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骨髓。
此时,鬼林内有一人影在里面慌乱地穿梭着,头不停地东张西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后面跟着一脸凝重的男子,他望着前面那个不知所措的男子,连他都有点不忍心了,张口叫住了他,“紫殇!”
前面的男子似乎被吓了一跳,旋即一个跳弹来到他的面前四处寻匿着,口气是如此的着急又透露着隐隐的紧张,“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了吗?”
穆柳风看着面前憔悴不堪的男子,哪还有平日的耀眼?心里一痛,他终究还是抵不上他的那份情啊!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紫殇,你看你这个样子,魅儿看见了又该心疼了!”
心疼?她真会心疼吗?如果真的会心疼,那她又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消失?如果说自己不心痛的话,那纯粹是为了欺骗自己,但是理智告诉自己桐儿绝对不会这样的,她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否则不可能就这样无缘无故的消失啊!
紫殇看了看穆柳风,自叹一口气,心痛与无奈并存,“我的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总觉得会出什么事!”
听闻此,穆柳风豪爽一笑,拍了两下他的肩膀,“这你就不用担心了,魅儿的实力你是再清楚不过了,她怎么可能会出事,要出事的也只可能是那些王八羔子!”说是这么说,但心里总有点忐忑不安,也不好表现出来,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自欺欺人了吧?
两人又各自揣着心事低头往深处走了几步,雾越来越浓,越往里也越潮湿,空气中飘出了淡淡腥臭味,夹着缕缕枯木腐烂的味道,紫殇突然停了下来,紫眸微眯,扫了一圈四周,心里如擂鼓一击,压低声音问身后的穆柳风,“你是否在来时的路上记有标记?”
并没有如他所愿的听到身后之人的回答,紫殇蓦然转身,身后却空空如也,心里一紧,难道冥域的人想对他们两个人伏击?
伏击
空气中的浓稠腥味越来越浓,伴随而来的是地上传来的“沙沙”声,草叶浮动,如蛇般逶迤曲折直向紫殇站的地方冲了过来,好在紫殇早就警戒了起来,腾空一跃,便躲过了这,锋芒的一击。
待他刚站稳,地下就传来一阵嬉笑声,“嘻嘻~~~紫殇哥哥,好久不见,你的身手到是长进了呢!不知你床上的功夫学的怎么样了?不要又让白毛爷爷气的跳脚啊!”话音刚落,一青白身影从地下一跃而出,直接站在了紫殇对面。
紫殇一脸铁青的看着对面嬉皮笑脸的奶娃,人如其名,人长的矮小,就像个奶娃娃,通体雪白粉嫩,连眉毛和睫毛都是白色的,让人有点不寒而立,尤其是那双眼睛能让你联想到死人的白眼珠,阴森而诡异。此时他的手上正拿着一个不知是手还是脚的东西正“哼呲哼呲”地吃的正香呢,嘴角渗出的血一滴一滴地往下掉,说不出的恐怖。
但紫殇除了脸色不怎么好之外倒也不害怕,只不过语气就不怎么友善了,“白老子,你怎么会在这?难不成你还想再在我手下吃一次瘪?当初打的你三天下不了床的教训是不是忘了?”
他这么说,白老子倒也不在乎,一边啃着血淋淋的肉,一边嬉笑着说:“不要紧,反正有白毛在,到时叫他再封了你不就好了?”
哼,说的倒轻巧,想封他?上一次是中了那帮老家伙的计,失了手,他们还想来第二次?是不是也太瞧不起他这个圣衣家族的王了?
轻蔑一笑,也不跟他多罗嗦,抡起紫极鞭就往白老子身上抽去,紫极金光登时照耀一方,白老子像受了惊一样,丢了手中的骨头,蹦跶几下跳到安全地带,颤抖着手指着紫殇,“你偷袭!”
“我偷袭又怎么样?跟你们讲什么光明正大?”
说着抡起鞭子展开新一轮的攻势,白老子见势一个遁地便躲到了地下,声音从地下闷闷的传上来,“你难道不想救你那朋友了?”
紫极鞭一紧,颓然落地,紫殇的脸黑了下来,厉声喝道:“你们把他怎么了?”
地上的土松了松,冒出一个白色的脑袋,笑的眉眼弯弯,一副友善样,“你那朋友正在被百鬼围攻呢!估计这会马上要变成禁脔了!嘻嘻~~~”
紫殇一听,来不及顾及地上的白老子,一个转身跃进了白色的浓雾中,往来时的路跑去。
当紫殇赶到外围的时候,穆柳风已经相当狼狈的倒在了一大片长至膝盖的杂草中,一群孤魂野鬼正张牙舞爪地撕咬着裸露在外面的肌肤,血,染红了一地。
他微微皱了皱眉,紫极鞭出手如电,一闪而过,没有实形的鬼魅如招雷电,避之不及,化成缕缕白烟,嘶叫着、哀鸣着,消失在这深夜。
不远处的一座软轿,帷帐翻飞,在这寂静的鬼林显得如此诡秘,帐中之人似乎并不在意有人破坏了她的计划,一如既往地侧躺在软轿内,安逸闲适。身侧的矮小老头却显得有点薄怒,手中的骷髅拐杖蠢蠢欲动着,发着微弱的光,嘴里念念有词。
紫殇旁若无人地扶起地上的穆柳风,他的伤虽重,但好不至于致命,只不过如在不及时救济的话,拖个半把钟头,不死也得废了。抬头望着前方那两个人,心里百感交集,愤怒也好、感伤也好,还有什么什么抵得过时间的无情吗?
紫眸微微俏动,轻轻牵起一抹讥诮的微笑,紫极鞭也在手中发挥了从未有过的强光,似乎要把这些年所受的委屈全数倒出来。
对,就是他!
那个曾经让他无论是身还是心都收到蹂躏的人,那个午夜循环还徘徊在脑海中的厌恶反感,今天无论如何他都要个了结!
然,那个声音却生生制止了他这一动作,“鬼魑,你擅作主张了哦!”
那个老头,不再是以前那个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瘦老头了,诚如他已不再是白毛,而是鬼魑,他恭敬地退后,恭敬地站在一边,虽不甘,但是却是绝对的服从。
紫殇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个声音是如此的像她,那个自己苦苦寻匿了几年的最亲的人。
鬼林上空奇迹地般的洒进了金子般的碎光,刺痛了他的双眼,泪是如此的不争气,心痛原来来的如此快,刹那间,就能让自己无法呼吸。
帷帐被一双玉手撩开,女子低头躬身走了出来,巧笑焉兮,肌骨圆润,凝腮新荔,一身束腰坠地裙衫衬得她的身体玲珑有致,妙曼轻盈。她慢慢走向紫殇,一头飘逸紫发飘散着阵阵花香,让他有了一瞬间的错觉,是她吗?
可是还是她吗?
他颤着声音问道:“杉,是你吗?”
那女子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先愣了一下,旋即笑了起来,语气是陌生的,“公子,你认识我吗?不过我好像没见过你!不过。。。。”紫杉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紫殇的头发,脸上是近乎冷漠的笑,“我们应该是有点关系的吧!不过,我的计划从不容许别人破坏!”
心,在一点点地冷却,一点点地沉沦,这就是我一直所要寻找的结果吗?终还是逃不过天意啊!早知道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当初何必去伤害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空气中的气流开始随着双方的气势变得湍急,紫杉身上的铜铃伴随着空气的流动不安地响了起来,她双手背在身后,眼神如剑,嘴角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意,邪魅无情,犹如罂栗。
“教主有令,终止一切计划,所有人等全都回宫!”
紫杉眼底闪过一丝不敢置信的光,头稍微抬了抬,手中的铜铃依然在不紧不慢地摇晃着,清脆嘹亮,“哦?苏离尘,你不会想把我骗回去还自己动手然后邀功吧?”
树上的苏离尘喝了一口酒,抹了抹嘴角,惨淡一笑,“如果是这样倒好了!”说完就把腰间的一块令牌丢在了地上,令牌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转了几圈后稳稳地停在了她的脚边。
紫杉脸色一变,身后的鬼魑踌躇了一下,走向前弯腰拾起地上的令牌,低声问道:“主子,我们是撤还是不撤?”
哼!令牌都出山了,哪有不撤的道理。咬了咬朱唇,手上的铜铃声戛然而止,没好气地吼道:“撤!”甩身往回走了去,走了几步仍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立在原地的紫殇,那眼神中是不甘心,是仇恨,夹杂着厌恶。
这还是那个从小跟在自己身后喊着“紫殇哥哥”的杉吗?还是那个不知世事天真无邪的紫杉吗?为何那样纯净透彻的人会有如此恶毒的眼神呢?
他该怎么办?她是他的妹妹啊!叫他如何抉择?
“你还愣在那干什么?你再不救他,就等着那死女人回来收你的尸吧!”
“你知道她在哪对不对?告诉我!”望着树上优哉游哉喝酒的人,他心里没由来的一阵心慌,焦急渴望地等着他的答案。而苏离尘只是淡漠地望了他一眼,一个转身便消失了。
“喂~~~你别走!你快告诉我,她到底在哪啊?她到底在哪”最后一句几乎是自言自语,喉咙像是被卡住了一样,哭却哭不出来。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很想她?
死神召唤
黑,四周是一片漆黑,看不见任何东西,就像眼睛被一块黑布蒙着,没有一丝光亮。伊桐第一次感觉到,从内心深处冒出来的恐惧,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恐惧变成了愤怒,实在很可恶,讨厌自己处于被挨打的地位。
“我说过,你还会来找我的!”
黑暗中有人在说话了,这声音听在伊桐耳朵是再熟悉不过了,她曾听这声音听了二十几年,每一天都因为这声音而活在恐惧和自责中。
她嘟起嘴,似乎是在和自己生闷气但又好像是把那个人当出气筒,“你这死鬼,我不是把你送走了吗?你怎么又跑回来了?”心里思忖着:是不是自己的方法不对,把他送到半路又给逃回来了?
那个声音依然响在耳彻,他似乎很高兴,戏谑地笑道:“死神契约,是一身的契约,契约的媒介就是灵魂!你该不会忘了吧?”
伊桐不敢相信,一双秋水翦眸在黑暗中睁得大大的,“我要死了?”
“你说呢?”
怎么可能?那个障眼没那么厉害吧?自己居然就栽在他手上了?不甘心,雪玉哥哥,她还没有找到,她怎么可能就这么甘心的死去?
“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
“呵呵。。。。你还有什么条件可以和我交换吗?你的灵魂迟早都是我的,现在你还拿什么和我谈判?”
伊桐犯难了,是啊,自己现在还有什么拿来做交换呢?正犯愁的时候却听到熟悉的声音传来,“莲,不要再作践自己了,既然已经无能为力了,何必再做无用之功呢?就算你拼了老命也救不回她的,还是放弃吧!”
苏离尘?怎么会是他?
“不要你管,你出去守着就行了!”声音平静无波,却让人不能抗拒。随即伊桐感到体内又传入了一股热流,就像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把自己往回拉。空间与灵魂再度扭曲。
风衣帽下的死神似也露出了一抹无奈的笑,口气也不是那么强硬了,“看来,还真要先把你送回去呢!不过下次可没那么幸运了,一个月后我的身体就完全恢复了,到时无论是谁都救不回你的!”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放至嘴边,轻佻勾唇,“我们可是定下契约的哦!”
伊桐也只是笑笑,望了一眼头顶由弱变强的光束,朝死神抛了个白眼,拍拍屁股就往亮光处走了过去。
醒来后的第一感觉就是浑身酸痛,这是她好久都没体会的感觉了,除了后背那时时刻刻都要她命的荼蘼花,还真从来就不知道何谓痛何谓伤了。
半眯着眼打量了一下床边兴奋的如同孩子的红莲,那一身火红的红衣竟美的如此耀眼,半撑着颓废的身体,红莲马上为她在后面垫了一靠垫,布满红丝的眼睛溢出了晶莹的泪珠,铁石心肠如她竟也心软了,帮他拭去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