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堑壕里,大兵们窝着,三三两两的,他们闲聊、抽烟、喝酒,甚至有人在堑壕里赌骰子或者是玩扑克牌,在米勒看来,这简直就是一个露天的小酒馆一样。
“噢,我赢了,我从来没有这么好的手气,上帝今天真的很眷顾我”在米勒的前方传来了李高特的大笑声,很显然他赢了一把,然后将一把赢来的零钞拽成一团,塞进了口袋。四周顿时也响起了哀叹声和叫骂声。
“狗屎,这样都能赢?”葛奈瑞不由叫骂了一句,“看来今天我是倒霉透顶了。”说着他站起身来,就准备走人。
“嘿,淋病先生,再玩会儿”提波在一旁叫道,“摆脱,我还得把我输得钱赢回来。”
“我都快要输光了,该死,我得去嘘嘘了,你们继续,我下一把的时候再来。”葛奈瑞爬起来,然后伸展了一下身子,朝着米勒的那个方向走过去。
“嘿,借过,牛仔”葛奈瑞叫了一声。
米勒侧身让过一旁,看着葛奈瑞摇摇摆摆的走了过去,对着他的背影嘀咕了一句道:“该死,我不是牛仔,上士”他完全是自言自语。
“米勒,过来这里”忽然前面就有人冲着他大喊大叫,米勒看时,是提波,他嘿嘿的笑着道,“你来接替淋病先生,我想他只怕不会回来了,这该死的家伙,每次输钱了,就用这么拙劣的借口逃走。嘘嘘?他还能嘘嘘的出来吗?那些水分都从他的脸上冒出来了。”
“每次输了他会大量失水”派普在一旁也嘿嘿的笑起来。
米勒连忙摇摇头道:“不,不,我还有事,我在找卡伯和韦伯斯特”
“坐下来吧,小子”这时候李高特忽然对着米勒叫道,“别像一个娘娘腔。”
米勒顿时涨红了脸,对着李高特道:“不,我才不是,对不起,我真有事,说着他飞快的从他们身边跨过去,然后朝着前面赶紧的走了几步。
他的身后传来了李高特的大笑声:“我说他是娘娘腔,你们瞧瞧,很生气。不过我喜欢这个小子,挺不错的。或许下一个巡逻任务,我可以和他一起去呢”
米勒赶紧走了几步,然后对着靠在堑壕那边看着一本书的杰诺维克道:“嘿,杰诺维克,看到了韦伯斯特了吗?”
“见到过”杰诺维克头也没有太,他看的聚精会神,“昨天晚上还见着他来着”
“哦,上帝我真是不该问你的”米勒用手拍了一下额头,然后就要从他身边经过。
“嘿,米勒,今天巡逻有什么发现没有?”杰诺维克忽然抬头对着米勒道,“我好想听卡伯说你在巡逻的时候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能够说说吗?”
“该死”米勒忽然就有种不好的感觉,该死的卡伯,居然将所有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推,很显然他想置身事外。他看着杰诺维克摇头道,“你相信卡伯的话吗?”
“不,不相信,他是个大话王”杰诺维克嘿嘿的笑着,“为什么不将你那有趣的事情和我一起分享?”
米勒不由摇头苦笑,然后对着杰诺维克道:“好吧,你只要告诉我,韦伯斯特或者卡伯他们在哪里就好,其他的就免谈了”
“好吧,好吧”杰诺维克放下书本,然后指着前面交叉的一个堑壕道,“卡伯在往左边,韦伯斯特或许和他在一起,但是我不肯定嘿嘿嘿,别走,说说你的趣事,噢,真是一个无趣的家伙”他嘀咕了一声,然后拿起了书本。
卡伯果然在那里,而且确实如杰诺维克一样,他的身边还有韦伯斯特。卡伯正在用头盔煮着牛奶,韦伯斯特坐在一旁,在一个小本子上面写着什么。
“卡伯,为什么你要说出去?”米勒忍不住冲着卡伯大声的吼了一声。他实在是有太多得不满意,对这个家伙。
“你要让整个E连都听到你的声音?”卡伯嘿嘿的笑着,然后用汤匙舀了一点牛奶,放在嘴里吧嗒的尝了了尝,然后点头道,“味道不错,要不要来一点?”
“我可没有心情”米勒一屁股坐了下来,“你和其他人也说了?”
卡伯不由摇头笑道:“小子,别担心。又不是你杀的那些家伙。你为什么担心?我早已经知道了那天押着俘虏的人是谁了,李高特、马修斯、马修、杰里科四个人。这里面最有可能干掉那些德国人的只有李高特那个家伙。”
米勒无力的点点头道:“我知道,我也是这样想的。”
“看看李高特,现在杀人的还在那里赌骰子,而你这个发现尸体的人,却在这里坐立不安”卡伯不由摇摇头,“你是他的同伙?很显然你也没那个胆量。”
“别开玩笑卡伯”米勒不满的道。
卡伯又尝了一口牛奶,然后满意的点点头,拿出一个缸子,到了半杯,递向米勒道:“别担心,先喝点牛奶,我喜欢这个味道,比英国人的油腻的骨头强多了”
米勒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来,喝了一口。正如卡伯所说,味道还不错
“帕克斯连长怎么说?”卡伯对着米勒道。
“他什么也没有说”米勒摇摇头,喝了一口牛奶,“他很平静,卡伯,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为什么帕克斯连长好像对这件事情并不上心的样子。”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卡伯嘿嘿的笑着,“我可是很了解我们的连长,知道吗,当初我们进塔可亚军营的时候,他和我还是一个营房的。我们一起度过了很长的时间,所以我很了解他。具体说到这件事,他根本就不可能去追究”
“为什么?”米勒吃惊的看着卡伯。
卡伯摇摇头笑道:“别这样看着我,小子。帕克斯可是一位对兄弟看的很重的人。何况这次杀的是德国人。别说你不知道。D连的史毕尔可是杀俘的先驱者,他比李高特更狠,但是没有人去追究这些事情。这是德国人的宿命。”
米勒仍然是那副吃惊的表情。他很显然不能理解为什么会纵容这种情况。
“这就是你为什么向帕克斯中尉报告的时候,他丝毫不在意的原因。”卡伯道,“让你去报告,只是走个过场,说明我们并没有敷衍,在巡逻的时候。我想,帕克斯连长肯定早就知道这回事了。这是很正常的表现。而且从种种迹象来看,帕克斯连长似乎并不像追究这件事情”
“是的,只怕是这样”米勒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然后忽然对着卡伯道,“你耍了我,卡伯,你这个混蛋”
卡伯嘿嘿的笑了笑道:“对,我确实耍了你。看看韦伯斯特,他早已经忘了这件事,而你却还在纠结这件事,看来你的心灵很脆弱啊”
“什么?”这时候一旁的韦伯斯特忽然合上笔记本,然后看着两人道,“你们在说我吗?哦,天,我喜欢牛奶”说着,就上前,掏出缸子,准备在里面舀。
“给我留点,该死的,我都快没有了我忙活了好一阵子的”卡伯急忙的叫着。
米勒看着韦伯斯特和卡伯争执的样子,不由嘿嘿一笑,便什么也不说了,他又喝了一口牛奶,味道好像更加浓郁了。
这件事情并没有像史毕尔杀俘的那一次一样在E连传开,但是谁也不明白帕克斯的想法。帕克斯是绝对不可能追究这件事的,因为他在派李高特押送俘虏的时候,似乎就已经预知了这个结果。
第一百九十七章余波
第一百九十七章余波
韦伯斯特虽然不赞成李高特的杀俘的行为,但是在涉及到连上的兄弟,他也不好多说什么。至多将这件事情忘记,这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帕克斯也没有打算追究战俘的事情。他本身就对李高特的这种行为就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有一种默许在里面。不然他也不会让李高特去押送俘虏,因为他明知道李高特有杀俘的想法。而且这种想法在史毕尔杀俘事件之后,可能更加的强烈和大胆了一些。
但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尽管帕克斯没有在连部甚至是和李高特亲自谈起这件事,但是温特斯上尉还是知道了。他的第一反应和米勒是一样的,觉得这不可思议,并且不可原谅。为此他特意让帕克斯去营部自己的办公的小单间屋子,给自己一个说明。
“这不是一件小事”温特斯上尉在等候帕克斯的时候,有些不舒服,他少有的向着尼克森抱怨道,“这不是我们应该做出来得事情。我得好好的和雷斯谈谈。”
尼克森摇头苦笑道:“我知道你急了,你很少会这样的。”
温特斯苦笑道:“我也不想这样,但是这样的行为,绝对不值得鼓励,你知道的,我们知道了,也许辛克上校也已经知道了,我还必须要告诫他,他这是在给自己惹麻烦”
“相信雷斯自己会应付得来的。迪克,我看还是你放不下E连的兄弟们的缘故吧”尼克森对着他笑道,“你现在在营部有自己的单独的小间,再也不是那个和兄弟们摸爬滚打的连长了。你有自己的工作,帕克斯也是一样的。”
“好吧,我承认,我是有点担心过头了”温特斯举起手,向下压了压道,“但是我这样做也没有什么错儿,尼克,我只是想帮他们”
“我相信你”尼克森说着从腰间摸出一个小酒瓶,感觉有些轻,然后摇了摇笑道,“看来我又要找自己的酒了”
温特斯不由站起身来,然后走到屋子的角落,掀起一个木制的箱子盖子,朝着尼克森耸了耸肩膀,走过去,从木箱子里取出了一瓶酒,然后灌进酒瓶中,一边嘀咕道:“不知道我为什么还改不过来?”
温特斯重新坐下来,看了看门口,帕克斯还没有来,他随意的嗤笑道:“是说喝酒吗?”
“不,是把酒藏在你的箱子里”尼克森说着,喝了一口酒,“我都已经是上尉了”
“那你为何不干脆——”温特斯拖了一下声音,“改掉”
尼克森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笑道:“戒酒?”
温特斯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经的说道:“不,在我柜子里藏酒的习惯你都已经是上尉了”
尼克森嘿嘿一笑,然后点点头道:“也许你是对的。这里可能是我戒酒的最佳地点这里现在可是盟军进攻的最前沿阵地了。”
温特斯不由摇头而笑,然后眼睛又朝着门口看了看。他听到了脚步声,估计是帕克斯已经到了,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军装,然后就斜着眼睛,看到尼克森正有些好笑的看着他。
“怎么?”温特斯疑惑的看了看他道,“或许我身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头上长出角了?”
尼克森笑道:“感觉你弄得很正式,难道你想雷斯进来的时候,朝着你敬礼?或者是你首先向他敬礼?拜托,迪克,为什么不把这次当做是朋友间的交谈?”
温特斯一愣,然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也许你说的正确。”
这时候门打开了,进来的却不是帕克斯,而是一名瘦小的二等兵,他端着一杯咖啡出现在门口,然后很熟练的将门带上,将咖啡的杯子放在温特斯的面前,又忙着整理温特斯桌子上的一些放得有些凌乱的文件。
“他是谁?”尼克森奇怪的看了温特斯一眼。
“奇林斯基长官”没有等温特斯开口,那名士兵就对着尼克森点头示意道,“是温特斯中尉的勤务兵。”
“哇哦”尼克森吹了一声口哨,然后对着温特斯笑道,“是你升任副营长之后的事情?”
温特斯笑着点了点头:“你肯定不会相信,副营长会和参谋有着不同的待遇,这之前我绝对是体会不到的,我想,我还要慢慢的适应有人帮我整理桌子之类的事情。”
“勤务兵?这是当官的特权,迪克。奇林斯基,我想你肯定会做像倒咖啡之类的事情。”尼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