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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几个人还在努力的思考中,刘延元就不说了,根本就不懂,只知道皇帝很厉害,这种战法很厉害,跟着微笑。
袁崇焕和máo文龙还在沉思,似乎偶尔有所得,但随即又陷入了更大的沉思。
满桂则一脸晦气的哭丧道:“阁老,如此,我骑兵日后不是沦为配角?”满桂听了孙承宗和秦良yu的话,虽然还没想明白其中的关键,但是,也明白,自己这骑兵的角sè,日后,怕是没今日这般风光了。
“去……,说的什么丧气话,不好好练兵,不好好的想怎么打赢,整天就想着骑兵骑兵,没了骑兵,你就不打仗了?那骑不得马的地方多了去了,要你去打仗,是不是还事先把地给你整平咯?不给你整平,你不是只能等死?”孙承宗立刻板起脸,将满桂训了一顿。
满桂连忙将丧气脸收了起来,半句话也不敢回,乖乖的站在那里。
众人皆莞尔,满桂这样一个大大咧咧的人,给孙承宗训得跟孙子一样,也不敢说句话。
“陛下这战法,其实,是步、炮、骑协同作战,骑兵怎么会没用?骑兵在关键时刻,也会上去厮杀,为步卒列阵争取时间,防止溃阵,怎么会没用?追击溃敌,也要靠骑兵,人怎能跑得过四条腿的马?”孙承宗教训了满桂,又安慰道。
满桂已经垂头丧气了,随孙承宗怎么说。
“此战法,晚辈觉得果然是jing妙,虽不知此阵全貌,但也感受到此阵的厉害,只盼尽快一睹此阵的风采啊!”秦良yu淡淡的笑了笑,似乎已经理解了这种战法。
“好,贞素能明白最好……,此战法,陛下已经吩咐尔等多加揣摩,待几日后陛下稍稍有空,会再招你们觐见的,乘着这几日的功夫,仔细的想想此战法的优缺点……”孙承宗夸赞了秦良yu一句,本来后面还有话,不过,倒是不好当着这样多人的面说出来,转而又说教其他人。
“谨记阁老教诲……”众人答道,对于孙承宗的说教,大家也只有认真听的份。
……
太庙里,杨改革已经穿chā着见了好几批人了,这分果实的事,果然是个累人的事,一个皇帝面对无数个大臣,纵是超人,也熬不住。
杨改革摸摸额头,脑袋有点疼了。
“陛下,可还要见?”王承恩有点心疼的问道。
“现在该见谁了?”杨改革有些昏头昏脑的问道。
“回陛下,此时,该是小九卿之中的林钎林大人了……”王承恩答道。
“哦,到林钎了啊?见,另外,也一同见顺天府尹刘周宗。”杨改革听说该见林钎了,立刻振作起来,今天还有一出重要的戏要唱,盐商虽然是踹翻了,但是,盐商和盐政和盐课,却是不同的,盐商翻了,这盐政却是另外一码事,要想踹翻了盐商,重置盐政,这个刘周宗却是一个不可少的人,如今这出戏,就全看他的了。
“奴婢遵旨,这就去传旨!”王承恩连忙答应下来。
刘宗周疑惑得很,自己是和国子监祭酒林钎一起被召进来的,自己和他有jiāo集的地方,就是办学,难道说,皇帝会说有关办学的事?
“臣叩见陛下!”两个人行礼。
“免礼,坐吧。”杨改革微笑着说到,示意二人坐下。
林钎疑惑了一下,没太多犹豫,坐了下去,刘宗周见林钎坐了,自己也坐了下来。
“你们二位,一位是朕钦命的办学大臣,另外一位则是有声望的大儒,办学的坚定支持者,出力甚多,又同朝为官,今日让二位一同前来,就是想问问二位,这办学的事,有何进展?有何难处?”杨改革笑着问道。
皇帝这话一出口,刘周宗就一愣,莫非,皇帝准备掏银子了?莫非,皇帝宰了盐商,也可以分润一些给他们办学?被今日之事吓得心肝luàn颤的刘宗周立刻恢复了活力,第一,盐商的事,他基本可以摘出来了,第二,皇帝很可能要掏银子了办学了。和盐商多少牵扯得上些关系的刘宗周立刻恢复了往日的从容。
“回陛下,办学之事,臣等依旧还在筹划之中,进展也有一些,要说难处,就是缺银子,没有银子,这始终是空中楼阁,无从谈起……”林钎今日也是坚定的站在了皇帝这边,他原本和盐商就没太大关系,更何况还和皇帝有密约,所以,是第一批跪的人,面对皇帝,没一点惧sè。
“噢,这大概需要多少银子?”杨改革装模作样的思索了一阵,问道。
“回陛下,臣等谋划,即便是刚开始试行,也要不少银子,开始几年即便规模较小,也少不得要一二百万两银子……”林钎毫不犹豫的说道,此事,就是皇帝让他干的,怎么做,皇帝比他清楚,他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丝毫没有犹豫。
“二百万两银子啊!”杨改革装模作样的说道,口气里,带着一点点的夸张,似乎这二百万两银子会要了自己老命一般。
林钎瞥了皇帝一样,看见皇帝一副心疼的模样,就憋在心里好笑。
刘周宗则瞪着皇帝,心都跳到口子上了,要是皇帝答应了掏银子,那他们的事业,也就成了大半了,这事可就在皇帝一句话之间啊!按理说,皇帝宰了盐商,应该赚了不少银子,该不会拒绝的。
“唉,朕也有难处啊!”杨改革装模作样了半天,就憋出了这样的话。
林钎一点不觉得意外,怎么说,怎么玩,都还不是皇帝自己在演戏,根本就不用急,倒是刘周宗,脸上爬满了失望。
“呵呵,刘爱卿,可否是觉得阵小气?既然踹翻了盐商,为何不肯分一些出来办学?”杨改革看了看刘周宗那失望的脸,笑道。
“臣不敢,臣不敢,臣绝无此意!”刘周宗慌忙立刻撇清,今日朝议上的大对决,把一向镇定的刘周宗吓了个够呛,那场面,实在是太震撼了!到现在,还心有余悸,要不是转抱皇帝的大腿快,这会,怕还跟那些“死人”跪在一起呢。
“唉……,朕对发扬圣人的事业、传播圣人的理念,向来是支持的,朕对办学,向来是鼎力支持的,可,朕也有难处啊!”杨改革唉声叹气的说道。
林钎见皇帝跟刘周宗演戏,就在一边憋着笑。
“陛下有何难处,可否告知臣,或许臣可以为陛下分忧也未可知。”刘周宗顺着皇帝的话,大着胆子问道。
第四百七十三章 忽悠办学党
第四百七十三章 忽悠办学党
刘周宗顺着皇帝的意思,大着胆子问道。/ //
“朕的难处,和你们一样,没钱啊!”杨改革叹息了一口气,接着说到。
刘周宗哽了个半死,这不是白说么?这希望越大,破灭的时候,也就越痛苦,皇帝再次表明没钱,刘周宗的心都凉了半截。
“……卿家对盐商之事,是如何看的?”杨改革看着刘周宗失望的脸sè,忽然问道。
盐商?今日朝堂上为了盐商的事,可吓死个人,刘周宗楞了一下道:“回禀陛下,luàn臣贼子,当诛……”既然这事在朝堂上已经争论出了结果,刘周宗也只能按照结果说事,否则,就得跟那些还跪着的人为伴了。
“好!卿家当真是深明大义……”杨改革赞了句,然后接着道:“……天下人都知道盐商之富,这次通虏谋逆案涉及一些盐商,按理说,应该能抄到一些银子的……”杨改革就将话头说到了抄家上了。
刘周宗又觉得希望来了,伸长了脖子,等着皇帝拨银子的话。
“……本来,……唉,……朕对办学之事,向来是支持的,这次办了盐商,总能抄出些银子,不敢说多,分润出来一部分出来办学,也不是难事,可朕,却是不敢将这盐商抄家的银子分出来办学啊!”杨改革说了半天,感慨了半天,依旧是那句话,不能分银子。
刘周宗被皇帝这句话差点哽塞致死,闹了半天还是不能分啊?不能分您说着干嘛啊?还唉声叹气的,天下不是传闻,皇帝最有钱了吗?千万两银子都拿得出,却拿不出这区区一二百万两银子,莫非,皇帝看自己不顺眼?或者要自己干什么?刘周宗立刻生出无数想法……
“敢问陛下,为何不能分盐商的家产来办学呢?”刘周宗还在哽塞着,边上的林钎已经直接就问了。刘周宗见了直感叹,这帝党的人就是不一般啊!这种难以启齿的事都问得这样直接……
“唉……,难就难在这里啊!都说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这办学乃是千秋大计,需要的是百年的耕耘,而不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办学,一旦启动,需年年持续投入,必定是年年万万不能短的啊!否则,岂不是前功尽弃?……唉,朕也想拿这次抄盐商的银子去办学,可难也就难在这里,今年是有盐商可抄,那明年呢?找谁去抄这二百万两银子去?要是年年都找几个盐商抄,……二位觉得这能行否?……”杨改革一脸无可奈何的苦笑道。
“呃……”
“啊!……”
两人都唉叹起来,皇帝说得确实有道理,这办学是年年都要银子的,而不是一锤子买卖,要是今年靠着抄盐商的家去办学,那明年这二百万两,岂不是没了着落?又要找盐商去抄家?想到这里,两个人都觉得皇帝说得有道理,这不分抄家的银子,也是应该。
刘周宗得皇帝如此一开导,已经明白了皇帝的“难处”了,想到那每年天文数字一般的办学款,刘周宗觉得,大概办学的事是吹了,看样子是没戏了,跟很多人说的一样,不过是皇帝放出的烟雾,mi惑人的,皇帝根本没有真心要办学,转瞬,刘周宗整个人都萎缩下来,不负先前的劲头了。
“……世人都说朕有银子,有花不光的银子,其实,朕的底细,两位卿家也都知道,主要还是靠琉璃斋赚点银子,说实话,即便是琉璃斋赚钱,其实,每年也不过百十万的进项,朕纵使是有心办学,也不可能把所有的进项都拿去给你们啊!”杨改革一脸的无奈,感慨的说道。
刘周宗已经差不多对办学的事失望了,已经差不多心灰意冷了,听见皇帝提琉璃斋的进项,暗地里鄙夷道:要是皇帝您老人家把琉璃斋的进项全拿来办学,那些买了琉璃斋股票的勋贵,大臣们,大概会把我生吞活剥了吧,得,您就别说了,这办学的事,就当从来就没有过。
“……这加田赋来办学的事,本也算是个不错的路子,但朕实在是不忍心再给天下百姓过重的负担,如今为了赈灾移民而加赋税,朕已经很于心不忍了,更何况这天灾又不是一年两年,否则,等不赈灾移民了,将这加的田赋转过去做办学款,也未必不行……”杨改革又接着说到。
林钎倒是在那里“认真”的听着,刘周宗却已经对办学的事没兴趣了,更是失望,已经心灰意冷,听见皇帝在那里不住的“罗嗦”什么办学款的事,说得头头是道,不由的回了句:“陛下卖琉璃斋的股票,不是有银子么?”刘周宗已经不指望皇帝拿银子了,见皇帝还在“罗嗦”,就回了句。
杨改革一楞,没料到,这个老儒还有两下子,没给自己忽悠晕啊!随即笑道:“不是朕不肯拿卖股票的银子去办学,这卖股票的银子和那个抄家的银子其实一样,都不能年年靠这个啊!年年卖,总会卖完,卖完了咋办?总不能今年办学,明年就散了吧,这办学岂是能开玩笑的?朕也是为这每年数百万两的办学款发愁啊!既要找一个收入稳定,又能支撑起办学的这么一个来源,难!难!难!百年大计,不能半途中断啊,否则,就是对圣人事业的亵渎……”杨改革又感慨的道。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