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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交待?”
“嘿嘿~~”卫风嘿嘿笑道:“那可不一定,慕容熙身为河间公,是慕容垂的幼子,我如何敢开罪于他?惹恼了他,很可能小命就交待在龙城了,而且,慕容熙年少英俊,多情倜傥,你们跟了他,凭着姿色与江南女子独有的婉约,说不定他会大加宠爱,岂不是好过给我一个小小的偏将军当侍婢?想必王蔓与各位姊妹也会替你们高兴的。”
刷!刷!二女一瞬间脸面涨的通红,陈少女顿觉一股羞耻涌上了心头,大怒道:“将军把妾与道怜当作什么人了?不错,咱们的身子是不干净,却不至于不顾廉耻去攀附权贵,当初既然立下誓言跟随将军,这一生自然不会反悔,请将军匆再出言羞侮,否则…否则,妾宁可以死明志!”
陈少女一脸的决然,眼眶都有些微微发红。
王道怜没有陈少女那么刚烈,一把搀上卫风的胳膊,嗔道:“将军您还真是个狠心人啊,妾听说胡虏性淫,且不顾伦理纲常,落到他们手上,还不如死了利索呢,妾不管,您如果把妾送出去,妾就紧紧抱着您不放手!”
两滴晶莹的泪珠神奇般的由王道怜的眼角缓缓滑落,手臂也搀的更紧了些,仿佛卫风真要把她送走似的。
两个女人一刚一柔,尤其是王道怜的胸脯正紧紧贴在胳膊上,卫风大感**,于是另一只手牵住陈少女,呵呵笑道:“这不是说笑嘛,怎么当真了?好了,都别哭了,但和你们说真的,出门在外,一切以小心谨慎为上,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你们晚上老老实实呆在馆驿,而龙城街面冷清,屋舍破败,也没什么好逛的,这样罢,我先换身衣服,然后教你们练字,你们作为我的贴身侍婢,不能只会舞刀弄剑,还要文采绯然!”
“嗯!”王道怜抹了把眼泪,点点头道:“您说的对,但别回来的太晚啊,妾与道怜给您备着热水与宵夜,现在先进屋吧,您这一身穿着也不舒服,赶紧脱下换便服上身。”
王道怜与陈少女一左一右簇拥着卫风来到屋内,陈少女虽然对卫风不假辞色,脱他衣服却不含糊,解腰带,脱外套,整理内服,井井有条丝毫不乱,甚至还从后面搂着卫风由王道怜脱鞋子,完全把自已当作了婢女。
二女的伺候周到又体贴,卫风当然不会傻到自已动手,由于卫风不喜欢戴冠帽,因此王道怜只替他把头发束起,扎了方纶巾,配上那瘦削的身材,倒也透出几分儒雅的江南文士气质。
王道怜啧啧赞道:“将军,您这一身半点都不差于士家郎君,燕女何曾见过如您这般俊俏人物?如果再敷点粉,即使是您的本家卫叔宝重生都会自愧不如呢,怎么样,要不要妾来帮你?”
卫风颇为自得,目含期待的看向了陈少女,问道:“少女,你以为呢?”
陈少女冷冷道:“将军爱怎么着妾本不该多嘴,但涂粉抹脂非是男儿所为,将军身怀大任,理当仗剑踏平天下才是,如今寄人篱下,步履维艰,将军更应时刻自省,怎能学那些玩物丧志之辈?当然,妾只是名婢女,人微言轻,将军大可我行我素,妾也自知不讨人欢喜,若惹恼了将军,还请担待一二!”
“扑哧!”王道怜轻掩小口娇笑出声,卫风却如吞了个苍蝇般浑身不是个滋味,暗暗摇了摇头,无奈道:“陈少女,你太危言耸听了,生活不能一成不变,总是需要些调剂,算了,现在和你说你也不明白,但我还得提醒你,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不要总放在心上,否则,一次伤害会演化为终生伤害,吃苦的还是你,你看看人家道怜,做人得乐观、开朗,向前看才是正理!
行了,大道理说的太多也没用,你自已慢慢休会吧,你的伤好了没有?把裙子掀开我给你瞧瞧!”
起先,陈少女还是一副深思的模样,可一听这话,再是性情恬淡也吃不消,连忙推辞道:“啊?不用了,妾已经好了,多谢将军!您不是要教妾与道怜练字吗?赶紧开始吧!”
陈少女逃一般的坐上地榻研起了墨,卫风也不多说,大大冽冽向她身后一坐,握住纤腰道:“书写有三正,正心,正仪,正容!你的姿式不对,来,顺着我的手调整身体…”
第一一四章丁太后
(谢谢狼武士与峰霞爱无间的打赏~~)
书法的确能陶治人的情操,刚开始,陈少女与王道怜还给卫风摆弄的浑身不自在,王道怜稍好些,她早有觉悟,侍婢有满足主家一切要求的义务,陈少女却四肢僵硬,写出的字都歪歪斜斜,显然是发自内的排斥与卫风有过于亲蜜的身体接触。
但没多久,书法就发挥出了它所独有的修身养性功能,二女都觉得心神渐渐宁静下来,仿佛那方块字具有一种盅惑人心的魔力,也渐渐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恰好卫风自已也需要练字,三人全都沉浸在了书法的天地里,不知不觉中,屋子里越来越昏暗,卫风正要起身点灯,屋外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李驻大声唤道:“将军,冯将军派人来接您了,请您速速前去赴宴!”
卫风转头看向了沙漏,这才酉时(下午五点),到底是高纬高寒地区啊,不禁摇了摇头,王道怜已催促道:“将军,您快点吧,别让慕容熙与冯将军久等了,真的不要妾与少女陪着?”
卫风站起身,嘿嘿怪笑道:“你们如果想陪慕容熙淫乐,那尽管跟着好了,听说故中山尹苻谟生有二女,一名苻训英,一名苻娀娥,皆为国色,不知有没有落入慕容熙手中,如果有,那再好不过,拿你俩与慕容熙把苻氏姊妹花换来玩玩!”
“将军您…”王道怜顿时气的俏面煞白,陈少女冷哼一声,连忙拉了拉她,示意不要理会。
“你们俩个老老实实呆着,不要乱跑,由李驻陪我就可以了。”带着满意的哈哈大笑,卫风推门离屋而去。
出了院门,一阵寒风吹来,李驻立时打了个哆嗦,抱怨道:“龙城怎么这么冷?才九月中旬啊,如果落在山阴,该是穿着单衣最舒适的时节吧!”
太阳已经落山,据卫风判断,体表温度大约在零度左右,对于仅着里外两件薄衫的南方人来说,的确很难适应,不过,前来迎接的鲜卑骑士也没穿皮袄,却一个个精神抖擞,丝毫不惧那彻骨的寒风。
“唉~~”卫风叹了口气,无奈道:“李驻,你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已,这就是差距啊,太温暖舒适容易让人丧失斗志,出使完成之后,本将带你们去一个地方,专门训练冬季耐寒,以后全军上下,有条件每年都要分批分次拉到北方来适应严寒!”
李驻的脸面有些发苦,但不敢过于表现,既然作了亲卫,就得有不把自已当人对待的觉悟。
卫风淡淡一扫,招呼道:“走罢!”随即翻身上马,跟着鲜卑骑兵向前驰去。
宴会地点是座占地颇广的宅院,远远的,就看到冯跋立于门口等候着,卫风当即勒马跳下,拱手呵呵笑道:“卫某来迟了,累得冯将军久等,实在是抱歉的很啊!”
“卫将军好说!”冯跋古怪的笑道:“今晚有贵客光临,专为仰慕南朝风采而来,卫将军,就看你的了。”
“呃?”卫风一怔,立刻搜肠刮肚的回忆起了前世从史书上了解到的燕国权贵,但慕容熙已经贵为河间公,仅次于燕主慕容盛,慕容盛显然不会来,那么,谁能比慕容熙的身份更加尊贵?
快速排除掉一个个姓名,卫风不由问道:“冯将军,请问是哪位贵客?”
“去了便知,卫将军快请!”冯跋神秘的笑了笑,便亲热的扯起卫风胳膊,又招呼上李驻,快步向内走去。
外面虽然漆黑,院内却灯火通明,每座屋舍前都燃着松脂火把,远远望去,有如前世的彩灯,偶尔还有俏丽的婢女带着银铃般的轻笑从身侧经过,她们与街道上的民女不同,个个肤白貌美,细皮嫩肉,看来美女被权贵包养,古今都是一样。
没过多久,卫风与李驻被带到一座宫殿前,冯跋示意道:“卫将军与这位兄弟请进。”
卫风谦让道:“冯将军请!”
冯跋微微一笑,领着二人提步迈入。
这是一座小型宫殿,面积不大,恰好供四到五人饮宴,屋内四角已燃起了炭火,把外界的寒冷隔绝开来,可出乎卫风意料的是,慕容熙竟然陪坐偏席,正殿上首端坐一名中年妇人,约四十左右的年龄,身着华服彩衣,满头珠翠,长相妖治,脸颊丰满,眉眼间含有明显的春意,或许是由于年龄较大的关系,身材略显富态,这名中年妇人正面带笑容看着自已,目光中隐隐透出一丝看猎物般的意味。
‘难道她就是贵客?’卫风心头立时生出了一丝不妙的预感,这类眼神太熟悉了,分明是前世的中老年妇女看上了帅气小男生才会流露出的特有眼神啊!
‘真他娘的倒霉!’卫风正暗暗叫着苦,慕容熙已站起身,殷勤的介绍道:“卫将军,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当朝太后丁氏,乃七兵尚书丁信叔母,大王的伯母,听说有晋使来访,不由对南朝风物起了仰慕之心,又得闻卫将军思辩敏捷,口才了得,是以特来一观晋使风采,唐突之处,还请见谅啊!”
卫风瞬间记了起来,眼前的丁太后,是个有名的荡妇,早年曾是慕容垂长子慕容令的妻室,慕容令于二十年前身亡,她也守了二十年的活寡,但北朝胡女性淫,丁太后也不例外,二十年来御男无数,如今的身份是慕容熙的半公开情妇,燕主慕容盛也不理会。
慕容熙的神色中透出几分欢喜,对丁太后看向自已的眼神半点都不吃醋,想想也能理解,慕容熙才十五六岁,如何会对一名四十左右的老女人感兴趣?正巴不得她另纳新欢呢!
娘的!很可能丁太后就是给慕容熙怂恿来的,卫风暗自啐骂,表面上只得硬着头皮拱了拱手:“河间公言重了,太后驾临,卫某理该倍感荣幸才是!”说着,向丁太后深施一礼:“晋国使节参见燕国太后!”
丁太后抬起那肉乎乎的手,微微笑道:“卫将军请起,这是河间公与冯将军为你举办的私宴,就无须执太多礼节了,快请入坐罢。”
“多谢太后!”卫风与李驻双双施了一礼,在大殿左侧坐下,菜式还没有呈上,但每人的几案前都搁着一碗如同牛奶般的液体。
见卫风把目光投了过去,丁太后笑道:“你们南人好饮茶,而咱们北地,则以酪浆代茶,与茶相比,却是别有一番异域风情,卫将军不妨尝一尝,不知可能习惯?”
第一一五章燕宫风月
酪浆是以牛羊马等牲畜的乳汁经发酵制成的一种饮料,在茶未传入北方草原之前,游牧民族都喝这个。
卫风端起,顿时,一股又膻又酸的味道扑鼻而来,如果非要形容的话,有点类似于夏天捂馊的尿液气味,其实卫风前世也喝过蒙古族的酪浆,那味道香香甜甜,有股浓冽的奶味,与眼前的完全不能比。
卫风皱了皱眉,丁太后已现出了一丝狭促的笑容,催促道:“卫将军,可是闻不惯这酪浆的味道?没关系,你尝一口当能体会到它的美妙之处。”
卫风顿时浑身恶寒!如果是妙龄女子,这种笑容可以称为可爱,但出现在了一名中年妇女的脸上,卫风除了在心里暗骂老**,却全无办法,只得讪笑着凑到嘴边吸啜了一小口。
所有人都把好奇的目光投了过来,丁太后已迫不急及的问道:“卫将军,滋味如何?”
卫风放下碗,勉强拱了拱手:“味道还行。”
“咯咯咯咯~~”丁太后立时掩上鲜红的嘴唇,狂笑了一阵子,笑的花枝乱颤,那硕大的胸脯都在剧烈晃动,好半天,才玉指一伸,指着卫风嗔道:“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