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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为高句丽之主,当为我高句丽数十万军民从长计议,绝不能图一时之快意气用事,咱们今日便走,料他也没胆子追击,待晋军退去,孤把作为人质的金氏王族金堤送回,扶为斯卢斯罗之主,传令,鸣金收兵!”
“咣咣咣~~”有气无力的铜锣声响了起来,高句丽军有条不紊的开始缓慢回撤,与历次交战不同的是,这一次两军之间的空隙中,除了散落的箭矢,别说尸体,连血迹都见不到多少。
高句丽众将均是生出了种诡异难明的感觉,怔怔看了会儿,高武又道:“太王,咱们一走,晋军必会攻打明活城,斯卢斯罗被破根本不容置疑,那满城的财货丁口岂不是便宜了他?依末将看,不如索性把明活城搜掠一空,以填实我辽东!”
“这…”说实话,对高武的提议,高谈德心里是千肯万肯,却迟疑道:“咱们是应金楼寒之邀前来救援,无功而返倒也罢了,反而劫掠他的财货子女,会不会让人说三道四?何况孤打算明年立高堤为斯卢斯罗新王,把人都掠走了,难道留个空城给他?”
又一名部将劝道:“太王,如您置不之理,晋军必会淫辱明活城满城女子,甚至会将男丁悉数杀绝,您把他们带往辽东,其实是救了他们啊,至于高堤那里,他凭着斯卢斯罗大王的名号,去周边村寨小城召集人手迁往明活城不就得了?晋军纵使四处劫杀,但总有留下来的,非常之时,太王当便宜行事啊!”
“嗯~~”高谈德略一沉吟,点了点头:“依你便是!”随后把目光向前投去,一待战士们撤回,将全军回返明活城。
高句丽军徐徐撤退,晋军果然不追击,卫风领着众人观察着前方的一举一动,金楼寒的头颅被扔在了不远处的一个土坑里,须发沾满鲜血泥土,眼睛睁的滚圆,面部表情定格在了被枭去首级之前放声大叫的那一瞬间,仿佛死也不瞑目。
不过,已经没人理会他了,死去的金楼寒毫无价值,他只是一堆蛋白质加胺基酸,以及各种元素的聚合物罢了,用不了多久,将彻底的回归于大自然。
按压下这莫名的念头,卫风突然吩咐道:“去唤张宁与船上的弟兄们速速回寨,战场交由水手收拾!”
“遵命!”一名亲卫转身而去。
刘兴男不由问道:“将军,您这是要干嘛?高句丽军不是都要退走了吗?应该是真走,不会再来了。”
刘兴男那充满稚气,却已初显美人风范的脸蛋还残留着意犹未尽之色,正不解的望向卫风,显然高句丽军敷衍般的进攻令她未能尽兴。
卫风习惯性的瞄了眼刘兴男的小胸脯,对于他来说,刘兴男是一部活生生的青春期少女发育史,可以了解到女孩子在青春期这个阶段身体上所产生的天翻地覆变化,只是,光看还不够,如果有机会试试手感就更好了。
卫风只一眼便收回目光,阴恻恻的笑道:“高谈德趁兴而来,败兴而归,岂肯空手而还?如果没料错的话,他必会洗劫明活城,掠丁口财货回返辽东,我岂能如他愿?钱财与人都得给老子留下!”
“将军,您太贪心了吧?”刘兴男跟着就道:“兴男劝您,人心不足蛇吞象,还是见好就收吧!”
刘娇也把担心的美目投了过来。
卫风摇摇头道:“刚刚金楼寒来攻,高谈德却按兵不动,他已经错失了与我军两败俱伤的最好机会,高句丽虽人多势众,但不过尔尔,要叫我看,并不比孙恩强多少,他也只能欺侮欺侮百济罢了,何况他心存顾忌,如何敢冒险与我军硬拼?
人的心理啊,奇怪的很,只要退让一次,就可能退让第二次,打个比方吧,正如温水煮青蛙,我一点点的煮他,他一步步退却,最终只能两手空空回返辽东,继续与慕容氏打生打死。”
“那卫将军你得留意点,如果真把高谈德激怒了,还是早点放手任他离去吧!”刘娇不放心的叮嘱了句。
卫风微微笑道:“谢谢娇娇姊的关心,我会把握好分寸的,对了刘兴男,你不是想住屋子吗?今晚逼退高谈德之后,咱们一鼓作气攻破明活城,争取入住新罗王宫,王后寝宫让给你住,如何?”
“哼!”刘兴男冷哼一声:“兴男才不稀罕呢,小国王后的宫室有什么住头?依兴男看,您索性今晚和娇娇姑母完婚。当作你们的新屋来用吧!”
卫风立刻把灼热的目光投向了刘娇,裤裆里也稍稍跳了跳,由于出了海没机会洗澡,连专职负责他生理需求的王道怜都不让他碰了,总推说身上的味道不好闻,卫风也无可奈何。
刘娇赶忙把脑袋偏去一旁,红着脸嗔道:“兴男你说什么呢?姑母什么时候要嫁给卫将军了,就算…也得阿兄与嫂嫂首肯,卫将军是知礼之人,他如何能不明白?”
卫风心头一凉,刘娇已摆明了态度,其实他不是不能理解,如刘娇这类循规蹈矩的女人,尽管心里千肯万肯,却不可能在婚前做那事,这与是否处女毫无关系,而是对心灵上的贞洁矜持的很,看来还得指望王道怜啊!
只是陈少女得到什么时候?卫风不由看了眼似乎已猜透了自已的心思,刚把娇躯转过去的陈少女,就把目光投向了远处。
高句丽军来的慢,去的也慢,约过了小半个时辰,全军步骑两万才收起队形,以骑兵殿后,向着明活城缓缓驰去。
这么久的时间,张宁已经领着两千骑与从船上退回的三千守军回到了营寨,卫风当即喝道:“陈少女,你领五十名姊妹留下陪着娇娇姊与兴男,陈喜,你领两千军守寨,其他人都跨上战马,随本将去送送永乐太王!”
“遵命!”陈少女与陈喜双双应诺。
这次刘兴男也不嚷嚷着要跟了,大半日的奔波,她又累又饿,没力气随着卫风去与高谈德斗智斗勇,同时她也估摸着打不起来,光是嘴炮又不真打有什么意思?还不如留下好好休息,等赶走了高句丽人就入住新罗王宫呢!
不多时,战士们纷纷胯上战马,似乎随时可以出战,只不过,卫风却发现有相当一部分人的脸面带有毫不掩饰的疲惫,想想也是,上午从海面登陆,先和倭人来了一场小规模战斗,顺利夺船之后,全军忙于清理物资,收押战俘,接着一部分随自已去威胁金楼寒,另一部分留在原地立寨,还没捞到休息,高句丽军从天而降,然后又是战斗,虽然强度依然不大,但给心理上带来了沉重的压力,目前高句丽虽已退却,可天色也接近了傍晚,可以说,整个白天,全军上下谁都没有休息,确实已是极限了!
第一九零章半路截住
(谢谢云歧青谷与峰霞爱无间的打赏~~~!!!)
俗话说,皇帝还不差饿兵呢,这个道理卫风不是不明白,只是视若无睹,难道任由高谈德把明活城洗劫一空再扬长而去?
这不是卫风的性格,有条件一定要上,没条件也要创造条件,除非真的无可奈何,显然,高谈德还不至于令他束手无策,何况是人都有潜力,榨一榨才能出来!
于是,卫风举目一扫,唤道:“诸位是否又累又饿?其实,我也不瞒各位,老子这肚皮也是咕咕直叫啊,但是,咱们虽然是强弩之末,高句丽远道而来,也好不了多少,此次出征的目地不在于作战,而是胁迫他把财货女子留下,如果你们今晚想睡新罗娘子,那就都给老子把腰板挺直,让高谈德好好见识下咱们江东铁骑的风貌,谁的表现好,老子就把新罗王后、王妃、郎女等贵族女郎赐给他!
当然,人毕竟不是铁,如果实在吃不消的,本将也不勉强,你们可以留下守寨,寨里还有两千弟兄,想必会有人很乐意与你们替换,有就赶紧下去,莫要耽搁!”
这话一出,骑士们立刻把腰板挺的笔直,脸面的困倦一扫而空,他们也不傻,都清楚贵族女子往往也是美女,相对而言,民女中出产美女的比例要低的多,更何况贵族女子就算长相不咋的,身份也让人干的起劲啊,谁都不愿被淘汰,淘汰还意味着丢人!
那两千守寨军卒也把期待的目光投了过去,仔细观察着同伴们的脸孔,他们都明白只有出力才能有收获,留下看家的,既使晚上能睡到女人,也是别人挑剩的老丑女人,年轻漂亮的花花小娘子,谁都喜欢,与之相比,累点饿点算得了什么呢?
但令他们失望的是,没有一个人下场,也没有一个人表现出勉强支撑的模样。
“好!”卫风满意的看了一圈,便大手一招:“既然无人退出,那就给老子把精神面貌拿出来,留下守寨的弟兄们,你们也别急,这才第一天,半岛并不算小,除了明活城,还有别的城池,有的是机会,现在全军听令,都跟老子出发!”
马蹄声骤然鸣响,连同男女亲卫在内的八千余骑旋风般驰出,其实卫风带的八千骑,真正有战斗力只有五千与亲卫们,其余三千人根本没有时间训练,只能看作会骑马的步兵,但这一次的目地是以骚扰拦截为主,不真正交手,高谈德也瞧不出虚实。
天色越来越暗,距离明活城也越来越近。
高谈德正领着骑兵殿后,路途已接近了一半,突然耳中传来了些很奇怪的动静,不由回头一看,顿时惊怒交加!一支骑队以极快的速度冲来,这不就是他臆想中的北府军吗?
他娘的,欺人太甚啊!
高句丽众将也是面色布上了一层阴霾,高武连忙问道:“太王,难道他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主动来攻?他疯了不成?”
这个时候,高谈德也无从猜测卫风的来意,当即喝令道:“全军止步,后队变前队,骑兵分往两翼,准备迎战!并速速通知营寨,听孤号令增援!”
命令急速传递,军中一阵骚动之后,合计两万人纷纷转回身紧张的看着愈发接近的骑队,恰如卫风的猜测,高句丽军同样的疲累交加,而且今次来援相当于无功而还,士气也较为低落。
还剩三百步左右,来骑勒马止住,高谈德等一众高句丽将领就看到随着一声呼喝,骑兵由前至后依次驻立原地,在时间与距离上几乎不差分毫,尤其骑与骑间相隔五步,仿佛是拿尺子量出来一样,在他们的印象中,只有燕国的禁军才能做到!
‘难道北府军真有如此精锐?’高谈德与身周众将不由交换了个骇然的眼神!
原来,卫风把最精锐的亲卫排在最前,其次是真正的骑兵,队尾才是骑马的步兵,依高谈德的视角,只能看到最前方。
强行压下震惊,高谈德大喝道:“你北府军意欲何为?”
卫风笑呵呵的拱了拱手:“相逢即是有缘,虽然永乐太王不声不响离去,本将却不能不送一程。”
“好!”高谈德爽快的一口应道:“卫将军的好意孤心领了,现在请回罢!”
卫风只是微微笑并不接腔。
卫风不动,高谈德也不敢动,对方人数虽少,却是纯骑兵,来去自如,而且那整齐的队列也让他投鼠忌器,他则是步骑混合,行动相对要迟缓许多,何况军阵一旦移动,将不可避免的露出破绽,在没搞明卫风的来意之前,只能陪着耗下去。
十月中下旬的半岛已是初冬时节,随着天色越来越暗,寒气从四面八方直往毛孔里钻,也由于肚子饿的咕咕直叫,一阵阵寒意从五脏六腑向外发散,内外交寒之下,竟有人打起了抖,一股不安的情绪在军中迅速扩散蔓延!
高谈德再也按耐不住,喝问道:“卫将军,你不走也不战,究竟要做什么?”
“哦?”卫风不解道:“本将之前已说过,特来相送一程,永乐太王不动,本将如何敢动?”
高谈德暗感恼火,当即冷哼一声:“卫将军何必虚言推托?有话直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