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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抨!”
只是一声枪响,一名刚刚直起腰准备擦擦汗的日军士兵便栽倒了,一个窟窿眼不偏不倚地出现在他的眉心上。在500米开外,姜会明悄悄地收起枪,冲日军竖了一下中指,猫着腰飞快地跑开了。在罗毅的要求下,朱山镇兵工厂已经研制出了狙击瞄准镜和专用的卡具,姜会明现在用的就是加上了瞄准镜的三八大盖,在500米距离内狙杀目标绝无失手。
“有袭击!”
“快集合,追击!”
日军闹闹哄哄地向着发出枪声的地方冲来,埋伏在姜会明旁边的丁秋发、高占彪等人也纷纷举枪射击。冲在最前面的几名日军应声倒地,余下的连忙趴下,轻机枪哒哒地向着前方射击。但狙击手们藏身的地方都是茂密的草丛,日军连人都看不到,打枪除了给自己壮胆,也实在没有其他的现实作用了。突击营的狙击手都是玩枪的行家,日军的乱枪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没事放鞭炮一般。
“杀给给……!”日军指挥官挥着指挥刀高喊起来,没等他的声音落地,跑到新的狙击位置的姜会明回手一枪,日军指挥官的脑袋立刻变成了一个被击碎的西瓜,旁边的日军刚刚站起来又被吓得缩回去了。
“什么杀鸡,你自己就是一只阉鸡。”姜会明小声地说。
“小姜,该撤了。”丁秋发带着其他的狙击手撤了下来,对姜会明喊道。
姜会明嘀咕道:“就撤了?我才开了两枪呢。”
“两枪还不够,两条人命了。”高占彪笑道,“你不给你未来的儿子积点德?”
“什么未来的,我已经当爹了。”姜会明得意地说。他去年已经和陈婷结了婚,前几天,陈婷在朱山镇给他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姜会明通过电报得到了这个消息,这几天正开心着呢。
“真的?”高占彪问道,“起名字没有?要不,我替你给他起一个,叫姜狗子,怎么样?”
姜会明白了他一眼:“就你这文化也能给我儿子起名字?我已经请闵教授给起过了,叫姜破虏,怎么样?”
“好名字。”高占彪服了,“赶明我媳妇生孩子,也请闵先生给起名字。”
“你媳妇?你媳妇自己还在你丈母娘的肚子里没出世吧?”姜会明揶揄道。
高占彪悻悻地说:“唉,我本来看上了袁政委身边那个秀儿姑娘,谁知道让周希亚这个小白脸给抢走了。浠春的年轻姑娘都让咱们突击营的弟兄们先下手了,罗营长说了,让我们这些老光棍在咸宁打打主意。”
“好了,别做梦娶媳妇了,赶紧走吧。”丁秋发提醒道,他们的任务只是扰敌,和日军纠缠起来可没什么意思。
“好咧,再来一个。”姜会明抬手又放了一枪,消灭了第三个日军,“走吧,今天就到这吧,我早就跟我媳妇说好了,等她给我生了儿子,我就宰100个鬼子给我儿子当满月礼物。”
第五卷 纵横沙场 384 天炉
384 天炉
浠春的突击营情报中心,周希亚也正在挥汗如雨地破译着日军的电报。自从第二次长沙会战打响之后,武汉地区的日军电报数量翻了几番。为了安全起见,日军启用了好几套过去从未用过的密码,用于前线的通讯。周希亚是一个工作狂,面对着这一大堆从未遇到过的难题,他的工作热情更加旺盛了。
“希亚哥,歇歇吧,我给你泡了咖啡。”田春秀小声地说。
周希亚闭上眼,指指自己的颈椎,说道:“好吧,休息一下。来,秀儿,帮我按摩一下。”
田春秀像是得到什么赦令一般,欢喜地走上前,轻轻地帮周希亚揉着肩,这是她唯一能够帮上周希亚的地方了,破译密码这套事情,她根本连看都看不懂。
“秀儿,你的按摩手法越来越地道了。”周希亚享受着美女的温情服务,舒服得哼哼唧唧地。
“我专门找镇上的老先生学的。罗营长说了,像你这种脑力工作者,特别容易得颈椎病,要经常按摩按摩。”
“辛苦你了,秀儿。”
呆在一旁帮周希亚做计算的冷燕茹抗议道:“你们俩差不多就行了,这可是工作场所,谈情说爱是要受军法处置的。”
“燕茹,是不是没让你去咸宁,你不高兴啊?”田春秀道,她现在知道冷燕茹和邵平已经好上了,对她不构成威胁了,所以有了底气。
“这是我的工作岗位,我可不能离开。谁像你啊,明明是小静姐的警卫员,却留在浠春,你就不担心小静姐的安全?”冷燕茹道。
这可说到田春秀理亏的地方了,照理说,袁静去了前线,田春秀也应当一同前去的。不过袁静知道田春秀一颗心系在周希亚身上,而周希亚这段时间工作非常繁忙,也的确需要人照顾,但让田春秀留下了。听冷燕茹说起前线,田春秀忍不住问道:“对了,现在咸宁那边战况怎么样啊?”
“喜忧参半。”周希亚道,“燕茹,把刚破译出来的几份电报赶紧给许参谋长和心雨姐他们送去。”
“是!”冷燕茹拿起电报纸匆匆忙忙去找许良清等人去了。
“怎么回事啊?”田春秀紧张地问周希亚道,“为什么你说是喜忧参半?”
周希亚笑着说:“鬼子的武汉大本营给鄂南的40师团下了死命令,要求他们务必要全歼我们突击营,估计营长他们日子不好过了。”
“那你还笑得出!”田春秀恼了,狠狠地掐了周希亚一把。
“哎哟!”周希亚吃疼地喊道:“你下手怎么这么狠啊!你听我说完嘛。40师团到处找咱们突击营决战,你也知道,凭着营长的机智,怎么可能被他们抓住尾巴。鬼子下这个死命令,说明营长他们打得好,从情报上看,鄂南的交通已经完全瘫痪了,鬼子的物资送不上去,在前线的3个师团都快没弹药了。”
“真的?”田春秀喜上眉梢,“太好了,那咱们突击营不是又要立大功了吗?”
“哎哟,你刚才怎么掐得这么狠啊,你谋杀亲夫啊!”周希亚道。
“说什么呢!”田春秀羞红了脸,“你净跟我哥学这些怪话!”
日军弹药供应紧张的情报,迅速地被送到了长沙的第九战区指挥部,薛长官站在大地图前,拿着这叠情报,眉毛皱了一个疙瘩。
“薛长官,这是一件好事啊,为什么你还一副发愁的样子?”参谋长郭治慎在一旁问道。
“荣基,依你来看,这个情报是否真实?”薛长官问前来报告军情的蔡荣基道。
蔡荣基回答道:“我军死守新墙河一线,与日军已经激战了十几天。最近几天,日军的攻势有些明显放缓了,炮击的密度也较前几天小了许多,我估计,的确是弹药供应不上了。”
“看来,这个小罗毅,还真是有点办法。”薛长官呵呵笑着说。
“新四军打这种游击战的确有一套。”郭治慎道,“依我看,只要突击营能够把鄂南的交通再掐断几天,日军就不得不退回去了,这一次会战,咱们就获得胜利了。”
“荣基,你说呢?”薛长官再次问蔡荣基道。
蔡荣基说:“我觉得,郭参谋长的判断完全正确。不过,如果日军退回去了,说我们获得全胜,未免有些夸大,充其量只是平手而已。”
薛长官点点头:“知我者,荣基也。”
郭治慎问道:“薛长官,你的意思是说,这一仗不能就这样结束了?”
薛长官说:“最开始,我们得到情报有些迟了,所以战略构想主要是利用几条河流进行节节抵抗,等到日军消耗过大的时候,自然而然地撤走。现在日军在新墙河一线就耽搁了十几天,而且弹药接近告磬,我们的几个军也已经集结过来了,何不顺手牵羊,狠狠地教训他们一下?”
“你是说,诱敌深入,再关门打狗?”郭治慎恍然道,他毕竟也是跟随薛长官多年的,能够揣摸出薛长官的想法。此前只是因为中日之间实力不对称,他不敢作出这样大胆的设想而已。
薛长官指着地图说:“你们来看,现在日军的锐气尚未耗尽,如果我们稍加示弱,让开新墙河防线,给日军造成一种错觉,他们自然会不顾后勤保障不利的情况而长驱直入。我们把一部分部队收缩到长沙以北的捞刀河一带,建立起坚固的防线。其余部队布于日军两侧,设置纵深伏击阵地。等日军攻过汩罗江之后,必定已经人困马乏。这个时候,我们再集中所有的力量向日军的疲惫之师一齐开火,把整个战场变成一个天然的熔炉。日军就算是一块铁,我也要让它化成水。”
“太好了!”郭治慎击掌叫绝,“目前日军弹药匮乏,我们诱敌深入,让它的补给线进一步拉长,等它们打到捞刀河北岸的时候,估计连步枪里的子弹都没有了,看他们还怎么蹦。”
蔡荣基道:“日军作战一向以火力凶猛著称,如果能够让他们这个优势消失掉,一对一的拼杀,我的士兵绝不会输于他们。我看这个构思完全可行。”
“要不,这个战术就叫作天炉战术吧。”郭治慎道。
应当说,郭治慎这个马屁拍得实在是高明,薛长官大喜道:“好!这次的作战,就叫天炉行动。治慎,你马上起草一个作战计划,并且通知战区的高级将领火速到长沙开会讨论。”
“是!”郭治慎答道。
“荣基,作战会议你就不用参加了。你马上返回新墙河前线,指挥部队逐次抵抗,让出新墙河防线。为了把戏演得像,你们必须作出力不能及的样子,不要让日军察觉到我们的意图。”
“是!”
“还有……”薛长官才思泉涌,“还要给小罗毅下一道命令,让他们把手松一松,别把小鬼子的血管捏得太紧了,让他们适当地运点物资上来。如果捏得太紧,鬼子看不到一点希望,也不敢继续往前攻了。”
“长官高明!”郭治慎和蔡荣基都由衷地赞道。
“天炉……这个炉底可得做结实一点,别让鬼子把炉底凿穿了,回头弄巧成拙,真把长沙丢了,我们就亏了。”薛长官道。
“卑职愿意当这个炉底,保证守住捞刀河阵地,决不会放一个鬼子过河!”蔡荣基斩钉截铁地说。
“很好,你们是委员长亲自命名的虎贲师,守捞刀河正是好钢用在刀刃上。你放心,等你们撤到捞刀河的时候,我一定把你们在新墙河一战中的损失补上,保证你们齐装满员。”薛长官道,说完,他看着地图,又陷入了沉思。
“薛长官,还有什么问题吗?”郭治慎问。
“我在想,这个炉盖由谁来负责呢?”薛长官道,“一旦战斗打响,包围圈里的日军发现中计,必然要全力突围,而武汉的日军也会全力南下接应,在新墙河至汩罗江一线,我们必须布下一条防线,挡住日军的退路,这就是我们的炉盖了。”
“王中将指挥的部队驻扎在幕阜山一带,这炉盖当然是由他负责。等日军通过之后,命王将军率领他的部队从幕阜山西进,切断日军的退路即可。他手下有两个军的正规军,还有挺进军和几个暂编师,兵力应当是足够的。”郭治慎提醒道。
薛长官点头道:“你说的,我也已经想到了,让王中将负责这一线的阻击是肯定的,只是我担心他的部队的战斗力。万一这道防线失守,武汉的日军援军冲过来,咱们就被动了。”
蔡荣基迟疑了一下,欲言又止。薛长官注意到了蔡荣基的表情,用手指指他说:“荣基,有什么话就直说无妨,这里也没有外人。”
蔡荣基道:“薛长官,我刚才想,能不能让罗毅带他的突击营负责阻击?突击营的战斗力,是完全可以信任的。”
薛长官道:“荣基,你这话就有些儿戏了。罗毅毕竟只是一个营,怎么可能阻挡住日军3个师团的退路,北线还有起码1个师团的增援呢。”
蔡荣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