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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摇头道;“如果是陷马坑和绊马索。不过是疥癣之疾,根本不足以影响大局,这其中定然另有玄机。醉露书院”
说此一顿,司马懿道:“二将军,何不先派两千骑兵试探一下楚军地反应?”
马凝思片刻,应道:“好,孟达听令。”
孟达急策马上前,道:“末将在。”
马道:“率两千铁骑……出击!”
“末将领命!”孟达于马背上抱拳一揖,策马来到阵前,将手中长枪往前用力一引,厉声喝道,“前军铁骑……出击!”
……
楚军阵中。
“咦?”张辽忽然惊咦了一声,向诸葛亮道,“军师,马好像只派了两、三千骑兵前来进攻。”
诸葛亮淡然道:“马用兵谨慎,这也是意料中的事情。”
魏延问道:“那现在怎么办?阵中劫持了这么多百姓,时间长了很容易露出马脚啊。”
诸葛亮道:“没有本军师的军令,后军且不可轻举妄动。”
张辽问道:“这两、三千西凉铁骑怎么应付?”
诸葛亮道:“金旋何在?”
金旋急催马上前,抱拳应道:“末将在。”
诸葛亮道:“率三千蛮兵上前截击西凉铁骑。”
“领命。”
金旋答应一声,点起三千五溪蛮兵抢上前来。
不到片刻功夫,两军相距已经不过数十步,孟达一声令下,前排骑兵纷纷掷出投枪,金旋一声呼哨,疾步向前的蛮兵纷纷举起手中沉重的橹盾抵挡,凉军将士预想中地一幕居然没有发生,只见投枪攒落处,数十名蛮兵惨叫着倒在血泊中,可绝大多数蛮兵却毫发无损,继续疾步向前。
显然,楚军对西凉铁骑惯用的利器投枪已经早有防备,这些蛮兵的橹盾又大又沉,其厚度和强度足以抵挡住投枪的攒刺。
“可恶!”
孟达闷哼一声,急忙举起长枪往左侧一引,席卷而前的两千西凉铁骑硬生生改变了冲刺方向,几乎是切着三千蛮兵地阵前斜切而过,然后在阵前绕了圆迂回蛮兵侧后,不过孟达很快就发现这次真的遇到麻烦了,西凉铁骑刚刚切过正面,蛮兵就迅速停止前进就地结成了圆形防御阵。
上千面坚固厚实地橹盾在蛮兵圆阵
和头顶筑起了厚厚的盾墙,整个蛮兵阵看上去就像一龟,脑袋和四肢都缩进了坚固地龟甲里,西凉铁骑纵然是一头狮子,此时也感到无从下口,尤其扎手的是。这只乌龟地龟甲上还长满了锋利地尖刺。那就是从橹盾缝隙中伸出来地上千枝长矛。
副将策马靠近孟达,厉声问道:“将军,现在怎么办?”
孟达铁青着脸,没好气地喝道:“娘地,你带两百骑从正面突击。给本将军敲碎这龟壳!”
“遵命!”
副将轰然回应,手中斩马刀往前一挥。正围着蛮兵飞速跑圈地大队骑兵中顿时分出了两百骑,追随副将身后拔转马头,径直向着蛮兵列成的圆形乌甲阵冲杀过来!
……
新野县北五十里。二十余万西凉大军正汹涌南下。
中军本阵,一辆庞大地马车正顺着官道向前缓缓前驶。宽敞的车厢由一座屏风分隔成两间,里间装饰奢华,一应起居用具应有尽有,此时马跃正靠在软榻上假寐。醉露书院两名身材窈窕,姿容秀美地年轻女子正撅着翘臀跪在榻前替马跃锤腿。
外间地摆设像是会客厅。屏风正面悬挂着一副荆北军事地形图。贾诩、李肃和鲁肃正围坐在案前轻声议论着什么,三人正说话时。马车车帘饭然被人轻轻掀开。人影一闪蒯越已经弯腰钻进了车厢。问三人道:“主公睡醒了吗?”
李肃摇头道:“未曾。”
“是异度吗?”李肃话音方落,屏风内忽然响起马跃的声音,“是不是方悦、徐晃已经得手了?”
贾诩等人急忙起身。
珠帘掀起,马跃披着锦裘从里间踱了出来,肃手示意众人道:“来来来。大家不必这般拘束。都坐下说话。”
待马跃先落座,贾诩等人才敢跟着落座。
蒯越这才拱手说道:“主公,刚刚快马回报。徐晃将军、方悦将军的两路偏师已经分别袭取枣阳、登城,现在正轻骑疾进奔袭新野侧后!如果不出意外。两路偏师当可在今天下午赶到新野。正在新野与二将军对峙地曹真大军将陷入我军的重围。”
马跃道:“这么说曹真小儿已经中计了?”
鲁肃道:“看来还是军师技高一筹啊,曹真、诸葛亮都没有想到二将军所率地三万先锋铁骑只是诱饵,居然真地调集楚军主力前来新野与二将军会战,曹真小儿的用意无非是想先行击败二将军以挫伤我军锐气。这想法是好地,结果却未必能尽如人意了。”
贾诩道:“却也不能大意,需知新野至襄阳有育水相联,荆州水军随时可以北上接应。”
“孤并不指望一战定荆州。”马跃淡然道,“能在新野解决掉曹真和诸葛亮固然最好。如果解决不掉那也无妨,这次孤以三十万大军横扫荆北,倒要看看诸葛村夫如何抵挡?”
……
新野。
孟达灰头土脸地返回本阵,向马道:“末将无能,请将军责罚。”
面对楚军蛮兵地龟甲阵,孟达显得毫无办法,先后派出三队骑兵试图从正面突破蛮兵地防御阵,结果都刹羽而归,最后居然还被蛮兵出人意料地逆袭了一回,前前后后总共折损了六、七百骑,无奈之下,孟达只得收兵奔归本阵。
“孟达将军不必自责。”马好言宽慰道,“楚军的龟甲阵地确难以对付。”
“原来如此,哈哈哈,原来也不过如此!”一边地司马懿忽然大笑起来,向马道,“二将军,现在可以大举进攻了。”
马愕然道:“这是为何?”
司马懿答道:“方才不知楚军虚实,因而不可轻易出击,孟达将军的出击虽然无功而返,却也摸清了楚军地虚实,楚军所倚仗者不过是龟甲防御阵,这龟甲阵虽然难以对付,可在我军重甲铁骑面前却是不堪一击!现在敌军虚实尽为所知,自然就可以大举进攻了!”
“明白了。”马沉声道,“马休听令。”
马休急策马上前,厉声道:“末将在。”
马道:“率两千重甲铁骑,从中路凿穿敌阵!”
“遵命!”
马休将头盔上地鬼脸面罩重重拉下,策马而去。
马又道:“孟达、苏则听令。”
孟达、苏则急策马上前,抱拳应道:“末将在。”
马喝道:“各率八千铁骑迂回两翼!”
“遵命!”
“遵命!”
孟达、苏则轰然应诺。
孟最后喝道:“其余诸将各率本部精骑,从中路突击!”
……
楚军本阵。
金旋气喘吁吁地返回中军,向曹真道:“主公,末将幸不辱命!”
“很好。”曹真欣然点头道“将军辛苦了。可回后阵暂且休息。”
“遵命。”
金旋答应一声。领命而去。
“主公!”恰此时,张辽忽然大叫起来,“西凉铁骑要大举进攻了,重甲铁骑也出击了!”
曹真心头一凛,急回头看时。果然看到黑压压的西凉骑阵已经像烧开的滚水般沸腾起来,一伙从头到脚。甚至连坐骑都包裹在铁甲里地重甲铁骑已经从中军汹涌而出,这伙铁骑明显要比别的西凉骑兵来得更高大、更强壮,甚至连战马地奔跑也显得格外恢弘。
“太好了!”魏延忍不住大叫起来。“凉军中计了,哈哈哈!”
“孔明。”曹真回头望着诸葛亮。沉声道,“西凉铁!”
“嗯。”诸葛亮轻轻颔首,年轻儒雅的脸上居然浑无一丝得意之色。淡然道。“诸将可依计行事,不可乱了秩序。”
张辽、张郃、魏延、文聘、李严诸将轰然应道:“末将领命。”
诸葛亮一声令下,楚军迅速开始运动起来。
中军亲兵护着曹真、诸葛亮迅速撤往育水河畔,蔡瑁率领的五千荆州水军早已经在河边接应,四千蛮兵列成两个圆形龟甲防御阵。在正面并排摆开,魏延、张辽各率两千“步兵”保护两翼,李严则率领八千“弓箭手”居中押阵。只有张郃率五千轻骑隐于后阵,蓄势待发。
……
凉军后阵。
司马懿冷笑道:“果然不出所料,曹真小儿想凭借龟甲阵顶住我军的冲击,消耗我军地锐气,然后利用弓箭手的攒射大量杀伤我军,待我军死伤惨重被迫后撤时再调动仅有的轻骑兵逆袭,哼哼,如果没有重甲铁骑,楚军也许还有六分胜算,现在嘛楚军却是输定了!”
“嗯。”马点头道,“看来荆州很快就可以平定了。”
“将军快看。”马话音方落,忽有偏将兴奋地大叫起来,“重甲铁骑已经凿穿楚军的龟甲防御阵了!”
“楚军阵脚开始乱了!”
“楚军已经从中路被撕成两半了!”
“孟达、苏则将军已经迂回到楚军侧后了!”
“楚军招架不住,开始溃败了!”
“楚军已经溃不成军,正四散而逃!”
“我军赢了,哈哈哈,我军赢了……”
眼看凉军势如破竹,楚军溃不成军,马身边的亲兵们纷纷欢呼起来,可司马懿地眉宇却逐渐皱紧了,楚军的溃败早在司马懿的预料之中,可溃败得如此迅速却颇有些出乎司马懿的预料!隐隐约约间,司马懿感到了一丝不安,难道其中又有诈?
……
远处,荆州水军大船上。
蔡瑁向曹真道:“主公,凉军马上就要追进两片密林之间的空地了,到时候只要于禁将军和刘先生发动弩车堵住首尾,再加上这两片密林中荆棘丛生、草木茂盛,骑兵根本无法穿行,马这三万西凉铁骑可就成了瓮中之鳖,只有挨宰地份了!”
“嗯。”曹真奋然道,“现在就算马、司马懿发觉异常再想收兵也收不住了!”
蔡瑁道:“能否全歼这三万西凉铁骑,很快就要见分晓了!”
“报……”蔡瑁话音方落,忽有牙将匆匆奔上甲板,仆地跪倒在曹真面前,惶然说道,“主公,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曹真心头一跳,失声道:“怎么了?”
牙将喘息道:“探马回报,两支西凉骑兵正从登城、枣阳向新野侧后迂回,距离此地已经不足三十里!”
“什么!?”曹真闻言大吃一惊,厉声喝问道,“这两支西凉骑兵有多少骑?”
牙将道:“两路骑兵至少四万骑!”
“啊!?”
曹真的脸色顷刻间变得煞白,回头望着诸葛亮半晌说不出话来。
“唉。”诸葛亮长叹一声,哀声道,“正所谓人有害虎心,虎亦有伤人意,我们算计着想要灭掉马地三万先锋骑兵,马屠夫却想要拿这三万骑兵当诱饵一举诱歼我军主力啊,而且时间拿捏得恰到好处!马屠夫、贾毒士用兵老到,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曹真铁青着脸,问道:“现在该如何是好?”
诸葛亮怅然道:“马屠夫派来断我退路地两路骑兵已经近在三十里外,快马半个时辰即可赶到,此时发动伏击,纵然可以屠尽马的三万骑兵,我军主力恐也无法逃脱全军覆灭的厄运!马屠夫损失了三万骑兵还有十万、三十万,而主公损失了这三万精锐,可就伤及根本了……”
曹真闻言,脸上不由掠过一丝抽搐,这样的机会一旦错过了,只怕以后再不会有了。
诸葛亮缓缓回头,向身后的亲兵道:“传令全军,取消伏击就地烧毁弩车,然后全军撤往江陵。”
……
凉军后阵。
“坏了!”司马懿大叫起来,“密林!前面那两片密林中必有楚军埋伏!”
“林中有埋伏?”马蹙眉道,“仲达何以如此肯定?”
司马懿道:“楚军败得太快了,由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