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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了就招不到人”英国公张唯贤笑了笑,这个话也就偏偏小
孩子,这北京城外数十万逃荒出来的老百姓,还怕招不到人?
不过,张唯贤也就稍稍的笑了笑,这面sè瞬间就严肃起来,这个事虽然简单,明白人一看就知道,可也正因为这事简单,张唯贤却必须严肃的对待,这事确实简单。
大家看到了都会明白,可知道了接下来就有一个必须要选择的事,到底是跟着皇帝掀起招工的浪潮,还是独善其身,不跟皇帝“合作”?
这是一个问题,还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而是一个严肃的政治问题。
如今皇帝的意思已经相当的明显和明白了,皇帝要掀起招工的大潮,也就是说,皇帝如今要把辽东的事彻底的确定下来,以此来对抗那晦气的兆头,皇帝这是要大家站队呢,到底是跟着皇帝走,还是不跟皇帝走,这可是一个严肃的政治问题,站错了队,只怕日后没好日子过。
到底是站在皇帝这边跟老天斗,还是站在老天那边,做一个顺天而行的人?到底是陛下代表着“天”还是天代表着“天”?这个奇怪的念头在英国公张唯贤的脑海里迅速的浮现出来。英国公那浑浊的眼睛,不断的闪烁,貌似也在做ji烈的斗争。
“启禀国公,成国公等求见。”另外一个王府管事的禀报道。
“唔……,知道了,让他们到客厅见,本国公这就去。”此时,英国公张唯贤浑浊的眼睛里,充满着和这副身躯不相符的坚毅,满脸严肃的神情,让这张枯萎的脸显得异常凝重。
又稍稍的沉凝了半响,英国公张唯贤已经有了定计,迈着坚定的步伐走了出去。
英国公府,客厅。
来的是一些勋贵们,最急的,莫过于成国公朱纯臣了。
“国公,我等到底该如何是好啊!都说如今这兆头晦气,咱们到底还要不要做辽东的买卖啊!万一亏了,可是连血本都亏进去了,咱们抵押的那么多东西,可就全”成国公朱纯臣看到英国公出来,立刻心急火燎的问道,英国公是他们这些勋贵的头,是他们这些勋贵里的定心骨,遇到这种事,自然第一个就要来招张唯贤。
“慌什么,有什么晦气兆头值得这么大惊小怪的?”张唯贤充满着自信气场的话语瞬间占领了整个客厅,让这些个有些躁动的勋贵们稍稍的安静下来。
“国公,如今外面都有人传言,这个兆头预示着今年诸事不利,这是上天在示警,北方战事有难了,陛下如此大肆招工,是在逆天而行…”朱纯臣的话说道最后,已经相当的小了,小到可能他自己都没听清的地步。
英国公听了这话,倒是没搭话,只是拿着眼睛盯着朱纯臣看。
朱纯臣刚开始还好,但被英国公盯了一会了。也开始浑身难受起来,又过了一会,浑身更加的难受起来。
“国公,为何如此瞧我啊?”朱纯臣被盯得有些头皮发毛,忍不住问道。
“到底是何事让成国公如此大惊小怪?”英国公张唯贤严肃的问道,眼睛一直盯着成国公朱纯臣。
“这”成国公朱纯臣被问得有些发毛了,想了想,道:“好像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朱纯臣也改口了,刚才那个“犀利”的传言,他再也不敢说出口了,这个传言貌似很犀利,貌似很有意思,可这里面代表的意思,朱纯臣也不是不懂,到处传这个谣言,皇帝知道了会怎么看他?他到底是要跟着皇帝走,还是背离皇帝,朱纯臣在ji动过后,终于是冷静下来。
“纯臣啊!我等都是国公,都是勋贵,累世受大明之恩,除了力保大明江山社稷,除了辅助陛下,不可有一丝一毫的杂念”张唯贤说道,身为勋贵中的第一人,张唯贤说这个话倒是中气十足,气场十足。
“国公说得是,是纯臣糊涂了”朱纯臣立刻认错,谣言四起,倒逼陛下貌似很好玩,可却也是在玩火,一不小心,就有灭顶之灾,辽东的买卖即便砸了,也不过是砸了些钱,可如果惹恼了皇帝,站错了队…,想想如今陛下的手段,朱纯臣那刚刚萌芽的“邪心”立刻被扫了个干干净净,冷汗就就后背出来了。这个节骨眼上他要是敢坏皇帝的事,只怕日后没好日子过。
“诸位,我等都是累世受大明恩惠之人,如今,切不可胡乱的相信谣言,也更不可胡乱的传递谣言,这可是在动摇国本,如今,唯一要做的,就是紧跟陛下,相信陛下,陛下做什么,我等就支持什么,我等就跟着陛下做什么,万万不可背离陛下,如此才是我等做臣子该做的事,诸位要相信陛下,我等切不可坏了陛下的谋划。”英国公到底是勋贵中的第一人,确实名不虚传,在紧要关头,立刻起到了定心骨的作用。
“国公说得是……”
“国公说得是……”
勋贵们立刻赞成张唯贤的话,这主心骨有了,其他的就好办,勋贵这个词,如今是越来越不成气候,做事经常需要抱团才行,否则,一旦出了点什事,他们勋贵的势力更加的不堪。
“那国公,我等现在该如何办?”立刻有人问道。
“这个简单,我等自然跟着陛下走,此时此刻,更要用事实证明我等的忠心,岂可错过如此大好机会?此事越快表明忠心越好。陛下要大肆招工,我等也要立刻跟进,给下面的商号,掌柜们放话,也立刻大量招人招工,要把声势闹起来,待遇参照琉璃斋递减就是,老规矩…”张唯贤一锤定音的说道。此时此刻,他这个勋贵第一人的作用就显现出来了。
“国公说得是,那我等这就回去,立刻吩咐照办”有勋贵得了准信,立刻准备照办,他们勋贵向来抱团行动,如今主意已定,自然没了犹豫,如英国公所说,既然要表忠心,那自然就得赶快。
众人得了准信,又纷纷告辞。
张唯贤看着众人都走了,这背,又变得稍稍的佝偻起来,这充满精光的眼神,又变得昏暗起来来。
又默默的看着天空,暗叹:陛下!老臣也是尽力了。
京城里忽然掀起的招工潮,伴随着谣言,也迅速的传到了韩焙的耳朵里。
同样的,一群人也围在韩焙的府上,讨要主意商量对策,到底是信“谣言”信“天”还是跟着陛下行动,加入大肆招工的行列?昨日因为晦气兆头而起的谣言,很多人确实是相信的,很多人都觉得看到了希望,觉得或许可以借助此事达到一些目的。
不过,这个谣言也仅仅发酵了一夜,这第二天,情形立刻改变,这京城天刚亮,到处都是敲锣打鼓招工招人的。一问,是琉璃斋带的头,那就是陛下在办事了。明眼的人都知道,这是陛下反击了。
“阁老,如今我等该怎么办?”有官员问道,不少的官员都在犹豫和观望,随大流永远都是一个不会错的选择,现在,就等那个大流出现。
韩爔并未出声。
“阁老,如今有天象示警,是不是这”这个官员也说道,这话是半截*后半截是什么,不用说也能猜到,这话确实不能随便说出口只能意会,不能言传,不然,会出大麻烦。
韩爔依旧并未出声,不过,心里也有自己的考量他知道,辽东卖地的事上,虽然如今皇帝是强压下了反对的声音关外辽东的地是要卖的,而不是任由“百姓”自行开坑耕种他知道,很多人都对此有意见,不过是碍于皇帝的强势不敢出声罢了,不过,昨日那黑漆漆的天象,倒是让不少人又起了心思了,觉得或许在这件事上还可以再争一争,或许,关外卖地的事也就黄了,也只能任由大家自行开垦,那样岂不是比现在要拿钱买来的舒服?
韩爔也生出过这么一点点心思,觉得或许是个机会,但皇帝立刻掀起了招工的大潮,逼迫大家表态站队,韩焙知道,那些人想白得辽东的地,不过是痴心妄想,陛下根本没给大家串联和发酵谣传的时间。不表态,不站队的,立马就会被打击,这种节骨眼上,谁知道陛下会有什么雷霆手段。韩焙是立刻熄了心里那点心思,如今还不表态,就是要看看,多少人在起这种痴心妄想的心思,他这“队伍”虽然人多势众,可也实在是庞杂得很,韩焙总觉得,只怕日后会因为这个惹出大麻烦。韩焙觉得,有必要通过这件事,剔除一些人,稍稍的“纯洁”一下自己的队伍,别让什么人都进来,不然,万一作出什么离谱的事,还得牵累他。故此,韩焙虽然已经拿定了主意,但却并不吭声,任由这些人表演。
“是啊!阁老,如今天象示警,我等是不是”有些官员按奈不住心中的ji动,言语之间,将自己内心的想法显lu无遗,或许觉得这里都是自己人,无所谓。
“间老,如今琉璃斋,田国丈,驸马齐赞元都在大肆招人招工,这显然是陛下指示的,我等是不是也跟进?”也有人说道。
“是啊!阁老,如伞这个节骨眼上,我等还是不要强出头的好,应该跟进为妙,以免被陛下误会”也有人看出了门道,出言提醒同僚们,明显的是头脑比较清醒的。
“是啊!昨日的事,诸位可千万别牵强附会到北方之战上去,否则,只怕陛下会大发雷霆”也有官员比较清醒,出言提醒道。
韩焙依旧是不出声,任由他这帮人马的人争论。
“阁老,阁老、。门外传来一个声音。
正在商议的众人,都停下来了,看这门外。
韩爔知道,说话的那人是他的学生,看样子好像很急,可能是有什么消息了。
“永志,可是有事?”韩焙问道。
“回禀阁老,如今那些勋贵们也开始招人招工了”那个叫永志的人,有些气喘的说道,显然也是刚得到这个消息,就立刻来报告了。
“哦,有此事?”韩焙假装有些惊讶的问道。
“阁老,千真万确,错不了的,如今街面上,到处都是敲锣打鼓招人招工的”那个叫做永志的年轻人,又答道。
“噢,好了,知道了,永志先去歇息去吧。”韩焙说道,心里暗自嘀咕着:这些勋贵动作倒是蛮快的,大街上到处敲锣打鼓招人?用得着吗?要招人,不去城外那些灾民那些招,在城里干什么?装样子给人看………
“是,阁老,学生告退。”那个叫永志的年轻人退下了。
得了勋贵们加入招工大潮的消息,众人也都不议论了,看着韩焙。
“诸位如今那些勋贵们已经开始招工了此事,我等也立刻跟进,开始大规模招工吧陛下要办的事,我等要多多襄助”韩焙看众人了表演半天,对于谁要剔除,谁做事不太靠谱也有了一些数了,已近无需再等下去了,立刻表态道。
“阁老言之有理……”众人道。
听了勋贵们大规模招工的消息,又见韩惦表态说开始招工即便是再迟钝,心思再“荒谬”的人,也知道,此事再不可为了,这件事,陛下用了雷霆手段逼迫大家站队,事情根本来不及发酵和串联谣言刚刚传出来,立刻给这雷霆手段轰得无影无踪。
京城某处茶馆。
一个文人模样的人,看着大街上川流不息的人,听着周围的人热烈的讨论着招工事,心直往下沉。昨日那天象是个难得的机会,本以为可以借此挑起一些事来,借此拆散明朝内部的统一,借此减轻大汗那边的压力,奈何事不由人,他刚刚放出去的谣言还没等彻底的发酵,就立刻遭遇到了大规模招工这事,此事一出大明朝上上下下都得站队表态,他的谣言说得再好也没了用武之地。这个难得的机会,白白的错失了,错失了这个机会,大汗那边就更加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