪。”
杨冶似乎仍有些气恼,将一个侧面对着王诩。
王诩见杨冶并未斥责自己,继续说道:“我在仓房附近新置了宅院,虽不甚大,但有三间偏房,可供杨兄及令慈居住。只是少些桌椅物件,我稍后便会去添置。此地低矮潮湿,又常年不见阳光,于令慈病情大为不宜,况且杨兄要兼顾仓房和令慈,住得近些,也方便不是?所以还望杨兄看在令慈病体上勿要推迟。”
王诩最后一句话将杨兄钉在了孝子牌坊上,杨冶动了动,终究也还是只能接受了,权作回礼地拱了拱手,王诩知道他的软肋是什么,“还有,令慈今后所用药材大夫,均由我王诩一力承担。”
话说到这份上,杨冶也自觉不能以冷面对人,出言感谢道:“我于王公子无恩无助,王公子大可不必如此。”
王诩负手走到杨冶身前道:“杨兄应该比我清楚张骏是什么人,为虎尚还能作伥,依附在野狗身边,又有什么好的呢?”
“这…”杨冶不是蠢人,在自己家里的时候,他就明白了王诩在借字暗示自己,也表明了想要接纳他的心思,但是他始终担心自己锒铛入狱后娘亲该如何,或者说他是在等王诩的最终承诺。
王诩从昨日和孟纯的对话里,就知道了杨冶仁孝,这也是他今天有把握来的原因,敢为娘亲偷窃的人必然不会将自己的生死置于娘亲之前,是以王诩郑重地承诺道:“善恶终有报,杨兄乃是孝子,上天不会如此无眼。哪怕就是走上公堂,王诩也会尽全力保全杨兄。如有意外,王诩将视令慈为家母,供奉天年,恭敬孝道。”
杨冶得到了王诩的承诺,随即深深一躬:“若公子信守承诺,杨冶将付身家性命与公子,任凭差遣。”
王诩心头大喜,扶起杨冶道:“先说说张骏其人。”
“张骏为人贪婪成性,几乎到了点滴不剩的地步。并且为人骄狂自大,仓房的雇工和酒铺的掌柜伙计都很厌恶他。还有一点便是,张骏其人管账不管人,三年来,他没有换过一个雇工和掌柜或是伙计,离开的人都是自愿走的,这点倒是他帮了公子的大忙了。”
王诩认真地点点头道:“那管账又怎么说?”不管人,对他来说是个好消息,但账目却这是他最关心的一点。
杨冶面色凝重地摇头道:“纵然张骏有无数陋习,但不得不承认于账目一事精明异于常人。当年我一时糊涂,就在这里栽了个跟头。”
“上次雇工一事,可是他指使的?”
杨冶脸上微微一滞道:“确实他指使我做的,为难公子了。”
“旧事不提,他的账本可在你处?”
杨冶无奈地摇摇头:“他对账目管得甚紧,又怎会将账本交予我。”
王诩虽对此事也不报太大希望,但听到杨冶说出口,心中还是不免有些失望。
“不过公子,张骏的账目我都见过,不止酒坊场的账目,还有他和刘权来往的账目。酒坊场的账目我全都见过,他和刘权来往的账目我只见过些许。若公子需要,我可以将它们全部默出。”
王诩大喜过望,抓住杨冶的肩膀道:”如此甚好,王诩在此谢过杨兄了。“他心中暗忖:虽然不是原本,但能抓住一些证据,也是相当有利的。
杨冶对于自己对王诩有所助力,也是感到相当愉快,他不愿意只接受王诩的恩惠,而自己却没有回报。
“不过杨兄,还有一事需要你的帮助。”
“公子尽管说来。”
“你我二人关系只有孟纯一人知道,希望杨兄不要泄于第四人知晓。”
杨冶顿时反应过来:“杨冶自当守口如瓶,不知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以后仓房的大小事情都交予孟纯,而酒铺上买卖以及运输到其他州郡的事还请杨兄多多担待。”
“分内之事,自当从命。”
“嗯……”王诩沉吟了片刻,为了证实心中疑问,问道:“上次雇工之事,只是张骏教唆还是刘权在幕后指使。”
“我肯定只是张骏一人的主意。自从公子拿下酒坊场的买扑权后,张骏多次在我面前抱怨刘权,称他多次要求刘权破坏阻挠公子的生意,都被刘权回绝,并且刘权还警告他不要乱来,让他收敛一点。而且,张骏还说,刘权自此事后,有些故意躲避着他。”
王诩冷笑道:“以利合必然因利分。”
“杨兄,以后除了酒铺生意外,请你务必多多接触张骏,一是勿要让他使坏,二是将我和刘权的结交加油添醋地说给张骏。”
“公子是想……”
“刘权是蛇,张骏便是它的七寸,对刘权用钱,对张骏用计,离间二人!”
看着王诩的神情和自信,没有了后顾之忧的杨冶心中笃定跟定了此人。
第十九章 郎情妾意
从杨冶处返回,刚走到街口,王诩便见一群人从运货的马车上往下搬着些什么东西,在他的家里进进出出。他上前去拉住一人问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是屋的主人雇我们搬些桌椅家具什物……”搬运的汉子奇怪地看了王诩一眼。
“少爷,你回来啦。”一个甜甜的声音在院内唤道。
汉子一听,方才知是这家正主,收回了眼神,做着自己的事去了。
王诩扭头一看,冉儿穿着苎麻衣服,一身尘土,挽起的袖子露出半截藕臂,连鼻尖上都一点灰尘,站在院子里朝着他浅浅地笑着。
他没有走上前去,而是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站在歪脖子槐树下的冉儿,阳光照射在她娇小的身形上,让王诩温暖不已,这是他很久很久以前就曾设想过的画面,不想却在几百年前的今天成为了现实。
“少爷,我是不是没有做好?”冉儿抿着下唇,脚尖蹭着地面,低着头,却不时地偷偷地瞟着他的表情。
王诩心中的感动不由得变作心酸,如果说自己要算计着周围的所有,而只能把不设防的后背留给一个人的话,那个人就是冉儿。
他强忍着眼泪,走到冉儿身前,用手轻轻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