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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荀攸、程、贾逵三人闻言同时大吃一惊!
曹操道:“家小事小,天子及百官被劫却事关重大,孤今日将诸位召来大帐,就是想听听大家的意见,我军该如何应对?”
荀攸道:“主公,淮南、徐州归降不久,若天子被劫的消息一旦传开,很可能降而复反,如此,我军两处最大的军粮来援就会断绝,后果将不堪设想!窃以为当务之急是立即封锁天子被劫的消息。”
“只怕已经来不及了。”曹操摇了摇头,凝声道,“徐州和淮南很可能已经知道消息。”
“唉。”荀攸浩然长叹一声,蹙眉道,“那事情就难办了!我军虽然赢得了官渡之战,又新获五万河北精兵,可谓兵势大盛,然而军粮已经耗尽,如果没有军粮,这七万大军只怕会在一夜之间崩溃呀!”
“主公!”程旧话重提道,“事到如今也别无良策了,只能制作人脯了!”
“嗯!”曹操小眼睛里掠过一丝阴狠之色,低声道,“此事就由仲德去办,手脚一定要干净,绝不可留下什么痕迹。”
程道:“主公放心,定不辱命。”
荀攸、刘、贾逵轻叹一声,不再出言反对,事到如今也的确没有别的办法了,也只能是出此下策了。
荀攸道:“军粮若能解决,接下来地首要任务便是抢回天子及百官!”
刘道:“于禁将军已经率领三千精兵追击关羽去了。”
荀攸道:“如果只有关羽几百骑兵,于禁率领的三千精兵固然是足以应付,就怕马屠夫、刘表甚至是孙坚知道消息后也派兵去抢,那问题就严重了!天子及朝中百官事关重大,主公应该调大军前往接应。”
刘道:“马屠夫的威胁尤其不可忽视!如果军师能在南阳击败马屠夫或者与其形成相持之局那还好说,万一军师吃了败仗,则马屠夫的两万精锐就能与洛阳、虎牢一线的高顺、方悦、徐晃各部对颖川形成两面夹击的态势,前去接应于禁将军的大军很可能会被凉军堵个正着,这样一来局面就很被动了。”
“报……”刘话音方落,忽有亲兵疾步入帐,跪地大声道,“主公,曹休少将军帐外求见。”
“文烈!?”曹操急声道,“快让他进来!”
亲兵领命而去,不一会功夫,浑身浴血、满脸疲惫的曹休大步入帐,铿然跪倒曹操跟前,嚎啕大哭道:“主公,末将无能,函谷关没能守住,洛阳和虎牢关也丢了,末将无能啊,让您失望了,嗷嗷嗷……”
曹操听得心惊肉跳,强自镇定心神上前扶起
和声道:“文烈快快起来。只要有孤在这里,这天起来慢慢说。”
曹休缓缓起身。
曹操问道:“子孝(曹仁)呢?”
曹休黯然道:“方悦、高顺、甘宁五万大军压境,仁叔死战不退与洛阳玉石俱焚了。”
“唉。”
曹操叹息一声,缓缓闭上了双眼。
曹休道:“主公,虎牢关已经被攻破了,方悦、高顺、甘宁、徐晃已经合兵一处,共六万大军正向许都扑来。凉军骁将。马屠夫族弟马地前锋铁骑离此已经只有百里之遥了。快马两天便到!”
“凉军来得好快啊。”曹操地小眼睛忽然睁开,冷唆唆地说道,“马屠夫这是不惜成全袁绍也要先灭了孤呀!如果不是孤抢先一步解决了袁绍的河北大军,此时被凉军、河北军南北夹击,焉能不败?”
曹休喘息一声,低声道:“主公,末将还听到一些消息。不过真假难辩。”
曹操道:“什么消息?讲。”
曹休道:“有消息说军师在南阳连战连败,近两万精锐大军折损大半,已经只剩不到两千残兵了。”
“啊?”
刘、贾逵两人闻言大惊,齐声道:“这下糟了。”
“无妨!”荀攸却是镇定自若,自信道,“这恐怕是奉孝的计谋!不愧是奉孝啊,竟然以整整两万曹军精锐为诱饵来引诱马屠夫上钩,只不知道奉孝定下地计策是什么?又是否能真的击杀马屠夫呢?”
曹操小眼睛里忽然掠过一丝狠厉。沉声道:“奉孝的诱饵不仅仅是两万精锐。还有他自己,马屠夫绝对无法抵御如此诱惑。这一次,马屠夫如果还能躲过奉孝的算计。那就真是苍天无眼了。”
贾逵道:“主公,是西进迎击方悦、高顺、徐晃、甘宁四路大军,还是南下追夺天子,需早做决断啊。”
曹操道:“方悦、高顺、徐晃、甘宁四路大军如此不惜代价连下函谷、洛阳、虎牢,其目的不外乎抄我军后路,与河北军南北夹击打败孤地大军,今袁绍新败,方悦等四路凉军还不知道消息,我军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设计迷局,甩开凉军地纠缠。”
荀攸道:“可留下三千军队守住官渡大营,以为疑兵,主公则亲率大军星夜南下,若军师失策,则正好可以与马屠夫地军队进行决战,如果军师得计、马屠夫伏诛,则主公正好可以率军夺回天子、百官及家小。”
……
叶城效外,凉军大营。
李肃道:“主公,刚刚快马来报,虎牢关已经攻克,高顺、方悦、徐晃、甘宁四路大军已经合兵一处,直扑官渡去了。”
“好,很好!”马跃狠狠击节道,“立即谴快马命令徐晃,高顺、方悦、甘宁四将,不要怕苦,不要怕累,也不要怕伤亡,更不要担心被袁绍捡了便宜,定要趁着曹操与袁绍对峙的大好时机,一枪狠狠捅穿曹阿瞒的腚眼,嘿嘿。”
“哈哈哈。”
“嗬嗬嗬。”
“嘎嘎嘎。”
“桀桀桀。”
贾诩、李肃、许褚、典韦等人闻言顿时怪笑起来,帐中气氛一片热烈。
马跃又向李肃道:“子严,曹洪、曹真的几千残兵是否已经退守颖川了?”
李肃道:“探马回报,刚开始时曹洪、曹真的两千多残兵的确向颖川方向撤退,可行至中途却突然折道向南,直奔古城去了。”
“嗯?”马跃蹙眉道,“古城?”
贾诩早已经将地图摊开,指着某处道:“主公请看,这里便是古城,位于叶县东南方向,两地相距大约两百里。”
“奇怪?”马跃惑然道,“曹洪、曹真为何要转道去古城?这中间难道有什么名堂?”
李肃道:“郭嘉都死了,曹军还能有什么名堂?”
贾诩道:“子严且不可小觑郭嘉,此人虽然死了可未必就不会留下遗计!”
马跃道:“文和说的不错,凡事小心为上,尤其是面对郭嘉这样地危险人物,许褚,陈到何在?”
“末将在。”
许褚、陈到踏前一步,轰然应诺。
马跃道:“以许褚为主将、陈到为副将。领军三千铁骑杀奔古城!”
“遵命!”
“遵命!”
许褚、陈到铿然领命,转身扬长而去。
马跃又道:“其余诸将各率本部兵马,随孤杀奔许都迎奉天子圣驾!”
帐中诸将轰然应诺。
……
古城,曹洪大营。
于禁疾步跨进军帐,双手抱拳向曹洪、曹真行礼道:“参见少将军,参见公子。”
曹洪、曹真同时肃手道:“于禁将军免礼。”
不待于禁发话,曹洪抢先问道:“于禁将军,关羽造反率兵打进许都。劫持了天子、百官和丞相的家小。此事可属实?”
于禁道:“千真万确!”
“关羽匹夫!”曹洪勃然大怒。切齿道,“水关一战,这厮放水淹死了元让将军地帐还没有和他算呢,现在竟然还敢劫持天子、百官及丞相家小,简直是死有余辜,这厮不落入本将军手里便罢,若落到了本将军手里。定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曹真道:“于禁将军,关羽劫持了天子、百官还有丞相的家小,行军速度想必不会太快,不知道现在到了哪里?”
于禁道:“来人,地图。”
早有亲兵奉上地图,在案上摊开,于禁手指地图向曹洪、曹真道:“少将军、公子请看,这里便是古城。
;已经过了平舆、汝水,现在应该已经逃到安城了。”
“安城?”曹真沉吟道。“从安城往东南两百里就进入庐江郡,那是孙坚的地盘,从安城往西南走两百里就进入江夏郡,那是刘表的地盘,洪叔、于禁将军,依你们看,关羽劫持了天子、百官及丞相家小是要逃往何处,江东还是荆州?”
曹洪道:“这很难判断啊。”
于禁道:“地确难以判断。”
曹真道:“关羽如果要投奔荆州刘表,我军还能将之截住,可如果这逆贼准备投奔江东孙坚地话,那就麻烦了,我军远在古城,再怎么急赶也无法抢在关羽逃进庐江之前将其截下,一旦关羽进了庐江,那就是孙坚地地盘了。”
“嘿。”曹洪懊恼地击节道,“可惜我军皆为步兵,要是有一支骑兵就好了!”
于禁道:“虽然没有骑兵,可我军还是应该全力追击,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尽人事而听天命了。”
……
芒砀山。
茅屋虽然破败,可屋里地炭火烧得正旺,将围坐在火盆旁边地马超、法正烤得暖洋洋的,这是个残冬的午后,天气仍是那般寒冷,可和煦的阳光却已经在昭示着严寒即将过去,春天……已经不远了。
法正忽然吸了吸鼻子,向马超道:“少将军,情形有些不对头。”
“嗯?”马超从草堆上欠了欠身体,问道,“孝直有什么发现?”
法正道:“撒出去的细作和探马已经连续好几天没什么发现了,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情,徐州和淮南已经停止向许昌运送粮食了!如果曹军想继续运输粮食,就不可能瞒过我军布下的细作和眼线。”
“嗯。”马超道,“孝直以为这中间隐藏着什么玄机?”
法正道:“不外乎两种可能,一是徐州、淮南已经无粮可运,二是徐州、淮南同时决定中止对曹操大军的军粮供应,窃以为第一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因此可以基本判定,徐州、淮南对曹操地态度已经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马超道:“是什么事情促使徐州、淮南对曹操的态度发生转弯呢?”
法正道:“断然不会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断然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只有曹操败亡或者许昌发生叛乱,天子被杀这样的大事才可能促使徐州、淮南对曹操的态度发生转变!不过曹操治下吏治稳定,许昌城内发生叛乱的可能性不大,难道是高顺、方悦、徐晃、甘宁四位将军地大军已经打到官渡,曹操腹背受敌败亡了?”
'正虽然厉害,却还是缺些经验,所以无法从最细末地表象层层剖析,从而发现事情地真相。不过法正能从徐州、淮南停止对曹军供应军粮分析出官渡或者许昌发生了大事,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马超道:“可惜我军身处敌后,已经与兄长大军失去了联系,要不然就能知道高顺四位将军是否已经打到官渡,曹操是否已经败亡了。”
“少将军!”马超话音方落,茅屋外忽然响起韩德的声音,“从汝南道上抓到个奸细!”
“奸细?”马超大声道,“带进来。”
“进去!”
茅屋外响起韩德一声断喝。紧闭地柴门旋即打开。一名身材修长的中年文士被韩德一脚踹了进来。说这人是文士是因为他身上穿着青丝儒衫,外面还套着夹祅,在这个年代,普通人是没有资格穿儒衫的。
看清茅屋中的情形之后,中年文士把头颅一昂,极为不屑地说道:“哼,原来是伙剪径的毛贼!”
法正长身起身。绕着中年文士转了两圈,突然问道:“大人贵庚啊?”
中年文士不假思索地答道:“本官凭什么告诉你?”
“哼哼。”法正嘴角绽起一丝微笑,“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