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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儿八经谈恋爱-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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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缓过神儿来,接过她递过来的碗,“蓓蓓,雪中送炭似的,真的很感谢你。”
蓓蓓的脸上突然呈现出少女恋爱时才会有的那种红晕:“谢什么,不过老同学之间,互相帮助了。”她边说边躲闪着我的目光。
向毛主席保证,我郭敬轩当时的目光是极为纯净、明澈、无邪的。没有一点点装腔作势和意图勾引的味道,真的是一种从心底的感激,却没想到这种眼神更具有杀伤力。
吃完,蓓蓓不让我碰那些盆盆碗碗,又十分麻利地连洗带涮一个人搞定。
“你来,不再有别的事了?”我不失时机地跟在后面问她。
“你呀。”蓓蓓用湿漉漉的手扫了扫滑到脸上的一缕头发,笑着对我说,“真是逼死人不偿命。跟‘大婶儿’呆得也势利了啊?”
我笑笑,不知道该怎么接碴。
“好吧,我想了几天,同意利用业余时间跟你搞产品合作。”
“真的,你答应了?”我欣喜若狂,就差没把蓓蓓抱起来转几圈儿了,“真太谢谢你了。”
“有啥可谢,我又不是不要钱。说好的,我七,你三。”
“没问题,没问题,你要我心,我都掏出来给你。”我口不择言,就像大灰狼的尾巴又露出来一样。
“油腔滑调改不了,你那心留给你老婆吧,真要给了我,也变狼心狗肺了,留着也没用。”
既然蓓蓓答应帮我,我也不想浪费时间,毕竟我一次一次地回国不容易。我迅速拿出我的图纸和原型计划书,铺在桌子上,跟蓓蓓一起趴在那里共同探讨起来。蓓蓓在技术上的确很过硬,她一边听,一边指出我产品中的不足和需要改进的地方。由于长期在美国,国内同类产品特性上的需求我生疏了很多。蓓蓓的补充让我获益匪浅。送走蓓蓓,我庆幸我找到一块玉。蓓蓓跟小雨截然不同。小雨很多地方有些犀利,个性也有些张扬,而蓓蓓却极为含蓄,并且能从对方的角度思考问题。即使是探讨,她也会用诸如“我觉得”,“你看好吗”或者“你这样很不错了,但这里如果能这样,可能看上去更合适”之类的话语提出她的意见。这种方式,真的让你觉得很舒服,很愉快。蓓蓓是知性的,而小雨是感性的。也许是经历和年龄造就了这样的差异。
小雨继续每天两个电话跟我联系。中国闹SARS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全世界。小雨的电话里充满了关心和紧张,恨不得我立刻就能回到她身边。但是我没办法,我必须得等,因为我的机票是订死的。
这次的中国之行我很满意,该做的调查都做了,该拉拢的人才也都到了位。我最后跟东兴碰了个头,交涉了一些合作细节,告诉他回美后我会思考几天,再给他电话。收拾好了一切行装,准备第二天返美,由于起飞时间较早,我婉言谢绝了东兴亲自送我的请求,决定自己打个出租去机场。就在一切都弄好,整装待发的头一晚,我的嗓子开始隐隐作痛。
四十
39。电锯女孩
第二天起来,嗓子里有一种像吃了生猪肉般的血腥气味,我知道一定是嗓子发炎,充血加脓肿了。我自认为有浑身发达如公猩猩般的肌肉,对感冒这种技术含量偏低的病,从来都不放在心上,多喝点儿水,撒几泡尿,那细菌、病毒什么的也就站不住脚,统统嗝儿屁着死翘翘了。但这次,北京的危险传染病,让我有了深深的恐惧。我翻出临出门时小雨塞进我皮箱里的常备药,吃了两片抗感冒的,又含着润喉糖,不敢让自己咳嗽出声。感觉自己没有发烧,稍微放心了些,事情已经这样,目前为止,好歹要先扛回家再说。上次蓓蓓来看我,带给我两个口罩,我全部找出来,跟驴戴嚼子似的套在自己的嘴上了。
一路上,由于时间早,再加上非典时期,车子连个磕绊都没打,直接就到了机场。空荡荡的机场大厅跟我刚来时熙熙攘攘、水泄不通的状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飞机上,人也没坐满,人人戴着口罩,像是载着满机医务工作者奔赴传染病灾区的架势。我那一排座位的人已经没了。估计是被我偶尔的咳嗽吓得全跑后排坐着去了。这个特殊时期,咳嗽比恐怖分子还让人觉得可怕。
飞机停稳后,我和飞机上所有的人一样,都拿到一个黄牌儿,从重疫情国家来的人,要先检查身体。由于我的感冒刚刚开始犯,还没有其他严重的征兆。一堆医护人员简单查查,也顺利放行了。一出机场门口,就看见小雨翘首以待的焦急身影。看见我,她招着手冲过来了。我伸出双手扶住她,不想让她离我太近:“小雨,先回家再说吧。”
我口罩都不愿意摘,就坐进了小雨车里。
小雨疑惑而担忧地看着我,脸色不太好。
我抱歉地笑笑:“小雨,回家,我想把自己先隔离,我有点儿不舒服。还不清楚到底怎么样。”
小雨脸色大变,眼泪珠子在0。000003秒之后迅速冲出她的眼眶。
“干吗?干吗?我还没死呢,你老公身强力壮,没事儿的。”我费劲地笑着,虽然心下也有点儿虚。
车上,我就开始给家庭医生打电话,希望能有个好的地方让我隔离。医生说如果真是SARS,他的诊所接收不了我,必须打电话到一个专门的组织,然后去专门的病房什么的。他让我先不慌,在家观察几天,这几天不要接触外界。只要不发烧,就不是。我收了线,看看旁边边开车边竖着耳朵听的小雨,打着趣,故作轻松地说,“哈,如果我是SARS,估计要惊动美国政府了。你老公就是全美名人了。”
“不许你胡说八道!”小雨大声地嚷起来。我吓了一跳,看她紧皱的眉心,不敢多语了。
到了家,我不允许小雨碰我的行李,独自扛着自己的东西,直奔楼上另一个小房间,冲小雨说了句:“我还是隔离几天看看情况吧,你要烧饭烧菜,放在门口,我自己会拿的,我用过的东西,好好消毒,给我用那些一次性的碗筷,用完就扔。”说完,迅速把门关起来,锁上。扔下呆站在外面的小雨。一个月没见,我也想温存,但是,我不能害了小雨。
就在我转过身,想把行李箱打开,收拾一下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拍得震天得响。
“狗,你这混蛋,你这王八蛋,把门开开,听见没有,开开。”
“小雨,别闹了,讲讲道理,防患于未然没有害处。”我在里面也叫嚷起来。
“你开不开?你开不开?”小雨继续打门。
我不再理她。很多时候,她总跟个孩子似的,任性而不理智。
门外,突然没了声音,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我害怕起来,这邪门儿丫头不知道要搞什么鬼。刚想凑个耳朵再听听,猛然间听到一阵急促有力的脚步声,接着是一阵刺耳的马达声。我愣了一下,迅速判断是什么动静。突然,我醒悟过来,跳将起来,一把拽开门,“靠,你丫干什么呢?”
小雨,满脸泪痕的手里拿着个电锯,站在门口……
当我开开门的时候,她把电锯一把扔到一边,一头撞进我的怀里,边哭边说:“你个混蛋,你个王八蛋,你个自私鬼,要得一起得,要死一起死,你把我扔下,算怎么回事呢?”
我傻站在那里,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半天,我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傻丫头,你要拆房子啊?门锁上了,用硬塑料片捅一捅就开了。”
“你又没教过我,我怎么知道,你看,你看,没有你在,我要把自己锁起来都出不去,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小雨吸着鼻子,紧紧抱着我,就好像我真的得了什么绝症,不久于人世一样。我能说什么?我还能说什么?我只感觉,我整个人好像要化掉一样……
四十一
40。鸡零狗碎的争吵
在家里憋了数日,哪儿也没敢去,小雨整天给我用可乐煮姜,捏着鼻子要我喝下去,说是从什么云游四方的老医生那里讨的偏方儿,我嘲笑她说:“别放屁了,云游四方的老医生哪儿会用可口可乐做药引子啊,童子尿还差不多。”
“让你喝,你就喝,那么啰唆干什么?再没正经,我真去找点童子尿给你下里面。”
也不知道真的是小雨的偏方起了作用,还是病毒在我体内终于折腾得气数已尽,越到后来,我的病也越轻。回过头看看前十天的经历,感觉不过是虚惊一场,自己吓自己罢了。小雨明显瘦了,虽然脸上轻松明朗,甚至有时候故意跟我胡侃乱贫,但这些日子的惊吓的确把她折磨得够呛。很多次,她会贴着我,颇为动情地对我说:“狗,我绝不允许我爱的人再在我面前死去,要死也要一起死。”
“再?为什么用再?”
“我的父母……”
我不再问,小雨少年丧亲是她心中永远的伤疤,也许这是她极端而矛盾个性的起因。
我回到公司,继续晃晃悠悠过日子。公司依然不景气,太平盛世的情况下,人人都开心,彼此之间没有矛盾和利益冲突,看似歌舞升平,但是当世界有了争斗和不公,人性中的种种弊端和丑陋便会暴露无遗。美国人一贯在我心里属于自大、骄傲的一类,他们瞧不起有色人种,虽然表面上友好,不过是带着伪善的笑罢了。一旦妨害他们利益,或者让他们自身觉得不安全的时候,他们本性中那种歧视会自然不自然地流露出来。公司里一些员工的眼光对我们这些操着浓重家乡口音的外乡人有了敌意。那种冷冷的目光,我能敏感地觉出来。
回到家里,我倒变得精神振奋,思路敏捷。因为国内是新一天的开始了。我的电话费大量扔给了国际电话服务公司。经过一段时间的思考,我终于和东兴签订了书面合作协议。国内的非典风波也终于慢慢退去了。东兴的公司重新开始运作,我产品的样品版很快顺利设计并制作出来了。蓓蓓也喜悦地告诉我,她正忙着带着我的样品四处游说。而东兴却通过他强硬的后台,积极地搞着经费和正式生产的批文。这个消息让我十分振奋。要不是因为小雨还在等待绿卡期,我恨不得现在就海归了去。
小雨,一直忙碌几乎忽略了她。每天晚上她下课回来,我都还在电话或者互联网上,于是她不吭一声钻进卧室自己睡了。由于晚上经常会被电话闹醒,为了不干扰她,我们临时决定分房间睡。当忙过一阵,我突然发现。我们之间简简单单的对话,一天竟然超不过二十句。当我满怀歉意地跟小雨解释的时候,小雨竟然毫无反应地说:“你忙你的,我其实也很忙,没事啦。”
我不知道她说得是真话还是假话,但她像是真得一切都无所谓一样,依然我行我素,只是跟我之间话越来越少。也许自己的心过于在事业上,对小雨反常的情绪,我有些麻木,觉得不过是新婚后的疲劳阶段。
那天回到家中,小雨晚上也没有课,我们只是简单地做了点儿吃的。各自闷头吃完,小雨便收拾碗筷,放到水池里去洗。由于就两个人,我们平时也不爱用洗碗机,费水费电还费时间。我斜眼看着小雨,这丫头把个水龙头开得“哗哗”响,那水跟个瀑布似的往下流。从小节省的本性让我下意识地走过去,把水龙头调小。
小雨抬头看我一眼,等我手一离开,一伸胳膊又把水开到最大。
“啧,成心了。”我心里有些不快,但还忍着没有发作,只希望她能好自为之。我再一次把水龙头关小。
“农民。”小雨突然恶狠狠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挑衅般地又把水开大。
“你他妈说谁呢?”我最恨的就是那帮自以为是城里人的人在别人面前摆出的所谓的高姿态。
“难道你不是?”小雨勇敢地昂着头,眼里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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