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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褚爽气的须发乱舞,这是**裸的威胁啊,但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严辞斥责,人家摆明不吃这套,乞怜求饶,士族都有风骨,即便刀斧加身也绝不会低下那高贵的头颅,只是被山贼灭门,死了都丢不起那人啊!
褚灵媛从母亲怀里抬起脑袋,抹了把眼泪劝道:“父亲,您还是应了吧,这些人太凶恶了,咱们惹不起他们。”
褚秀之也小声劝道:“妹妹说的没错,韩信尚有胯下之辱,咱们忍一时之怒,他日或能寻到雪耻的机会。”
褚爽的脸面现出了明显的挣扎之色,褚府的一干人等,包括小兰与王蔓,全都紧张的看着他,生怕他说个不字,而卫风带来的战士们也紧了紧手里端着的弩箭,一待卫风下令,他们将把这府中的所有男人射杀当场!
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似是做出了其极艰难的抉择,褚爽猛的大喝道:“好!老夫明早当着全军将士面把军司马转授于你,但望你勿要得寸进尺,否则,我褚氏宁可与你拼个鱼死网破!”
卫风淡淡道:“府君明理,末将也不会不识趣,另请府君安排下末将这五百弟兄的住宿。”
褚爽忍着怒道:“城内军营早已满员,老夫哪来地方安排?你若不怕激起民怨,索性直闯民居便是!”
“哦?”卫风玩味的笑道:“咱们都是百姓出身,百姓自然明白百姓的苦,岂会强闯民宅?倒是府君府里屋舍众多,人却没有多少,这么多屋子空着着实可惜,弟兄们挤一挤也能凑合着住,末将厚颜,便叨拢府君一阵子了。”
“你…你可莫要过份!”褚爽终于控制不住的喝骂出声!这是赖着不走啊!
卫风却脸面一沉,唤道:“如今义兴境内盗匪猖獗,为了府君与诸位的安全,非有紧急公务,请勿私自外出,末将又观府君护卫薄弱,身为军司马,自然要为府君尽一份责任,你,你,你…”
卫风手指连点,又道:“自今夜开始,你等贴身保护府君与三位郎君,不得出半点差池,也不得过于干扰,府中采买悉数代办,同时,一应信件文书未得老子过目,不得向外发出,这一次,咱们可是真正把脑袋别裤腰带上了,所有人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我观三吴,至迟明年必生大乱,到时咱们以义兴军的名义替朝庭平叛,朝庭必有封赏,咱们也将正式获得朝庭任命,你们可明白?”
“请主公放心,末将必不敢懈怠!”众将士齐声应诺!
褚爽却是差点就要吐血了,这不光是赖着不走,还他娘的把自已也软禁了啊,堂堂褚氏,高门甲等士族,竟然被山贼如此欺凌?
褚爽顿觉一股热血直冲头顶,眼前一黑,“扑通!”一声,直直摔倒在了地上!
“父亲!褚郎!郎主!你这是怎么了?呜呜呜~~”一时之间,广场上哭喊声大作,褚氏诸人均是吓的面色苍白,连忙蹲下身子,七手八脚的推攮起了褚爽。
卫风也是暗道不妙,这老家伙的承受能力太差了吧,竟然气出了脑溢血?如果褚爽死了,他只能把府中的男人杀光,然后把褚灵媛等女人掠走,有多远逃多远,被动等待着孙恩卢循起兵作反,可如此一来,失去了褚爽的掩护,军械、粮草、扩军都将变的遥不可及。
“不要乱动,府君还有救,交给我来!”卫风快步上前,赶紧推开众人,褚氏诸人见他一副凶神恶煞模样,也不敢多说,只是紧张的连大气都不敢透。
卫风低头看去,褚爽口角歪斜,口涎缓缓溢出,但并没有发出强烈鼾声,也没有口唇发绀,伴咯粉红泡沫样痰,这说明,褚爽虽然是脑溢血,却不是太严重,及时施救完全可以不留后遗症。
于是,卫风转头唤道:“你们三个,把外袍脱下,给你们的父亲作铺垫,快点,不要耽搁!”
褚秀之、褚炎之与褚喻之相互看了看,咬咬牙脱下了外袍,百善孝为先,哪怕自已冻的直打哆嗦,也不能让父亲受冻。
两张垫在地上,一张盖在身上,在卫风的指挥下,众人小心翼翼的把褚爽抬了上去,使他保持平卧姿势,但脑袋稍稍偏向一侧,以防止痰液、呕吐物被吸入气管,又随手拉来褚秀之,让他替父亲松解衣领和腰带。
所有人都不明白卫风在做什么,他也不解释,捏开褚爽的嘴巴观察了小片刻之后,向褚灵媛招了招手:“你过来!”
“啊?”褚灵媛下意识的向后一缩,她真的害怕卫风了。
卫风不耐道:“你们女子冬季手足冰凉,拿你的手覆在府君的额头上,孵热了换另一只,快点!”
“噢!”褚灵媛畏畏缩缩的应了声,来到卫风身边蹲下,又如避瘟神般的向边上闪了闪,这才把冰凉的小手交替覆上了父亲的额头。
“咳咳~~”没过多久,褚爽突然剧烈咳嗽,众人均是色变,卫风却猛叫一声好,伸手对着褚爽的人中重重一掐!
“唉哟!”一声痛呼,褚爽刷的一下坐直身体,人中那处,已被掐的紫了一大块!
第二十九章温柔乡
“父亲、褚郎,您没事了吧?”褚氏诸人均是面现喜色,纷纷出言相询,就连小兰与王蔓也是暗松了口气。
褚爽晃了晃了脑袋,目中现出了一丝迷惘,又发了一会儿愣,便摆摆手道:“没事了,无须慌张。”随即撑地站了起来。
卫风稍稍拱了拱手,微微笑道:“府君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末将先给府君贺喜了,今晚请府君将养好身体,明日向义兴全军及郡府幕僚正式宣布任末将为义兴军司马,另请府君预作准备,三两日间,末将还有一千多名弟兄与三千多老弱妇孺前来投奔,府君可别事到临头手忙脚乱啊!”
“你…”褚爽差点又是眼前一黑,还有五千人?索性把这义兴太守让给你来当得了!
好半天,褚爽才忍着怒道:“我义兴郡小力弱,何来粮米奉养?你可莫要欺人太甚!”
卫风不慌不忙道:“他们本是义兴百姓,只因役税沉苛,才不得不弃土上山,身为一方父母官,府君岂能弃之不顾?何况末将也不须府君提供除军中所需之外的粮草,如今阳羡周围抛荒的良田比比皆是,府君只须安排屋舍,再分些土地,让他们开了春自行耕种即可。”
“哼!但愿你到此为止!”褚爽重重一甩衣袖,领着妻儿婢仆转身就走。
还没走出两步,身后又传来了卫风那阴恻恻的威胁声:“王蔓的身份我不希望有谁泄露出去,否则,若招惹司马道子派军前来,那末将只能与府君玉石俱焚了,请府君管好身边人的嘴巴!”
诸爽虽然没有回头,但脚下一个踉跄,还亏得褚秀之及时扶住,才没能跌倒在地。
倾刻之间,广场上恢复了安静,卫风挥挥手道:“诸位自寻屋舍居住,匆要惊扰到褚氏族人,否则军法从事,都知道吗?”
“末将明白!”将士们纷纷施礼告退,卫风这才带着王蔓、小兰与十余名战士向着内宅走去。
褚府内宅占地很大,黑夜中树影婆娑,一座座僻静的庭院被溪流假山环绕,别有一番清幽意境,似乎已预料到卫风会不请自来,两名婢女趋步上前,略有些不安的施礼道:“主母替将军安排好了住所,前面不远便是,请将军及二位夫人随奴婢前去。”
“呃?”卫风不由一怔,随即便猜出了几分,女人总是细心点,既然被挟持已成了事实,又何必小心眼引来不快呢,而且自已的言下之意也很明显,只是暂住,他日有机会自会离开,褚爽可能急怒之下不会在意,他的妻子应该是留意到了,倒不如大大方方,也免得不好说话,这两名婢女都有几分姿色,搞不好也是故意安排给自已的,以防止自已去侵犯内宅中的女眷。
暗暗点了点头,卫风示意道:“有劳了,请!”
“奴婢不敢!”两名婢女转过身,引着众人向前。
很快的,一行人来到了一座小院,共有一前一后两座小楼,卫风让将士们住在前面,自已与小兰、王蔓在婢女的引领下走向后面那座,一楼一般来说是用来会客以及婢女仆役的住所,以卫风的身份,自然住二楼。
婢女引领着三人步上楼梯,推开了主卧室的大门,顿时,一股融融暖意扑面而来,虽名为卧室,其实这是个套房,分为前厅、里外卧室与澡堂,室内灯火通明,布幔重重,熏着清雅而不腻人的香料,屋角正有两名婢女在拨弄着炭火,炭火上方是一条烟道,足以保证室内的空气清洁。
见到卫风进来,婢女连忙起身盈盈施了一礼:“奴婢见过将军与二位夫人,澡堂里刚刚准备上了热水,请让奴婢们服侍将军与二位夫人洗浴,请将军放心,咱们原是主母侍婢,皆为处子,受主母之命以洁净之身来侍奉将军。”
随着这话落下,四名婢女均是俏面含羞,款步走向了卫风,似是要帮他除去身上的甲胄。
在前世,卫风也没享受过这类服务,所谓的帝王级服务,那都是性方面的服务,而不是如眼前般根本不需自已动手,包括脱衣穿衣,全由俏丽的婢女来服侍好一切,更别提自穿越以来就从没过上一天像人样的日子。
‘这才是权势的好处啊!有权有势,才能获得更多的资源,也能得到舒适的享受!’卫风心里感叹,不由看向了小兰与王蔓,这两个女人纷纷现出了满意之色,对于自小锦衣玉食的她俩来说,山寨里的清苦日子简直就是种煎熬。
卫风又暗暗摇了摇头,自古以来,所谓的农民起义军,如黄巢、李自成、洪秀全之流,一旦建立了政权,都会以堪比核裂变般的速度变质腐化,想想也是,穷苦惯了的人,如何能抵受住穷凶极奢与妙龄佳人的引诱呢?
当真是好大的一颗糖衣炮弹!卫风强压下**,挥挥手道:“你们都出去罢,这里不需要侍候,以后除了送膳,平日也别过来,记着代我向褚夫人道个谢,她的好意卫某心领了。”
“呃?”四名婢女均是一怔,这位不请自来的小将军倒是奇怪的很啊,婢女服侍宽衣沐浴不是天经地义吗?要知道,依《礼记》,夫妻间不能共浴,甚至有讲究的连共用一间浴室都不行,那他为何拒绝?是自已四人不够美丽,还是畏惧他的两名夫人?又或是根本不懂礼数?但有王蔓与小兰在场,她们也不方便过于挑逗卫风。
褚夫人让她们来,一方面是卖个人情,另一方面则是存了色诱卫风的心思,俗话说,堡垒都是由内部攻破,安排四名美婢给他,或许能制造卫风与王蔓的不和呢,褚氏也或有可能寻到摆脱控制的机会。
相互交换了个不解的眼神,四双即将触碰到卫风的纤白素手缓缓缩了回去,四女带着明显的失望齐齐施了一礼:“奴婢们先告退了,咱们四人住在隔壁,若是将军或夫人有事,可随时相召。”
卫风却是面色一沉,跟着就催道:“我是请你们回去,而不是住在隔壁,请罢,除了早晚两膳,其他时候不用过来,同样的话,我不想重复第三遍。”
“是!”四名婢女均是浑身打了个哆嗦,连忙应下,依次向着屋外走去。
门被轻轻带上之后,王蔓与小兰双双上前,替卫风解起了铠甲,王蔓忍不住问道:“卫郎,你干嘛把婢女都遣走?有人照顾生活起居不好吗?莫非是担心自已会动了色心?”
卫风摇了摇头,正色道:“这是褚夫人布下的陷阱,正如当年孙权因刘玄德流离半生以故温柔乡招待于他,指望凭此来消磨刘玄德的进取之心,同样的道理,褚夫人欺侮我山野出身,没见过世面,故以奢糜的生活来腐蚀我,或许还能让我心生愧疚,主动解除对褚氏的控制,真是太小看我卫风了,我岂能邃她心愿?何况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