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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
辛博唯对这两个字觉得很奇怪,他家里只有个常年四季冷若冰霜的大领导,父亲,只能出现在遥远的童年记忆中。
那天的交通事故,那么近的距离,辛博唯很清楚地看到直升机里伸出来的高倍数望远镜,可见有人确认他坐在驾驶室后,才放弃机会离开的。
如果要下手,他们有的是机会,不用考虑是不是在闹市区、会不会波及无辜,恐怖分子,不会怜悯众生。
仅此一点,他第一反应便是想到了大领导头上,可电话联系后,还没问几句,大领导就不屑地中断了谈话,看来岳红监听到的,就是这个电话了。
在特种兵行列里,有一种身份叫做“特别突击队员”,表面上看,属于非正规编制,在服役年限内,队员一律签订保密协议,隐藏身份后潜伏进各个单位,以备战时派出行动。
这样的队伍,在每个特种部队里都隐藏着一支,为了防止被敌人报复以及保护家属,队员的一切资料包括行动都是高度保密的。
岳红的身份,并不仅是特种军人那么简单。
特种军人的资料何其严谨,更何况能拿到辛博唯眼前的,必是第一手资料。
第一手资料上就已经做了手脚的,可见此人身份何等特殊。
辛博唯第一次见到她时,仅依据她本人和资料上的照片不符这一点,其实就基本上可以肯定她来自特别突击队。
尽管这个英姿飒爽的高级女军官,性情如同外形一样豁达,可看待事物从不停留于表层的辛博唯,还是一再慎重地在心里琢磨,想参透这个有着异域特征的蓝眸女军官到底是何方神圣,以至于重要到惊动了大领导,要发动政治联姻。
辛博唯淡淡冷哼一声:“对待任何一个突发危机,首先应该想到如果这件事情操纵成功,最大的受益者是谁,岳队,这一点,相信费格森上将应该给你讲过。你性格爽直,我也不说废话,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叶菁,我想,某件悲剧性的政治联姻大概会很轻松被促成。”
言下之意,你岳红不就是想对叶菁下黑手,然后嫁给我,完成政治联姻么,所以,因为碍着我在场而不得不放弃追杀的,除了你,还有谁?
两天以来,他终于打通了这个思路,将注意力从大领导身上转移过来,落到岳红,以及她背后的未知势力上。
岳红当然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淡淡嗤笑,“我岳红还不至于沦落到嫁不出去的地步,辛博唯,你未免太自恋了。”
“是么,”辛博唯挑挑眉头轻嗤一声,“最好这样。”
心里惦记着叶菁,辛博唯说完这句话后,转身跑步回了驻地。
刚进院门口的警戒线,迎面碰上王豆豆往出走。
见到辛博唯,立刻站住敬礼,笑嘻嘻地打招呼:“首长好,是带叶菁出去运动了么,怎么把她跑丢了?”
辛博唯在心里笑,刚才确实运动了,不过是在床上。
和蔼地冲王豆豆点头,“她在我们屋,你没事就去找她玩儿。”
王豆豆咦了一声,“我正想找叶菁陪我去服务社买东西呢,刚去过你们屋,没人啊。”
看来已经穿好衣服出门了,刚完事儿,也不知道躺着休息会儿,真是!
辛博唯在心里嗔着,笑了一下,“我回去看看。”
门仍旧是虚掩的,辛博唯边推门边喊:“丫头——”
屋里空荡荡的,果然没人应声儿。
辛博唯走进卧室,木板床上被褥凌乱,空气中仍旧弥漫着些微的暧昧味道,只是不知道娇小的女人去了哪儿。
椅子倒了一把,横在地上,有些不和谐。
辛博唯走过去将椅子扶起,顺便在上面坐下,取出手机拨叶菁的号码,手机却在屋里响起。
辛博唯不满地皱眉,怪她丢三落四。
多年来的军旅生活,他早已习惯处处干净整洁,瞅瞅那团凌乱的被褥,就想着要叠起来。
一拎被角,啪,叶菁的手机掉到了地上。
咦,这丫头没有把手机往被窝里塞的坏习惯啊!
辛博唯捡起那只手机,心里瞬间起了疑惑,一种不好的感觉猛然袭来。
丫头她,该不会是出事了……
飞奔出门,服务社、校场、女兵宿舍、会议室,驻地几乎翻了个编,连个叶菁影儿也没见着。
心,嗖嗖地往下沉。
丫头她,怎么了?
是嫌他硬上弓强迫她,生气跑了?
那也没道理不带手机啊……
不应该是那样。她从来都是有话就说、有气就撒的性格,不会忍着委屈独自逃避的。
似是轰的一声,一个猜疑在辛博唯心里炸开,他立刻拿出手机拨通X特种大队的军线。
岳红也就刚刚进门,平白被辛博唯嘲弄一顿,心里的火气还没消,强抑住,提起话筒:“我是岳红。”
辛博唯冷冷讽刺:“调虎离山,岳队玩得真低级!”
岳红一愣,唰地黑了脸,气呼呼质问:“把话说清楚,什么调虎离山!”
“少给老子装!立刻把人送回来!”
辛博唯咬着牙龈,眼冒火星,恨不得现在就抓住岳红,把她撕成碎片。
岳红也不是吃素的,拍案大怒,回以高八度的声调:“不要欺人太甚,军演还没结束,胜负未定,掉毛老鹰,你嚣张得未免太早了!”
这个时候,岳红还有心情往军演上理解,辛博唯纳闷了,难道,真不是她干的?
这是怎么了,判断力出这么大问题,竟然把这事儿白痴地往男女之事上扯,这回,貌似真的冤枉岳红了。
辛博唯在心里恼自己,沮丧!
想到刚才只顾着要去追坏人,一时大意,将刚刚温存完毕的娇小丫头独自丢在屋里,他的心里,立刻又增添出几分自责。
可惜,现在不是辛博唯自我检讨的时候,他立刻又去找沈涛,两人一起展开调查。
各处摄像资料里没有叶菁的身影,也没人见到过她,不大的一个驻地,花花草草几乎都被辛博唯揪起检查了一遍,可,娇小温软的人儿,真的凭空消失了!
N集团军特种大队每个队员的身上都带有卫星信号接收器,或是藏在贝雷帽的国徽后,或是缝在肩章下,以便于发生意外时能及时得到救援。
不甘心地又定位了一下卫星探测仪上叶菁的波段,沈涛拧着清秀的眉毛,失望摇头:“博唯,搜不到信号,估计定位仪被破坏了。”
破坏——多么可怕的词语!
辛博唯的心猛地一寒,不自觉地将这个可怕的词对应到叶菁身上。
如果叶菁发生什么意外……辛博唯立刻在心里咆哮:不,不许这样假设!
他那柔软娇媚的、单纯倔犟的丫头,绝对不可以,有半点事!
“沈涛,立刻给总政打电,申请临时停止军演,”辛博唯果断下令,眼眸寒冷地能淬出冰碴儿,“我要离开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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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们,别紧张哦,不会被欺负~
085 跳江
更新时间:201337 21:08:16 本章字数:3370
第二天,新疆某市。爱残颚疈
正逢星期六,伊斯兰教的礼拜日。
一大早,穆民们就已经沐浴更衣,然后来到当地最大的清真寺天月大教堂,在尊贵的马克木大阿訇的带领下,诵古兰经,虔诚地对真主安拉进行礼拜。
身材高大的女军官走进教堂,在一片肃穆的诵念声中,缓缓穿行而过。
她尽量放轻脚步,以免军用马丁靴叩打地板时发出的声音影响到穆民浒。
马克木大阿訇早就发现了她,用眼神示意她先到里面等待。
礼拜堂的后面,是一个规模很大的院子,里面修建了几处阿拉伯风格的建筑,花草葱茏,映衬着新疆特有的广袤天境,异域气氛极浓。
经济利益驱使下,天月大教堂现在也对外售票开放,成为当地赫赫有名的大景点,基本上可以称之为Z国境内最大的清真寺,是国内穆民人人向往的圣地耆。
现在正是礼拜时间,院内只有稀稀拉拉的少数汉族游客,倒也不算嘈杂。
初冬季节,万物萧条,大漠风情正浓。
岳红来到一处有着圆顶的白色建筑前面,用手扶了扶头顶上的贝雷帽,大踏步走了进去。
“以时光盟誓,一切人确是在亏折之中,惟信道而且行善,并以真理相劝,以坚忍相勉的人则不然……”
断断续续的诵经声从里面的房间传出,清晨的阳光从拱顶的玻璃窗投射进来,温馨宁静,处处透出一股祥和。
“妈妈——”岳红脸上溢出开心的笑意,雀跃着跑进房间,大声喊:“妈妈!”
十分钟后,她再出来时,身上那套英气勃发的陆特军装已经脱下,取而代之的是一套粉紫色纱丽。
良好质地的丝绸披肩逶迤垂下,顿时衬出几分轻曼,无奈却依旧遮不住她眉眼间长期以往在军营生活形成的英气。
特种部队里威风八面的冷脸男人婆,转眼间变成了小女孩儿。
岳红挽着妈妈的胳膊,不开心地皱起眉头,“妈妈,您说说爸爸,我并不希望嫁给辛博唯,为什么一定要强行干预我的意愿呢?”
“为什么?”母亲是典型的维吾尔族妇女,穿着黑色的穆炮,脸包裹在黑色头巾中,只露出一双惊讶的眼睛,“玛月儿,在你还是少女的时候,房间里就贴上了那位风度翩翩的少年照片,为什么现在要改变主意?”
一抹懊恼浮上浅蓝色的眼眸,岳红低头,闷闷地说:“我现在不喜欢他了。”
他已经有携手的人儿,而且,那个小女孩儿青春娇美,性格纯真。
已经年近三十的岳红,拿什么去争取?
心中怅然,却好强地不肯告诉母亲真相。
母亲拉着她的手,温柔地说:“玛月儿,我知道,你现在遇到了一些困难,可是,你爸爸正在帮你排除这些困难,与这个国家领导人的儿子结婚,是教会的愿望,也是你的导师,费格森先生的愿望。”
母亲爱昵地望着岳红,“况且,汉人是一夫一妻制,玛月儿,妈妈希望你能得到真正的幸福,不要像我这样……”
母亲松开手,难过地转过了头。
真主在《古兰经》中说:“你们可以择娶你们爱悦的女子,各娶两妻、三妻、四妻;如果你们恐怕不能公平待遇她们,那么,你们只可以各娶一妻,或以你们的女奴为满足。这是更近与公平的。”
所以,岳红的父亲马克木大阿訇光明正大地拥有三个妻子,母亲是他来新疆以后娶的,排在第二。
大妻子住在欧洲,而住在印度的小妻子去年刚刚死于乳腺癌。
岳红看着母亲,沉默了。
多年部队生活,造就了她硬朗的作风风格,现在眼看着母亲难过,却硬是无法像平常人家的女儿那样,去抱抱她,给她一点抚慰。
将岳红嫁给辛博唯,是教会的愿望,作为整个伊斯兰教的秘密哈里发,马克木大阿訇的决定无人可以反驳,更何况,费格森也插手了此事。
费格森最近几年频频出入西藏,与那边的喇嘛多次交流,明着是文化访问,暗地里,却已然组织起一股强大的秘密力量。
两大教派联手,要把一个女孩嫁进正为国家统一烦恼的汉人大领导家里,又能算什么难事呢?
而岳红的母亲,只是一个在伊斯兰教中缺少地位的二妻子,纵然她能理解岳红的烦恼,她的话,在马克木大阿訇面前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岳红知道说再多也没用,反倒徒增母亲的烦恼。
于是便趁着父亲还没下礼拜,抓紧时间打探叶菁的消息,“妈妈,你有没有听说有一个汉人女孩儿被我父亲抓住的事情?”
母亲惊诧摇头,“没有,是什么样的女孩子?你父亲为什么要抓她?”
看来,母亲连叶菁都不知道,也就无需多问了。
马克木大阿訇瞒得真够结实,她的母亲,竟是连这一点地位都没有!
岳红眸色暗沉,转头望向前面庄严肃穆的礼拜堂,脸上逐渐浮出一丝薄怒。
傍晚时分,一艘小型军用船缓缓行驶在某处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