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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跃军地士兵为什么能打,为什么不怕死?因为马跃从一开始就以自己地身体力行向每一名将士灌输了强烈的信念——只要是他马跃地兵。他就不会抛弃任何人!哪怕是天塌下来,他马跃也会第一个往上顶。哪怕是地塌陷了,他马跃也会第一个往里跳!
因为永不抛弃,所以痛恨抛弃,因为痛恨抛弃所以残忍地杀戮逃兵。
“笃笃笃~~”
密集如蝗的箭雨从城楼上倾泄而下。却被严严实实的盾墙完全挡死,守军弓箭手地疯狂齐射并没有给陷阵营地将士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唆唆唆~~”
趁着守军箭雨停竭的刹那。严严实实的盾墙突然间裂开了一道道缝隙,隐于盾墙之后的四百名轻步兵敏捷地挽弓搭箭,一篷箭雨顿时掠空而起,阴狠地攒落在安邑城头,猝不及防地守军弓箭手顷刻间倒下了一大片。
“杀!”
趁着城头守军仓惶后退之际。高顺长啸一声,身先士卒攀上了一架云梯,强壮修长的身躯敏捷如猿猴、数次腾挪便已经窜上了城头。手中长刀呼啸而出、一招横斩八方,四名围攻而至地守军顷刻间便被高顺斩成了八截。
“杀杀杀~~”
震耳欲聋地呐喊声中,八百精兵的盾墙完全绽开,隐藏其间地四百名轻甲精兵早已经弃了手中长弓,手执尖刀迅速攀上!不及片刻功夫,便有数十名精兵攀上了城头,和城开了殊死拼杀。
城楼上的守军拼命反击,试图将这数十名精兵赶下去,可这些老兵就像惊涛骇浪下的岩石,任你汹涌澎湃。我自岿然不动!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多的精兵开始爬上城头。到最后身披重甲的步卒都开始攀援云梯而上。
情势正变得极为严峻,一旦四百名身披重甲的步卒攀上城头,再要想把他们赶下去,几乎已经不可能了!这些身披重甲、手执巨盾地重步兵足以构筑起一道足以抵挡任何步兵进攻的坚墙。
而有了这支精兵打开地缺口,源源不断的联军将士就能沿着云梯攀上城头,安邑城的沦陷也就为时不远了。
“可恶!”牛辅大怒道,“杨奉,率军反击,把他们赶下城头!攀稠,率骑兵队出击,截断这支敌军的退路,本将军定要将这支难缠的敌军全歼于城下!只要能够全歼这支敌军,就定能重挫联军锐气。”
“遵命。”
“遵命。”
杨奉、攀稠答应一声,领命而去。
安邑城外,联军左翼。
张合凝声道:“攻上城楼了吗?不愧是马屠夫的军队,果然是虎狼之师!如果任由局势发展,安邑城的陷落只在片刻之间!不过~~城里的守将定然不会放任局势崩坏,势必会派出骑兵反击。”
说此一顿,张合眸子里悠然掠过一丝骇人的精芒,紧了紧手中的点钢枪,沉声说道:“也就是说~~很快就该轮到河北骑兵出战了,我们河北的儿郎绝不能输给马屠夫的军队,此战~~必胜!”
……
泥阳。
贾诩正于帐中打盹,忽然被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所惊醒。未及起身便见许褚闯帐而入,疾声道:“军师,退了!徐荣大军真的退了!”
“哦?”贾诩闻言神色一动,霍然起身道,“这么说主公已经说服了三十六羌!”
许褚紧握双拳,迫不及待地问道:“军师,现在怎么办,是不是立刻破城追击?”
“不!”贾诩微笑摇头道,“不可追击。徐荣乃沙场宿将,主公围城灭援之计虽妙,却未必就能瞒过他。所以我军应该挥师西向,抢在徐荣反应过来之前袭取临泾!抢先夺占临泾城中地粮草辎重,徐图后事。”
……
泥阳前往陇县的官道上。
铁流滚滚、烽烟弥天,徐荣的大军正往陇县急进。
步将侯选策马靠近徐荣跟前,讨好似地说道:“将军。照我军这行军速度,要不了三天时间就能赶回陇县了。”
“嗯!?”徐荣忽然蹙紧浓眉,目光转向身边小校,问道,“羌兵造反是多少天之前的事情?”
小校道:“五天之前。”
“五天?五天!”徐荣喃喃低语两声,忽然间脸色大变。失声道,“不好,险些中了马屠夫诡计,传令~~大军即刻停止前进!”
“啊?”侯选、张横等将领失声问道,“将军何出此言?”
徐荣道:“泥阳、陇县相去足有五、六百里,快马亦需两天方才赶到,如果陇县急报是真,羌族叛军岂非要在三天之内从小青山打到陇县?沿途还要攻克高平、朝鄂、乌氏诸县。诸将以为有这个可能吗?”
“呃~~”诸将面面相觑道,“果然不太可能。”
张横小声道:“会不会三十六羌早已经叛变,只是我军不知消息。”
“胡扯!”徐荣喝斥道,“我军探马、细作遍布凉州十郡,任何风吹草动皆难逃我军耳目,三十六羌如果早已叛变、并且攻掠周边县城,本将军岂有不知情之理?羌族反叛分明是六天之内的事情,或者~~根本就是子乌虚有之事。”
“啊,子乌虚有?”
“对,这极可能是围魏救赵之计。马屠夫和马腾分明是想借子乌虚有的羌族造反调开我军,以便解救出被困于泥阳的叛军。”徐荣道。“羌族造反就算真有其事,也不过是虚张声势,大可不必理会,传令,后军变前军,火速回师泥阳。”
侯选小声说道:“为防万一,是不是应该让胡轸将军的五千骑兵回师陇县~~”
“没这必要。”徐荣道,“传令兵,即刻传令胡轸回师泥阳,与本将军大军汇合。”
张横亦提醒道:“可是将军,我军已经全军撤离泥阳,被困于城中的叛军还会傻等在那里等我们再次去围城吗?”
“呃~~”徐荣闻言一窒,猛地拍了下额头,汗颜道,“若非张横将军提醒,本将军险些误了大事。”( )
第179章 河套告急
州。
烽烟滚滚、战马啸啸,前往陇县的官道上,胡轸的五千骑兵正快速开进,大军堪堪行经一处峡谷,陡听身后传来凄厉的呼号声。
“将军~~”
“嗯?”
胡轸惊咦一声,勒马回头,只见一骑快马正从来路疾驰而来,却是徐荣将军帐前亲兵,背后斜插一杆醒目的三角“令”旗,胡轸见状不由心头一沉,大军出发尚不足半天,徐荣将军却又派人前来传令,莫非出了什么变故?
胡轸正惊疑不定时,那亲兵策马飞驰到胡轸面前,疾声道:“将军有令,大军即刻停止前进,返回临泾。”
“嗯,返回临泾?”
“唏律律~~”
胡轸正疑惑时,前方峡谷出口处陡然响起绵绵不息的战马悲嘶声,不及片刻功夫便有小校匆匆回报:“将军,峡谷出口处的官道被人掘了一道大坑,大坑足有十丈宽、三丈来深,坑里满布鹿角,道路已经被人阻断了。”
“什么?道路被人阻断了!”胡轸大怒道,“是谁干的?”
“杀杀杀~~”
胡轸话音方落,峡谷两侧低缓的山坡上陡然响起了山崩海啸般的呐喊声,然后黑压压的军队像无穷无尽的蚂蚁从山坡后面冒了出来,又像决了堤的洪水沿着低缓的山坡向着峡谷里冲杀下来。
“不好,有埋伏!”
胡轸大吃一惊,急策马回头,还没来得及下令后撤,又一支黑压压的军队从峡谷的入口处冒了出来,堪堪阻住退路,为首一员大将身如铁塔、面如锅底,手执两枝黝黑的大铁戟,眉目狰狞犹如恶鬼。
……
安定郡治临泾。
徐荣策马来到城门下,抬头大喝道:“吴县尉,本将军乃徐荣也。速速开门!”
城楼上一片死寂,没有人回应,甚至连一个人影也不见,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徐荣正自心惊时,城垛后面陡然站起一道人影来,那人影手挽铁胎弓,冰冷的箭簇赫然瞄准了徐荣的咽喉。
“将军小心!”
两名亲兵同时大喝一声,从马背上纵身跃起堪堪挡在了徐荣面前。寒光一闪,一支拇指粗的狼牙箭已经从城头冰冷地攒射而下,霎时将挡在徐荣身前的两名亲兵射穿。粗粗的箭支将两人地尸体串在一起,颓然摔落在地。
徐荣倒吸一口冷气,急策马后退。
“敌袭,保护将军!”
“快保护将军!”
张横、侯选率先反应过来,率领重装步兵呼喇喇地涌了上来。以厚实的大盾将徐荣严严实实地保护了起来,徐荣透过盾牌之间的缝隙回头往城楼上看去,只见刹那之间,原本空无一人的城头上已经挤满了黑压压的士兵。
倏忽之间,一杆血色大旗从城头上竖起,上绣斗大一个“马”字。恰在此时,有快马从身后疾驰而来,奔行到徐荣面前急声道:“将军,大事不好!”
徐荣凛然道:“何事?”
“胡轸将军率军回师陇县,不料在半路遭遇羌族叛军伏击,两军正激战之时,逆贼马腾忽然出现在叛军当中,军中羌胡战士随即发生哗变。我军不战自溃!胡轸将军也于乱军中被敌将斩杀,所部五千大军仅仅逃出百余骑。”
“什么?”徐荣猛地愣了一下,旋即大叫一声,“气煞我也~~”
话音方落,徐荣已经从马背上一头栽落下来。
众将急上前将徐荣救起,好半晌徐荣才幽幽醒转,长叹一声道:“荣一时大意,误主公大事矣,唉~~”
张横惶然道:“将军,如今临泾已被叛军袭占。我军该何去何从?”
徐荣沉思片刻,幽声说道:“如今看来。马跃此行怕是并非为了相救马腾这么简单,十之**乃是为了图谋主公凉州而来,事急矣,可速谴快马前往张掖向李催将军求援,再谴快马以八百里加急将凉州消息送往河东、上陈主公。”
张横道:“末将这便去安排。”
“还有。”徐荣轻轻拉住张横手臂,喘息道,“马跃、马腾挟裹三十六羌叛军既已击破胡轸所部,必不会善罢干休,若本将军所料不差,叛军此时正往临泾急进、意图将我军围歼于城下,此地不宜久留,可传令大军渡过泾水据河而守。”
张横道:“末将领命。”
“还有,汉阳、武都、金城、陇西诸郡守军中有羌胡之兵不下两万众,若马腾举众往袭,恐临阵哗变,如此则凉州尽陷、主公根基断绝,大事休矣!”徐荣说此一顿,神色陡然清厉,凝声道,“侯选将军何在?”
侯选疾声道:“末将在。”
徐荣道:“可速持本将佩剑前往汉阳、金城、陇西、武都诸郡,将郡中留守之羌胡兵征调一空,尔后率军南出武都屯于汉中,若无本将军军令或者主公军令,将军绝不可轻举妄动,且记且记。”
侯选道:“末将遵命。”
徐荣疲乏地挥了挥手,低声道:“去吧~~”
张横、侯选领命而去。
……
是夜,临泾,太守府衙。
马跃将双脚高高搁于桌案上,一边享受着羌女月奴轻柔的按摩,一边问贾诩道:“这么说徐荣已经率大军渡过泾水,准备在对岸扎营坚守了?竟能当机立断放弃整个安定郡,徐荣此人还真是不简单哪。”
贾诩点了点头,又道:“还不止于此
细作来报,安定郡治下数县守军中的羌胡兵已经被徐空,眼下各城留守的军队虽然兵微将寡,可不是董卓旧部就是韩遂旧属,其中再无一名羌胡之士,料来汉阳、陇西、金城、武都各郡也是如此,看来徐荣已经料到我军会借助马腾将军的声望策反羌胡兵啊。”
“平!”
马跃重重一拳捶在桌案上,沉声道:“徐荣!?不愧是董卓麾下地头号大将啊,还真是难缠,这样一来,事情可就棘手了。”
“徐荣这是釜底抽薪啊。”贾诩忧心忡忡地说道,“如果不能策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