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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西夏人填壕沟到城下?王诩心头一阵担忧。
“签判,你快看!”麻子强似乎又发现了什么,指着西夏人正缓缓前进的对垒阵营道。
王诩顺着看去,却见对垒战车前面,出现了数千铁鹞子,手持重铁刚盾,犹如浮屠铁塔,森严骇人。
“神臂弓能破掉西贼的盾阵?”王诩皱着眉头问道。
“不知道,以前从未见过铁鹞子用来防御的。”麻子强久和西夏人打仗,也没见过这等怪异的场面。
“让神臂弓准备,射一轮就知道了。”王诩一声令下,城头的弓弩手瞬时拉开神臂弓。
王诩眯眼看着缓近的铁盾阵,手一挥,“射!”
飞蝗一般的箭矢朝着铁盾阵扑去,在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之后,便犹如飞蛾扑火一般,散落了一地。
王诩在心头重重地叹了一声,眼下只有征询郭成的意见了,自己已经束手无策了。
“麻子强,嘱咐兄弟加强戒备,莫要懈怠,我去去就来。”王诩说完,扭头就奔下城头,准备朝着郭成的军帐去。
麻子强看着王诩离去的背影,心头的那份坚定不禁有些动摇。
“签判!签判!”
王诩下了城头,刚走了几步,就被方剑叫住,“签判有个民夫被玻璃罐割破了手,现在全身麻痹了。”
“走,去看看。”王诩当机立断,西夏人缓慢推进,留给自己的时间还很充裕,平夏城内部不能乱,尤其是民夫。
王诩到了堆放物资的地方,由于还没有大规模的战斗,此时此刻,这里还是民夫们休息的地方,绝大多数民夫还在睡觉。
王诩来到一个小帐篷里,掀开帐篷便见一个平躺的民夫正双眼哀求地看着自己。
“签判,我怕引起骚乱,所以就让士兵把他隔离开了,这事还没传开。”方剑在一边解释道。
“做的好。”王诩蹲下来,看了看民夫,只见他手边依旧还有些破碎的玻璃渣,王诩小心地捡起一片玻璃渣闻了闻,还能闻见其上残留的迷香香气,“他被割到手了?”
“伤口在这里。”方剑蹲下来,翻转民夫的手掌,立刻现出一个一厘米不到的小伤口。
“还有其他地方有伤吗?”王诩皱着眉头问道,虽然他对扎木吉的医术深信不疑,但是这么点小伤口就能让人麻痹实在太难以置信了。
方剑也不知道,随即对着民夫问道,民夫开不了口,两只眼球左右摇晃,以示没有。
“伤了多久了?”王诩进而又问。
“有一盏茶的时间,开始还和我整理玻璃罐,被割了以后,就一盏茶的时间,就倒在了地上。”方剑解释道。
忽然,王诩嘴角翘起一丝笑容,对民夫道,“你安心躺在,不会有生命危险,三个时辰之后就能动了。”随即一拍方剑道,“你去帮我做些事。”
第二百四十六章 秘密武器
“麻子强,留下两个哨兵,让其余的兄弟们全撤了回营休息。另外,搭锅烧灶,煮汤熬粮,让弟兄们吃个饱。”
“什么?!全撤了回营睡大觉?!还要大吃大喝?!”麻子强下巴都快掉在了地上,双眼凸起看着王诩,要不是王诩当初有过大胜的战绩,他会以为王诩疯了。
“你是折家军!学过儒魂七律!这是命令!服从!”王诩立声呵道。
“是!”麻子强立即应诺。
“去把应虞候叫到我营帐里来。”王诩对身边的亲兵道,随即就退下了城头。
很快,应三山就来到王诩的营帐里,今夜由于西夏人的动作,他也没敢睡觉。
“签判找我有何事?”
王诩一指身边的凳子,示意应三山坐下,待其坐下之后,王诩严肃地看着应三山道,“我知道你们种家军不服我,尤其是米将军。你们可以在心里不服我,甚至骂我,但是我的命令你们必须服从。”
应三山倒是对王诩很有好感,连忙起身解释道,“签判误会,这都是误会,咱们怎么会……”
“不必解释,只要服从命令就够了!我知道米将军对我有看法,所以今晚我才找你来,希望你能转告他,他的抵触情绪会小一些。”王诩为了大局,遂暂时不予米离计较,找来了应三山带话。
“签判尽管吩咐。”应三山自然也知道种、折两军的芥蒂,也就不再多做辩解。
“……”
“什么?!签判这万万使不得啊!”应三山豁地站了起来。
“这是一场战争!这里是战场!我是最高统帅!”王诩强势地说完,盯着应三山。
应三山久历沙尘,从未见过这种气势,更不可思议的是眼前竟然是一个书生。
“应虞候,我们都是为了平夏城!为了西北!为了大宋!服从命令吧!”王诩一说完,掀帐走了出去,战场上,容不得片刻的优柔寡断,对于自己有把握的决断更需要坚定的意志,铁一般的执行力。
王诩需要平夏城的安危,更需要彻底征服种家军的心。
清晨,阳光微曦,一缕缕地照耀着没烟峡的土地,西夏军营中升起了真真炊烟,显得异常平静安宁。
“哼,把我们折腾够了,自个儿就想挖造开饭,嵬名阿埋也不要太惬意了吧。”王诩眺望着远处,温润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
“签判,都准备好了。”麻子强站在王诩身边,只感觉脚下发颤,浑身冷汗。
“距离应该够了吧。”王诩似乎在自言自语。
“够…够了,西贼昨夜前进了一夜。”麻子强单手扶住了墙垛,实在感觉自己承受不住这种压力。
王诩一指西夏阵前的黑压压的一片,“我还真不信铁鹞子就是铁打的,举着盾牌行进了一夜,一夜未休息,一夜不进食,还能撑多久。”
“他们正在烧火做饭,签判,我看要不然咱们…”麻子强话还没说完,被王诩扫了一眼,顿时吞了下去。
“准备!”王诩低低地说了一声,将手指间的墙屑捻成粉末,轻轻一松开手指,粉末朝着西夏人的军营飘洒而去。
“好风……”
麻子强也顾不得王诩在念叨什么了,大喊一声,“准备!”
平台上的军械立刻就绪。
“开!城!门!”王诩一字一顿地吐了出来。
麻子强脸上一苦,咬住后槽牙,狠狠道,“开城门!”
“咯啦啦”重如千钧的城门缓缓地被放了下来,铁索的刺耳声响一阵阵地敲打在一众将士的心头。
“投石机准备!”王诩听着“轰”然一声,城门彻底被放下,“抛!”
二十辆投石车齐声断弦,纷纷将承载之物抛散出去。
第二百四十七章 出奇制胜
“什么?!宋军冲出来了?!”嵬名阿埋蹬上毛靴,还没来得及穿衣服,风风火火地冲出大帐,迅速登上一辆对垒战车,高高望去,只见数万人的宋军步兵列着战阵,朝排在最前面的铁鹞子阵营掩杀而来。
“这…郭成是想要内附本帅?”嵬名阿埋的惊讶远大于惊喜,宋军莫名其妙地送死,他能想到的唯一理由就是郭成想要投诚了。
“统军你看,那是什么东西?!”嵬名阿埋身边的亲兵指着漫天映射着阳光夺目耀眼的一团团光辉。
“破啦”一声,嵬名阿埋还没看清楚,身边的亲兵就被一团什物砸中,伴随着清脆响声而来的,还有一阵浓郁的香气。
“统…统军…有…”毒字还未来得及吐出口,亲兵便犹如木块一眼直愣愣地倒在地上。
嵬名阿埋惊恐地捂住鼻子,连忙后撤数步,奇怪的物体犹如陨石般纷纷砸落,嵬名阿埋躲无可躲,终于被一个东西砸中脑袋,只觉眼角一疼,本能地用手一捂,手上立马也传来了针扎的细微疼痛。嵬名阿埋闻着浓烈的香味,摊开手一看,竟然满手都是晶莹透亮的玻璃渣子。
“这是什么鬼东西!”嵬名阿埋立刻退下了对垒战车,刚下战车,便顿觉浑身疲乏。僵硬无比,“是毒物!传令下去。所有士兵捂住口鼻退后!”
嵬名阿埋命令刚一下完,浑身不听使唤地倒了下去。眼神无助地看着天空袭来的怪异物体,心头只有一个念想,完蛋了!
宋军步兵在几个虞候的率领下,冲向铁鹞子阵营,往日里纵横草原,不可一世的铁鹞子忽然在他们面前一个接一个地倒了下来。
“签判神机妙算!神器助我!大家冲啊!杀了铁鹞子,今天吃马肉!”冲在最前面的虞候廖得田见铁鹞子萎了,心头那一丝的恐惧之心顿时被激昂而起的兴奋劲代替,站在战阵之前扯声高喊。
宋军将士个个如狼似虎。冲向倒下的铁鹞子,亮晃晃的大刀朝着西夏人的脖子,战马的大腿白刀进,红刀出,按照王诩的指示杀人废马。
余下的几十铁鹞子不无例外地都闻到了奇香,一见战友纷纷倒下,俱都以为奇香有毒,哪还有心再战,连忙打马逃跑。
“签判…这他娘的爽啊!哈哈!”一刻钟前还捂着眼睛。不忍看着兄弟们送死的麻子强从手指缝隙中看到了让自己一生都难以忘记的一幕,宋军的噩梦铁鹞子竟然一个个抽风似地倒了,躺在地上任凭砍杀。
“迷香能救人…亦能杀人。”原来王诩受到了受伤民夫的启发,连夜让方剑和手下民夫立刻将还没使用的所有迷香分成两组。第一组腾出玻璃罐,把迷香倒入木桶,然后将玻璃罐捣碎。变成细碎的玻璃渣,进而均分倒入第二组盛有迷香的玻璃罐中。
铁鹞子密集排列在对垒战车前面。无非是想帮助对垒战车抵挡神臂弓和床子弩,但是排列密集一身盔甲盾牌的铁鹞子无疑是玻璃罐的最爱。玻璃罐一砸上去,立刻碎裂,其中盛满的碎渣沾着迷香,只要一丁点通过甲胄的缝隙钻入甲胄内,铁鹞子一动动身体,就能留下一个口子,一个玻璃罐或许不行,两个三个这样一砸下来,浑身上下布满玻璃渣,不留一点伤口,那就是一个怪字。
同时,休息了一夜,吃饱喝足的宋军更是战意昂然,斗志高昂,再见到毫无还手之力的铁鹞子,更是虎入羊群,肆意杀戮。
站在城头的折家军似乎现在才明白是怎么回事,瞬间爆发出了如雷的欢呼声,就在几秒钟的时间差内,东城头的种家军也跟着高呼起来,“王签判”三字的高呼声响彻没烟峡,震撼云端。
愁眉紧锁几天的王诩终于舒展开了,迎着初升的朝阳负手而立,听着耳边的呼喊声意气风发。
“鸣金收兵!”王诩远远见着西夏人的后军靠了过来,立刻对麻子强道,这次突袭能成功,占的就是西夏人阵营漏洞的便宜,见好就收,守住平夏城才是最重要的。
同时,王诩坚信,这次毒攻,不仅破掉了铁鹞子的防御阵,更会给不明毒素如何入体的西夏人带来心理上的恐慌,让西夏人畏惧不前。
虽然王诩的确没有一丁点的玻璃再发动一次毒攻,而木桶由于密封性差,也会让容易挥发的迷香药力大减,但是这一切西夏人并不知道。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才是用兵之道。
麻子强立刻吩咐传令兵鸣金。
宋军听见鸣金声,立刻列阵后退,毫发无损的完整退了回来,而躺在战场上成片的铁鹞子尸体,成了另一个阻碍西夏人追击的壕沟。
“哈哈哈哈!邵牧算无遗漏!真乃当世之诸葛!”郭成勉强坐起,听到了王诩大获全胜的好消息,不吝称赞。
“多亏西军将士们对我的信任,否则也不会有此一胜。”王诩举杯朝着一众将官敬酒。
“哼!我身体不适,回营休息了。”米离朝着郭成拱拱手,扭头就走出了郭成的营帐,原本今天的王诩大获全胜,他就很是不悦,现在还在军营里庆贺,他更是心头不爽。
“我去瞧瞧米将军。”应三山朝着一众人一一拱手,这才追着米离而去,毕竟米离是他上级,值此两军合作之际,关系更需要维护。
“嗨,我看呐,这姓米的不舒服,恐怕姓梁的也好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