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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寻死的鞋?”秦良玉了句,也就没放在了心上。接着道:““现在到哪里了?、”进攻辽阳的请示,很快得到孙承宗的批示,很快,她就领着大军开始进攻了,并没有什么耽误,现在,正在进攻辽阳的路上,借助车营和骑兵的快捷,已经走出几十里了,似乎还没有被鞋发现。
“娘!此地已快到鞍山驿了,离鞍山驿大约十里的样。”马祥麟回答道,没人的时候,他倒是叫娘,而不是叫总指挥。
“哦,快到鞍山驿了,也就是,快出遮蔽的范围了?”秦良玉、
道。对于“遮蔽”这二字,秦良玉的理解很深刻,总是时时刻刻挂在嘴边,并且时时刻刻的实践,无他,每次沙盘推演的时候,本就看不到对手的动向,如遮蔽战场又失败,那基本就已经输了一半了,基本没有胜利的希望。所以,这战场“遮蔽”二字,秦良玉算是深有体会,如今真打起来,倒是常常把这两个字挂在嘴边,没有理由吧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
“是的,娘!可是要休息一下再出发?”马祥麟问道。
秦良玉看了看天,天上有云,也有太阳,最近一段时日,时常下雨,草原上得以返青,天气倒是多变得很,时日么,还算早。秦良玉道:“也好,传令大军休息,吃过了午饭再开拔”秦良玉道。
这个时候,并没到往常吃午饭的时候,不过,要打仗了行军当中不比往常,一来体力消耗较大,二来提前一些时间吃饭,可以避免被敌人抓住吃饭的空档突袭,这倒是一个不成文的习惯,尽管探早已探查清楚,周围没有鞋的踪影。
“孩儿得令!”马祥麟道,准备立刻去传令!
“回来,麟儿去请毛帅,洪巡抚,满大人来这里……”秦良玉又道。
“是,娘!”马祥麟道。
多尔毅正率着三千人的精锐在鞍山驿附近转悠,面对明朝无休止的斥候战,多尔毅也无可奈何。如今明朝声势浩大,也不惧损伤。在斥候战方面舍得下本钱。
大金在斥候战上,不敢轻易的和明朝血拼,实在伤不起,明朝实在太庞大了,折损了一批又立刻补充一批,可以源源不断,无穷无尽的补充,而他大金,补充人手实在是不易,死伤一个就少一个。
明朝那种越集越多蜂拥而至的路数,让人防不胜防,无可奈何前一刻还只有两三千人,可能转瞬就增加到五六千如今,多尔衮也不敢贸然的和明朝交锋,只能游斗,不轻易的去抓明朝的破绽,也不然明朝轻易的把自己抓住。如今多尔衮也只求缠住明朝,而不是和明朝硬碰硬,他实在是没什么本钱。
即便明朝真的有破绽给他抓住,也不是他能抓得起的,他不过领了三千精锐,一旦真的抓住明朝破绽,很可能被明朝蜂拥而至的大队人马淹没,抓人的反而变成被抓的。如今明朝大军仅仅是骑兵的人马,已经和大金不相上下,硬拼,实在是没多大的把握。
今天,多尔震就被明朝疯狂的斥候大队“赶过”鞍山驿。
多尔毅很是郁闷,三千人,放以前,那可以追着上万明军跑,甚至可以击破数万明军,可今天,明朝和他差不多的人马,却把他如同撵狗一般的撵走,赶得四处跑,让多尔衮很是受不了,这也没有办法,形式比人差,气势比人差,心气更是被明朝打掉了,和明朝过招,实在是难。
正在烦恼的多尔震忽然接到禀报,是在外的探马回来了,有要事要报告。
远远的看到那个探,多尔毅的脸色就变了。
“乌塞,,到底是怎么了?乌云哈呢?的主呢?”多尔毅不等那个探马话,反而先问道。如今的探马可不是一个人,至少也是一队,如果这只探马只回来了一个,那就是,这只精锐人马被明朝吃掉了,多尔毅心疼得很,这可都是大金起家的人马,就这么一点一点的消磨干净了。
“回主,奴的主他,化,他”这个角乌塞的跑得吭吭哧哧,上气不接下气,话结巴得很,可能也是急的。
“快,到底怎么了?怎么只有一午回来?”多尔震焦怒的问道。
“……回主,乌云哈主他,他带着队伍去探明朝的虚实了,主,让奴来给主报信,要是明朝真的有大军前来,他大概是回不来了,让奴一个时辰之后给主送信,奴等了一气,还是没等到主的消息,这来报信的”这个叫乌塞的探马,终于是把话完了。
听完了这个奴的禀报,多尔震一阵无力,乌云哈是他手下得力的探马,忠心和能力都没有问题,跟着他多少次出生入死,一直都活过来了,可这次,只怕是活不了了。冲进明朝的遮蔽范围去打探虚实,这是打探虚实,明明就是去送死,要以死来“证实”明朝真的是大军来了,好让他尽早的做好准备。
“主,怎么办?”
“主,怎么办?”
多尔毅周围的几个部将佐领,立刻围拢过来问道,他们三千人,不过是进行日常的例行巡逻,是作为和明朝大股人马周旋而存在的,真的遇到明朝大军来袭,他们这三千人,根本不够明朝塞牙的,只要明朝愿意,一旦粘上来了,他们就必死无疑。
多尔衮一阵憔悴。
大金忠心可靠,又能打仗的人,一个个的都走了,人是越来越少,不是今日这个没了,就是明日那个没了,这种日,什么时候是个头!乌云哈为什么要“寻死“?多尔毅知道无非就是为了他让他赶紧跑,别让明朝给追上了,无法探明明朝的虚实他就不敢轻易的撤走,不敢轻易的撤走,一旦真的是明朝大军前来,他就危险了。乌云哈以他的死“证实”确实是明朝大军来,有了这个消息,他多尔毅就可以跑了即便明朝大军没有真的来,他也不用担什么责任,毕竟他也是听了探马的消息,而探马已经死了,人死了,大汗那边也不会怪罪……
这一层层的想下来,多尔毅是沉重的无力。
“主……”部将奴们依旧在催促着。
“昆
…”多尔衮忽然大声喊道。
“奴在。”一个奴大声应承道。
“去给大汗送信就明朝大军开过来了,让大汗尽快做好准备,如大汗问起,就此消息千真万确”多尔衮不得不这样做,在没有实际探知虚实的情况下如此禀报。
“喳!”那个奴大声的答应了一声立刻走了。
辽东城。
黄台吉的汗帐。
黄台吉正在和范文程进行沙盘推演。
这个沙盘推演,完全是学的明朝的玩意。听明朝那边很流行这个,黄台吉也就弄了,但是能和他玩沙盘推演的人不多,不过寥寥数人,范文程就是其中之一。
今天沙盘推演黄台吉扮演的是明朝,范文程扮演的是他大金。
“宪斗!如今我大金是全面收缩,即便冒险从东面击破毛文龙的人马忽抵宽甸,镇江堡一带只怕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如本汗是明朝,必定不会对这一路有多大的反应,必定依然直抵辽阳,进而直抵盛京!走偏锋,似乎不适合!
“黄台吉和范文程推演了一阵,已经没有心思再推演下去了,明朝的胜面实在太大,而他大金的胜算,他是怎么算也没看出来有多少胜算,索性不推演了,反而直接下了评判。
“大汗得有道理”范文程索性认输,他设想的以一偏师东进,以吸引明朝的注意力,可实际效果,实在有限得很。即便东面偏师能攻下一两座明朝的城池,只怕对大局也太大的益处,明朝在东面有坚城镇江堡,要攻下此城,凭一旅偏师,是不可能的,黄台吉亲率大军去攻打还差不多,或者,即便黄台吉轻自去攻打镇江堡,也不见得就能把镇江堡攻下来,前年也不是没打过,结果是打不下,偏师东进的策略,根本无法生效。
黄台吉面无表情,内心实则煎熬得厉害,他实在是想不出什么辙来如何赢明朝。
“宪斗看,既然东进不行,那西进可以否?能否做做文章?”黄台吉忽然问道。
“西进?大汗,西进确实是首选,如今大军在外和明朝对峙,实在是太危险了,一不心就会被明朝粘上,大汗……”范文程赶紧道。他大金能拿得出手的部队,实际不过和明朝的马军人数持平,明朝光靠马军,就能和大金硬憾,根本不惧他大金,再加上车营,实际真的正面交锋,大金根本没什么希望,还在辽阳对峙,实在是危险,一旦明朝东真格的了,大金不是和明朝决战全死光,就是舍弃一部精锐之后逃走,范文程倒是坚定的退走。
“不,本汗的西进不是去打林丹汗,本汗的是可否通过草原,去叩明朝的边墙,以此迫使明朝退让,如果能震动明廷,那是最好的,宪斗以为,这个西进可行否?”黄台吉道,此西进非彼西进,这个西进,的是依靠新获得的草原,直接绕道草原去叩明朝的边墙。
范文程听了这个法,立刻从座椅上爬起来,跪倒地上去了,头埋在地上,哭丧着道:“大汗,这如何使得?我大金本就兵力不足,大汗还要分兵,这岂不是两头都不讨好?奴斗胆,敢问大汗,准备以多少人叩边,又准备以多少人守备盛京,防备林丹汗呢?大汗又准备留下多少人?”范文程“斗胆”苦劝,以一个忠臣的态度来和黄台吉话。
黄台吉面无表情的看着范文程,半响没话,手里捏着代表兵马的旗来回的捻动。
“……大汗我大金如今可调派的人手,顶多不过四五万,除了一部分要防御林丹汗的实际,对付明朝的人手,顶多不会超过四万,盛京、赫图阿拉等城池,防御实际已经是空虚的了,如今草场已经返青,可我大金喂养牛马牲口的人手都是fu女和孩,大汗”打不得,打不得!”范文程哭丧着苦劝道,将黄台吉的家底兜了出来。
黄台吉听了范文程的话,表面依旧不动声色,可手里捏的那个旗已经被捏得扭曲起来。
“那宪斗以为,如今大汗该如何做呢?”黄台吉平静的问道,如果不是手里那个旗被捏着扭曲得不像样,给人的感觉,黄台吉就是胸有成竹一片平静,胜算在握。
“大汗,西进,除了西进,别无他法,对付明朝或许有些吃力可对付林丹汗,以大汗的能力,却是手到擒来的”范文程依旧是坚定的坚持自己西进的策略。
“西进……西进?””黄台吉默念着。虽然西进能逃出升天,可黄台吉也有一种感觉自己似乎冥冥之中,被一种看不见的力量驱赶着,支配着,黄台吉很想去赶走这种感觉,可一直没有成功,这种感觉,反而越来越强烈。
鼻台吉正在犹豫着。
忽然听见帐外大喊:“报!”听声音相当急促,想应该是极为重要的消息。
黄台吉甚至没有让范文程起身,直接先问消息,道:“前边如何了?”
“回大汗,多尔毅贝勒,明朝大军过来了,请大汗做好防备……”这个探马立刻报告道。
“当真是明朝的大军来了?不是虚的?”黄台吉神情猛然间严肃起来。这个问题,可不是闹着玩的,明朝大军一旦前来,他就必须决定,到底是死磕,还是退走,一旦让明朝兵临辽阳城,这辽阳城根本无法防守的,要么在路上和明朝人死磕,要么退走,保存实力。
“回大汗,是的,多尔袤贝勒千真万确。”这个探马道。
“好!
退下吧”黄台吉挥挥手,让这个人退下。
黄台吉呆立在那里沉默了半响,半响过后,转身,看见范文程依旧匍匐跪在那里。和声道:“宪斗起来吧……”
“谢主!”范文程这起身。
“消息宪斗也都知道了,有何看法?”黄台吉问道。
范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