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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刘兴男一口应下,是非恩怨她还是分的清的,当初情况的危急使她们家里的三个女人都做好了自尽的准备,还幸得卫风千里奔袭才及时解了京口之围,而卫风的战马正是来自于燕国。
不多时,有亲卫递上了酒水,卫风、刘兴男,包括当年曾出使过燕国的所有人都向正北方遥遥三拜,然后把酒水泼入了海里。
一时之间,众人均是心有感触,王道怜却吞吞吐吐道:“将军,现今燕国掌权的是丁太后与慕容熙,这二人都与您有些渊源,也算得上有些恩情,那您将来还如何谋取燕国?”
第四一一章登陆林邑
卫风淡淡道:“慕容熙乃一纨绔子弟,声色犬马无所不能,何况他专宠苻训英与苻娀娥,这两个女人可是妲已、褒姒一类的红颜祸水,要照我看,丁太后为一己之私立慕容熙为主,实则等同于把燕国推入灭亡的境地,我虽不取燕国,却有他人来取,日后我再夺来便是,对了,那冯跋正是一野心勃勃之辈,又手握兵权,与慕容熙交好,燕国将来十之**会亡于他手,咱们先把江东的事情收拾好,一待腾出手,趁着燕国内乱取下蓟作为我在北方立足的根基。”
卫风目中异彩涟涟,望向了正北方向,从他的外表判断,定然是充满了征服北方的豪情壮志,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可实际上,卫风是想起了苻氏姊妹花,那主动投怀送抱的风骚,与在慕容熙眼皮子底下偷情的刺激令他食髓知味,果然是极品**啊!
与庾氏相比,庾氏的骚是受后天环境影响改变了性格,而苻氏姊妹花是骚到了骨子里,灵魂中就带着骚味,是天生的骚,卫风忍不住的吞了口口水,暗暗盘算起了该如何才能从慕容熙手里把这俩姊妹给夺过来呢?
。……
大约正午时分,舰队离开了码头,合计近千条船,向着林邑缓缓行去,舰队出广州湾过琼州海峡,由于十月中下旬的南海风平浪静,因此直接横穿北部湾,于九德郡治浦阳县(今越南义静省荣市东南)沿海岸线折向南行,总行程超过四千里。
十一月五日。搁在会稽已是初冬时节,番禺也是天气渐寒,可林邑城内仍然是一派暧融融的气象,对当地人来说,这个时节正是一年中最舒爽的时候。
林邑是个小国,丁口数十万,都城正是后汉日南郡象林县,这原本是一座土城,但自区连叛乱立国以来,两百年间不断开采山石加固。如今已成了一座方圆二十里的大城。再往南另有几座城池。
巴掌大的地方加上几十万丁口,除了组织兵力向北寇略晋国的九德与九真郡,其实事务不多,因此林邑王的日子过的还是挺舒坦的。
这时。正是正午时分。在王城的一座干栏式大殿内。林邑王范须达召集了几名心腹大臣前来饮宴,与中土的坐北朝南不同,林邑的尊者是坐南朝北。
范须达约四十不到的年龄。皮肤黝黑,身着一件丝质长袍,坐在上首正中,在他一左一右分别陪有两名女子,肌肤雪白,两边耳朵各坠着一支银制耳环,上半身不着片缕,只在腰间围着一圈白叠布,这两名女子虽然摆出了笑脸相迎,可是神色有些麻木,眼眸中还隐隐透出了一丝死寂与秘不可察的仇恨。
与她俩不同的是,殿内的其余女子尽管也是坦露着上半身,却是皮肤黑黄。
君臣一边吃喝,一边玩弄着身边的女人,气氛融融,只不过,坐下首的那几人时不时就把目光向范须达身边的两名女子投去,淫邪之色毫不掩饰。
范须达也不在意,把女侍喂来的美酒饮尽之后,问道:“去年咱们不慎败在了邓逸的手上,但孤听说,此人收兵之后,因晋国广州似乎有动乱,领军去了广州平叛,至今未有任何消息,理当还在番禺,而月前稻谷就已经打上,趁着闲来无事,孤打算再次讨伐晋国,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这…”几名大臣相互看了一眼,丞相王甄知小心翼翼问道:“请问大王可确定邓逸不在?”
范须达还未发话,大将军范建已抢先冷哼一声:“大王,去年咱们是因中伏才兵败,其实我林邑有精兵五万,发丁壮可达十万,真正明刀明枪,何须怕那邓逸?
据末将估算,交州的总兵力不会超过五万,当地的俚人坞堡又各怀异心,实际能动用的兵力也就一两万罢了,因此,末将以为,大王应暗遣精明之人联络交州俚人,许以厚利,与我林邑里应外合,届时,大王尽发国中精兵,交州如何不破?邓逸纵有些本事又能如何,或许还能斩下他的头颅以报去年兵败之耻!”
“哈哈哈哈~~”范须达顿时拍桌大笑道:“好,果然是妙计啊,范建,你怎么不早说?”
范建谦虚的笑道:“末将也是刚刚想到。”
“嗯~~”范须达点了点头:“孤会尽快着人潜入交州,今日你立下了大功,这两个晋女先赐你一个!”说着,把左边那名女子拉来往地上一推!
“啊!”的一声,女子扑倒在地,还算是清秀的脸颊一瞬间布满了羞愤欲绝之色,看来她明白要发生什么了。
果然,在一声“多谢大王赏赐!”之后,范建大笑着离席而出,把女子腰间围着的白叠布猛的向后一拉,顿时,那白花花的屁股显现了出来。
“啧啧啧!”范建咂巴着嘴赞道:“晋女就是好啊,瞧那皮肤白嫩嫩的,比咱们林邑女人白十倍都不止,大王,末将都迫不及待攻破交州了!”
“哈哈哈哈~~”满堂轰笑声大作,范建迫不急待的脱起了自己的裤子,刚刚褪到膝盖弯处,突然,范须达的长子范敌真气喘吁吁的冲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道:“父亲,大事不妙了,海面有船来了,足足有上千艘啊!”
殿内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范建的二兄弟立时缩成了小弟弟,范须达急声问道:“怎么回事?哪来的船?有没有靠岸?”
范敌真连忙道:“父亲,今日是儿巡视城头,半个时辰之前,见到有船靠近,明显是冲着咱们林邑来的!”
王甄知色变道:“难道是晋军?”
“哼!”范须达怒哼一声:“他娘的,这倒好,老子没去寻他麻烦他倒上门了,也罢,顺手一次性解决,走,去城头看看!”
范须达猛一挥手,殿内众人疾步而出,另一名晋女立刻把地上的女子扶了起来,虽然没有说话,却都从对方的目中看出了一丝希望,还有掩饰不住的滔天恨意!
范须达有个习惯,他出门不做车也不骑马,而是乘象,但大象不奔跑时的速度还是挺慢的,因此直到半个时辰之后才来到了城头。
借着睛朗的天气,可以清晰的看到沿着海岸线一字排开了密密麻麻的战舰,长度约有十来里,一队队军卒正把物资往岸上运送,并全部往中间集中,占据了三到四里长的海滩。
王甄知顿时吸了口凉气:“大王,照这势头看,晋军至少来了四五万,交广二州哪来这么多兵力?莫非是晋国朝庭派军前来?”
范建再次抢过来道:“管他是哪来的,大王,要想破敌,其实也不难,晋军在海上连续飘泊,必然头晕眼花,咱们应趁他立足未稳以象兵突击,把他们赶回海里喂鱼!”
范须达也是个利落之辈,略一沉吟,便道:“好!范建,你领一个杰穆出城迎战,务求一举破敌!”
“请大王放心!”范建舔了舔嘴唇,匆匆离开,城上众人也纷纷望向城下,均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在他们眼里,象兵比晋军的骑兵要厉害多了,虽然速度没有马匹快,但是大象不怕箭矢,被射中了反而会激发出凶性,而且大象还会游泳,在风平浪静的日子,可以在海里连续遨游两三个时辰不用休息,可以说,象兵不但冲击力强大,还是个水陆两栖兵种,这也是交州不敢兴兵攻打林邑的最重要原因。
而在海边,物资的运送紧张而又有序,由于时隔了近一年,卫风军中的弩炮增加到了三百架,其中投掷式两百架,弩箭式一百架,神臂弩也有了五千具,船刚一靠岸,卫风就命令先运送弩炮与神臂弩,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布置滩头阵地,然后伺机扎营。
经过近两个时辰的高强度运送,弩炮与神臂弩已基本上岸,在距海边三里处构建起了一个防御阵地,刚好护着后面的物资,同时上岸的还有五千骑兵!
“呼~~”卫风明显松了口气,茱丽娅也不解道:“使君,登陆作战构建滩头阵地是最为关键的,也是最容易被击破的时刻,咱们罗马人历次渡海作战,很少有这么松轻登陆呢,唉,就算没开打,茱丽娅也敢作出判断,林邑人已经输了一半了。”
卫风点点头道:“茱丽娅娘子,你们罗马人,包括被你们征服的迦太基、希腊、马其顿等等都是海上民族,具有很强的海洋意识,可林邑不同,林邑人还处于未开化阶段,相当于你们口中的蛮人,他们意识不到第一时间阻击登陆的重要性,所以不足为奇。”
茱丽娅又道:“使君您不要小看野蛮人,野蛮人悍不畏死,西罗马都快被野蛮人灭亡了,但正因如此,茱丽娅倒是很期待见到你们塞里期人打一次真正的战争!”
刘兴男立刻挽上了茱丽娅的胳膊,阴阳怪气道:“茱丽娅姊姊,这你恐怕看不到喽,兴男认识将军已经三年了,还跟着他经历过好几次作战呢,却从没一次是明刀明枪的打,都是使用阴谋诡计才胜利的,他这人就是这样,总是喜欢在背后阴人!”
第四一二章象兵冲锋
刘兴男把卫风批的一文不值,却见他没什么反应,于是又道:“茱丽娅姊姊,如果你想看咱们晋人作战,有机会兴男带你去见父亲,兴男的父亲是北府军中的一个重要将领,还很可能成为北府军之主,北府军你不知道吧?那是我们大晋最为强大的一支军队,曾经在十几年前以八万人打败了最强的国家秦国,那时秦国有八十多万大军呢,其中还有将近三十万的骑兵…”
仿佛北府军就是刘兴男自己家开的似的,滔滔不绝的向茱丽娅吹嘘起了北府军的各路光辉战史,当然了,失败是提也不提,比如刘牢之曾全军覆没在慕容垂手上的那一次!
末了,刘兴男补充道:“茱丽娅姊姊,现在兴男可没法带你去见识北府军,因为北府军暂时在坏人手上,但兴男的父亲正在卧薪尝胆,只要找准机会就会把北府军给夺过来,那时就可以了,用不了太久的,两三年之内吧。”
茱丽娅虽然被刘兴男吹嘘的北府军光辉战史吸引了去,但她并不愿意离开番禺,因为她在番禺过的很充实。
茱丽娅是根正苗红的海盗出身,虽然酷爱大海,可是经年累月飘泊在海上,每天面对同样的景色也是无聊的很,而在番禺,她可以从事自己热爱的造船业,还结识到了诸如王蔓、褚灵媛、刘兴男、谢氏姊妹花等等诸多的塞里斯贵族女子。
其实茱丽娅对于罗马的归属感并不是很强,她不知道母亲是谁。而父亲又在她很小的时候死在了一次海战当中,因此只能跟着叔叔在海上流浪,所接触的不是水手就是海盗,还有些市侩的商人,这些人的同共点是粗鲁、残暴、精明、狡诈,眼里只有**裸的利益,人情是构建在金钱的基础上的。
而卫风身边的女人每一个都对她热情而又真挚,也从没想过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她们只是觉得茱丽娅孤零零的身处异国他乡,又在为自家夫郎效命所以才过意不去。
可以说。这是不带任何功利色彩的交往。也让茱丽娅感受到了友谊的温馨。
罗马人首先考虑的是自己能否从对方身上获得利益,人与人之间冷漠而又相互利用,可是塞里斯人善良,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