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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份奏疏最后能不能到天子的手中。”
卢植把杨赐上书的主要内容一说,刘修顿时觉得一阵寒气从背后升起,直冲后脑。杨赐被免已经几个月了,天子还没有任何动静,一种可能是天子非常信任张角,不认为他会造反,另一种可能是天子根本就没看到那份奏疏。不管怎么说,都足以说明张角的手已经伸到宫里,甚至可能得到了天子本人的信任。
流民是张角的根基所在,也是张角实力中破坏力最大的那一部分,解决了流民问题,张角想要进行暴力革命的可能性就被剥夺了。杨赐上这道奏疏,且不论他的办法是否可行,至少他已经认识到了问题所在。
但是这封奏疏却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如果不是杨赐告诉了卢植,而卢植又告诉了刘修,刘修甚至根本想不到有这么一份奏疏。
刘修觉得手脚一阵阵的发麻,真的觉得自己做了一件蠢事。张角的实力是强,可是如果不是他帮张鸣在洛阳打开局面,他们未必能把手伸到宫里,至少张角本人不会得到天子的重用。
那现在又该怎么挽回,还能不能挽回?天子说要安排张角的弟子做官,这是不是在引狼入室,会不会是自掘坟墓?天子究竟知道不知道张角的危险?
一连串的问题搅得刘修头晕脑胀,直到卢植告辞,唐英子探头探脑的闯了进来,从后面抱着他的脖子,得意的哈哈大笑,他才回过神来。
“英子,你来得正好,我有事要问你。”刘修拍拍唐英子圆滚滚的小屁股,诧异的说道:“英子,一年多没见,你怎么胖这么多?”
“嘻嘻,长公主给阿楚姊姊弄的好吃的,大部分都被我吃了。”唐英子腻在刘修背上,得意洋洋的说道:“大皇子为了讨好我,结常偷宫里的好东西给我吃。”
刘修把唐英子拉到跟前,看着那张圆得像月饼一样的脸,皱了皱眉:“你可不能再这么吃下去了,太胖了不好看,而且也影响身体。”
“是吗?”唐英子眼睛一瞪,摸了摸自己的脸,犹豫了好半天,“那我从明天……下个月开始少吃点。”
刘修翻了个白眼,捏了一下她的鼻子:“你跟我说说,张角手里那根九节杖是什么样的。”
唐英子头摇得像拨浪鼓,“我最讨厌那什么破九节杖的,哼哼唧唧的闷死了,偏偏他们还特别。听,凡是修行的时候,都要听那破棍子哼哼,说是听了哼哼,他们的功力涨得快。”
刘修略作思索,估计九节杖是什么能发出声音的东西,张角他们认为那个是能帮助修行的咒语。“那这九节杖从哪儿来的?”
“不知道,反正我看到张角的时候,他就有这破玩意了。”唐英子耸了耸肉乎乎的肩膀,凑到刘修耳边,挤眉弄眼的说道:“嘻嘻,你今天晚上跟谁睡?”
“这关你什么事,没正不跟你睡。”刘修斜睨了她一眼,警惕的说道。他在北疆憋了一年多了,好容易回到洛阳,岂能把大好时光浪费在哄这个小屁孩睡觉上。
“嘿嘿嘿……”唐英子叉着腰奸笑道:“难道你不想知道房中术是怎么炼的吗?”
刘修差点笑喷了,伸手弹了一下她的脑门:“你个屁大的孩子也不知道脸红,房中术也是你说的?”
“我为什么不能说,不就是妖精打架嘛,我看得多了。”唐英子头一昂,不以为然的说道:“太平道的人修炼房中术,我也没少看啊。你别忘了,我以前是太平道的圣女呢。”
“别扯了,那有什么难的,你别忘了,指环现在在我的手上,你以前能看到的,我现在也能看到。”刘修晃了晃手上的指环,里面有不少类似于岛国爱情动作片的视频,而且是真正的三维立体,可谓是纤毫毕现。
“那不对,那不是真正的房中术,至少说,那不是完整的房中术。”唐英子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好象在说一件非常好玩的事情:“比如说,指环里面没说房中术是怎么传承的。”
“怎么传,还不是师父教弟子。”
“那是男师父教男弟子,女师父教女弟子,还是男师父教女弟子,女师父教男弟子?”
刘修一听,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他起身推开得意洋洋唐英子,直奔王楚的房间,推开房门,他看了一眼穿着轻薄的丝衣,正在准备洗浴的王楚,咽了口唾沫,有些艰难的问道:“你那房中术……是怎么……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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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公主
王楚吓了一跳,连忙掩住衣襟,示意两个正在试水温的婢女先出去,关上门,这才面红耳赤的看着刘修:“怎么了?”
一年多不见,王楚明显有些发福,原本纤细的身子变得珠圆玉润,脸上白里透红,更显得皮肤细腻光滑,此刻两颊飞起红霞,眼神中也多了几分水气,更显得骄媚动入。 /
不过,刘修虽然看得心动不已,但更关心的却是另外一件事:究竞是谁把房中术传授给她的。他抱着王楚的肩膀,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声音有些千涩:“阿楚,卢夫入是怎么传你房中秘术的?”
“怎么了?”王楚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双手怀抱着刘修的腰,将自己几乎的身子倚在刘修的胸口,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一阵阵意乱情迷,一股热流从心田流过,两腿之间变得湿润起来,腿有些发软,让她不由自的抱得更紧。
“阿楚,你跟我说说,卢夫入是怎么传你房中秘术的。”刘修有些急了,用力的摇了摇王楚的肩膀。王楚更加羞涩难当,头埋在刘修的怀中,吱吱唔唔的说道:“夫君,且待妾身洗浴之后,再来侍奉夫君便是。”
“不不不,你一定要告诉我。”刘修都快疯了,唐英子说过的话在他耳边回响,就像是一道魔咒,让他快要发狂了。
王楚这时才发现刘修的神情不对,仰起头,诧异的看着眼睛都快红了的刘修:“夫君,出了什么事了?”
见王楚神情不乱,刘修总算放了些心,不过没有听到最后答案之前,他还有些不安,只好挤出笑容,央求王楚告诉他实情。王楚听了他的疑问,连忙松开了手,快步走到床前,从枕头下面拿出一卷帛书,塞到刘修手里,不好意思的转过头,颤抖的声音若不可闻。
“卢夫入给我这个,又给我讲过一些。”王楚的耳垂红得象透明的玉,“只不过妾身愚笨,虽然朝夕揣摩,还是一知半解,未得其中三昧。”
刘修看着手中画满了入像,写满了文字的帛书,如释重负的仰起脸,拍拍额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晃了一下手中堪比春宫的帛书,凑到王楚身后,捏着声音道:“阿楚,既然如此,那我们一起研究研究o阿。”
王楚身子一抖,颤声道:“你不是不信这个嘛,怎么……怎么……”
“我现在信了。”刘修哈哈一笑,扔掉帛书,拦腰将王楚抱起,轻轻的放在浴桶中,三两下脱了自己的衣服,赤条条的跳了进去,王楚刚听他说得那么认真,还以为他真要和她一起修习房中秘术呢,现在一看他这般模样,顿时知道他根本就是本性未改,连忙摇手道:“夫君,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夫君一年不知肉味,管他哪样,先饱餐一顿再说。”刘修坏笑着,像饿狼一般将王楚抱在怀中,上下齐手,没多久王楚就把房中秘术抛在九霄云外,仰起头,发出的呻吟。
云散雨收,浴桶里的水已经只剩下一半,不堪再用,刘修将软成一摊泥的王楚用被单单裹起来,这才让入来换水。虽然按现在的规矩,王楚随嫁的婢女就是理所当然的侍妾,他根本无须避开她们,但他虽然画过无数的仕女图,穿衣服的不穿衣服的都有,可还是无法接受这种大被同床的艳福,不肯在婢女们面前露出身体。
换完了水,刘修重新抱着王楚坐在浴桶里,有一句没一句的诉说着离情,王楚倚在刘修的怀中,依1日修长的手指在刘修结实的肌肤上恋恋不舍的滑动,眼神迷离的看着他,轻轻的吻着他身上的伤疤,又心疼又骄傲的说道:“夫君,你每一次有捷报传来,妾身都觉得十分荣耀,以前的闺中好友们见面,妾身很是享受她们白勺眼神呢。可是现在看到夫君身上的伤,妾身又觉得十分惭愧,妾身只知道。,却忘了夫君在舍生忘死呢。”
“这是应该的。”刘修微微一笑,抚着王楚圆润的肩膀:“战伤,原本就是男入最值得骄傲的勋章。”
王楚仰起头,怜惜的看着刘修越发刚毅的脸:“可是……妾身还是希望夫君以后持重,念着长公主与妾身,还有我们白勺孩子,莫再逞匹夫之勇。”
刘修这才想起来自己未曾谋面的女儿,“我家的小公主呢?”
“夫君,你可不能这么说。”王楚忽然紧张起来,坐直了身子,明显更加挺翘的双峰让刘修看得眼睛一直,虽然刚才已经消耗到了积蓄了一年多的精力,现在还处于疲软期,心里却还是一颤,过了一会儿,才看到王楚紧张的面容,不禁有些诧异的说道:“怎么了?”
“夫君,陛下虽然器重你,把阿和和皇嫡子一起抚养,可是她毕竞不是公主,而且还是个庶生女。”王楚的声音有一个隐藏得非常好的停滞,随即又郑重的提醒道:“只是尊卑有别,家里说说也许不妨事,可是祸从口出,万一被入听去了,传到陛下耳中,那就麻烦了。”
刘修眨了眨眼睛,难得的没有反驳,他也许可以不把这个当回事,可是王楚提醒得非常有道理,这话要是真传到夭子的耳中,绝对不是开玩笑的事。
“上次那个相士看错了,可把我吓得不清,连皇后都变了脸色,亏得夭子心情好,没有当回事。”王楚心有余悸的抚着胸口,阵阵乳波让刘修一阵眼晕。他咽了口唾沫:“什么相士?”
王楚的眼神有些恐惧,过了一会儿才把事情经过告诉刘修。原来皇嫡子抓周的时候,夭子带着他到北邙山祭光武帝,王楚带着女儿随行。夭子兴致非常高,祭庙之外,又轻车去游览了原陵的松柏林,遇到一个中年相士,夭子便让他给两个孩子看相。那相士先看了皇嫡子刘协,一开口就说此子有夭子相,将来虽然有一番周折,最后却会是一个圣明夭子。这话正中夭子下怀,皇后听了也非常开心,又让他给刘和看相,不料这个相士却看走了眼,他说这个女娃是一位尊贵的公主,而且会成为更尊贵的皇后。
后面一句也就罢了,虽然是个庶女,成为皇后的可能性不大,但不等于没有,而且作为一个相士说的话,夭子倒也没有太当真,可是前面一句却惹怒了夭子,夭子也沉下了脸,令入把那相士拖下去活活打死,可是没曾想,那相士身手非常不错,居然挣脱了两个虎贲郎,逃得无影无踪。
王楚吓得半死,当场就抱着孩子跪倒在地请罪,好在夭子只恼那个相士胡言乱语,派入四处去追,并没有迁怒于她,但是王楚明显感到夭子的心情非常恶劣,随后没几夭,就让王楚带着孩子离开了椒房殿。
刘修也吃了一惊,虽然有老爹的野心在,如果真成梦想成真,他的女儿只要能长大成入,成为公主应该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是这话不能当着夭子的面说o阿,这不等于说他刘修以后会造反吗?不管夭子对他有多信任,也不可能容忍这句话,完全当成一句玩笑,更何况这年头的入对看相的事还非常相信,要不谶纬之类的也不会那么流行了。
这不是哪个家伙给我上眼药吧?刘修回想到白夭见夭子时亲热之下掩藏的一些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