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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宫侍就是在这个时候匆匆踱步进来,“娘娘,太子殿下已经来正殿请安了。”
皇后娘娘深吸了一口气,徐嬷嬷叹了口气,没有管正哆哆嗦嗦的宫人,亲自给皇后娘娘梳妆,“娘娘,太子过来了,可莫要与太子殿下又无欢而散了。”
“本宫自是知道的。”皇后娘娘拢起眉,“眼角的纹路越发明显了……”
徐嬷嬷为其用粉遮掩着,“娘娘您瞧,哪里能看出什么来,娘娘年轻着呢。”
对着镜子左瞧右看,皇后娘娘满意的点了点头,被徐嬷嬷虚搀着走到正殿去。
“母后安——”太子殿下俯身请安。
“熙儿,起吧。”皇后娘娘坐在上座,“今日可来朝凤宫了,你父皇交代了你何事?”
“回母后的话,儿臣今日奉父皇的命出宫体察民情。”
一听这话,皇后娘娘的眉头就皱起来了,“……又是与商贾为伍?怎生又是如此?你父皇本是要你多多锻炼,却不是整日与商贾相伴,没得埋没了自己。你可是堂堂的大燕朝的太子殿下,出宫体察民情走走便是了,最好啊,还是寻寻你舅家,都是一家人,莫要生分了才是。”
太子殿下心头烦躁,他本意完全不愿和他母后有了龃龉,可是他母后近年来总是这般的急功近利,两人相处,却是少了五岁前的脉脉温馨,让他很是不喜,想来朝凤宫,却每次回去心头便憋着气,来的越发的少了。
“母后,儿臣不过是奉父皇的命令出宫罢了,体察民情又仅非与商贾相处,父皇教导儿臣,为君者,自是为民。不了解百姓,如何为君?”太子殿下抬头与皇后对视,“母后可知表兄几人的荒诞事,父皇案头积压了许多弹劾他们的折子……”话未尽,语中讽刺意味倒是很好的带到了。
皇后娘娘自是羞恼,然事实如此,却不好再说什么,“好了,既然你父皇让你出宫便出宫去吧,让宫侍好好伺候着,侍卫要带尽够了,不好显现,便让他们处在暗处罢了。外面的东西不干净,莫要沾染,今早回来,知道了么?”
听着皇后的话,太子心中暖意滑过,“母后,儿臣知道了。”
“慢着——熙儿,媛儿来宫中也久了,想来是想念你舅舅他们的,既然你要出宫,顺便送媛儿回宰相府吧。搁着旁人,母后也不放心。你可是媛儿的嫡亲表哥,合该亲厚些,你原是知晓了宰相府今日不日往日了,你的兄弟们的外家多是显赫,熙儿啊,民间有句话说,打断骨头也连着筋,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同气连枝才是……”说到这里,皇后不免暗恼皇帝偏爱身世厚重的女人,血脉高贵,越是到以后,越是让她举步维艰,虽言皇帝向其保证过,但是皇帝的话哪是能够全信的?
太子闻着这些话,只觉所以的暖意让自己的五脏六腑结成冰块,彻骨的冷。心冷,语气自是也带了出来,“诺——”
徐嬷嬷眼瞅的太子殿下脸色转好,心中极是欣慰,却慢慢的转为冰渣,暗叹了一口气,再也不知该如何说是好了。
宫道上,一少年昂首阔步,后缀着一妙龄仕女,年纪虽小,倒也是一抹风景,当然,若是忽略少年臭臭的一脸都不酷帅,少女委屈的小脸一点都不唯美的话,这画面还是相当养眼的。
“表……表哥……”赵媛一名门淑女,步伐自是小,显而易见的跟不上太子的脚步,疾步的走,令她不自觉的有些喘,“能慢些吗?”泫然欲泣,端的是柔弱可怜找人稀罕。
太子一脸不耐的转过身去,低气压让赵媛不免瑟缩,“表……表哥,我……”
“赵媛,拒绝乘坐布辇的你,现在又是在和立场让孤慢些?”太子对赵媛的没好脸色也不是毫无缘由的,但是原因让他也觉得赵媛略显无辜,却是不能改变态度的,大多是赵媛被他迁怒了。他当然不可能真的憎恶他的母后,那么被他母后拉郎配的赵媛自是躺枪,哦,说起她无辜也不尽然,若不是她愿意,她也可以不做那么多事。
赵媛这下子眼泪是真的滑下了,想起昨晚所思,所构,只能孤注一掷。“表哥何故如此厌恶于我,媛儿怎的恼怒了表哥,媛儿自思所言所为都是循规蹈矩,在宫中万万不敢行差踏错,生怕姑母与表哥厌恶了去,生怕宫人们看低了宰相府去……”说着,不免啜泣了几声。
太子瞅着赵媛,被这么一睹,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再过冷言冷语,倒是太不近人情了些,那么,就不说话呗……
赵媛见有效果,再接再厉,泪光点点,楚楚依人,“表哥……媛儿也知永乐郡主与你是极好的,媛儿不求能得到表哥对永乐郡主的那般的宠爱,只希望表哥能把媛儿当做表妹看待便是满足了……”
听到这里,太子是觉得,之前他的想法就是傻蛋,一下子脑子就被人吃掉了一样呢。冷冷的看了一眼赵媛,一个眼神令赵媛不禁后退两步,遍体生冷,却不知她道题做错了什么,呐呐无言,任她巧舌如簧,也不能无视正主的恐怖的脸色啊。
顿觉无趣,太子正想直接走开,耳边却是传来大皇子姬祺的声音,“太子弟弟,媛儿妹妹,你们这是怎么了?”
太子对姬祺还是比较尊重的,扯了扯嘴角,“皇兄,孤正要出宫办事,既然皇兄在此,正巧送表妹回府,如何?”
姬祺无语的看着自说自话然后自己就径直走开的太子,无奈的笑了笑,对着面色尴尬的赵媛,走了过去,语气温和,“媛儿妹妹,我送你出宫吧。”
赵媛心中很是感激大皇子为自己解了围,恢复了往日的温婉,对着他笑了笑,“麻烦大皇子了。”
“媛儿妹妹却是生分了。”虽然这样说着,姬祺与她并肩走,很是照顾着小女生的情绪,随意几句话便和赵媛说说笑笑,显得很是亲近起来。
回到宰相府,赵媛面色阴沉,躲在屋子里,无视了门外娘亲的阵阵敲门声,只有在家里,她才能有这样肆意的时候,和太子说起在宫中的处处小心,时时在意,那确实是一点不假,长袖善舞,她也很累,却没有想到努力这么久,还是入不得太子表哥的眼。姬祺大皇子,他着实是个温润如玉的人物,但是他的身世便是硬伤,他的生母是宫女,还是她姑母身边伺候的宫女,她如何能够自降身份?图惹人笑话?
太子出宫体察民情,这可不是场面功夫,换上了一身常服,混于市井,与商人高谈阔论,与农人闲话,到茶楼听书,在酒楼常座吃饭,侧耳听着八卦事,都是件极为有趣之事,这些地方也是能够得知众多情况所在地。
东家吵嘴,西家干架,哪个官员又抬了房小妾,哪个富商又捐赠了大笔银钱……种种事端,在市井听得,五分真,五分假,从中剔取所要信息,便是他要做的。
当然,干完正事,太子免不得来个将军府一游,无奈上天就是要跟他作对呢,昭仁长公主带着永乐郡主去皇庄玩耍了……
太子阴沉着脸,大皇子在将军府前瞧见太子,走了上去,无视太子的脸色,淡淡的笑了,“太子弟弟,你可欠我一次。”说罢,翩然离去。
☆、混球
皇庄
永乐坐在一匹小母马上,由着宫人牵着,哒哒的往前走,前面不远处的凉亭中,昭仁长公主闲坐着品茶,笑意盈盈的看着永乐的方向。
“娘——”永乐笑嘻嘻的冲着昭仁的方向挥挥手,“我在这儿呢。”小母马略有受惊,牵马的宫人心里一紧,忙使出看家功夫,把母马给捋顺了。
昭仁见着眼前的情景,心里猛地一跳,疾步走出了凉亭,“你这猴儿,可要吓死为娘?”
永乐也惊了一下,在宫人的搀扶下下了马,颠颠的往昭仁边上跑,“娘……”
昭仁上下检查了下永乐,“哪里疼了?受了惊没?”
“没有,没有,都没有!”永乐笑嘻嘻的,颇有些没心没肺,惹得昭仁赏了两个脑瓜崩儿,“娘,你为什么不和永乐一起跑马啊?”
昭仁那里会说她才不愿和永乐一起慢悠悠的遛小马呢,和叶缘一起策马奔腾才有乐趣呢。
“等着永乐把马术练好了,娘就和你一起跑马可好?”昭仁细细的给她擦了擦额上的汗,“阿芙,带着郡主去换件衣服去,仔细闭了汗去。”
“哎,娘,你等着永乐,永乐要喝娘你泡的茶。”永乐冲着昭仁说完这话,便急匆匆地往庄子里跑,阿芙见状,拔脚跟上。
“这个丫头啊……”昭仁不免摇了摇头,“真是被惯坏了,想当初,本宫在永乐这个年纪的时候,规矩都开始学起来了呢。”
一边伺候的清风轻笑了几声,抿着嘴,不说话。
昭仁神色略有些尴尬,好吧,她当初也是被宠的没边儿,说学规矩,也不过是犯错抄了几本宫规罢了……
“公主,公主,不好啦,二少爷把御史家小姐给掳了过来啦……”云溪颠颠的跑了过来,急急向昭仁禀报,“此刻已经快到皇庄了,后边约莫十里处还跟着御史府上的家丁嘞。”
昭仁听到这个小混蛋的消息,脑壳突突的疼,这孩子就是来讨债的哦,以往祸害摆件花花草草也就罢了,这才几岁的年纪啊,还敢祸害起小姑娘来了,胆子还肥得很,敢祸害人家御史家的姑娘,他这事嫌在皇帝面前告小状的还少啊,这事闹的!
“到底怎么回事?”昭仁无力的问道。
“奴,奴婢也不知啊……”云溪哪里能知道具体怎么回事啊,二少爷叶逸身边的一个小厮快马跑过来,让她告知长公主这事,后面追着御史大夫的人呢,让她找长公主给个对策呐。
“这猴儿!”昭仁声音不免拔高了些。
“娘,直接问我不就好了,何必难为云溪姑姑呐。”听着声音,就知道是哪个吊儿郎当的叶逸了,今儿闹得这出还真是稀罕,小纨绔身边终于多了个标配——一女娃。
黄如玉本是不愿与叶逸计较的,可是这人实在是好生无礼,说话说得奇怪也就罢了,今儿来到自家府上,闯进了后院不说,见着自己还没说两句呢,就拉着拉着她从府里跑了出来,幸亏这一路上没多少人瞧见,否则,她还要不要见人了啊。
在昭仁长公主面前,还双手紧握着,真真就羞死人了,黄如玉本还是个冷清的女子,但是被这么一闹,那是一点理智都没有了,“你放手,给我放手……”
叶逸见黄如玉那么嫌弃的模样,着实恼了,自己每次和她说话,她虽然看似恭敬的,但是眼里多是‘呀,你这么幼稚啊’‘嗯,这个小子,呵呵’的表情,别以为他眼瞎没有看出来,“我就是不放,你能怎么样?”
“……你,你下流!”这是黄如玉能骂出耻度爆表的话来了,但是叶逸完全没有感觉,真真是个二皮脸,“我不仅下流,还是上流呢。你乖乖的,别挣扎了,在这里,叫破喉咙都没有人来帮你!”
“你,你……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哼哼!”黄如玉真的急坏了啊,平时的毒舌神马,早就忘到爪哇国去了,哼哼了半天,也没哼出个什么来。
这更是助长了叶逸的气焰,“哎呦,别挣扎了,我就问你点事儿,乖乖从了我呗……”
昭仁长公主站在一边,好嘛,生生无视了自个儿亲娘啊。在自家亲娘面前调戏起人家小姑娘了,叶逸这是作死呢,还是作死呢……
“咳咳,逸儿!”昭仁觉得,她再不出声,还真不知道叶逸还会说出啥话来,这个行事没首尾的小混蛋到底从哪里学的这些哦,不对,她和叶缘这么个正派的人物,咋就出了这么个小痞子出来才是。
叶逸突然惊觉到娘亲还在身边,吐了吐舌头,朝着身边的小厮瞪了一眼:‘居然不提醒小爷我,今晚没有加餐了!’顺带呲了呲牙,把小厮吓得头一缩,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