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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而且这一奔逃,便是大战爆发的导火索,魏人有纯骑兵八万,操演不足,另外如贺兰部穷的叮当响,除了有限的将领。大部分人连甲胄都没有。而晋人有十五万兵力,兵甲齐全,其中骑兵十一万,剩下四万步卒全部是弓弩手与弩炮手。如此强大的力量。看着都胆寒啊。所以魏人不敢轻举妄动,他们的目地,是以最小的代价循回平城。
卫风向对面张望。首先入目的是拓跋嗣,拓跋嗣十四五岁,全身金色明光铠,在战场上非常显眼,是当之无愧的少年天子。
见着卫风望来,拓跋嗣顿时龙目一瞪,气势十足的回望过去,但卫风的目标不是他,仅一扫便把目光移向了他的左右诸将。
说实话,卫风也不认识谁是贺护,大略看了看,放声问道:“本将卫风,贺兰部族酋贺护可在?”
拓跋嗣的心里生出了一丝不妙的预感,还未来得及阻止,贺护已上前两步,答道:“老夫正是!”
卫风冷声道:“贺护,拓跋氏对你贺兰氏恩将仇报,你怎还甘心再为他所用?天下之蠢才本将见过不少,却从未见过如你贺兰氏之蠢,今次本将给你贺兰氏一线生机,你只要阵前举义,你与你的部族,均可免死!”
拓跋嗣心头大骇,连忙劝道:“舅父,我两部素来交好,平文帝妻贺兰氏,生长子翳槐,后贺兰部及诸部大人共立翳槐,是为烈帝,贺兰氏先祖贺纥亦尚平文帝女,另贺纥部之子贺野干,尚昭成帝(拓跋什翼犍)女,即贺讷及献明皇后之父,而献明皇后乃是先父生母,早年曾带着先父于贺兰部避难,贺兰氏与我拓跋氏互为舅族,你可莫要听他挑唆啊,何况朕曾答应你,此战过后,允你尽复贺兰旧部,今指天再誓,绝不食言!”
拓跋嗣是真的怕了,如果这时贺兰部反水,对于拓跋氏无疑是毁灭性的打击,关键是贺兰部对拓跋氏有怨恨,这他是知道的,原先贺兰部的栖身之地是在平城与蓟之间的草原上,水草丰美,实力强大,但是在拓跋珪的离散政策之下,连遭重击,四分五裂,族人相继被魏国与燕国吞并,驾护这一支算是较为完整,可那是以自愿流放到西北边陲才换来的代价。
“哈哈哈哈~~”卫风接着拓跋嗣的话头,哈哈大笑道:“贺护,允诺再好,也得看你有没有命来拿,你以八万操演不整之卒对抗我大晋十五万精锐,你有几分把握?
本将每战,均是以寡击众,却从无一败,今日以众击寡,岂会阴沟里翻船?驾护,我和你说实话,你别把你自己看的太重要,你若归顺于我,我破去拓跋氏不费吹灰之力,你若不降,也无所谓,不过是多费些手脚罢了,我放你一条生路,只是怜你贺兰氏之悲惨命运,不忍就此覆灭,仅此而已,降与不降,一言速决!”
所有的目光全都投向了贺护,拓跋部诸人的脸面纷纷现出了紧张之色,而贺兰部,则复杂的多,恐惧、迟疑、彷徨、渴望,等等万般表情应有尽有。
贺护的脸面也是布满了挣扎之色,卫风的每一个字,也虽然话语中毫不留情面,却都如一柄重锤敲击在他的胸口,但临阵倒戈,这是无义之辈啊!
贺护回头看了看族人,心里渐渐地升起了一抹悲哀,这就是弱小种族夹在强大种族之间的必然结果,同时也无比懊悔,不该贪图小利来淌这趟浑水,可是来都来了,还能如何呢?
卫风暗感不耐,催促道:“贺护,拖延时间有意义么?你究竟降不降?”
贺护猛一咬牙,问道:“降了如何?不降如何?”
卫风淡淡道:“离散部族,贺兰氏归化为本将属民,可于幽州与河北定居,你贺护本族迁居于蓟,蓟将来为本将都城,至于你,可代你向朝庭上表赐爵求官!如果不降,一个字,死!”
凭心而论,卫风的条件非常苛刻,也非常霸道,相当于摧毁了贺兰部的最后根基,自此之后,贺兰部将不复存在,或许最初几年还会有人记得自己是贺兰部的族人,可是当卫风统一了天下,实现大治之时,贺兰二字必然会在岁月中被渐渐淡忘。
但贺护已别无选择,这不仅仅是兵力上的巨大差别,还在于当着拓跋嗣面向卫风询问条件,已经形同于反叛了。
贺护把心一横,悲声道:“我贺兰部愿奉将军号令!”
“哈哈哈哈~~”卫风哈哈狂笑道:“贺护,你护好自身周全,你的族人斩杀拓跋氏军卒可计战功,弟兄们,给老子上,擒来拓跋嗣重重有赏!”
其实不待卫风叮嘱,贺护话刚脱口,已是勒马向己阵奔去,还没奔出几步,漫天喊杀声陡然爆响,晋军两翼各四万骑兵铺天盖地的冲杀而来!
拓跋嗣根本没有时间去追杀贺护,刹那间脸面苍白,他意识到这一战根本不用打,已经败了,毕竟阵前倒戈这样的事最伤士气,而且贺兰部还不理亏,他们没有对不起拓跋氏的地方,反而是拓跋氏在成了气候之后一力打击贺兰部,只能看作报应临头!
拓跋屈大惊失色,一把拉住拓跋嗣的马头道:“陛下,速退,退回平城,固守待援!”
拓跋嗣再有明主相,可年龄搁在那儿,也没上过战场,心里有了些惊慌,当即不假思道:“走,赶紧走!”
这是真正的溃败,一战未打已溃不成军,每个人都争先恐后的夺命飞逃,身后是密密麻麻的晋军与贺兰部,贺兰部非常好认,不披甲,也不怕误伤,而这个时候,贺护根本不敢生出别的心思,卫风还有三万骑兵没动呢,只能一心一意的为卫风卖命!
此去平城五十里,一路追杀,箭矢如雨,一直杀到平城城下,原本卫风有缀着溃军杀入城中,一鼓作气擒来拓跋嗣的打算,但城头也箭如雨下,不管是自己人还是敌人,见人就射,魏人真的拼命了,他们占据平城,还可以指望河东魏军来援,可是失了平城,那就是无根之草,第一个要他们命的,肯定是柔然!
强冲的代价太大,于是卫风下令收兵,以自己军卒的性命,在没有巨箭石弹的掩护下去强夺城门不值得。
同时,这也是魏人怨气最重之时,必然会拼死一搏,而围困一段时间,将会渐渐消磨去守军死战的决心,人心最难把握,一时的凝聚很容易,但随着时日深久,各式各样的念头都会生出,这也是攻城往往围而不攻的真谛所在。
“呜呜呜~~”军中号角连响,各部不再冲击城门,纷纷回到卫风身边集结,驾护也收拢起族人,随即来到卫风面前,施礼道:“贺护参见将军!”
卫风点了点头,问道:“贺护,我利用形势离散你的部族,你心里是不是有怨气?”
贺护连忙辩解道:“贺护不敢,将军能给我贺兰氏一条活路已是感激不尽了。”
卫风淡淡道:“拓跋氏之所以立国称帝,与你贺兰部的支持有着很大关系,但拓跋珪为何要离散你贺兰氏?难道他不怕被人指责为忘恩负义?
他是没办法,任何大一统王朝,都不允许手下有控制不住的军事力量,而部族组织形势,正是这样的军事力量,拓跋珪不会允许,我也不会允许!
再退一步说,既使我允许你贺兰部保留部族组织,但你们必须生活在燕山以北,以你如今的部族实力,有几分把握生存下来?你好好想想罢。”
第五二六章朝庭宣诏
贺护浑身上下弥荡起了一股悲凉之意,苦涩的施了一礼:“将军说的道理贺护能明白,事实上,我贺兰部于安阳有刘勃勃这生死大敌,若不是安阳有要塞城堡可守,刘勃勃又意取关中,不欲与我过多纠缠,恐怕我贺兰部早已亡了,请将军放心,贺护是诚心归顺,绝不敢有半分怨恨!”
卫风点点头道:“你有这样的心态当能为族人免去诸去祸事,很不错,不过我还要多嘴说一句,古往今来,有无数族群泯灭在了历史长河当中,比你贺兰部强大十倍百倍的都不在少数,所以好好活着,才能把血脉传续下去,这比什么都重要,这样罢,明日本将为你备上粮草,你领部众回安阳把族人接来,半年可够?”
驾护顿时一震,不敢置信的看向了卫风,他难道就不担心自己一去不复返?
卫风似是看破了他的心思,淡淡道:“贺护,你既然归顺于我,我理当以诚待你,来与不来,在于你一念之间,你好生考虑。”
贺护的心里有些感动,连忙道:“我贺兰氏背弃拓跋氏,尚有缘由在手,而将军与我贺兰氏有恩无怨,若再背信弃义,恐怕天地都不会容我,请将军放心,半年时间足矣!”
其实贺护清楚,天下之大,但除了老老实实带着族人投奔卫风,根本是去无可去,卫风的兵锋早晚有一天会扫到安阳,到那时。必然是全力清剿,不会留任何情面了。
说到底,贺兰部面临着与拓跋氏同样的窘境,西北方向都被柔然包围,柔然实在是太大了,仅凭着贺兰部的数万族人,只能是被吞并的结果,被柔然吞并的诸多附属部族,如突厥、蒙兀、室韦等等,那就和奴隶一样。予打予杀。承受着极其沉重的剥削,与其被柔然吞,真不如被卫风吞了,卫风只是离散部族。把贺兰部族人归化为他自己的百姓。并不会剥削、奴役。
于是。贺护猛一咬牙,又补充道:“将军,我贺兰氏共有族人六万余众。今次回返之后,任由将军安排,只是,咱们这些人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士,无论务农还是放牧都已生疏,今愿追随将军征讨天下,请将军恩准!”
贺护深深一躬,显得极为心诚,卫风略一沉吟,便挥挥手道:“也罢,等你把族人带回,就领着部下跟随我,因功累进,一视同仁。”
“贺护多谢将军,这就去安排明日往安阳一事,贺护告退!”贺护施了一礼,转身离开。
贺护前脚刚走,徐道覆也走了过来,拱了拱手:“将军,您是否近日要攻打雁门?道覆愿领军前去。”
卫风不假思索道:“那好,你和恩卓三日后领步骑五万前去,攻下雁门之后,你领两万军镇守,恩卓带余部回返,限时一个月回来,我军必须要于黄河解冻前取下平城!”
“遵命!”徐道覆与冼恩卓双双领命。
。……
两个时辰之后,向弥率三万骑与四万步卒及工匠赶来,约摸到了傍晚,统计出了粗略的战果,合计斩杀魏人近一万五千,卫风部也阵亡了近千人,其中的大多数都是被城头的乱箭射中身亡,这也意味着,被守军射杀的魏人会更多,平城原有七万军,经此溃败,兵力只能剩下五万出头了。
第二天一早,贺护率部离去,卫风则发动人手开挖壕沟,把平城里三层外三层的死死围困,拓跋嗣虽然想破袭,但没有任何办法,壕沟的每一段,都有大批弓弩手与弩炮手护卫,出城就是死,如今的平城是死一个少一个,而卫风不同,哪怕战士大量阵亡,也可以从别的地方迅速补充,这就是强国与弱国的区别,魏国已经沧落为了弱国。
第四天,徐道覆与冼恩卓领五万军向南行去,雁门的守军大约有一万五千,雁门虽有三关冲要无双地,九塞尊崇第一关的美称,但关前有足够的空地展开兵力,卫风不怕险,就怕兵力展不开,总之,攻打雁门的难度要远远小于武关、潼关等关隘,根本不用担心。
徐道覆、冼恩卓走了又过十天,即十月二十九,平城已经进入了彻底的隆冬时节,原计划卫风是挖掘三条壕沟把平城困死,可实际上只挖了两条,这没办法,天气太冷了,地面**,挖不动了啊,只得无奈停工。
温暖的帐幕内,卫风逗弄着孩子,茱丽娅、陈少女与王道怜挤成一团,看着小清娅在卫风手里咯咯直笑,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