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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卿家倒是说得有道理……”杨改革笑着说道。杨改革的心神这才回到这个问题上来。
“陛下……”韩爌黑着脸再次说道,甚是无奈。韩爌到现在也搞不清他那学生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来,这简直就该打耳光。当然,他也不可能知道历史上袁崇焕做的其他的莫名其妙的事,若是知道了,就不会对自己的学生做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感到意外了。
稍稍的沉默。
“启禀陛下,臣以为,袁兵部带兵出征倭国,是可以的……”毕自严倒是意外的力挺袁崇焕。
这个小小范围的议事,出现了波折,杨改革更是意外得很,这都是怎么了?这可不是自己安排的啊!这戏怎么就自己唱起来了?
“哦,那卿家不妨说说理由……”杨改革道。
“启禀陛下,臣以为,其一:倭国和我朝有世仇,陛下早已说过,倭国是狼子野心,如今我朝有能力,自当将这个祸害消弭……”毕自严正色的哦说道。
杨改革有些意外的看着毕自严,这可是自己的说法。
“……其二:陛下说过,我朝之所以有东虏之患,也完全是倭国进犯我朝属国朝鲜所致,我朝百信死伤百万,损失不计其数,评判的费用更是高达数千万白银,陛下,这难道让我朝百姓来背负?这自然是要找倭国算账的……”毕自严继续义正言辞的说道。
杨改革很冏!这完全就是自己以前的说辞嘛,难道现在很流行拿自己的说辞来说事?
“……其三:陛下,据臣所致,倭国盛产黄金白银,有著名的产银坑矿石见银山,若是能把倭国的金山银矿掌握在我朝,则每年可得数十万白银,可充作国用……”毕自严开始一一道来自己的意见。
杨改革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其四:陛下,贩卖到倭国的物品,其利润比之我朝可翻数倍,我朝可征收到数额不菲的税赋,臣谏议陛下征讨……”毕自严朗声说道。
这小范围的商议,又是一个小波折,毕自严说的这税,可收不到户部来,那是归皇帝的。有人以怪异的目光看着毕自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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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七章 密议
恼袁崇焕不做兵部尚书,要出海去平倭国的消息,在朝堂上引起了不小的bo澜。/ //
朝堂上对这件事也是议论纷纷。
这里面,最无奈的,怕要属韩了。
千辛万苦,耗费了不知道多少精力,才把袁崇焕弄兵部尚书的位置上,可转眼间,这个傻子就自己不干兵部尚书了,要跑去平倭。
“老师,是学生的不对,不该不和老师商量,就说出这种话的……”袁崇焕诚恳的向韩承认自己的错误。
他们之间的关系,却是座师与学生的关系,算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不管袁崇焕做什么,是对是错,对韩都是有影响的。
韩恼火袁崇焕这么大的事都不和他商量,也是必然。
“自如啊!你实在太莽撞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唉,如今说什么都晚了······”韩依旧是恼火得很。托病在家,见到了袁崇焕,劈头盖脸的就训斥起来,可见火气之大。
“老师教训得是,老师教训得是……”袁崇焕认真的承认着错误,这些事,袁崇焕未必不清楚,可xing格如此,却不是轻易可以改变“自如啊!你这脾气,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啊!这么下去,总有一天会闯出大祸啊!”韩如此说道。说实话,韩都给袁崇焕搞得有些怕了,这实在是太能折腾了。
“老师教训得是,学生的脾气确实是急躁了些,学生一定改···…”袁崇焕继续承认着自己的错误。
训斥了一顿袁崇焕,韩的精神有些萎靡了,又躺着继续“休息”去了。
沉默了一阵。
“…···自如啊!为师也是有些急躁了,想你也是兵部尚书,不该如此说你的,想自如也有自己的想法,为师想听一下你是如何想的?”韩躺了一阵子又立起身子,如此询问袁崇焕。
“回禀老师,学生的想法很简单,一是为了施展个人抱负;二来陛下向来就有平倭之意,学生也是顺着陛下的意思说的;其三,倭国对我朝也确实是个心腹大患,若是如今不乘着我朝兵强马壮,车船众多去平了,日后终究是要闹出祸事的,由倭国所引发的大祸事第一乃是倭患,第二乃是朝鲜之战,俗话说,事不过三,有了前两次的教训,若是还不吸取教训,还任倭国第三次对我朝做下大祸事,岂不是说明我朝君臣之愚蠢?”袁崇焕见自己的老师终于问到这个问题立刻把自己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
韩听了,半响默然不语。
“自如说得不错,以如今的眼光来看倭国确实是我朝的心腹大患,离我朝不远不近,刚好隔着海,其人口更是不少,可以供得起十数万大军征伐,现在想起这些事来,再对比以前对倭国的看法,为师也是要出一身汗的······,若是对他置若罔闻,绝对是自欺欺人陛下的眼光确实高出我等甚多啊!······”韩坐在chuáng上,感叹的说道,他未必是真的得病了,只是气袁崇焕不跟他商量,故意托病的。
“是啊!老师,陛下向来就有平倭之意想来也是早已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了,如今关外东虏也好,林丹汗也罢,都已经蹦达不了几下了的,陛下又把国内治理得紧紧有条,更是对倭国探查了一两年的情报,……陛下做事,向来一步接一步,既然陛下有意平倭,此事,只怕是无法阻止的,故此,臣一ji动,也就做出了那些蠢事,……”袁崇焕赶紧说道。
“这也怪不得自如,自如说得没错,陛下向来就有平倭之意,这平倭乃是迟早的事,即便是陛下不在朝堂上议论,不让文臣领兵,难道自如就以为,陛下就不平倭了?如今这海上,还不是陛下一句话就封锁了,没有陛下的允许,那个船敢出海?在海上,陛下一声令下,那船只就可以从天津一直连到三岔河,可以昼夜不息的运兵,自如莫非以为,陛下真的一定要在朝堂上争得了我等的同意才能有所动作?”韩绝对是个老狐狸,对这其中的道理,实际早已看得一清二楚,早已想得明明白白。
“老师所言甚是······,陛下向来圣明,早早的便把郑芝龙掌握在手中,又将东江镇的水师掌控,这一南一北,海上的事,却是陛下一言而决的……”袁崇焕立刻感概的说道。
“是啊!陛下做事,向来一环接一环,布局深远,陛下所想,陛下所见,确实不是常人所能理解……”韩也是感慨的说道。
两个人稍稍的沉默了一下。这个话题确实有些重了,皇帝平倭,未必真的要取得他们的同意,这绝不是说假话,如今海上,南边是郑芝龙,北面是从毛文龙的东江镇脱胎而来的水师,不管是封锁海上也好,还是打倭国也罢,真的只要一声令下就可以动手了。
“…···唉,陛下眼光确实高明,做事的手段确实不是我等所能企及的,……早早的就把郑芝龙掌握在手中,掌握了此人,算是将大明的万里海疆掌握在了手上,掌握了海上……,唉,此事不说也罢,不说也罢……”韩的记忆,又回到了以前皇帝和大臣们做生死斗的时候,想到了他华丽的转身,这些事也没有发生几年,可韩却觉得,好似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一般,好似那些都是遥远的事情,唯独如今重新回忆那些事的时候,那些记忆的清晰程度提醒着韩,那些事也是刚刚过去而已。
“…···老师说得对,却是小看了郑芝龙,······很多事的成败,却是系在了此人身上······”袁崇焕说道,这种深层次的对话,他也是很少和外人这么交流。
“算了,此事就不要再提了……,此事,说起来,其实,还是件好事……”韩收拾起心中的情怀,转而以坚定的口气说道。
“老师的意思是?”袁崇焕问道。
“…···为师观陛下的意思却是有意让自如去去平倭的······”韩说道。
“……老师的意思是?”袁崇焕追问道。
“自如啊!既然陛下无需我等的同意就可以平倭那为何还要让自如去?这其中的道理,难道不值得推敲?陛做事,向来深谋远虑如此多费周章,多费口舌的办事,岂能是没有道理的?”韩开解着自己的学生。
“老师的意思是,陛下故意让臣去平倭,是为了······”袁崇焕虽然你有时候犯傻,可能做到兵部尚书,也绝对不是真的傻了。
“…···不错永乐皇帝之时下西洋,用的是太监,为何不用文臣呢?还不是防备文臣海外自立?如今的情况几乎如出一辙,陛下为了防止武人自立,自然要派更信得过的文臣去了…···”韩以肯定的口气说道。
“这······”袁崇焕呆立了一下,这种算得上诛心的话,听着,着实有些让他心惊肉跳。
“…···此事自如不要到处宣扬,心里明白就可以了,明白了这些对自如办事是有好处的···…”韩淳淳教导着,对于这个有些傻气,有些楞的门生,韩也是无可奈何,他和袁崇焕,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很多事,他是不得不多操心,这话实际是不该说出来的,绝对要烂在心里的。
“是,学生记下了,多谢老师教导……”袁崇焕认真的说道。
“…···唉,这也是为师一直看不透陛下的原因,按理说陛下该用宦官来代替文臣出海的,防备武人自立,难道就不需要防备文人自立?……可陛下又偏偏不再招收阉人,这阉人算是要断了根的,……昨日毕尚书力争自如去平倭,看来,却也是明白了许多东西的,····…也就是说,日后都是文人领兵海外,或者是驻守海外······,陛下所思,陛下所想,确实远大,确实不是我等所能企及的…···”韩感叹道。想到昨日毕自严出乎意料的力ting袁崇焕,韩明白了很多东西,对毕自严又羡慕起来,看来,真正的帝党和他这个帝党还是有些区别的。
“这······”袁崇焕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这些话,确实说得上诛心,讨论研究陛下的心理,可是大不敬。
“…···此事,实际,站在文臣的角度来说,却是件好事,自如这次领兵出海平倭,虽然有些风险,可却也是开了一代先河,日后文人领兵海外,驻守海外,也算是从自如这里开始的,这对自如是有好处的……,唉,说起来,还是为师急躁了些,不该急匆匆就把自如推到兵部尚书的职位上的,自如太年轻,并没有太服人的功绩,年纪轻轻就出人兵部尚书,实在让人眼红,如今外出平倭,去锻炼一番,去挣些功绩,确实是一条可行之路····…,唉……”韩又叹道,前面说了一大堆话,后面的话却实在是说不出来了,袁崇焕这么容易当兵部尚书,如今看来,只怕也是皇帝早就想好了让袁崇焕当这个去平倭的楞头青吧,平倭这事除了他这个楞头青学生还有谁能干得出来?
“老师教训得是,学生记下了,多谢老师教诲······”袁崇焕是相当诚恳地说道。
“…···这事既然陛下早有准备,自如去平倭,怕是一定能去的,……哼哼,就是不知道,陈于廷那个狐狸能不能看透其中的关键,会不会出来阻止陛下,若是他出来阻止陛下,只怕又是一场笑话······”韩想到这一层,倒是自己笑了起来。
“老师说得是……”袁崇焕立刻说道。
“对了,自如对平倭有多少把握?”韩又问道,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