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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大哥肯定好好的,你记得嘛,我们求过平安的哩,对对,大哥身上还带着平安铜钱,还,还有平安锁,都是保平安的,肯定没事的,娘,啊……”永乐见昭仁昏厥过去,惊叫出声,“阿芙,阿芙,快来人啊,太医呢,太医呐,娘,娘……”
……
不说叶府中闻此消息惊乱的紧,就是叶晨的未婚妻一家也是挂肠悬胆,有池鱼之虑。近日在朝堂中,户部尚书的自己本就焦头烂额,但是作为叶家的姻亲,他哪里有可能置身之外,不停的辩驳,白头发都多了好些。本来心里安慰着自己好歹叶晨小小年纪就是参领了,哪个不暗地里羡慕自己给自家嫡长女结了这么一门亲啊,因此,他就是再累,在朝堂上再被弹劾,他也硬着头皮上。
现在呢,叶晨这小子居然如此鲁莽,探敌深入,那是身份尊贵的他该做的事情么?就是再想挣功也不该这样啊。好家伙,自家闺女现下许是,不是许是了,是有很大的可能要守望门寡了。就是叶家无意,他们也要摆出这么个姿态出来啊,要不然,太后娘娘能放过他们家?
“老爷,这,这可怎么办啊?”李夫人看着自家老爷,“慧儿,慧儿她……老爷……”
李尚书深深叹了一口气,“和慧儿好好说说,此事还没有到那种地步,事情还没有定论,许是叶晨福大命大,惶惶如此,像什么样!”
李夫人悲从心来,她虽是深闺妇人,但何尝不知道外头都快变了天了。打战这种事情哪是能说的准的,战事棘手,举国更是应该支持才对,也不知是哪方的势力总是抓着叶缘大将军按兵不动这点不放。战场上的事情他们这儒生懂什么啊,纸上谈兵,也能吵吵这么久!
现下最重要的还是去安慰她家闺女才是。想着,李夫人便赶到李小姐李慧的屋子,发现李慧很是安静的在书桌上写着什么,走过去一瞧,原是心经。
李夫人在默默无言,站在一旁没有出声。抄写经书最重要的便是静,诚,不中断那是极好的。
“娘——”李慧放下笔,“娘,慧儿给您请安了。”
“我儿,快起来。”李夫人左右打量着李慧,眼底都泛着青色,“唉,慧儿,你……”话未说完,李慧便道,“娘,我无事。”
李夫人无言以对,总不能说再把伤心事又在她闺女面前提一遍吧,“哎哎,慧儿想通了就好。”
李慧浅笑,手中拽着的手绢已然变形……
皇宫里派的御医已经到了叶府,随之而来的还有太子殿下。
里屋,御医正在细细诊治,太子在外间摸摸永乐的脑袋,擦拭着永乐肿的和桃核儿一样的眼睛,“小蘑菇,战场离京城远的很,说不定报平安的消息都已经在路上了呢。父皇也下了命令让人寻找叶晨,你要相信父皇,也要相信姑父才是。”
永乐用力的点点头,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掉,太子叹了一口气,轻轻拥着永乐,一下一下的拍着,此时语言是最无力的。
半晌,永乐猛地抬头,“阿宇呢,太子哥哥,阿宇呢……”
太子捂住被撞到的下巴,艰难的开口,“……是啊,阿宇到哪里去了?”
“来人呐,来人呐,三少爷呢!”永乐朝着众人问道。
下人们支支吾吾,那时候家中主母昏厥,众人还沉浸在未来的家主大少爷遇险的消息中,然后又是请太医,又是递帖子去了解情况,便没有关注竹苑中叶宇的状况。
“郡主,三少爷,三少爷应是还在竹苑中吧……”
来人很快禀告了消息,叶宇不在竹苑,也不在他平日里常玩的院子亭台中,永乐几乎也要昏过去了,她把弟弟弄丢了——
太子忙扶住永乐,喝住下人,“先在府中好好寻找一番,另外再来一队去附近街道去寻找,快去!”
“诺,诺——”
此时,他们正在寻找的叶宇,背着小弓箭,揣着一个小包裹,里面装着爱吃的糕点还有一小袋子的珍珠往京郊走去。干粮是必须的,补给也是必须的,他可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贵族公子,买东西要花钱,他很了解哩。
叶宇听见下人们窃窃私语,知道自己的长兄遇险,偷着包好了自己的包裹,往记忆中父亲点兵的放向跑。也是走了狗屎运,下人们愣是没有发现叶宇出了府门。
天色渐晚,独自走在路上,叶宇从开始的踌躇满志,到现在的心生害怕。握着小弓箭,忐忑的往前走。他要去找父亲还有大哥去。
“嗷呜——”听到猛地一声吼,叶宇咽了咽口水,闪身躲到草丛中,屏住了呼吸,个小,还是能完全掩盖的。
“瞎叫唤什么哩!”一个高大威猛的一掌拍向那个短小猥琐的小个子,“把人嚷来了,老子要你好看!”
小个子讪讪而笑,“三当家,这是接头暗号嘞,大晚上的,这么叫,旁人许是以为有狼,哪里敢来瞧究竟。以前我们掳了几个小孩,就是这么干的。绝对没人发现。”
“这还差不多!”话是这样说,但是高个子心里有点儿不满,自觉是被小瞧了,自己是三当家诶。这次要不是城中巡城卫突然多了起来,自己才不亲自来干这一票呢。
小个子心里叫苦,脸色却满是谄笑,“三当家,你瞧,人来了。”
一辆马车缓缓驶来,在高个子面前停了下来,“三当家,里面五个小子,两个丫头,水灵的很。”
……
叶宇眉头皱起,原来这是人贩子?还三当家?匪徒!眼珠子一转,趁着三人商量之际,窜入马车里面,发现七个三岁左右的孩子,都是睡着的。摸了摸里侧,果然是活动的。叶宇掀开座位,躲了进去。
没一会儿,马车便缓缓而动,叶宇轻轻打开座位,爬了出去,当机立断从袋中拿出珍珠,扔了一颗下去,隔了一会儿,再扔一颗直到马车停下,叶宇袋中还留下几颗。一察觉到马车要停了,叶宇立刻翻身进了座位底下的空间。屏住呼吸,心跳的极快。
感觉到外面的动静渐渐平息,脚步声也远了些,叶宇这才敢探出头来,看着前方的山寨,咬了咬唇,还是先躲在了山寨外头的草丛里,囫囵的擦了把汗,掏出糕点,塞进嘴巴里。补充体力。
观察到山寨中的人巡逻的规律,叶宇这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窜了进去,寻到关人的小棚子里。里面的孩子有的醒了过来,见到叶宇哇哇的乱叫,叶宇拿起小弓箭,厉声说道,“不要叫了,我是来救你们的。”
若来的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也是能让几个小孩有些安慰的,可是来的不过是比他们大不了三岁的叶宇,一个小毛孩,谁信呐。他们见到叶宇手中弓箭叫的更凄厉了。叶宇头都要大了,两只手哪里捂得过那么多张口。听见有人走近的脚步声,忙警告了他们一句不许说出自己,然后钻进稻草堆里——实在没有地方躲。
“哭什么,哭什么,再哭,老子把你们一个个的舌头都割掉!”刀疤男甩着大刀威胁道,见几个孩子不敢发出声音了,这才心满意得的出去了。大晚上的扰他睡眠!
叶宇躲在稻草堆里,因着怕有人进来,不敢出去,不知不觉的便睡着了……
梦到了自家大哥身上血淋淋的,叶宇猛地打了一个激灵,惊叫出声,正逢刀疤男进来,两人大眼瞪小眼,叶宇咽了咽口水,拔出一把箭,来了个先发制人,趁着刀疤男惊愣的时候,一下子朝刀疤男刺去,然后正要夺门而出,被受了点小伤的刀疤男制住,“哪里又多出来一个小娃娃,哈哈,嫩的很,嫩得很。定是能卖个好价钱!”
叶宇挣扎的不行,而后似是放弃挣扎,刀疤男轻笑一声,将他的小弓箭扔到一边,一把擒住叶宇的腰,去找绳子好绑住。
叶宇瞅准时机,从靴中抽住一把匕首,使出吃奶的劲儿刺入刀疤男的后背,趁着刀疤男吃痛扔下他,来不及顾及身上的痛,抄起小弓箭,拔腿就跑。
那个匕首可称得上是吹毛断发,刀疤男被刺,哪里能讨得了好?吃痛不已,吼叫出声,“你个小兔崽子,来人呐,兄弟们快来啊,抓来的小崽子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了……欢迎大家收藏留评,么么哒。
☆、寻找
叶宇被绑的和个粽子的,被扔在那群孩子被绑着的房间,心里眼泪刷刷的掉下来!真的托大了、一个五岁的孩子,即使练过两下子,哪里能敌得过一群凶狠的土匪啊……现在只能希望来找他的人看见珍珠能追过来,最最希望的是,路人别把珍珠给捡走了……
又累,又饿,身上又被打的疼死了,叶宇就是想蜷缩起来也因着被绑,缩都缩不起来,硬是憋着眼泪不让它掉下来。
“娘,姐姐,太子哥哥,外祖母,快来救我啊……”嘴巴被堵着,叶宇在心里暗暗祈求道,他就不应该那么鲁莽,他就不应该鲁莽了还不谨慎……摸摸的睁着眼睛瞧着帐子门口,期翼着有人从天而降,来救他。
叶府有太子坐镇,暂时没有乱了套,宫里也知晓了,太后也是担忧的不行,让皇帝派人去寻找,但又不敢大张旗鼓,要是被歹人知晓了,直接撕票了,那可如何是好啊。
永乐眼泪都快流干了,“太子哥哥,怎么办,怎么办,都是我的错,阿宇不见了,阿宇还那么小,都是我的错……”
“是,都是你的错。”太子殿下看着永乐的眼睛慢慢的说道。
永乐瞪大眼睛,猛地抬头看向太子,“什么?”
“你不是说都是你的错么?自己都承认了啊。”太子神色温柔,还摸着永乐的脑袋,但是话却让永乐心里一凉。
可是,太子说的也没有错啊……永乐默默的低下头,眼泪又是夺眶而出。
“是我,这么大了,还不懂的处理。只看到眼前的事情,却没有想到阿宇……”永乐哑声陈述着自己的错误。
太子轻叹一声,将其拥入怀中,“嘉宝,要是你回到那个时候,你会怎么做?”
永乐反省自身的话语中断了,愣了会儿,仰着头,细细琢磨着,“第一件事,是让大管家叶叔稳定府里,派人出去打听消息,第二件事,是让人请太医,第三件事,是把阿宇叫到跟前来……”
太子无奈的摇摇头,“嘉宝,你是主子。”
“啊?”永乐奇怪的看了太子一眼,“我是啊。”
“呵——”太子笑了一声,“所以,可也是你要立威的时候啊,总是让叶叔出面,像什么话?”转而一想,说道,“不过,你这般想也算是不错了,慢慢来,不着急。我总是在的。”
永乐一点没有领会到太子的苦心啊,蔫蔫的说道:“太子哥哥在有什么用,阿宇还是不见了。”
太子脸都要黑了,咳咳几声,“阿宇应该是自己离开的,他的小弓箭还有父皇送他的小匕首,另外,他最喜欢的一袋子珍珠也不见了,还有他屋子摆的糕点,一块都没有了,想来是自己收拾小包裹走的。”
“真的?可是阿宇为什么要跑?要跑出哪里了啊?”永乐惊道。
“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吧。”太子忍不住笑出声来,“叶宇附近伺候的宫人都盘问过了。有两个嘴碎的说起了你大哥的事情。已经让人往京郊去寻了。”
永乐眼睛瞪得大大的,“阿宇不会是自己一个人想从京郊出发,上战场吧!”
“谁知道他是不是那么胆大?到底去寻一寻,才能放心的下才是。”太子拉过永乐的手,“御医已经给皇姑母开了药,服用睡下了,你呢,也去休息下,都快三更了,瞧瞧,眼底都泛了青黑。多丑。”
“要是我丑些,阿宇立刻就回来,那就丑好了。”永乐蹙着眉头,“我一定要等到找到阿宇为止。”
太子对永乐的倔脾气那也是无可奈何,“如你所想好了。”
夜已经深了,永乐坐在昭仁长公主外屋的阶梯上,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