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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东晋末年-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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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将士们轰然应诺。
卫风猛一招手,骑队分成数支,有的分向左右驰去。有的直奔制高点,有的把降卒领去一边,还有人入内宅搜索司马道子与司马元显的六名幼子。
卫风最后领着亲卫们来到府里,他并不向深处走,而是在殿前广场等候,没多久,一队军卒押送着一名华服中年人快步而来,还有几人怀里抱着孩子,年龄从刚出生到五六岁不等。远处另有几名妇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跟泪人似的。
‘真可惜啊!’卫风一一打量着这些女子,她们论起姿容,既使稍逊于王蔓与褚灵媛。也相差不是太多,最起码要美于陈少女、刘娇与王道怜这一水准,尤其那哭哭泣泣模样更是惹人生怜。很明显是这父子二人的妻妾。
凭心而论,卫风很想占为已有。出门这些天,一点女色都没沾。王蔓是丧期未出,陈少女只停留在摸摸胸,亲亲嘴的阶段,进一步深入还得再等等,如今有这么多美女摆在面前,他也想泄火啊!
然而,这一趟入京不仅是为了王蔓报仇,还与入士息息相关,卫风必须要顾及自已的名声,灭司马道子全族,没人能说半个不是,当年司马道子也灭了王恭全族,这只是报仇!但劫掠财货女子,很容易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因此,虽然明知会稽王府富甲天下,也亲眼见着了府中如云的美女,却只能视若无睹。
“姊姊,你快看将军!”陈少女轻轻扯了扯王蔓,不满的向卫风撇了撇嘴。
王蔓略一点头,似笑非笑道:“卫郎识大体的,让他看吧,过一会儿就看不到了!”
果然,卫风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看向了朝自已走来的军卒,一名队正上前两步,施礼道:“禀将军,司马道子与司马元显六名孽子已全部擒拿。”
“好!”卫风点了点头,把目光移向了司马道子,微微笑道:“相王,末将本与你无怨无仇,却千不该万不该,以孝伯公遗女为妻,既为姻亲,自然要为姻亲讨还公道,今日你满门上下落于我手,末将只得对不住了,请相王见谅!”
“原来是你!是你这小小的兵家子?没错,就是你卫风!诶!孤悔不该放任你坐大,照这样看,三年前在宣阳门下散布谣言,引发骚乱的也是你了!”司马道子抬起脸面,一瞬间,布满了懊悔之色!
卫风摆摆手道:“行了,不过是当头一刀,坦然离开有何不好?又何必心存遗憾?如果你要后悔,下去抱着阎王老子的大腿慢慢哭,南郡公快来了,末将可没空陪你闲聊,得早点送你上路,来人,把他父子二人斩了!”
“慢着!”王蔓拦住道:“卫郎,妾要自已为我太原王氏满门老小诛此二贼!”
王蔓话音刚落,司马道子跟着唤道:“士可杀不可辱!孤既落在你手,唯死而已,但不能死在女人手中,另你请念在孤为皇亲国胄,给孤留个全尸!”
“嗤!”卫风轻笑一声:“你想要全尸?孝伯公身为高门甲族,怎不见你手下留情?都要死了,哪来那么多讲究?谁死手上不是死?少费话,受死罢!”
司马道子立时哑口无言,两行老泪竟缓缓流下,似乎在忏悔往日的所作所为,也仿佛在向这世间道别,只不过,军士们不会心存怜悯,一名军卒喝道:“跪下!”
“哼!”司马道子还想表现出硬气,重重一哼,却是腿弯一阵剧痛传来,被狠狠一脚踹上,砰的一声,膝盖重重磕上了地面!
又有两名亲卫把司马元显押出,父子二人跪成一排,王蔓接过斩马刀,快步走了过去。
“父亲,诸位叔伯兄弟!请睁开眼看看,蔓为你们报仇了!当日是司马元显说动刘牢之背叛,今日,蔓先取这狗贼的头颅!”王蔓朝天悲呼一声,高高举起大刀,刷的一下,当头砍去!
“哧!”一蓬血光四散飞溅,出乎意料的是,司马元显的头颅没落地,而是半挂在了脖子上,身体虽然向前扑倒,面孔却仰面朝天,腿脚阵阵抽搐,手指无力地蠕动,显然没死透!
这可把司马道子吓着了,顿时瘫倒在了地面,原本他已经有了视死如归的觉悟,砍头无非是个碗口大的疤,只是,一刀砍不死,这得多痛苦啊,司马元显正是活生生的例子。
王蔓也怔住了,略有些赫然的看了眼卫风,这没办法,砍头是个技术活,要想成为一名合格的刽子手,必须要经过长时间的苦练,无论落点,还是力道都要极为精准,一次性砍下脑袋,要么凭技术,要么靠蛮力!

第二二九章身死族灭

卫风哭笑不得,拉上王蔓的胳膊,神不知鬼不觉的拿开了那柄血淋淋的斩马刀,这才无奈的劝道:“王蔓,报仇无非是为了出气,泄去心里的怨恨,同时还给死者一个交待,不一定非得自已沾上血腥,贼人授首,大仇得报不就得了?接下来的交给弟兄们罢,嗯?”
“哦!”王蔓略一迟疑,点了点头,她有种很奇怪的感觉,随着这一刀斩下,心里憋了三年之久的怨气竟泄去了一点点,至少她不太恨倒在地上的这对父子了,司马道子一系,今日将身死族灭毫无疑问,即使皇后王神爱以司马德宗的名义下诏也挽救不了他们,一命还一命,世间仇恨不外如是,当然,针对刘牢之、刘敬宣与高雅之的怨恨没有半点消减,这三人,也必须血债血偿!
王蔓下意识的望了眼京口方向,便把美目重新移回,两名亲卫已走上前去,其中一人对着司马元显的半截脖子一刀斩上,“哧!”的一声轻响,身首当场分家,司马元显的手指猛的一捏,又突的松开,就此一命呜呼!
另一名则提起司马道子的发髻,把他半边身子拖离地面,刷!一道刀光掠过,顿时,头被拧着在半空中晃荡,向下滴洒着鲜血,身体重重向前扑倒,鲜血喷溅而出!
曾经权倾天下的父子二人,如今成为了两具无头尸,还有地面的一大滩血污!
“呜呜呜~~”广场边缘有着恸哭传来,这都是司马道子与司马元显的妻妾,莫名的。王蔓心里很不是个滋味,虽然大仇得报。但没有半点报了仇的喜悦!自已那满腔的怨恨上哪儿去了?三年来的颠簸流离难道白受了吗?理该跪地大哭才对啊!
王蔓想不明白,眉心微拧。美目中带上了一抹迷惘。
卫风却是脸面现出了一丝欣慰,王蔓的表现,恰恰说明她已经解开了心结,相对而言,卫风更愿意王蔓抛去仇恨烦恼,做一个快快乐乐的女人,而不是活在仇恨里,致使心理扭曲,性格乖戾!
‘杀人放火。所有的恶行,都由自已来好了!’卫风扫了眼被军卒抱在怀里的六名婴孩,转回头喝道:“来人,把这六个孽种带外面处理了,不过,念及孩童无辜,倒不必斩下首级,溺死捂死都行,给他们留个全尸罢!”
“唔!唔!”为怕乱哭乱叫。孩子全都被捂着嘴,这时,其中较大的几名听说要杀他们,立时剧烈挣扎起来。脑袋拼命扭动,四肢乱抓乱踢,但几岁的小男孩如何能拗得过身强力壮的亲卫?纷给被提着向远处走去。
“不要!将军。求您饶他们一命吧!”军士刚刚动身,一名妇人挥舞着双臂从人群中冲出。扑通一声跪在卫风面前,连连磕着头道:“将军。夫郎与元显害了王孝伯,您取他们性命,妾不说什么,也什么都不敢说,可孩子还小,您自已也说孩子是无辜的,求您手下留情啊,妾求您了,愿为您做牛做马,只求为夫郎留条血脉!呜呜呜~~”
这名妇人约三十出头,姿容艳美,浑身散发出一种成熟女子所特有的风韵,这一刻,却泪流满面,发髻散乱,伏在地上失声痛哭,王蔓扯了扯卫风,小声道:“卫郎,她是司马道子的正妻王氏,是被先父逼死的王国宝亲妹,也出身于太原王氏,不过是另一支,与先父一脉互相敌视。”
卫风点了点头,跟着就冷哼一声:“原来你也是太原王氏的人,你这一支与孝伯公那支虽势如水火,却是血脉至亲,当年王国宝乱政,孝伯公只取了他性命而未波及满门,可你夫郎呢?灭了孝伯公全族怎不见你出面劝说?如今本将有报有仇,有怨报怨,怎么反倒理亏了?难道就由于这些个孽种是你的子孙后代?说起来,本将已经仁至义尽了,当年孝伯公府上的女眷都哪去了?你别说不清楚,哼!没让将士们奸了你已是算你走运!下去!”
孰不料,王氏又向王蔓磕起了头,哀哭道:“世侄女,妾厚颜称你一声世侄女,请念在你我两脉皆出一门的份上,替妾求个情吧,争权夺利是男人的事,咱们女子不能如此狠心啊!”
王氏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那些孩子也是脸面布满了恐惧之色,王蔓不由心中一软,向卫风看了过去,讪讪道:“卫郎…”
卫风连忙挥手打断:“王蔓,你莫要受她盅惑,高门士女,又做了近二十年会稽王妃,怎么可能是简单货色?你以为她不怨恨?只是无力报复罢了,留着孩子给她,让她日日灌输仇恨长大了再来报仇?要不是此趟进京另有重任,今次我就取了她的命!哼!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斩尽杀绝才可以永绝后患!”
卫风以不带人类感情的目光看了眼王氏,转头催促道:“快带出去处理了,免得迟则生变!”
“遵命!”几名军士迈开步伐,向外走去,王蔓也把脑袋拧去了一旁。
王氏却横下一条心,刷的一下从地上爬起,脸面狞狰扭曲,指着卫风惨笑道:“你…你这恶奴说的对,老娘堂堂太原王氏出身,又是会稽王妃,向你磕头求情已是极尽委屈,你倒好,竟是个铁石心肠!好!夫郎这一脉算是完了,但我太原王氏还在,老娘今日举天为誓,只要有一口气,必与你不死不休!”
卫风顿时恶从胆边生,怒极而笑道:“老子本不愿牵连无辜,你他娘的自已寻死,那可怪不得老子了!高门士女?女人?漂亮的女人?老子也杀!”
说着,卫风向四下里一扫,冷声道:“陈少女,会稽王妃王氏悲伤过度,暴毙身亡,你带几个姊妹把她拖下去,手脚利索点!”
王蔓暗暗叹了口气,杀了王氏,不仅止于同为女子的不忍,还可能带来不测的后果,可王氏自已寻死,还能说什么呢?
“遵命!”陈少女却是爽快的一口应下,她根本不同情王氏,由于那悲惨经历,又由于与卫风的特殊缘份,她这条命已经卖给卫风了,凡挡着卫风道,都是她的敌人,对付敌人,自然不会手软!
陈少女领着两名母夜叉上前,电般出手卡住王氏脖子,“唔!”王氏顿觉浑身一麻,闷哼刚刚脱口,一名母夜叉已捂上她的嘴,顺手抓起衣领,另一名的手腕有如大铁箍,紧紧箍住住她的两只脚踝,令她动弹不得!
三个女人把王氏抬起,向广场边缘的一间屋子走去,亲卫们的眼里纷纷现出了惋惜之色,这么美的女人,说杀就杀啊,入了屋子不是被捂死就是被缢死,太可惜了,将军不用赐给自已那该多好?自已保准把她治的服服贴贴,岂不是两全其美?
但他们只能放心里想想,不敢当真开口求情,卫风却看向王蔓,略一迟疑,便道:“王蔓,你是不是觉得我太残忍了?”
王蔓摇了摇头:“残忍是有点,可妾能理解你,王氏都把话说的这么难听,换了妾,也会狠下心取她性命,只是,她那一支尚有二兄王愉在世,王愉初为江州刺史、督豫州四郡、假节,后来殷仲堪、桓玄与杨佺期举兵应先父,乘流奄至,王愉无备之下,惶遽奔走临川(今江西省抚州市),于半途为桓玄俘获,为保命投了桓玄,妾恐怕王愉不会善罢干休,他虽然不敢明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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