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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听曹鸾也这么说,不再犹豫了,让人送了个信给刘修,说老家有急事,要回去处理一下,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然后便带了几个家奴,火速离开了洛阳。
刘修接到曹操的信,有些遗憾,第一次拉拢人就失败了。好在他也没有把所有的希望全寄托在曹操身上,而且他还有时间,远远没有到决一生死的时刻,所以并不着急,安安心心的经营着生意越来越红火的罗敷面馆。虽然没有日进斗金那么慷悍,但是十几口人的生活却是眼看着滋润起来,除了每日开销之外,还能有不少积余。
别的不说,至少刘备、毛宗陪太后赌博的时候输几个钱不用心疼了。
转眼间到了四月下旬,天气一天天的开始热了起来,老天却一直没有下雨,从去年入冬以后就没有落过一滴雨,大旱严重影响了春耕,欠收已成定局,市场上最直接的反应就是粮价开始上涨,而罗敷面馆来往的顾客中有不少是太学生,所以在粮价之外,还感受到了越来越紧张的典情。
有人说,大旱是因为天子不体恤下情,两次党锢事件,使无数君子贤臣横受打击,小人充斥朝庭,宦官当权,横征暴敛,所以天降灾异以示警告,如果天子不做出有效的举措,那还会有比大旱更严重的灾害,甚至有可能出现严重的民变,影响大汉火德的命数。
也许是因为知道罗敷面馆的东家和宫里有来往,所以太学生们不大在面馆里说这些话题,可是从他们只言片语中透出的消息里,刘修还是感受到了这背后隐藏的危机。他既着急,又拿不出什么好办法,他可不知道这场大旱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做好粮食的储备,以迎接已经是预料之中的饥荒。好在他现在有钱了,粮价虽然涨了不少,他还承受得起。
这大,他陪一个远道而来的士子研究了一番石鼓文之后,客气的把他送出门,迎面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他愣了一下,随即又笑了。
“伤好了?没碍事吧?”
袁术脸上的假笑一僵,恨得牙疙痒的,身后的鲍鸿也是脸色青一阵红一阵,恨不得上前拆了这罗敷面馆,不过想想刘修的武技远在他们之上,他也只能在心里发发狠。
“多谢关心,好了,全好了。”袁术夸张的做了个扩胸运动以显示自己一点后遗症也没有,然后哈哈一笑,缓步走进了面馆。掌柜罗氏早就知道刘修和袁术打过架,一看到他们这不自然,不由得心头怦怦乱跳,又不能避开,只好强笑着走上来,曲身施了一礼:
“原来是袁公子大驾光临,楼上请。”
“别。”袁术打量了一下打扮得很艳丽的罗氏,又轻佻的瞟了一眼旁刨旦怯的胡女招待,摆了摆手:“你们忙自己的去吧,我和你们东家说话。”
罗氏听了,不敢多嘴,用眼神请示刘修。刘修点点头,让她们去忙。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袁术真要找事,就凭罗氏这些人也挡不住,更何况袁术态度不错,看起来不像是来生事的。
“我不是那种小鸡肚肠的人个袁术哈哈一笑……摆了一下头,鲍鸿会意!从怀里掏出一封公文递到刘修的面前,羡慕的说道:“你交好运了。袁公不计较你的过失,还看中你的才学,要辟你为吏呢。”
刘修眉头一皱,接过文书看了一眼,不免有些诧异。这居然是司徒府辟他为主簿的辟书,更重要的是上面署着司徒袁魅的亲笔签名。袁傀是袁术的叔父,他的夫人便是他师公马融的女儿马伦,前几天划派人送了个什么点心来给师母张氏,张氏受宠若惊,第二天就威装前去致谢。
这份辟书落到任何的手里,都是一份值得一提的荣耀,如果他在来洛阳之前接到这个,一定也会感激涕零。这就跟一个大学划毕业的学生接到了国务院总理的亲笔聘书一样,没理由不欣喜若狂。
可惜,他现在却不这么想。这份辟书等于是一份卖身契,只要他接了,他就打上了袁家的烙印,以后再看到袁家的人 包括眼前的袁术一气势上便矮了三分,更重要的是,他现在对袁家非常不感冒,特别是这个袁院。
袁傀的父亲袁汤生了三个儿子,袁院是幼子。长子袁成当年曾经是跋扈将军梁翼面前的红人,京师有句谚语“事不谐,问文开”。说的就是袁成,意思是说袁成在梁戴面前很有影响力,没有办不成的事。不知道是不是坏事做多了,袁成年轻纪纪的就死了,官仅仅做到左中郎将,连个儿子都没有生,所以才让袁术的庶兄袁绍继承他的血脉。
袁术的父亲袁逢是老二,这个人算是三兄弟里面比较厚道的一个当然官也是升得最慢的一个目前做过的最高职务是九卿之一的太仆,生生被他的兄弟袁院压了一头。
袁家三兄弟中最吊诡的就是老三袁隅。袁家自从袁安以来,发展得一直比较稳,而真正开始进入发展的快车道,就是从袁隐开始的。袁隐不娶仅了马伦,还和宫里的中常侍袁赦挂上了关系,内外勾结。而他也是袁家做到三公中最年轻的一个洲洲四十出头就做了司空。
按通常的习惯来说,袁成死了,袁逢继承了爵位,是袁家这一代人的家主,这升官也该有个顺序,可是袁院在官场上的能力显然远远超过袁逢,他从入仕开始就步步抢先。 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报应,袁成人品不好,所以连个子嗣都没有就早死了,袁院虽然没有早死,可是现在四十多的人了,也是没儿子。他的夫人马伦又是个厉害角色,把他管得服服帖帖,儿子是没生出来,夫人的位置却坐得稳稳的,别看马家已经败了,可袁院连纳妾的念头都不敢有。
袁术拿着袁陇的亲笔辟书来,显然没安什么好心。自己接了,以后就是袁家的故吏,看到袁术当然要客气一点,少不得还要在他鞍前马后的侍候着。如果不接,那就不仅是得罪袁家了,而且连马伦也给得罪了。
可以想像,接下来他肯定要面对马伦的怒火。
刘修虽然做好了和袁家保持距离的准备,但是当袁家主动逼上门的时候,他还是犹豫不已。他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个世家,而且是一个脚踏世家与宦官两大势力的庞然大物。一旦拒绝了他们抛出的橄榄枝,他就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如果他最后顶不住压力,还是被迫向袁家低头的话,他还不如现在就低头。
袁术看着刘修有些闪烁的眼神,心里快慰到了极点。他在杨家躲了几天,姊姊最后生了疑,说你怎么还不回家,天天折腾我儿子干什么?袁术最后被逼得没法,又听说姊夫杨赐到刘修开的罗敷面馆去棒场了,知道这件事最后瞒不住,便对姊姊说了实情。
他姊姊非常不。,最后给他出了一主意。刘修不是卢植的学生吗,你去找叔叔,让叔叔出面辟刘修为吏,看刘修怎么应付。他要是应了,那以后还不是随你怎么折腾?如果不应,那再好不过,你还不知道咱那叔父叔母吗?
袁术一听,顿时眉开眼笑,立刻赶到袁绳府上,直接找到了叔母马伦。马伦自己没生儿子,心里一直是个遗憾。袁术弟兄三个长兄袁基那肯定要继承爵位的,庶兄袁绍已经过继给了长房袁成,马伦又不想让袁院纳妾,那剩下的选择就只有袁术。何况袁术长得也是一表人材,在外面虽然顽劣得像头恶狗,在马伦面前却乖巧得像只猫,颇得马伦欢心。
袁术话风一露,马伦就明白了,不仅对袁术去找刘修生事没什么意见,反而觉得袁术这样做很有风度,她先给卢植的夫人张氏透了个风,然后让袁隧亲笔写了辟书,辟刘修为吏。
在袁术看来,刘修已经牢牢的捏在手中,只要剩修不是个傻子,他就应该接受辟书。
其实袁术还是觉得有些可惜,他希望刘修不接受,这样他以后就可以明正言顺的收拾刘修了。上次打输了,对袁术来说不过是马失前蹄而已,袁家宾客中高手多的是,总能找出一个高手来把场子找回来,他现在就已经找好了一个非常理想的高手。
“德然啊,上次的事情呢,是我的不对。”袁术见刘修犹豫,更是放低了姿态!好言相劝道:我呢……是误听了许家那个傻且的话 以为你真是不学无术。现在我知道了,你是真有学问的。不要犹豫了,我叔父为国求才,以你的学问入了司徒府,以后肯定能仕途亨通,佩青纡紫,如俯拾芥,有什么难的呢?司徒府中人才济济,我袁家的门生故吏遍及天下……”
听着袁术看似低调,实则高调得不能再高调 看似礼贤下士,实则蕴含着威胁与轻蔑的话,刘修忍不住笑了一声,轻轻的放辟书递回袁术的手中:“承蒙厚爱,愧不敢当。在下缶瓦之质,不堪大用,多谢司徒大人一片美意了。”
袁术眉头一挑,险些笑出声来,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自己表露得很失望:“不再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了。”刘修哈哈一笑:“多谢公路兄不计较我的无礼 如果有兴趣,不烦到二楼歇歇,我这儿别的没有,水酒一杯,盖浇面一碗。”
袁术也笑了,冲着鲍鸿眨了眨眼睛:“机会难得 我们就叨扰德然一次吧。”
鲂鸿心领神会,刘修拒绝了袁家的好意,这面馆开不长了现在不吃,以后未必还有机会 当下慨然一笑,随着刘修上了楼 开开心心的吃了一顿洛阳城里名声大噪的盖浇面,然后抹抹嘴,有些惋惜的叹了一声,扬长而去。
送走了袁术,刘修心情有些沉重,选择是做出了,却一点也轻松不起来。这后面的麻烦大着呢,说是刀山火海可一点也不夸张。这些天他已经打听过了,远的不说,他所在的这个市场的市令就是袁家故吏,那个被他拉作虎皮卟走安权的洛阳令周异也是袁家的故吏,周异的曾祖父周荣就是袁安的故吏,叔叔周景和袁成是好朋友,同是大将军梁翼的亲信,两家的关系可不是一般好。
琦了,他也是刚刚得知,周异去年洲生了个儿子,叫周瑜。那娃生得真漂亮!一想到自己要和这个三国大帅哥的老爹发生冲突,刘修就觉得鼻子酸酸的,*的命苦,大汉朝,我可是为你做了太多的牺牲了,你要是对不住我,别怪我翻脸啊。
“怎么,你这面馆不开张了,挡着门不让人进?”一个声音打断了刘修的悲愤,刘修定睛一看,眼前站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穿着一身轻便的儒衫,眉眼清秀,文质彬彬,说话带笑,身后跟着一个身材高大的壮小伙,横眉竖眼的,一看就是武力比较出众的打手。
“请进请进。”刘修立刻恢复了商人的嘴脸,一边将这主仆两人迎了进去,一边笑道:“?看阁下就知道是个石鼓文的?”
“呵呵呵……,那年轻人笑了,摆摆手,走到画了美人的墙前,悠然自得的打量起来,一边看一边说道:“你不用在意我,忙你自己的事吧。我是来看石鼓文的,可也不仅仅是看石鼓文,早就听说这罗敷面馆不仅汤饼好吃,而且书画都颇有品味,我这次来,要细细的欣赏一下,看看是虚名还是真有本事。”
刘修哈哈一笑,连连抱拳:“惭愧谈愧,传言大多有些虚的。既然如此,足下就慢慢看吧,我不打扰了,你有什么需要招呼一声便是。”
那年轻人点了点头,自顾去看墙上的书画,一个个的看过去,最后带着那个随从上了楼,半天也没有下来,那个随从中途出来一次,叫了两碗面,一斗酒,几样吃食。
罗氏不敢让刘修去招呼,亲自把酒食端了上去,下来后悄悄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