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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的用精锐换明朝的风帆,这显然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不能获胜的仗打得越多,对士气的伤害越大,大金可是一个靠不断胜利来支撑的强盗集团,如果长期的硬用人命去填明朝的风帆,这种仗,越打越对大金不利。
黄台吉又是半天不语,这种情况,他也推算过,大金没有战船,也就是说,无法对明朝的战船构成实质性的伤害,只能是烧烧别人的风帆,或者是把明朝的战船烧几个窟窿,而明朝的战船上的火器,可不比陆上,一旦开火,则必定有死伤,即便是死伤不多,但是长年累月下来,也是一个不小的数字,想到要以自己精锐兵力去换明朝的风帆,黄台吉半天说不得话。
汗帐里只有沉默了,后金的短板,在这次镇江堡之战航,是暴露得厉害,大炮,战船,后金是一样也没有,大炮还能从明朝缴获一些,可是战船,就真的是弱得一塌糊涂,面对这种能从水面上支援的战事,立刻吃了大亏,攻城又攻不下,围城又围不死,退又不能退,拼着巨大的损失更是不行,如此种种,让黄台吉伤透了脑筋。
“……大汗,其实,这也并不是没有作用,如果到了非常时期,即便是拼得些损伤,也得派兵烧明朝战船的风帆啊只要能坚持到十一月,等封了江,大虫江一马平川,则无需再惧怕明朝的战船……”范文程又说道。
黄台吉长长的吁了口气,道:“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如今,就先按宪台说得做吧,先造些火船,砍些滚木,至于封江的损失,也就咬牙撑着吧,反正也就一个月,过了这个月就好了。”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之前,黄台吉还是决定,用骑射来补后金的短板。
“喳”范文程答应了一声,然后退了出去。
范文程走后,黄台吉又在汗帐里走动了一回,才高声喊道:“来人啊”
外面的奴才听见了,立刻进来。
“奴才在。”
“去请诸位贝勒,额真们来汗帐议事,就说本汗有重要的事。”黄台吉和自己的谋士商量完了,已经有了基本的对策,于是,开始调整自己的方略了。
“喳”这个奴才答应了一声,飞快的出去了。
……
不一会,后金大小贝勒,将领就到了汗帐。
众人都在准备打仗,忽然有听说大汗召唤,以为黄台吉变了主意,不打算攻城了,一些人的眼神,对黄台吉表现出了不满,甚至怨恨。
黄台吉的手已经包扎好了,泰然若定的坐在那里。
“大汗,可是改了主意?不攻城了?”一个急性子的喊道。
众人皆把目光对着黄台吉,看黄台吉怎么说,外面的大金士卒,情绪已经快失控了,如果不攻城,怕就会有人把刀子递到自己身上。
黄台吉也带着一丝凶狠的道:“谁说不攻城的?给本汗站出来,本汗非把他做成肉干挂在旗杆上不可。”
黄台吉的一句话,下面的众人就都不言语了,按照自家大汗的话,是支持攻城的。
“……不过,攻城,也得布置下怎么攻,总不能一窝蜂的上去送死吧,那明朝的手榴弹你们又不是没见过,我大金的勇士可不是拿去白白送死的。”黄台吉又狠狠说道。
众人听了这说辞,情绪又开始浮动起来。
“本汗已经想好了一个绝佳的攻城办法,如果此法成功,则镇江堡可一鼓而下。”
众人听了,情绪又稍稍的平复下来。
第四百零八章 危机
第四百零八章 危
十月上旬的上玄月。
月亮如往年一般,过了子时,就早早的下山了,原本还有一抹银色的大地,立刻变得更加的漆黑。
在这漆黑的夜里,城墙上挂满了尸体的镇江堡犹如一座鬼城一般阴森恐怖,城楼上高悬的大红灯笼,让这座死城显得更加的诡异,如果有地狱来的恶鬼,一定会以为自己重新回到了地狱。
城上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风吹过时,城楼上晃荡的大红灯笼,才告诉世人,这座城池里还有人防守。
城墙下面时不时的传来一阵鼓噪,或是一阵呐喊,或者是一阵马蹄声,而城墙上却没有什么动静,只是随着几声大喝,扔下来几个东西,随之就是几声巨响,随着,城上,城下又回复到了寂静,仿佛这些声音从来没有出现过。
张恒睡在半山腰上,这镇江堡依山而建,睡在这里,可以观察到山下的动静,为了随时观察敌人的动静,张恒特意选择了这样一处地方,说是半山坡,其实,也就比城墙稍微高了一些,说是小土坡更贴切。
“砰…砰…砰…砰…砰…砰…”的一阵巨响,张恒猛的惊醒过来,这正是自己等待多日炮声,这和手榴弹爆炸的声音可不一样,张恒猛的跳起来。随着就是从耳边飞过的一阵尖锐的啸声,张恒连忙低下头。
紧接着,就是城墙上鼓噪之声大作。
张恒看站半山坡上看下去,也是震惊了一番,这次鞑子怕是下了决心要真攻城了,原来一片漆黑的城墙外下面,已经点满了火把,密密麻麻,不知道有多少只火把,把镇江堡外面照得一片红火,人影憧憧。
张恒正看得震惊,山上就跑了一个士卒,边跑边叫道:“大人,大人,鞑子大炮来攻城了……”
“嗯,知道,可知道在什么地方攻城?有多远?”张恒是听到了炮声才醒过来,对于那里打*,还没搞清。
“大人,小的看到了,城西三百步上开的火。”这个士卒立刻说道。
“什么?三百步?鞑子这是干什么?”张恒吃惊的问道。
“回大人,正是三百步。”那士卒十分肯定的说到。
张恒吃惊的看着镇江堡的西方,看着三百步的距离上,那里,有些火把,但是由于光线不好,也只能是看个大概,隐隐约约可能有人就是。张恒很难想象,鞑子会把大炮摆在那里。再看看山下镇江堡的城墙,明白了。这镇江堡的南面是方城,造的比较好,但是,像其他面的城墙,就没有南面的方城那样结实了,是连接围子和围子的城墙,虽然经过了加固,但是,底子薄,远不如南方的方城那般坚固,怪不得鞑子从这里攻城,这个地方的城墙可不结实啊
张恒心惊的看着山下,看来,这次鞑子是下了决心,白天的时候虽然鼓噪了一番,甚至都吹了攻城的号,但是不知道怎么,又没来攻城,本以为yin*鞑子的计划失败,没料到,鞑子居然是等这敢拿大炮抵近到三百步上攻城,这不得不说,出这个计谋的人,胆子奇大。
“命各炮手就位,准备还击,目标,城西,三百步上……”张恒来不及多想,立刻下令道。
话还没说完,山下就跑来了一个传令的士卒,气喘吁吁的边爬边喊:“张大人,张大人,大帅有令,命你急速开炮还击,务必打掉鞑子的大炮,鞑子的大炮犀利,西边的城墙已经有松动的迹象,西边的城墙怕支撑不了多久……”这个士卒满脸是汗的大声喊道。这短短的一截山路,这名士卒已经尽了全力来奔跑,脸上的汗瞬间就流满了。
“你回大帅,就说下官得令,会立刻还击,让大帅放心。”张恒先回了句,心里更是心惊,果然,鞑子里有高人,乘着夜黑,居然抵近到如此近的地方开火,那西边的城墙,原先不过是围子和围子之间的围墙,不比正规的城墙那般结实,虽然他们来之后,加固加厚过,不过显然,不能和南面的方城比,这个弱点,看来,是被鞑子获悉了,这才一轮火炮,就轰松动了城墙,要是再有几次,怕城墙就不保了。#本章节随风手打 shoudA8。#
山脚稍高处,有张恒布置的炮手位,回完了传令兵,张恒立刻跑到那些炮位边上去。
“如何?为何还不发炮还击?”张恒一到,就可以喝问道。
“回大人,敌人火炮过于低矮,无法发炮啊”负责发炮的士卒也是焦急的回答道。
“怎么会这样?无法发炮?”张恒不相信的问道。
“大人,敌人抵近城墙开炮,离城墙才三百步,我们这红衣大炮无法开炮啊一开炮,准会过头,这红衣大炮也无法低头啊”这个负责红夷大炮的炮手哭丧着脸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张恒脑子已经混乱了,虽然他经过培训,但是,他不是专业的炮手,对于这火炮上的专业问题,他也有些模糊,如今这个紧要的关头,被依为靠山的红衣大炮居然无法开炮还击,这让张恒一下子变得恐慌起来。
“回大人,我们在上,鞑子的炮在下,我们要打他,只能压低了炮口,俯射才行,我们这里和鞑子之间隔着城墙,稍有不慎,就会打中我们自己的城墙啊”炮手快哭出来了。
这个炮位是张恒自己布置的,用意就是利用较高的地理位置,可以封锁住很大一片地方,是专门用来和鞑子进行炮战的,再由于镇江堡的城墙只有南面一段比较好,其他的,都不足以承受这种重达几千斤的红夷大炮,那恐怖的后座力,会把自己的城墙掀翻,所以,红衣大炮被设置在了这个地方。不过,想归想,但是,真的打起来了,鞑子却把炮拉到城墙根下去打,这样,他布置在这里的红夷大炮就不好开炮了,不到三百步,已经逼近红夷大炮的最小射程了,这里和鞑子之间的红夷大炮中间又隔着一个城墙,这不到三百步的距离上,只能直线射击,直线射击的话,炮弹稍微偏一点,极容易打中这里和鞑子大炮之间的城墙。
张恒的心中害怕起来,自己还是太年轻了点,做事还是缺少经验,对于红夷大炮,对于炮战这种东西,还是过于陌生,没有实战的经验,如今,犯了一个大错,被鞑子抓住。
“尽量压低,万万不能打中城墙,打中了城墙,你们都得军法从事,实在不行,就朝远处开火,朝着人多的地方开火,反正,红夷大炮必须火,你们自己看着办……”张恒心惊的下着命令,自己虽然有犀利的火器,不过,鞑子显然也有高人,可能看出自己这边的弱点了,故此,才舍命的把大炮拉近了开火。
“遵命,大人,我们立刻开火。”那个士卒回答到。
张恒也只能如此吩咐,作为镇江堡最厉害的武器,如果迟迟不开火,对士气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即便是打不中,但是开火了,也可以让士气振奋不少。
张恒也不说多,如今,这两门红夷大炮是无法参加炮战了,只能轰击远处的敌人,就只剩下八门千斤佛郎机了,那八门千斤佛郎机倒是都布置在城墙上,张恒继续的朝着城墙上跑去。
西边的这一段城墙,原本就不坚固,远不如南边方城结实,被大炮打中了几下,已经松动,城墙上,一改往日的“安静”,到处都是怒吼,喝骂,枪声,炮声。
张恒上了城墙,上面,已经在还击了,不过,情况一片混乱,再不似先前那样安逸,不断的有人跑动,时不时还有人中箭。
“情况如何?”张恒拉过一个炮手,大声问到。
那个炮手回头望了一下,本想破口大骂,但是一瞧是张恒,立刻道:“大人,鞑子发了邪气了,把大炮拉到咱们不到三百步上开火,咱们只能压低了炮口俯射,这下,就只能露头了,伤了好几个兄弟了,已经开了一炮了,不过,黑灯瞎火的,看不出什么名堂……”这个炮手立刻把情况说了出来。
“好继续开火,这里有几门大炮?”张恒心中有些慌乱了,这西面的城墙,明显的不结实,被大炮轰过一次之后,居然能从里面看到一些裂缝。
“回大人,这里,就三门大炮。”那个炮手回答道。
“来人啊把南面那几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