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尽管纪厉这般说,洪武却心下明白,恐奇拉是纪厉一直准备留给他的,所以当时即使中了情药,也在关键时刻刹住了闸,这对血性男儿是怎样的万般艰难,洪武也不是三岁儿郎,自是心下明白。
而他武夫一个,更不会谈情说爱,纪厉念在兄弟情谊,既不占他的心头好,又帮他追上了心上人,如此情谊,直让他恨不得将整条性命都交付了他,于是,他当下便跪地磕头,咚咚作响,“臣谢主隆恩。”
109第二十七章 皇宫生活记录(甘七)
自姚玉欣解开心结;气色和身子便恢复的快了起来,看着姚玉欣见天的;一天一个样;纪厉也心情舒畅的很。美人在怀;又越发滋润得宜的样子;直让他比之以往要亲和、面善上许多。
于是;不管是朝中的文武百官,还是宫里御前伺候的人;都觉得近来的日子很是好过。甚至有的事情;向来是要严惩的;可能求求情也只会办个从轻处置,或是有的想求个恩典的;只要不是太过,纪厉略微抬抬手便也会准了,如此这般的事情自这冷面霸权的皇子登了皇位后,便极为少见。所以,难得的一时宫里、宫外,都一派祥和。
“你就这样给洪武和奇拉公主指了婚?”姚玉欣剥了一粒南边新晋来的葡萄,又把籽去了,才递到纪厉的嘴边。
纪厉也不放下手里的朱砂笔,他略一低头,便就着姚玉欣的手,吃了,“要不怎样?若是朕硬给他们指了婚,就凭奇拉那奔放的性子,是铁定会给洪武扣绿帽子的。”
“绿帽子?”姚玉欣径自剥了一个,“人家奇拉公主也不是任谁都愿意的,这肯跟了洪武还不是着了你的计?”将葡萄放进嘴里,姚玉欣直被甜的眯了眯眼,她慢条斯理的接着说道,“依臣妾看,只要皇上你不松口,想必洪武的这个绿帽子,还真不大好扣。”
如此淡然态度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言辞……恐整个后宫也就姚玉欣敢这样泰然自若的和纪厉说着这样的话了,其他人任谁不是小心翼翼、恭恭敬敬、肆意温柔的模样?
纪厉抬起了眼,他眼里带着浅笑,“怎么?还耿耿于怀呢?”
姚玉欣撇撇嘴,“臣妾犯得着么?”
看着姚玉欣一脸很是不屑的小模样,纪厉失笑,也不知是谁前阵子因着奇拉略有些魂不守舍的,他也不戳破姚玉欣的话,只抬手,将她略显甜腻的葡萄挪远了些,又把自己身边的桃子往她那边送了送, “进宫这些时日,想不想家里人?”纪厉略微留意着姚玉欣的脸色,“宣他们进宫,和你聚聚?”
能够见到家人,那可是莫大的恩典,姚玉欣捡起一个桃子,尽管知道纪厉一直留意着她的神色,她还是开心得眉眼都弯了起来,“恩,好。”
出乎姚玉欣的预料,前半晌纪厉才跟她提了见家人的事,后半晌徐盛便来通知她准备一下,姚立恒和梅香已然进宫了。
姚玉欣微微一愣,原以为还要等上些时候呢,没想到竟这般的快,想着,恐是纪厉一早就知晓姚立恒身在京城,而提早安排下的,前半晌那样问她,也不过是要给她个惊喜罢了。
嘴边漾起一抹极绚丽的笑意,姚玉欣心里一暖,而徐盛后面的话便更是烫贴到了她的心里。“皇上说了,姚大爷既在京就先见见,以解贵嫔的思乡之情,待有机会,再带着贵嫔回扬州省亲。”
不是不顾他父母的身体和舟车劳顿,宣见她的父母进宫,而是放下朝政,陪她回扬州省亲……如此体贴,姚玉欣只觉心里铮铮作响。
外男是不能进后宫的,只是纪厉性子霸道,有着他的旨意,自是没人敢说半个不字。好歹的,纪厉做的也不算太过,他将姚立恒和梅香宣在勤政殿,而姚玉欣就可以在勤政殿后面的暖阁里见家人,如此,到底也还说得过去。
当姚玉欣收拾停当,赶到勤政殿的时候,纪厉正在外间看着折子,“皇上……”姚玉欣满脸喜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抬眼,姚玉欣的反应直接取悦了他,纪厉眉毛略带张狂的一挑,“还磨蹭什么?你兄长就在里面,”挥挥手,“快去,朕在外面替你把风。”
知晓得见哥哥是宫中特例,可如此强悍冷硬的皇帝,又有谁敢来触他的晦气?姚玉欣微微一笑,不理会纪厉难得的说笑,她微微一福身,便往殿后的暖阁行去。
姚立恒和梅香一见姚玉欣进来,就忙行了国礼。
自小两人就情谊深厚,姚玉欣见姚立恒行了大礼,哪里肯受,当下的眼圈一红便将姚立恒扶了起来,“哥哥……”一语未必,眼泪已是掉了下来。
“好好的,哭什么?”姚立恒还是原先那般清雅的样子,只是这般瞧着人已是更加的沉稳了,“没想到你进宫了,还有机会得见你……自知晓你进了宫,家人便极是惦记……现下见着皇上那般疼爱你,你也过得自在如意,想着便也都能放心了。”
一进的波折,到了现下总是不容易。姚玉欣看着姚立恒也略微红些的眼眶,到犹自先破涕为笑了,“哥哥不让我哭,自己到先红了眼……家里人可都好?”
“都好。父亲、母亲身体都好,三姨奶奶也不错。父亲本就喜爱三姨奶奶,母亲人也宽厚,这因着你的关系,三姨奶奶在家里便更自在了。”姚立恒说着家里的事,“生意也兴旺,现下家里的生意大江南北都有,涉及的买卖也广,恐你不知,自你进宫后没多久,就有人寻上我,说是奉了皇上的旨,要从我这里采买东西……现如今,咱家已是皇商了。”
姚玉欣一愣,这些个当真是她不知道的,原来纪厉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已然为她做了许多,“我当时就想,皇上派人寻到我,必是因着你的缘故,皇上政务繁忙,却还肯这样下功夫想着咱们,必是真心实意待你的,要不何必为讨你的欢心,做这些个事?一直以来,我就担心你的性子……万一你回转不过来……”
“哥哥,”姚玉欣打断姚立恒的话,以前她做的那些个事是万不能让姚立恒知晓的,万一让姚立恒知晓了,那还不得把他吓死?毕竟她所做的每一件,都足够死上一回的,“现下不是好好的?”姚玉欣转了话题,“玉娥和玉娇怎么样?”
姚玉娥在姚玉欣还在五皇子府的时候,便已然嫁了人。做媒的还是府台夫人,也还是借的姚玉欣的光,因着姚玉欣在五皇子府极为得宠,她两个妹妹的行情便也是水涨船高。
姚玉娥嫁的是扬州府台苑大人的侄子,当时虽说只是一个秀才,但满腹经纶,很是有几分才能的样子,想着不日参加了乡试,中了举,即使不能参加会试,借着五皇子的光,到个好地方谋个县令当当也不是甚难事。
所以虽说是读书官宦人家的儿子,也谋了姚家的二姑娘为妻,好歹的,姚玉娥的嫁妆也算丰厚,直填补了那家人的库银子。
只没想到,那姚玉娥的相公也算是个争气的,竟过了乡试,来京参加会试了,只是没成想到了京,因着扬州府台的关系,托着人,买到了考题,陷在了科举舞弊的事端里。
纪厉手段强硬、严抓狠打的亲自督查这次事件,有牵连的都入了狱,姚玉娥的相公便也未能幸免。而因着风声太紧,苑家人干着急也不敢托人帮带的捞出苑启明来,何况就是他们敢四处求人,亦也没人敢应这个差事。
而姚家能通到的最大的地界,也就是五皇子纪威了,可科举舞弊一事发生时,姚玉欣已然入了宫,自是断不能去求到贤亲王府的,而想求姚玉欣,又是无门而入。
所以一拖再拖,便到了这个时候。
现如今科举舞弊一案已经尘埃落定,而姚玉娥的相公苑启明已被放回了家中,只是罢了他举人的身份,免了他往后赶考的资格,从此,白丁一个。
按说白丁也没什么,到底可以借着姚家的买卖做生意就是了。可那苑家向来是走仕途的,除了读书、做官,别的出路向来不大精通,何况让一个一心想走仕途的人去经商,他们也委实的放不下那个体面。
自家官人不得志,姚玉娥的日子便过得也不会有多么的好。
原以为这事也只能如此的,却没想到没多久后,他便进了宫,见到了自家妹子,姚立恒见姚玉欣问起,便一一的把这些个给姚玉欣说了。
姚玉欣蹙眉,她不知晓也就罢了,可既知晓了,毕竟是她的姊妹,断没有不帮带一把的道理,只是纪厉是极为疼宠她,但却办事其有原则和分寸,这事她到还真没有把握能够应下来,便也只好说道,“我知道了,这事我会试着去说说,具体怎样我也没个把握,就先别告诉玉娥妹妹了,若是成了,便是个惊喜,不成,也不会失望就是了。”
后宫嫔妃不得干政。姚立恒今日也是面过圣的人,即使纪厉对着他已然尽量和善,那天生的贵气和威严,也足够震慑于人的,姚玉欣已然这般说,姚立恒自是知道难处和轻重,当下便应了。“除了玉娥的事,便是玉娇了,小丫头也到了说亲的年纪。家里想着你在宫里,就还一直没给她定亲……”
想起小妹妹,姚玉欣掩嘴轻笑,“自是要好好挑挑的,”略一顿,“家里是个什么意思?”
“以前是想就在扬州给她寻个合适的,现下既你进了宫,”姚立恒略有犹疑,还是说道,“……父亲的性子你也晓得,现下自是想她能进京寻个好归宿的……”
她也好,姚玉娥也罢,现下因着她的关系,就是小妹妹也要成为姚家铺路的垫脚石了……姚玉欣叹气,“我的意思,还是想玉娇能够寻个自己喜欢的……我在宫里,家里也已经是皇商了,断不用再为难玉娇……”
话一顿,姚玉欣转念一想,也对,先前是怕姚玉娇吃亏,才想着门当户对的在家里给她定亲的,可现下既她进了宫,妹妹们的身价也今日不同于往日,恐那扬州地界,再也没有门当户对一说的,亦没有父亲能够瞧得上的了。
何况既她还在五皇子府的时候,姚玉娥都嫁了读书人,那现今她已然进了宫,那姚玉娇自是更加没问题。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能嫁入上进的官宦之家做正妻,自是要好过在商贾之家当主母的,猜着她父亲也是这个意思,姚玉欣便接着说道,“罢了,既父亲觉得家里寻不到如意的,就找个机会让她进京吧,左不过都是靠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定亲……既因着我的缘故,她涨了身价,我就在这里帮她相看相看,若是有合适的,她亦也愿意的话,就给她定了。”
“这样最好。”姚立恒点头,然后又说起旁的话,什么孩子调皮的不行,都捣了什么蛋之类的,直把姚玉欣笑得不行,直到差不多了,一直候在一旁的梅香才跟姚玉欣说上了话,什么庄子、铺子的,营生怎么样,姚玉欣又哪还在乎这些,左不过她也用不到什么,便又拉起梅香问起旁的话。
而就在姚玉欣和梅香说话的空当,姚立恒看了看一旁的沙漏,时间已经过了,即使没人来催,可九五之尊就在外间批着折子,实在不好再呆,便要起身告退,姚玉欣又哪里能够舍得,当下便又红了眼眶。好歹的姚立恒劝着,怎么的也还有机会,才堪堪收住。
于是,姚玉欣陪着姚立恒到外间叩谢了皇恩,纪厉淡瞟一眼姚玉欣微红的眼眶,不动声色的微微皱了皱眉,但到底碍着姚立恒也没多说什么,只赏赐了一堆的物件,而姚玉欣亦也送了些东西,就让他们告退了。
“大爷,你为什么没把贤亲王被禁足、幽禁的事告诉贵嫔?”
“告诉她作甚?以她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