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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术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半边脸火辣辣的,却不敢多说,阳翟长公主阴着脸站在那儿呢,这时候要是不识相,肯定又要挨揍,再说了,旁边这么多看热闹的,还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好。他二话不说,也顾不上郭勋他们几个,拉着许泳就跑了。
郭勋他们就没这么幸运了,阳翟长公主哭哭啼啼的进了宫,向天子哭诉,狠狠告了郭勋一状。天子二话没说,下诏郭勋到廷尉报到。郭勋已经这一脚是踢到铁板上了,上次侵占阳翟长公主的封地,这次又要封阳翟长公主的店,罪证确凿,这时候指望袁隗来救他是指望不上的,再不认栽就等着被杀吧。没等廷尉陈球动刑,郭勋就老老实实供认不讳。 郭勋认罪的消息传到阳翟长公主府,长公主笑得肚子疼,憋了几个月的恶气一朝出尽,这叫一个爽啊。她笑嘻嘻的对刘修说这次我帮了你一个忙,你还我的人情?” 刘修一撇嘴我把面馆都给你了,还不够?”他紧接着又加了一句,“我虽然还不是宗室,但毕竟姓刘,你总不会想我以身相许吧?无不少字”
长公主被他说得满脸通红,咄了他一口,笑骂了一句,让你胡说八道,总有一天你这臭嘴要遭祸的。刘修哈哈一笑,不以为然,长公主了,她也是,偶尔调戏几句也不。他苦着脸道我这面馆一年能赚三四百金,为了出口气,那么便宜的卖给你,我真是心疼得很。要不你把太极道馆的股份让一部分给我,安慰一下我受伤的心灵?” “那可不成,太极道馆的股份可比这个罗敷面馆值钱多了。”长公主嗔了他一眼,笑道要不这样,看你经营太极道馆有功的份上,我加你的工钱?”
刘修笑了,照单全收,随即又提醒长公主道,宋家已经请旨到交州贩米,这一趟生意肯定是保赚不陪,你有没有兴趣加一份?长公主一听说和宋家有关,有些犹豫,她刚刚欠了何贵人一个人情,现在就和宋皇后一家搅在一起,好象不太合适。
刘修也没指望她参加,毕竟宋皇后和何贵人的实力还不在一个档次上,长公主明哲保身,不敢贸然加入宋皇后的阵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他转而想了一个办法,让长公主预付他一年的工钱,以他的名义和宋家合作,如果赚钱了,他分一部分利给长公主,如果亏了,全算他的。
长公主对这个主意倒是不反对,太极道馆刚刚开张一个多月,生意已经好过预期太多,有刘修在前面打掩护,她也不用和何家发生直接冲突,有钱为不赚,便爽快的答应了,预支了刘修一年的工钱,又借了一部分钱给刘修,总共是五百金,一起交给刘修去和宋家合作。
刘修感慨不已,阳翟长公主其实不算有钱人,她的主要收入就是封地的租赋,每年也就是二三百金,除到府中的人员开销之后,她所余有限,甚至比起曹家来都差得太远。曹家轻轻松松就拿出了一万金,相当于大汉国一年收入的二十分之一。而曹家和袁家那样的巨无霸相比,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而已。刘修虽然还没有做过统计,但是他恶毒的估计,如果天子敢下手清除袁家,财政问题至少在短内可以得到一定程度的缓解袁家的家产保守估计也在二十亿以上。
大汉没钱吗?绝对不是。大汉有钱,但是朝廷没钱,这是标准的国贫民富,当然这个民并不包括那些底层的老百姓,而是指世家大族、地方豪强。儒生们口中常说的“不与民争利”,指的就是这些民,从来就不是指那些底层百姓。
以皇室为代表的寄生虫不知节制的吸着民脂民膏,长得太肥了,吸光了寄主的血,也走到了毁灭的边缘,但是没有一个人认识到这一点,他们只是更加疯狂的争夺有限的资源,甚至相互之间发生了冲突世家、豪族与皇帝争夺财富,全然不知大家已经走到了悬崖边缘。
刘修早在准备太极道馆的时候,就以五十金的价格半卖半送的把罗敷面馆转给了阳翟长公主,以换取阳翟长公主成为太极道馆的主要出资人之一,他现在其实只是替阳翟长公主代管,并不是罗敷面馆的真正东家。一方面是想拉上阳翟长公主这个真正的贵族做后援,一方面也是等着袁术来往里面跳。 如今两个目的都达到了预期的效果。袁术吃了个大苦头,顺带着把河南尹郭勋给整了,阳翟长公主出了一口恶气,心情大好,他也涨了工资。
罗敷面馆的斗殴事件影响不小。袁术被老爹袁逢臭骂了一顿,闭门读书,不准再出来丢人现眼。许家被他讹了一笔,也不敢再惹他。郭勋被免了官,灰溜溜的回老家去了。至于洛阳市长和那个市啬夫,天他们是死是活,反正罗敷面馆所在的市中再也看不到他们的身影。
罗敷面馆的真正东家是阳翟长公主的事情传了出去,也没人敢到面馆里来生事了,许禇留在那里也没用,刘修干脆把他调到了太极道馆,和夏侯渊一起负责太极道馆的安全。不用去罗敷面馆了,刘修的日子更加清闲,他除了偶尔到太极道馆来查看一下,大部分就在洛阳城四周闲逛,随身带着画板和纸笔,描给洛阳城的景观。 刘弘再次找到他的时候,刘修刚刚从原陵(光武帝陵)写生。
第188章 警世言
“德然好雅兴。”刘弘一边看着他的写生稿,一边羡慕的说道:“这就是原陵吗?我倒是去过几趟,却从来没有注意过有这样的美景。”
刘修却有些意兴阑珊,让人把前几天画的写生稿拿来给刘弘看,告了个罪,去洗漱一番。刘弘看画看得入迷,也没有太在意,一张张的看过去,感慨不已,等刘修洗漱回来,他迫不及待的说道:“这些画什么时候能完成?我都有些等不及看了。”
“再好的画,也不如真形实景,你为什么不去实地看看?比画可美多了。”
刘弘嘴一歪,有些酸溜溜的说道:“我哪有你这么自在。”
刘修心情不太好,刺了他一句:“你以为你是天子,日理万机?不过是一个shi中而已。”
“怎么了,斗赢了袁术,心情还这么差?”刘弘戏谑的笑了一声,端起刚送来的酒呷了一口,淡淡的笑道。刘修眉头一皱,沉yin片刻,很严肃的看着刘弘:“你真以为我赢了?”
“不是赢了,难道是输了?”
刘修脸上看不出一点儿喜庆,他挥了挥手,示意许禇和夏侯渊退出去,刘弘犹豫了一下,也示意那个身材壮实的随从退出去。那随从有些迟疑,不过还是退出去了,顺手带上了门。
“有些话,我就跟你说说啊,话不传六耳。”刘修向刘弘靠了靠,叹了一口气道:“我们都姓刘,年纪又相当,也算是半个老乡,换了别人,这些话我是不敢说的。”
刘弘笑笑,静听下文。
“看起来呢,我是赢了。”刘修直直的看着刘弘,“可是,如果不是我身后有阳翟长公主,我能赢吗?”
刘弘眉头一挑,沉默不语。
“我开罗敷面馆,从来不偷税漏税,该我做的,我全都做了,不能做的,我一件也没做。虽说生意不大,可是每个月上交的市租也有四五金,算是市中小有实力的一家。”刘修唉声叹气,显然非常烦闷,“可是又能如何?袁术劝动嘴皮,河南尹就亲自出马来封我的面馆,如果不是阳翟长公主,最后倒霉的绝对不是郭勋,而是我。”刘修一指自己的鼻子,有些ji动起来:“我奉公守法,只想本本份份的做生意,可是却不能如愿,你说这是为什么?”
刘弘淡淡一笑:“我朝重农抑商,向来如此,你又何必如此义愤。”
“不错,本朝重农抑商,向来如此。”刘修点点头:“我知道商人在七科谪之内,我真要入了市籍,也许他们对付我更容易了,连个理由都不需要,就能让我去戍边。可是袁术那样的人却没事,他可以在洛阳做他的折冲校尉,官俸他拿,拼命我去。可是我不明白,如果说尊贵,我还是高皇帝的子孙呢,怎么就连他袁术都不如了?你以为我想做商人?如果不是活不下去,谁愿意去做下溅的商人啊。可是更让我不爽的是,我想本本份份做个商人都不可能。”
他喝了一大口酒,手一抹嘴,气愤填膺,一拍案几:“安份守已的卑而贱,为非作歹的高而贵,这世道已经到了这一步,如何能不亡,又怎么能不亡。”
“刘修,休得胡说”刘弘变了脸色,沉声喝道:“你这话传出去要杀头的。”
“你去告发我?”刘修有些醉意,梗着脖子瞪着刘弘,两人僵了半晌,刘弘先放松下来,解释道:“我是为你好,以后这样的话,不要乱说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去画洛阳城?”刘修拉过那些写生稿,重重的敲了敲,“我是担心,不知哪一天洛阳城就和长安城一样,再也看不到了。**”
“德然,你醉了。”刘弘沉下脸,长身而起,推门而出。
刘修坐着不动,直到刘弘穿好了鞋准备离开,他才叹了一声:“唉,我以为你是个难得清醒的人,没想到也是一个糊涂蛋。算了算了,不得其人而言,是谓失言,是我错了。你走吧,我马上也离开洛阳,以后恐怕不会见面了。”
“你要走?”刘弘转过头,略作思索,又说道:“你放心,我不会传出去的,只是你以后也要管住你的嘴,不要再这么横言无忌了,否则迟早有一天会出事。”
“不是因为你。”刘修摇摇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就是不和你说这番话,我也没打算在这里呆太久。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我虽然没有千金,可也算是小有资财的。危邦不入,乱邦不居,有道则现,无道则隐,这个道理我懂。我想去隐居了。”
“隐居?”刘弘差点笑出声来,忍不住走了回去,俯着头打量着刘修:“德然,你是真醉还是借醉发酒疯?你今年还没到二十,就想去隐居?”
“你管我是真醉还是假醉,只要我说的没错,便也是了。”刘修哂笑道:“你怎么还不走,不怕被我连累了?”
刘弘抬手挠了挠眼角,重新坐了下来,拿起酒壶给刘修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端起杯子和刘修碰了一下,一饮而尽,笑道:“既然你马上就要去隐居了,我就听听你的疯话,看看能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高论来。”
“高论没有,不过是危言耸听罢了。”刘修嘎嘎一笑,向刘弘凑了凑:“你在天子身边,知道的事情比我多,难道你看不出来?”
“我看不出来。”刘弘瞥了他一眼:“我倒是觉得你这太极道馆是个是非之地,你小心那个太平道的张鸣给你带来祸事。他最近在洛阳权贵门上走动频繁,我担心他迟早会连累你。”
“权贵之门算什么。”刘修不屑一顾:“你如果知道太平道的信众中有成千上万的流民,遍布天下数州,还不知道要吓成什么样呢。”
刘弘眼角chou了chou,脸色有些难看,沉默了好半天,才哑声说道:“你既然知道,还敢和他来往?当真不怕王法吗?”
“这你就错了。”刘修微微一笑,和刘弘碰了一杯,自已一饮而尽:“天下已经糜烂,我只是把最后一层还算光鲜的皮掀掉,让陛下看到里面的烂肉,认识到局势的严峻,如果能及时下手医治,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如果还是自欺欺人的以为天下太平,那才危险呢。我这是为天下着想,你认为我该杀吗?如果你也这么想,那我觉得这天下就真的没治了。”
刘弘语噎,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刘修。
“天下形势,如闭目乘快马,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