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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庾氏悲从中来,这三年间所受的凌辱委屈全都化在了眼泪当中,再也忍不住的伏地痛哭!
灵堂里,三个女人扯着嗓子放声哭嚎,卫风暗暗松了口气,这不仅止于击败庾氏所带来的快乐,更多的还是通过今日的大哭,可以使庾氏心灵上的防备再不圆满,她心里的悲苦与仇恨会不由她主观意愿慢慢地排解,逐渐做回一个正常女人。
只不过,卫风的心头又有些空荡荡的,之前庾氏那妩媚撩人的风情令他澈骨难忘,如果日后恢复了正常,把她摆在了丈母娘的位置,不再勾引自已了该如何是好?
思想走神,最直接的体现便是曲子走了调,刻意营造出的悲伤气氛很快淡薄了不少,庾氏率先止住眼泪,那梨花带雨的面容立时现出了羞恼之色,目光略一躲闪,就恶狠狠的瞪向了卫风:抽着鼻子道:“卫将军,妾…想不到你有这般本事,真是小瞧了你,哼!别以为妾哭一场便能如何,无非是祭奠先夫罢了,这一局算你胜了,但妾不会认你做女婿的,你与蔓儿永远都只能是私订终身!”
王蔓与陈少女也相继抹了把眼泪,她们自动忽略了庾氏的狠话,美目中满满的全是不敢置信与欢喜,怔怔望着庾氏,她们看到了庾氏恢复的希望。
王蔓更是乐观的唤道:“阿母,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吧,您要相信卫郎,卫郎不会让您失望的,小女先帮您把眼泪擦擦!”
王蔓刚刚掏出手绢,“哼!”庾氏已冷哼一声:“少来!用不着你来可怜我!另外,这是第一万零两遍告诉你…”话未说完,卫风已不耐的打断道:“庾夫人,你来来回回都是这套,我听的耳朵都起茧了,你烦不烦啊?我告诉你,别鸭子死了嘴硬,我早说过,你在我面前装是没用的,其实你的心已经软了,只是拉不下面子,我能理解,你是个好面子的女人,对吧?算了,我也不揭穿你,折腾这么久,也该用膳了,走罢,咱们一家人去膳堂用膳!”
把话说这么难听还叫不揭穿,那怎样才算揭穿?
庾氏怒目瞪向卫风,胸脯一阵剧烈起伏之后,恨恨道:“谁和你是一家人?自作多情的人妾见过不少,却没见过如你这般没脸没皮!蔓儿真是瞎了眼怎会看上你?要吃你们自已去吃,妾不吃!”说着,从地上站起,向屋外快步走去。
携带着醉人香风的庾氏刚从身边掠过,卫风已抓住庾氏那温软细滑的手腕,嘿嘿笑道:“庾夫人,请你不要摆出太主母的架子,更不要仗着你是王蔓的母亲便可为所欲为,吃不吃饭,由不得你,这是我家,我的地盘我做主!”
“这是太原王氏的宅子,怎么成你家了?你以为哄骗了王蔓就能侵占如此一大所宅子?不要脸!别说妾不承认,倘若先夫在世,连正眼都不会瞧你!放开!拿开你的脏手…”庾氏厉声喝骂,另一只还能活动的手抓上卫风的手腕试图挣脱,只是凭着她那二两劲,给她十只手也掰不开啊!
卫风根本不理会正在挣扎扭动,嘴里还喋喋不休的庾氏,不由分说的牵着向外走去!
庾氏被迫半弯下腰肢,身体几乎让卫风拖拽着前行,看着这几乎要扭成一团的一男一女,陈少女生出了种很奇怪的感觉,这哪是外姑与女婿啊?说成闹别扭的小情侣还不差多!
陈少女越来越确信,庾氏与卫风之间最终会走到那一步,因为历史早已证明,凡是被卫风看中的女人,从没有谁能从魔爪中脱逃,刘兴男那么小,那么单纯,不也被这人以卑鄙下流的手段猥亵凌辱了吗?还有褚灵媛也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她不认为庾氏会是漏网之鱼!
陈少女的美目中现出了一抹担心,向王蔓看去,如果庾氏与卫风真那个了,这个做女儿的会如何自处?是伤心欲绝、勃然大怒?还是索性一家人亲上加亲?
或许是卫风曾有言在先,也可能是眼前出现了曙光,王蔓并未表现出不适,一把拉住陈少女,催促道:“少女,咱们也走,今日忙碌了一整天,吃完得赶紧睡了。”
陈少女嘴唇略微动了动,似是有话要说,但最终没能出口,带着些心事被王蔓搀着离开了灵堂。
灵堂一般都设在外宅的偏殿,距内宅有一段距离,庾氏似乎与卫风飙上了,根本不管亲卫们与母夜叉投来的古怪目光,一路上滔滔不绝破口大骂,使得王蔓几次三番都生出了掉头就走的冲动!
好不容易,四人来到了位于王蔓小楼的膳堂,刚一进门,一股异香扑鼻而来,屋里面对面摆着两张几案,菜式虽不算丰富,却都是卫风亲手传授,如枣木色,散发出浓浓酒香的酒糟鱼、皮黄肉白,切的整整齐齐的白斩鸡、一罐热气腾腾,肉香扑面的冬笋排骨汤、另有一盘韭菜炒鸡蛋与盐水虾!
菜都是家常菜,做法却是庾氏闻所未闻,偏偏香气还诱人无比,不由暗吞了口水,也闭上了嘴巴。
进了屋子,卫风仍不松手,转头向庾氏微微一笑,笑容中含着些特殊的意味,似乎在告诉她,是谁嘴硬说不吃的?又是谁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庾氏俏面略有些泛红,随即就板起面孔,把脑袋拧向了一边!
王蔓连忙走上前,扯了扯庾氏道:“阿母,小女和您坐一起服侍您用膳!”
庾氏冷冷道:“这是我第一万零三遍…”依然没有说完,卫风再次打断道:“庾夫人,我发现你这老女人很倒胃口,同样的话翻来覆去的说,你是不是年龄大了阴绝将至?我听人说女人到了阴绝期,会烦躁易怒、情绪不稳、记性衰败、反复唠叨,与你挺像的!”
这污蔑无比恶毒,自已才三十三啊,即便阴绝也得到五旬吧,还有十来年呢,这人太可恨了!
庾氏原本不打算理会卫风,可此时,滔天怒火再也无法抑制,想都不想的还击道:“你太过份了,妾如果阴绝,你就是阳衰!”
王蔓浑身泛起了一阵无力感,天哪!母亲竟然与夫郎以恶毒的言辞对骂,全天下也找不出第二家吧!她恨恨的瞪了眼卫风,责怪道:“卫郎,阿母都好了许多,你还刺激她干嘛?有话不能好好说嘛?”
卫风呵呵笑道:“王蔓,我只是猜测,谁料到你母亲当真了?不说了,她既然不愿和你坐,就由我来服侍她进食,你放心,今晚保证她吃的饱饱的!”说着,把庾氏扯到案前,手腕稍一用力,将她拉扯到地席上。
王蔓的小心肝虽猛的一颤,表面却装作视若不见,与陈少女在对面坐下。
庾氏面色森寒,目中喷出怒火,卫风也不在意,斟上两杯酒,向庾氏递上一杯,微微笑道:“庾夫人,今日你脱得大难,仇人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过去的一切该了结了,请饮下这杯酒,吃完好好睡一觉,从明天开始,又将是新的一天!”
第二五零章敬酒不吃吃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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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蔓与陈少女也端起酒杯,美目满含期待望向了庾氏,庾氏却连甩都不甩,嘴角微微一撇,一副极为不齿的模样!
卫风不由面色微沉,沉声道:“庾夫人,请你不要扫兴,难道要我亲手喂你?别以为王蔓在我不敢,我白天已经给她提过醒了,为了帮你做回一个正常人,我会使用任何手段,你在我眼里,只是一个不听话又摆不清位置的中老年妇人,仅此而已,这得到了她的首肯,她是不会怪我的!”
“哼!”庾氏冷哼一声道:“妾没有胃口,要吃你们吃,当妾不存在便是!”
王蔓连忙劝道:“阿母,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无论如何你都吃一点啊,要不身体会吃不消的!”
庾氏翻了个白眼!
“砰砰!”两声闷响,卫风立时把酒杯搁上案头,硬纠纠道:“王蔓,你看到了吧?不是我要对你母亲动粗,而是你母亲不识相,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可怪不得我了,你如果看不下去,可以和陈少女吃快点,你们离开了我再给你母亲喂食!”
王蔓的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女婿给外姑喂食,如果外姑七老八十还情有可缘,可自已的母亲才三十出头啊,正当美艳之年,夫郎给母亲喂食必然会伴有身体上的接触,以卫风的本性未必不会想入非非。
但这时的王蔓,已经顾不得了。连母亲的孝服都是夫郎换的,相对于脱换衣服,喂食显然不算什么,母亲的病情才是重中之重,之前的自已太过于乐观,母亲哭过之后,一点都没变啊!
王蔓又看了看庾氏,心里满是不忍,她清楚卫风手段凌厉,当初自已与褚灵媛不都是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了吗?夫郎真对母亲强来。母亲不仅受辱不可避免。甚至还会吃皮肉之苦!
王蔓咬了咬牙,尽最后一丝怒力劝道:“阿母,小女求您了,您不为别的。也得为您自已考虑吧?”
庾氏寒着脸道:“我倒要瞧瞧他有什么手段!这三年里。我什么苦没吃过?难道怕了他?”
卫风耸了耸肩。两手一摊:“王蔓,世上有一种人叫做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是你对她好她就会感激的。你不要白费口舌了,今天,我非得好好治治她!”
王蔓的俏面现出了剧烈的挣扎,好半天,才勉强道:“卫郎你下手轻点,别伤着阿母,妾…妾与少女不出去了。”
“留下可以,但不要出声!”摞下这句话后,卫风夹出块香喷喷的鸡蛋,递向庾氏唇边,吩咐道:“庾夫人,请张嘴!”
说实话,色香味俱全的炒鸡蛋,尤其是鸡蛋的香味还和韭菜的清香完美的融为了一体,这对于饥肠碌碌的庾氏来说,无疑具有莫大的吸引力,然而,在她眼里,脸面大于一切,她迫切需要把刚刚放声痛哭失去的脸面扳回来,至少她是这么认为。
尽管喂食与脱换衣服都同样含有挑逗的意味,可目地不同带来的心态也不同,庾氏刺激卫风脱自已衣服,是要让卫风出丑,当然了,如果卫风提枪上阵,她也会不管不顾的把破罐子破摔到底!
虽然庾氏从骨子瞧不起卫风,按常理来说,既使不考虑王蔓那层关系,也绝对不屑于与一个庶人有任何身体上的触碰,只是她先后**于了孔道一家四口,身体早就不干净了,多出个卫风,又能如何呢?两眼一闭,当成被狗压了!
之前在灵堂里,庾氏还是存有些期待的,一方面在禁忌之地干禁忌之事,能体会到一种非同寻常的刺激感,另一方面,她想让在外偷听的女儿认清卫风的本质,连对外姑都能把持不住,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留恋的?
奈何卫风提前把王蔓叫了进来,正是为了示以清白!
如果折分开来看,庾氏对卫风的怨愤可以分为四块,首先是来自于复仇计划被打断的不甘心,其次,卫风一个小小的庶人竟娶了自已的女儿为妻,第三点源于绝不能向庶人低头的高傲矜持本性,最后一点,还是与她性格中的偏执成份有关!
庾氏对卫风虽算不上铭心刻骨的仇恨,在一时冲动陷害卫风未果之后,却作下了长期较量的打算,喂食相当于她与卫风的又一次较量,绝不会主动张嘴!
当然了,心理强大只是一方面,感官没法完全无视于外界,庾氏就觉得,炒鸡蛋对她的吸引力正逐渐加大,于是把脑袋向一边偏去,来个眼不见为净。
庾氏的脖子刚动,卫风已不怀好意的笑道:“庾夫人,这味道香不香?你是受不了才要转过脸逃避吧?何必呢?天下间最愚蠢的行为,便是和自已怄气!”
庾氏当即把头扭回,虽然她并不能对鸡蛋的香味无动于衷,却强行摆出了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几案后方,一男一女一动不动,卫风单手持箸,夹着块黄澄澄的鸡蛋伸在庾氏的鼻端下,庾氏面无表情,呼吸平缓,目中射出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