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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隐约记得给过Ann伊莎兰的电话,小丫头挺会顺藤摸瓜的。
“你如果手里有现成的,就介绍一两个给她。”
回家的路上我想着伊莎兰和工程师,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会走向何方。伊莎兰和我不是玉女,莋爱我们做得起,只要是安全、愉悦的。可我们也不想做单身公害,随随便便上一张没有意义的床。然而,真正的意义又在哪里?
周末,周末(1)
三个女人一台戏,我暂时中场休息,看伊莎兰和Ann忙活。
昨天下班的时候,伊莎兰告诉我打算晚上跟工程师摊牌,既然对方不适合闪婚,她就决定尽快闪人。
今天一上班,我连忙在MSN上安抚她。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代表组织欢迎你归队。”我正打算周末约她逛街吃饭。
“他昨天晚上烧饭给我吃了,毛蟹年糕,很考验功力的。”伊莎兰回答。
难怪林行简说上海女人小心眼,区区一顿饭就搞定了。唉,看来周末又只好自由活动了。
“我重新考虑过了,他也没那么差。根据管理学的经验,重新找男朋友的成本比改造现任男友成本高。所以我决定动手改造他,第一步是换工作。”
伊莎兰的薪水比工程师高,这一直是她的心病。既然薪水反应一个人的能力,她当然不能忍受未来老公的能力低于自己。
“我让他先弄CV,回头你帮我留意合适的机会。”
这边Ann正在为她那笔单子抓耳挠腮。deadline是下周五,眼看只有一个星期了。昨天她面试了一下午,都没合适人选。物流管理一年的contractor,有工作的人家不感兴趣,没工作的她看又不上眼。
“要不要我帮你推荐两个人?”我试探性地问。
“不用。我已经有眉目了。”Ann连忙拒绝。
我打算等到下周一中午,如果再没进展,只好姐姐我亲自出马了。西游记里,每次孙悟空一搞不定妖怪,如来佛就立即跳将出来。确保完成取经任务是头等大事。这次就当on site training,别以为consultant体面风光,没点积累是做不好的。
我下班以后一个人逛了趟百盛,买了两件毛衣一条裤子,然后去对面的沧浪亭吃了碗黄鱼面,熬到10点才动身回家。
和上星期一样,家里还是没芮禧的身影。不回家也不提前说一声,太没功德心了。
“你明天下午有事吗?”妈妈问。
我突然想起张媒婆上次说相亲改这星期的,想个什么法子推掉呢。装病是不行了,我提着百盛的大包小包进门,妈妈已经看见了,病了不可能有体力逛商店。要不要说有紧急业务明天出差?听上去像真的,可晚上怎么办?找个酒店住吗?成本有点高。
我正在权衡哪个借口听上去更冠冕堂皇,妈妈开口了:“你好像很久没去美容院了,明天下午去做做脸吧。”
“嗯?”我以为我耳朵打了八折,听错了。
“你也不小了,应该注意保养。”
难道她良心发现,不急着催我嫁人了?万万不会。
“张阿姨不是说明天要让我跟那个总经理吃饭嘛,我已经想通了,见见也没坏处。而且这个礼拜都没好好吃饭,就当补充营养算了。”
妈妈有点尴尬:“那个人还没从外地回来呢。张阿姨给芮禧介绍了一个对象,明天下午来家里。”
原来如此,是想把我支走。我每个星期五晚上都这样牺牲在外还不够吗?大冬天也不怕我生冻疮。我又不是30年前垃圾桶里捡来的,是跟芮禧一个流水线上下来,为什么永远厚此薄彼?我脱口而出就要问,你们给芮禧介绍了谁?也42岁拖家带口吗?但是忍住了。
“太巧了,我明天下午也约了个朋友来家里。”我平静地说。
“什么朋友?”妈妈一愣。
“男的,跟我差不多大,说了好几次要来家里。”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我抬起头看着妈妈的眼睛。
“那就一起吧,人多热闹点。”她终于屈服了。
我装模作样慢吞吞收拾完新衣服,然后磨磨蹭蹭刷牙洗澡。一回房间关上门,就飞也似的翻手机里的电话本。我必须在今天晚上找到人,这个人爸妈以前没见过;愿意明天下午来家里,最重要的是:年纪相当,拿得出手。
我翻了一圈电话本,给三四个符合条件的人发了短信,十分钟过去了,一个都没回。无奈之下只好给伊莎兰打电话,她马上接了。可见关键时刻还得靠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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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周末(2)
“紧急情况,我明天要带个男的回家里;就做做样子。”
“需要我把工程师借给你?”
“他……还是算了。”
要么不带,要带就带个帅的。否则妈妈会想,还不如人家总经理呢。
“时间那么紧,你让我哪里去找人?”伊莎兰有点着急。
“上次那个瑜伽教练就可以。”我刚才上床不自觉地使出一招“小狗式”,就是瑜伽教练教的。山下智久还是满帅的,身材也好,一进家门至少可以先声夺人。
“我说了不算,只能试试看。”
15分钟以后伊莎兰发来短信,一切OK。让我明天一早跟小帅哥在电话里商量细节。
这种事以前还真没碰到过,我开始有点兴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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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是天涯剩男女,相逢何必曾相识(1)
闹钟一响,我使出一招眼镜蛇式从床上爬起来。这也是那天瑜伽课学来的,看样子教练英俊就是能调动人的积极性。可惜我中学六年没遇上一个帅老师,以至于高考成绩不佳。男老师们真应该好好反省。
我打了山下智久手机,响了好几声没人接,估计还在睡觉。反正时间还早,我笃笃定定去洗漱。
厨房地上堆了一长条新买的菜,妈妈拿了个小板凳坐在一旁收拾,像个菜场摆摊的。客厅的窗玻璃亮得可以照出人影,爸爸正忙着在拖地板。看架势二位这次是动真格的了。也不知道张媒婆给芮禧介绍了何方神圣,还好我机灵,没错过这场好戏。
“芮祥,你的朋友什么时候到?”爸爸问,妈妈应该已经跟他通过气了。
“不是说好下午吗?芮禧人呢?”我边吃早餐边问。
“她上午要在学校图书馆查资料,吃过午饭回来。张阿姨他们3点到。”
“你那个朋友做什么的?”妈妈特地从厨房跑过来。
做什么的?不会专干教练吧?妈妈会以为他头脑简单的。爸爸就是中学体育老师,被妈批评了一辈子。
“公司里做的。”我含糊地说。现在很多瑜伽教练都打两份工,白天上班,晚上做教练。
“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有什么好说的;带回来看了不就知道了。”
“什么学校毕业的?家里是做什么的?”妈妈问。
幸好她说出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我已经吃完了,大吼一声:“喔,吃得太饱了。”然后冲进厨房洗碗。爸爸拖地板拖出不少长头发,忙叫妈去拿垃圾桶。两个人顺势讨论起家里的卫生状况,立刻就把我撇在一旁了。
我回到房间查看手机,昨晚发的求救短信全部石沉大海。这也难怪,上门有点像陪公司的董事长吃饭,虽然很荣幸,但本质上还是无趣的,像我这种不求上进的人一定能躲则躲。我给教练发了条短信,请他方便的时候给我回电,直到午饭时间电话才响。
山下智久的态度好极了,简直不是毛脚胜似毛脚,详细地问了我着装有什么要求?需要买礼物吗?现场表现有哪些注意事项?哪些问题可能被问到等。我只请他胡子别刮,其他要求一概没提,以免他幼小的心灵受到惊吓不敢来了。我们约好下午3点一刻在小区门口见面。比张媒婆他们晚一刻钟到的好处是,爸妈不至于全部心思都放在山下智久身上,接二连三问到高难度的问题让他露马脚。看来本人比较适合做planning,以后哪家客户战略部招人,我就把自己卖掉,拿完猎头佣金紧接拿候选人薪水,正好一箭双雕。
我怀着自恋的心情睡了个午觉。差不多3点的时候芮禧打来电话,说要晚点到,刚挂上电话门铃就响了,我赶快去开门,门口一字排开站着三个人。一边是张媒婆和她外孙女,另一边是个年轻人,带着眼镜,乍一看挺顺眼的。
“芮祥也在啊。”张媒婆没想到我在家,有点尴尬。
“哦,我过一会儿有朋友来。”我装得大大方方的。
“芮祥现在也有朋友了。”爸爸打圆场。
“啊呀,恭喜恭喜。”张媒婆语重心长地看了一眼年轻人,“芮祥是职业介绍所的,你正好可以托她介绍工作。”然后又转向妈妈,“斯蒂文上星期刚从英国回来,屁股还没坐稳呢,就被我拉来了。我跟他说,自古都是先成家后立业。”说完自己呵呵干笑两声。
“斯……蒂文你在英国是……?”妈妈马上接口令。
我同情地看着斯蒂文同学,自己的洋名被叫得这样难听,他一定很郁闷。
“先读语言学校,然后拿硕士学位。”年轻人回答。
妈妈思考了几秒钟,像是在权衡洋硕士究竟配不配得上自己的土博士女儿。然后才缓缓点了点头。
随便聊了两句就到三点一刻了,我冲出家门去接山下智久。第六感觉告诉我他已经到了,穿得斯斯文文,留着续了一天的小胡子,我就可以顺便赞美他一下,然后成双成对回家,在进门的瞬间迎接张媒婆惊讶的目光,哦呦,原来芮祥的朋友比芮禧那位英俊呀。
同是天涯剩男女,相逢何必曾相识(2)
然而,小区门口一个人都没有。第六感觉安慰我说周末塞车,他正堵在最近一个十字路口。我于是又等了20分钟。春节前后是上海最冷的季节,放眼望去行人寥寥,门卫象征性地站了一会就躲进岗亭了。当冷得再也支持不住,我打了教练手机。他抱歉地说家里的猫突然得了黄胆肝炎,来不了了。
我愣了好一会儿,才给昨晚发短信的两个家伙打了电话,其中一位正在不知哪里出差,另一位手机没人接。眼看只剩最后一条路:往家里打电话,说“他”突然病了,我正在赶往医院的出租车上。然后随便找个咖啡厅或者商店躲起来,三更半夜再灰溜溜地回家。可我干嘛如此见不得人?何况他们又会相信吗?妈妈心里会说,不是给台阶让你去美容院吗,谁让你逞强?张媒婆嘴上会说,芮祥的心情我理解,下星期无论如何给她把总经理约出来。好吧,既然不想偷偷摸摸,那就光明正大地回去。可回去怎么交代?
我站在原地不知何去何从,寒冷自下而上蔓延,随着血液被输向了身体每个角落。或者我还可以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让严寒把自己冻成一根冰火柴,最后光荣地倒下。
手机响,是林行简,他问哪里有便宜点的电热毯,一个亲戚要。
我说:“我家门口的超市就有,你快买,买完一定要把我裹起来插上电,我快不行了。”
林行简问我要了地址,跟瑜伽教练不同的是,他很快就到了。
他二话不说从车里拿了件外套把我裹起来,然后扶我上车,把暖气开到最大,对着我吹啊吹。慢慢地我缓了过来,他才问我怎么了。我把经过说了。
“走,我陪你回去。” 林行简想也没想将车发动。
我们进门的时候,全家上下果然投来了惊讶的目光,张媒婆甚至张开了乌鸦般的嘴,久久也没合上。
“叔叔阿姨好,我叫林行简。”林行简自我介绍。
“好好好。”爸妈异口同声。
家里跟户外一样冷,我披着林行简的外套老往下掉,他替我把领子向上提了提,再裹裹紧。爸妈互相看了一眼。
“芮祥有朋友了也不说一声,害得我瞎操心。”张媒婆看了林行简一眼,“小林也是从国外回来的吧?”
这个臭婆娘等着林行简回答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