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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零七章剪发凿齿
连续咳了几声,胸腔里这才舒服了些,卫风不禁摇头苦笑道:“冼寨主啊,你这最尊贵的礼节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啊,你的好意我心领便是,你看这酒…还要不要再喝了?”
冼劲仿佛是早料到了有这一出,呵呵笑道:“卫将军,老夫刚刚忘了提醒你,其实你不必像我这样一口气吸到底的,意思一下即可,都怪老夫老糊涂了,呵呵~~”
卫风一阵无奈涌上了心头,冼劲不过四十不到的年龄,怎么就老糊涂了?他是越看越像故意的,一时之间,卫风面色精彩之极,而俚人们见着卫风的这副模样反而觉得亲切了些,尤其是给他陪酒的那两个女孩子更是捂着嘴偷偷笑呢。
“噢!老夫差点忘了一事!”冼劲也明白适可而止的道理,连忙岔开道:“卫将军,你曾向恩卓提过,想让我俚人随你征战天下,好,明日老夫就让恩卓挑选出两万勇士给你!”说着,转头喝道:“恩卓,自此之后,你就跟在卫将军身边,尽忠尽勇,莫要辱了我俚人威名,明白吗?”
冼恩卓浑身一震,虎目中瞬间射出了期待与激动之色,当即向卫风深施一礼:“恩卓拜见将军!”
卫风心中大喜,一把扶起冼恩卓,郑重道:“恩卓,多余的话本将不说了,你随我回番禺之后,将正式拜你为广州中兵参军,另请各位父老放心,本将绝不会拿俚人作为先登。有功赏之,有过罚之,无论晋军俚军理当一视同仁!”
“多谢将军!”冼恩卓称谢起身,其余的俚人也是连连点头,甚至都有人的眼圈红了起来。
接下来,又是一阵推杯接盅,气氛融洽之极,一连喝了好几杯酒之后,冼劲明显有了些醉意,一指卫风身边的两个女孩子。问道:“卫将军。这两个丫头一名冼恩倩,一名冼恩淑,都是老夫的亲侄女,今年刚满及芨。尚未嫁娶。平日也学过些晋家女子的礼仪。卫将军如果能入的了眼,不妨带在身边做个使唤婢女,如何?”
“呃?”卫风也是喝的有些晕乎乎了。第一个念头便是吃顿饭收编了人家的寨子还外带送女人,这是好事啊,不禁向左右分别看去。
这是他第一次正眼打量身边的两个女孩子,均是俚人女子的标准装扮,身着土布短衫短裙,赤足,身形刚健婀娜,虽然皮肤不是很白,模样却较为秀丽,大体相当于小兰的水准。
这时的她俩,两双黑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带着丝羞涩,可更多的还是期盼。
可随即,卫风就暗暗苦笑,要说女人,如今不是顶级美女他也不会起意,他时常想起的的只有苻氏姊妹花与对他有恩的王神爱,其余的女人都是可有可无,没办法,王蔓是个闷醋坛子,而且头顶上还有两个丈母娘,全都是厉害角色,庾氏虽然不用太在意,只是褚夫人是必须要尊重的。
然而,眼前的融洽气氛搁在那儿,不要就是不近人情,就是拒绝联姻,就是看不起俚人,何况冼劲既说的很客气,只是当个使唤婢女,又是早有预谋,在卫风的猜想中,肯定是四个月前在得到了冼恩卓的回报之后,就生出了把这两个女孩子塞给自已的念头了,否则,俚家女子何必去学晋人礼仪?
‘嗯?’卫风突然心中一动,他这才留意到,亲卫们也每个人身边都被安排了一个俚家女子呢,甚至有些亲卫看向自已的目光中,竟然充满了紧张之色!
‘好大的手笔啊!’卫风暗暗赞叹了声,同时也明白,如果自已不要,他们是绝对不敢收,看来不要都不行啊,不过把话说回来,男人是绝对不会嫌弃女人太多,而且俚女青春野性,说不定…
卫风又看了看她俩那娇艳的嘴唇!
‘也罢,双双姊刚刚生产,需要人帮着带孩子,先领回去交给王蔓吧,看她好不好意思真把她们当婢女使唤!’卫风很快给自已找了个借口,分别握住冼恩倩与冼恩淑的小手,笑道:“冼寨主客气了,什么婢女不婢女的?说这话也不怕伤了恩倩与恩淑的心?要不这样,如果二位女郎不反对,就请随我回番禺行入门之礼,之后便是我卫家的人了,如何?”
“嗯!嗯!”两个俚女双双点了点头,没有半点矫揉造作,亲卫们也是一瞬间喜上眉梢,冼劲更是哈哈大笑道:“老夫这两个侄女就拜托给卫将军了,不过,晋家的入门礼仪是必须要办,但咱们俚家也有俚家的规式,不如趁着今晚先办了吧,来,卫将军干了这杯!”
卫风收下俚女,是个皆大欢喜的结果,这本身就象征着卫风对于俚人的认同,更何况他还夸下海口要大力推动晋人与俚人的融合,而融合的必要手段便是通婚,卫风身为广州地界的军政主官,这个带头作用一定要起,一时之间,席中的欢乐气氛升到了顶点!
洗劲又看向了冼恩倩与冼恩淑,吩咐道:“恩倩、恩淑,既然卫将军不嫌弃,那自今日起,你们就是卫将军的人了,入了卫家的门,自然要遵守卫家的规矩,以往的一些粗野性子要收敛起来,明白吗?”
“请大伯放心,恩倩与恩淑不会给俚人丢脸的。”冼恩倩与冼恩淑乖巧的齐声应道。
“嗯!”冼劲满意的点了点头,吩咐道:“你们出来!”
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冼恩倩与冼恩淑的俏面竟立时现出了一抹不安,却还是老老实实的离席而出。
席中的喧闹声嘎然而止,四名俚人中年妇女走上来,其中两人的手上分别拿着把锤子与凿子,还有两人各拿着把剪刀!
一丝不妙的预感涌上了心头,卫风赶紧问道:“冼寨主,这是要做什么?”
冼劲示意道:“我们俚家女子,出嫁时要剪发,新婚之妇须凿去前齿,今日便为她们完礼。”
卫风顿时打了个寒战,剪发他可以接受,短发女孩子自有一种清爽利落之美,可是凿前齿,那就是敲掉两颗大门牙,这不成豁牙妹了?从此以后讲话漏风,嘴一张就呈现出一个大黑洞的可怖场面立时浮现在了他的识海当中!
卫风快速一扫,果然,入目所见的女人,除了个别还未发育的小女孩子,其他不是豁牙妹就是豁牙阿姨,还有豁牙奶奶,正冽着黑洞洞的嘴巴朝自已笑呢!
卫风的脸色有些难看,冼恩倩与冼恩淑既然被硬塞给了给自己,那就是他的女人了,喜不喜欢是一回事,但他很不愿意这两个女孩子变成一个另类般的存在!
一张嘴就豁个牙以后还如何见人?
卫风刚要开口,冼恩卓却早已留意到卫风的神色,抢先说道:“父亲,凿牙剪发还是免了吧,毕竟恩倩与恩淑入的是卫家的门,而晋人不时兴这套,卫将军也未必喜欢,更何况您也说了,入了卫家的门,就要遵守卫家的规矩,自即日起,她们是卫将军的人了,该如何安排,还由卫将军决定较为妥当。”
卫风立时丢了个满意的眼神给冼恩卓,谁说俚人耿直的?俚人也会察言观色嘛,于是跟着劝道:“冼寨主,我看恩倩与恩淑也不大愿意凿齿剪发,就不要强迫她俩了罢?”
冼劲倒是爽快的很,摇摇头道:“凿齿剪发相当于你们晋家女子的及芨礼,乃是上古流传下来,日久天长,相沿成习,咱们俚女会把凿下的牙齿做为饰物佩带在身上,以此为美,还可驱鬼辟邪,不过,恩卓言之有理,恩倩与恩淑是要和你回江东的,凿去牙齿确有诸多不便,老夫一时忽略,呵呵~~卫将军请见谅啊,也罢,恩倩与恩淑是我的侄女,今日既然开了特例,那么自此往后,我冼家俚寨任何人不得再强迫女子凿齿剪发!”
一瞬间,场中的小女孩子们欢呼雷动,甚至都有人迫不急待的向外狂奔,看来是要和闺蜜好友分享这一喜讯了。
“呼~~”冼恩倩与冼恩淑也明显松了口气,看向卫风的美目中现出了一丝感激。
卫风微笑着点了点头,突然心中一动,提议道:“冼寨主,今日虽是为我与恩倩恩淑完婚,但我带来的百名亲随也被各自许了女子,他们与我情同手足,生死与共,不妨把婚礼一起办了,人多也图个热闹,你说可是?”
“呃?”所有人都怔了怔,但随即就纷纷现出了意动之色,俚人喜欢热闹,一百零一人集体成婚,的确是够热闹啊,而亲卫们,也是脸庞布满了激动之色,对于他们来说,与卫风同场成亲,这最起码是一种荣耀,除了他们,还有谁有这份幸运?以后卫风称了帝,这也是炫耀的资本!
冼劲则是想的更深一层,他认为卫风之所以要举办集体婚礼,是要把声势做大,把影响力做足,以身做则来促进俚人与晋人的融合,不禁哈哈大笑道:“如此盛事,当为千古美谈,老夫求之不得!请卫将军与各位勇士速去更衣,回来就操办婚礼!”
第四零八章回返番禺
卫风与亲卫们全都换上了俚人服装,短衫短裤,头上戴着插有羽毛的硕大帽子,而那一百零二位新娘也是精心打扮了一番,身着盛装,容光焕发,倒是另有一番野性美!
凡是有资格来的全来了,在全场数万人的瞩目下,冼劲为这二百零三人举办了一场有史以来最为盛大,也是唯一一次的集体婚礼,之后则载歌载舞,举行了篝火晚会,冼劲并当场宣布,把这一日,即每年的五月十三日定为集体婚礼日,集中安排俚寨中的适龄男女于该日完婚,一时之间,气氛攀升到了顶点!
当天晚上,卫风被安排进了一座最大的俚洞居住,俚洞是依据山洞改建,在洞壁凿出一个个的房间,大的能居住千人,小的也能容纳数百人,凉爽而又舒适,但今晚的这个俚洞,只住了四个人,卫风、王道怜与冼氏姊妹花。
刚刚与卫风洗了个鸳鸯浴,王道怜一边替这人穿着衣服,一边略有些幽怨的说道:“将军您快去吧,可别让那两个娘子等急了,要早知道冼寨主会把他的两个侄女许给您,妾还不如不来呢。”
原本卫风带王道怜没带陈少女,是因为王道怜可以侍寝,可谁能料到,冼劲竟然送了两个女人,还是没法推拒的,也难怪王道怜会有些酸溜溜。
“嘿嘿~~”卫风捏了把王道怜那鼓胀胀的胸脯,嘿嘿笑道:“王道怜,这也是意外嘛。但无论怎么说,今后你们就是一家人了,你不要歧视人家啊,但今晚只能委屈你一个人睡了,明晚开始你过来,咱们一起玩四国大战,嗯?”
王道怜俏面一红,推了把卫风,没好气道:“还是算了吧,道怜可不敢把您榨成人干。那回家还不得让姊妹们与二位伯母责怪死了?您快去吧。**一刻值千金,别耽搁了。”
卫风抱上王道怜,在那香喷喷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这才转身而去。
洞房在山洞的最深处。冼恩倩与冼恩淑也是刚刚洗浴过。正坐在床头窃窃私语呢。这一见着卫风,立时站了起来,想要说什么。似乎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在之前的晚宴上,人多热闹,她俩尚能表现的活泼自如,可是这一单独相处,就有些紧张了,毕竟不熟悉啊。
不过,她们不熟没关系,卫风可是花丛老手,上前微微笑道:“恩倩、恩淑,别说你们意外,我也挺意外的,但从今往后,我们得生活在一起了,或许你们不了解我,我这人其实挺好相处的,总之在家里,你们不要把我当作广州刺史,当作一个男人就可以了,而且我从来不喜欢强迫女人,如果你们是迫于家族的压力不得不嫁给我,那么我不会勉强的,下了山我可以放你们走,现在我问你们,你们心里有没有别人?放心,想说什么大胆说,我不会介意的。”
两姊妹相视一眼,似乎紧张消褪了些,在四个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