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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大臣开始翻看皇帝的图纸,这些图纸上,画得不甚整齐,画得东西很“复杂”,不过,有一样东西,这几个大臣却是看懂了,那就是“水泥”的字样。
几个大臣开始心惊起来,原来,皇帝建这个东西,不完全是为了灾民,还是为了水泥啊!再看看这图纸,一下子,这个图纸所展现的意图一目了然了。
“敢问陛下,这个灾民安置,陛下可是打算都用水泥来修?”韩爌问道。
“是的,朕打算以水泥来修这个安置小区,除了房子,还包括三平两通……”杨改革开始介绍自己的设计意图。
“……三平两通……”几个大臣都快晕死,皇帝的点子可真的是多,想到一出是一出啊!
“……敢问陛下,何谓三平两通?”韩爌抹了抹额头的汗,问道。
“两平,就是整个地势要整平,不要坑坑洼洼,高低不平;然后就是进mén的街道要平,不能怪外抹角,再就是房子内部,要抹平;两通,则是说,要通车,通水,其中通水,又包括通井水和下水……”杨改革说道。这就是杨改革为明朝准备的小区开发规划。现在没有自来水,通井水也是很重要的一个条件。
几个大臣均汗颜,皇帝的想法实在是怪异得很啊!皇帝怎么就想到了那么多呢?
“陛下,这,是不是……”韩爌很想说,这是不是太làng费了?是不是有点过了?可他明白,皇帝这是要借这个事来达到另外一个目的,那就是推销水泥。皇帝做事,确实是有明确的目标的,不会胡luàn的为了好玩,不会胡luàn的luàn做好人,韩爌明白,这个什么安置灾民的地方,只怕会被修得和如今的大明朝格外的不一样。
“这个安置小区,朕打算用水泥修,在这里召见诸位卿家呢,也是想给诸位卿家一个比较直观的印象,这个安置小区的房子,除了修房子要用水泥,这房子里面,也是要用水泥抹平的,还要刷墙裙……”杨改革开始讲解自己的修筑大计。
几个大臣继续汗颜,这次这个事,已经很明显了,皇帝不是在说什么安置小区,而是皇帝准备向世人展示水泥在营建方面的特殊功用,到了现在,即便是再迟钝的人,也明白皇帝的意思了。
“……这个水井,也是可以用到水泥的,用水泥切的井台,倒是比用石头修得简单得多……,还有就是通下水的事,虽然上次京城内大修的大小沟渠,可也不是涵盖了所有的地方,有些地方还是没有沟渠,这次通水,就是要家家户户通下水道,建立起比较完善的下水道系统,这个下水道,也是可以用水泥修的,水泥修地下沟渠的优点,想也不用朕多说了吧……”杨改革继续说道。
“回禀陛下,水泥修筑明暗沟渠的好处,确实多多……”韩爌站出来承认道。
杨改革也早就看出来了,自己召来的这些人,都是理解自己意思的,杨改革也就不打算藏着掖着了,反正都是自己人,反正就要动工了。说出来也不怕。
“说实话,这次这个修建安置小区,除了给无力重建房舍的灾民安个家,朕还想借这次机会,营造一片能体现水泥特殊功用的建筑群,以展示水泥的营造上方方面面的优势,为推广水泥再加一把劲……,如今孙元化在西山那边已经开始是烧水泥了,还会再建一座大坝来大规模的烧水泥,所以,朕得为水泥找个好销路……”杨改革很直白的说了出来。
既然皇帝如此直白的说了出来,那么,这个问题也就么有讨论的必要了,来的不是帝党也是不敢跟皇帝叫板的人,事情从讨论修安置房,直接到了推销水泥上去了。想建水泥厂的人可不是一家两家,关于水泥厂的前途,一直就是很多官员在热议的东西,若是水泥能切切实实的实用,有切实的销量和需求,那可就真的不光光是看好,是想参与那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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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九章 一把剑
望杨改革想建一个展示水泥建筑特xing、功能的新小区,把几个阁臣召来,为这件事定调了。// /
几个大臣听了,也不好说什么,既然皇帝一厢情愿的想建,那就建吧,如今水泥厂的事,早已经是吵得热火朝天,水泥厂的事,实际早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既然这件事是和推荐水泥的事挂上了钩的,他们几个大臣还真的不好说什么。皇帝这么做的意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就是展示水泥在营建上的新特xing,若是出来阻止这件事,那不知道暗地里要被多少人恨。不知道多少人为了搞到一个水泥厂的“指标”争破了脑袋,打破这件事,实在是一件得罪人的事。
杨改革兴致勃勃的为几位大臣介绍自己的设想,说了半天,见似乎差不多了,也才开始安排。
“这件事,本来,是要交给张阁老去做的,不过,朕却希望把这件事交给张工部去做,希望能给张工部一个立功赎过的机会………………”杨改革说道。这件事,按理说,应该交给张瑞图去做,他才是负责这件事的阁臣,可杨改革却想让张凤翔去做,算是让他有一个自我立功的机会。杨改革的意思很明显,要保下这个工部尚书。
张瑞图望了望皇帝,没有多说什么,既然皇帝想把这件事交给张凤翔,那就交给张凤翔吧。
“回禀陛下,臣无异议……”张瑞图很快就说道。
“谢陛下隆恩,谢陛下能给臣一个立功赎过的机会………………”张凤翔见张瑞图答应了,立刻跪下来磕头,这确实是皇帝给他一个不错的机会。皇帝待人确实是不错。
“起来吧,这件事,卿家专心,低调的去做,所需要的水泥,朕会吩咐孙元化那里调配的所需要的相关技术、工匠,朕也会吩咐孙元化那里调配,卿家要做的,就是尽快的把这个小区按照朕的意图建起来想这个小区一旦建起来,卿家自然会知道妙-用的………………”杨改革说道。
“臣领旨!”张凤翔算是给皇帝感动得不行,不知道自己要如何感谢皇帝,向来就只有锦上添huā给就没有雪中送炭的,皇帝不仅没有放弃他,更是给了他一个很好的机会确实让他很感动。
杨改革说完,又看了看韩。说实话,这种营造的事,实际应该是给韩去做的,这是杨改革韩之间达成的默契,不过,如今情况特殊,也就不能按照这个默契去做了虽然没有交给韩做,可张凤翔这家伙也是跟着韩混的,也算是交给了韩那一派这也是杨改革把韩叫来的原因,自己用工程建设给张凤翔擦屁股,想韩也该明白自己的意思。
韩见皇帝望向了自己,也不多说,低下脑袋,似乎也不准备说什么。
“好了,多余的话朕也就不多说了,张工部,这些图纸,你就拿回去仔细的研究,争取把朕的意图领悟透彻,争取能彻底的贯彻朕的意志,可明白其中的道理么?”杨改革也不多废话,直接对张凤翔说道。
“回禀陛下,臣领旨!臣明白臣一定不会让陛下失望的。”张凤翔确实是ji动加感ji的回答的,他倒是打算豁出命去,也要把这个小区尽快的按照皇帝的意图建起来,他一定要尽快搞清楚皇帝的目的,皇帝的建设意图,一定完完全全遵照皇帝的设想建设,绝不偷工减料,绝不贪赃枉法,绝不偷懒……
杨改革点点头,心想,也不枉费自己耗费了那么大的资源保下你,若是你还是个吊儿郎当的样子,那可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虽然韩那一派是自己改变这个世界的急先锋,可他们也不会为了自己的事豁出去的拼命,他们更多的是为了利益,真正能为自己的事豁出去拼命的,却是真帝党们,这个范围,就相对的要小得多了,杨改革不会轻易的把这个范围扩大,每一个都是“精品”杨改革是宁缺勿滥,保下这个工部尚书张凤翔却能起到一个逼张凤翔豁出去拼命的效果,新事物,新局面,总要有不要命,总要执着和不怕死的人去拼,去闯,能让这个工部尚书心甘情愿的去拼去闯,确实再好不过了,这就是经常看到的那个字眼,叫做“主观能动xing”。
几个大臣看着如同打了鸡血的张凤翔,心里各有所思,都知道,这回,张凤翔可真的要拼命一回了,皇帝确实会做人,也会做事,这么几进几出之间,就把一个滑不留手的张凤翔打了一身鸡血,给ji成了这个样子。
一个严格执行皇帝意图,严格执行皇帝命令,把皇帝的话当“圣旨”的部尚书……,这还是一个老jiān巨猾的工部尚书,明白的人都知道,皇帝手里多了一把披荆斩棘的剑,多了一把特好使的剑。
众人心里各有所思,张凤翔也有自己的想法,至于他的想法,却和别人有些不同的。
杨改革处理过了这件事,也就让几个人回去了。
待几个人回去了,杨改革又坐在这里发起呆来了,想了想,对王承恩说道:“大伴,把这布置一下,或许,朕日后会常来这里。”
“陛下,常来这里?”王承恩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的,常来这里。”杨改革决定,把这里作为推销水泥的场所,让那些大臣们耳闻目染,推销水泥从高层开始,不遗余力的推销水泥。
“遵旨,陛下!”王承恩答应道。
皇帝要用水泥修灾民安置点的消息,倒是传播得极快,百姓们倒是多议论的这个事,官场上在这个事的基础上,更多的是议论工部尚书张凤翔的,认为他运气好,遇到一个能遮风挡雨的皇帝,遇到这么大的事,还能在工部尚书任上干得风风火火,对张凤翔的好运气,也是羡慕得很。
最郁闷的要属陈于廷了,作为皇帝钦定的反对派,对着张凤翔是开火了,可开火了又怎么样,皇帝又能把他从yin沟里拉出来,他这一番忙活,是白忙了,皇帝既然叫他去修水泥房子了,那自然的,皇帝不希望他倒台,皇帝希望张凤翔站在风口浪尖去推销水泥,他自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这两日,陈于廷总是闷闷不乐的,实在是没法高兴起来,一个人躲在书房里发呆。陈于廷翻出了自己前任给自己的诸多来信,重新拿起来,一一的重新拜读。
他以前,总是对自己的前任隔空遥控自己不太满意,总想做出点什么来证明自己,可事实证明,事情总和他的愿望相悖,他越是不按照他前任的话去做,他越是被皇帝看不起,做事越是难,若是按照他前任的指点去做,好歹有时候还能得皇帝一两句称赞,能得皇帝一个两好脸sè。
经历了这么多失败的陈于廷,开始总结经验,开始重新正视自己前任给自己的这些信。陈于廷现在看这些信,已经不在把他当成是一个累赘和遥控了,而是把他当成是言辞诚恳的忠告了。
“唉………………”陈于廷长叹一口气,拿着手里的一摞信件直发呆。他这个大明总宪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该怎么办才好?”该怎么办才好?”…………”陈于廷很烦恼,他这个大明总宪,实在是不知道该把炮口对准谁,实在是不知道该向那里开火。朝他自己想的地方开火,总会遇到这样或者那样的麻烦事,就比如这次这个大祸事,这么大的事,他心里开始窃喜得很,以为总算是找到机会,可以一展他大明总宪的风采,可到如今,却成了一个笑话,皇帝不知道从哪里搞到的主意,让张显庸这个天下间风头正劲的人出来为这件事摇旗,若是张显庸是说情,是要以他的面子来为那两个人开脱,他陈于廷定不会让张显庸好过,定会让他付出代价,可张显庸偏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