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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在厕所门里面,我鬼鬼祟祟地向外张望。幸亏是在厕所里面往外看,否则非被人当个变态的偷窥狂给抓起来。这一望,更让我心惊肉跳,小雨竟然一屁股坐在了蓓蓓的后面,两个人之间几乎没有什么太大缝隙地背靠背而坐。两个生命中跟我有着不可割舍关系的重要女人就那么彼此不知地坐在了一起,而我却狼狈地躲在厕所里,紧张得满头大汗,不可能像古代的王侯将相般冲出去左拥右抱。
我脑子里反复想着如何才能走出去,而又不得罪任何一个。我一直为我的随机灵活自豪。冷静,冷静,我不停地安抚我自己。同时眼睛也四处扫射,观察着大店里的地形和人群。我想我的样子很像007电影里那个老道的詹姆士·邦德,我几乎在几秒钟之内把整个大店的地形刻进了脑海,我小心地蹿出厕所,在拐角的一个地方发现了一张空桌子,那个客人刚刚离开,以至于我坐上去的时候都能感到他屁股上留下的余温。这个地方很好,由于是窝在里面,不管是在门口还是买东西的前台,都不会发现我坐在这里,而我稍稍站立,却可以把所有的一切尽收眼底。
我从容地掏出手机,接通了蓓蓓:“蓓蓓,是我。”
“你有毛病啊,就在这屋子里还给我打电话。”
“行了,你别多说话,我从厕所出来,刚好里面有个位置空出来,我就占上了,你赶紧拿着东西过来吧。”我不敢告诉蓓蓓她身后的女人就是我老婆,生怕她会一不小心惊呼出来。现在,当务之急是把她们两个人尽快分开。
“你在哪儿?”
我弓腰站起来瞟了一眼,蓓蓓正把东西移到托盘里,回身的时候,手袋碰到了小雨的头,她抱歉地冲小雨笑笑,小雨也摆了摆手以示不介意。
“直着走,不要往两边看,走到头往左拐,你就会看见我。”我压低声音。
蓓蓓终于坐到了我的对面。
“门口不是挺好吗?干吗换?”
“蓓蓓,”情人毕竟比老婆好说点儿话,我准备让蓓蓓先妥协,“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我今天晚上不能陪你了。”我满含歉意。
听到这个,蓓蓓的脸色相当难看,本来吸着吸管儿的嘴也停止了蠕动。
“蓓蓓,改天我一定陪你,你知道,刚才坐在你后面的就是小雨。”事关紧要,我不能不招。
蓓蓓吃惊地抬起头看了看我,低下头,用她的牙齿狠狠咬着那根吸管儿,我清楚地看到了那混合着口红和牙印的圆形吸管已经被虐待成了一把铲子。半天,她终于憋出一句话:“店,不是你开的,凭什么该走的就是我?”
靠,姑奶奶啊,敢情女人犯起倔来都是一个德性。我现在特别恨自己古书读的少,不知道古时候的人是如何处理宫闱醋事的,当时尽把自己大量的时间耗费在了类似泡妞宝典之类的秘笈中,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蓓蓓,不是赶你走,这样我很为难。”我希望我的样子可以让她心软,我却忘了,情敌对阵的时候,女人的心肠绝对比茅坑里的石头还硬。
“你为难什么?我们怎么了?我是你的合作伙伴,跟你一起吃饭的自由都没有吗?有什么好躲?有什么好藏?你为什么不大大方方地告诉你老婆?而只是让我偷着摸着。我有我的自尊,你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可如今,我不是一开始错误地把自己定位在公司的厕所嘛,定错了位,也只能跟着感觉的脚步向前滑,希望能借助个负负得正的效应把事情摆平。
“蓓蓓,听我的,这跟自尊扯不上,算你帮我一把。我不是不给你介绍,我是一开始就没告诉小雨我们在一起吃饭呢,我也没想到她会来这里。”
“你的屁股你自己想办法擦,不要指望别人给你擦。”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起来,我看看蓓蓓,她别过脸不再看我。
“喂,小雨,别急啊,我马上就到了。”我捂住话筒,尽量让周围的噪音含混一些。同时眼睛看着四周。
小雨坐在门口,眼睛没有离开过大门,我一直在想我怎么才能从公司的厕所成功地跳进麦当劳的厕所还能不让丫头察觉,毕竟刚才那个电话里,我告诉小雨自己在公司上厕所。奶奶的,偌大一个麦当劳竟然只有一个进出的门。真不知道小说里那些偷情的怎么都能那么轻而易举地找到后门逃跑。唯一必须背对门口的时候就是去服务台买东西。一个主意突然冒了出来。
“小雨,你先去排队买吃的,省得一会儿还浪费时间。”
“那位置怎么办?”
“把你外套放那儿占着,再说,我也马上就到,没事儿。”
我偷眼看到小雨听话地排到了买汉堡的队伍中,成功地背对着我和大门。一个绝好的机会。我回身看看蓓蓓,她在偷偷抹着眼泪。心下有些后悔,很想安慰她,但目前,老婆那里更紧迫些,蓓蓓的事情,只能到时候再摆平了。我咬咬牙,还是离开她,蹿到小雨占的那个位置上去了。
“给,你爱吃的辣鸡翅汉堡。”小雨端着托盘走了过来,“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没一会儿。”我接过东西,冲丫头笑笑。
小雨突然很怪异地看着我,盯得我浑身发毛。“你干吗?”我}地问她。
“张嘴,张嘴。”小雨叫着。
我听话地张开嘴。
七十九
75。玩儿什么,别玩儿感情
“你牙上什么东西?你不是没吃饭呢吗?”
嗯?我赶紧一手捂住嘴,一手用餐巾纸去抠牙,餐巾纸上是一片指甲盖儿大小的绿色生菜叶,一定是刚才和蓓蓓吃的时候粘上去的。“噢,呵呵,可能中午吃的时候粘上了。”我尴尬地解释着。
“你可真邋遢啊,中午吃的都能粘到现在。以后吃完东西,记住漱漱口。”
我立刻点头。小雨又在耳边叽哩呱啦说个不停,我一句都没仔细听,我的目光落在旁边一对七八岁大的双胞胎身上,我就恨我娘怎么就没给我生个啥一卵分裂的双胞胎弟弟或者哥哥,这种时候,也好让我能游刃有余。我还是牵挂蓓蓓,可我刚在公司上了厕所出来的,再去厕所,丫头会怀疑,怎么才能找借口去一次呢?我看了一眼面前的可乐,突然有了一种荆轲刺秦王的悲壮,拿起杯子,我毫不犹豫地就到了半杯在我雪白的衬衣上。
“得,”我故意跳了起来,“我得赶紧去趟厕所收拾一下了。”
“你怎么回事,快去快去。”小雨赶着我。
我低头迈步,走到厕所门口,回头看见小雨俯身擦椅子,三步两脚蹿到蓓蓓的桌子旁,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满脸堆笑地抬起头。我眼里看到的是一张愤怒的、满嘴暴牙和满脸麻子的老女人的脸:“你没长眼啊?这个座位有人占啦!”
我茫然,抬头看看四周,我的蓓蓓早已不知去向……
整个晚上我都在伺机给蓓蓓打个电话,无奈小雨那夜突然像块狗皮膏药似的黏着我,连上厕所都不允许我关门,搞得我十分恼火,不耐烦,却又不好发作。
“你怎么了?”我压着自己烦躁的情绪问她。
“没什么,就是害怕,没来由的害怕,看不见你就不踏实。”小雨噘着嘴在我身上蹭。
我不好说什么,拍拍她的脸以示安慰,暗地里却轻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我打遍了蓓蓓的手机和电话,蓓蓓倔强地概不接听,我留了一个又一个言,却没有一点儿反馈,我急得一天都没有心思干事情,就在准备再试一次,如果还联系不到她,我便亲自登门的时候,蓓蓓却接了这最后一个电话。
在听了我一通指天对地的爱情表白和往死命蹂躏、糟蹋自个儿的自我批评之后,蓓蓓饱含着自尊和冷静,说了句:“郭子,我不想破坏你的家庭。”
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很多时候,男人随便说出一句话,总是希望女人不要多想,因为那不过是随嘴说说而已。但女人嘴里的每一句话,她们却总是嫌男人想得不够细,不够深,不够多。所以男人总责怪女人误解,而女人总是嫌男人不够体贴。我甚至不清楚她这是在理解我,还是准备赌气要分手。我突然不知道我该怎么回答。
“你不会破坏我的家庭。”抑或,“我不会让你破坏我的家庭。”好像都不大合适。
“蓓蓓,我爱你,我的心永远跟你在一起。”当我说不出什么话来的时候,我总是偏爱这句经典的名言,用它来作为任何争吵和不痛快后的结束语。有时候男人是虚伪,明明知道给不了情人一个家,一份实在,便只好拿自己的心出来乱扔,毕竟这份心没有那一纸的约束,可以任由自己掌握,想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想多长就多长。正是因为给不了那份实在,我才会更急于剖白自己的感情,告诉蓓蓓,她在精神上是多么的富足。
接下来的几天,蓓蓓明显有了些变化,眼里也慢慢出现了一种叫霜的冷飕飕的东西。她变得越来越理智、成熟和冷静,甚至在跟我相处的几个小时里,腰杆子都会比以前来得硬很多。她的话语里多了很多强硬和不耐烦,而少了往日的耐心和关怀。我们之间竟然会就某些技术问题争执起来,这在以前是没有过的。我也突然发现,跟蓓蓓在一起,也是很辛苦的,蓓蓓说话总是说一半,而留下的一半需要你去思考,蓓蓓就像蒙着面纱,缥缥缈缈,有一种神秘感。但也正是这种神秘感让我有了一种探险的欲望。
那天,刚刚下班,大顺就跑来找我:“嗨,反正也没什么事儿,看看你和东兴。本来想叫你们一起去吃顿饭,再喝喝酒,‘大婶儿’说他有事情。你就跟我去吧。”
本来这几日有点儿烦,也想找个人说说话,既然大顺主动送上门来,我也就欣然从命了。
“哈,兄弟最近是不是为情所困,为爱而恼啊?”大顺用筷子夹着一粒花生米塞到嘴里,斜着眼儿幸灾乐祸。
“胡说八道什么?今天谁提这个我跟谁急啊!”我闷头吃着菜,顺手拿筷子敲着他的杯子。
大顺收起不正经的坏笑,坐正身子:“我说郭子,你真要玩火儿啊,人小雨不错啊,我就没明白你看上蓓蓓什么了”
我歪头看了看大顺,把筷子一扔,赌气般地用餐巾擦了擦嘴,端起手边儿的啤酒,咕嘟咕嘟灌下一大杯。
“兄弟,你还别生气,我说的可是真的,你以为女人都是傻子啊?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呵呵,小心你鸡飞蛋打。”
“蓓蓓没想破坏我的家庭。”我反对,我甚至觉得他是嫉妒我。
大顺一口酒喷到地上:“谁说的?蓓蓓告诉你的?你小子吃了豹子胆了,敢玩儿爱情,那东西是女人玩儿的,你知道不?老是叫唤男人花心,男人心狠,要我说,这女人比男人狠一千倍,一万倍。这么说吧,男人搞婚外情的时候是背叛了妻子,背叛了家庭,但是大部分男人还会顾及到家庭,不想伤害妻子。真正下狠心抛妻弃子的少之又少。而女人不一样,女人一旦变了心,就会特别狠!会不顾一切地抛弃爱她的亲人和爱人!会毫不犹豫地伤害!知道为什么吗?”大顺冲我挤了挤眼睛,“就为了她们嘴里的爱情!所以,女人搞婚外情是高尚的,是爱情,哪怕她伤害了亲人和爱人,但男人搞婚外情是禽兽,哪怕他不愿意离婚,不愿意舍弃,你百口难辩吧。一个结了婚的女人为了真爱可以抛夫弃子,更何况一个单身离异的。蓓蓓不想破坏你的家庭?呵呵,只有一个解释,你丫没戏了,或者她爱你没那么深。”
“呵呵,”我苦笑两声,“男人和女人的思维本就不一样,男人的多情在女人眼里是绝情,女人的绝情在外人眼里是专情。不管是什么,我只希望结果伤害最小。”我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