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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得还在纠结那条痕迹?”纪厉不知何时站在姚玉欣的身后,“女为悦己者容,朕不在意,你又何必在意?”
姚玉欣扭身,作势就要行礼。
纪厉忙阻止,“不是说了?没旁人的时候,你与朕之间不用这些个。”让姚玉欣再次坐下,女子有几个是不爱惜自己容颜的,纪厉宽慰道,“以前你美得都让人觉得不敢直视,现下脸上多了这么一条细痕,朕到觉得是好事,”纪厉用手指略微摩挲着姚玉欣的脸,“你这样,朕才觉得真实,也才觉得你是真的属于朕的。”
即使知道是纪厉宽慰她的,可如此患得患失的言语还是让姚玉欣嘴角翘起。
她靠在纪厉的怀里,“臣妾可不就是属于皇上的?”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三个月前的凶险,姚玉欣便接着说道,“臣妾是属于皇上的,可皇上却不是属于臣妾一人的……皇上身担社稷之重,为着黎民百姓,就是再怎样,也不可因着臣妾,伤了自身……”
这样的话,让纪厉心里一暖,他低头,用下巴蹭着姚玉欣的头顶,“朕知晓你的心意……”回想起往事,纪厉微微的眯了眯眼,“就在朕要处置纪威,你要撞柱以死明志之时,朕便知道你对朕的重要……江山、社稷又哪里抵得过你对朕的意义……为着你,朕可以不要江山,只要美人……”
略一叹,“朕现下倒是理解周幽王那些个帝王的作为了……”看着姚玉欣似是有话要说,纪厉轻轻的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先前在勤政殿,你是不是听到朕与刁鸥的对话了?”
不待姚玉欣回答,纪厉便接着说道,“确实如你所想,朕是有计划把你送出去的,亦也是再送出你之时便想着,日后定要将你夺回来的……”感觉到姚玉欣身子的微震,纪厉便接着说道,“事出有因,朕不得不那么做……那日你也听见了,因着贤妃构陷,害朕母妃含冤而亡……当时纪嵘有叶氏支持,可怕外戚专权,父皇是不会把皇位传给他的,而纪威却又无心皇位,剩下能问鼎皇位的也就只有朕与纪祥了,纪祥有李宗一系支持,问鼎皇位的机会要比朕大上许多。朕本就与纪祥母妃之间有着弑母之仇,如果让他登上皇位,朕便再也不会有机会为朕的母妃报仇……”纪厉微微一哂,“其实就是别的兄弟登上皇位,恐朕也没有报仇的机会,所以只要朕想为母妃报仇,这个皇位,朕就必须势在必得。所以,为着得到李宗一系的支持,朕把你送给了老五……”
像是想起昔日送出姚玉欣,自己的痛,纪厉微微一顿,“……可你还没踏出朕的府邸,朕便后悔了,朕知晓朕舍不得,所以朕便让刁鸥调了药,为的就是日后夺回你能够便利一些个……玉欣,朕的不得已,是伤害了你,现下朕请你原谅朕,可还来得及?”
十五岁时的纪厉,母妃眼睁睁的死在他的面前……他母妃为着自己的刚强,为着不被别人蒙上奇耻大辱,不顾儿子的感受,就那么的死在他的面前,对当时的纪厉来说,将是怎样的刺激?
而之后他父皇非但没给他一个说法,而是不明不白的将他送到偏远、战乱的南疆……就算事后知晓先帝是有安排的,可当时的纪厉恐是并不知晓的。
这前有母妃的薨世,后有他父皇的遗弃,对当时的纪厉来说,又是怎样的打击?
姚玉欣心疼上来,即使这样他还是历尽磨难,登上了皇位,还是为他母妃报了仇……
轻抚自己的小腹,“都过去了,”姚玉欣神色安然轻柔,她轻轻的说道,“无论什么原因让你那么行事,在你舍身相救的那一刻,对臣妾来说便都不重要了,臣妾不怪皇上,臣妾与皇上往后的日子还长着,臣妾没道理总是往后看。”
臣妾与皇上往后的日子还长着……
如此简单的一句话直接烫贴到纪厉心里,“玉欣,朕母妃性子烈,她抛弃了朕,选择以那样的方式证明自己的清白,其实对先帝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遗弃?先帝恐对此一直耿耿于怀余生……”牵起姚玉欣的手,“答应朕,无论以后遇见什么,你都要与朕不离不弃可好?”
不离不弃……姚玉欣眼睛微湿,她轻轻的点了点头,“嗯,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如是如此,又是六个月
皇后叶明娅顺利产下一名男婴,就在众人欢喜之余,姚玉欣也要生了。
自开始阵痛,稳婆七八个的便都守在姚玉欣床前,纪厉则是一把椅子端坐于正屋之外。
“怎么进去这些个时候还没生?”已有四五个时辰之久,里面姚玉欣低低哎哎的叫声不断的传出来,却就是听不到孩子的哭声,纪厉已然有些心焦,“会不会有危险?”
“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子,头胎更是如此,没十来个时辰一般是生不出来的。”刁鸥摇着扇子,气定神闲的回着话。
像是不满刁鸥那样慢条斯理,很是无所谓的态度,纪厉淡瞟他一眼,“回头你当爹了,朕倒要看看你是不是还是这副安稳自若的样子!”
又是几个时辰,姚玉欣叫得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密集,纪厉已经坐不住身子的,在院子里来回走动起来,就在他不知围着正屋走了几圈之后,终于一声孩子的啼哭声响起。
纪厉猛地顿住身形,一个稳婆自屋里跑了出来,她跪在地上,“恭喜皇上,是个小皇子,母子平安。”
“赏!”纪厉嘴角微起,“全都有赏!重重有赏!”
第120章 刁鸥和姚玉娇小番外
经姚玉欣和纪厉做媒;刁鸥与姚玉娇的亲事自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这日;刁鸥好不容易等到出了承乾宫的姚玉娇,他几步上前;“你到底是应允刁某,还是不应允;你给刁某个准话可行?”
向来除了一脸奸笑,没旁的表情的刁鸥难得脸上有了略微心焦的神色,自姚玉欣和圣上给姚玉娇传了话,那小姑娘却是既不说不行,也不说行,应是拖了已然快三个月之久;就是最能忍的刁鸥;这回也是坐不住了。他哪里还顾得礼数,当下便几乎日日的守在承乾宫外,只为见姚玉娇一面,好当面问问。
这样被当面问婚,直羞得姚玉娇满面绯红,可她却是高抬着头,很是气势的说道,“刁大人久在朝堂当官,竟不知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能定下婚事的吗?你这样突然冒出来的拦住我,是想与我私定终身?据玉娇所知,私定终身是不合礼法的!”
“有皇上和媛妃娘娘做媒,还怎会不合礼法!”这小妮子直能让人急死,刁鸥慌忙的解释着。
看着刁鸥着急的样子,姚玉娇红着脸说道,“既如此,我便给你个准话。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我有条件!”
刁鸥一脸只要你开价码我都答应的神色,不住的点着头,只听姚玉娇说道,“我也要你给我姐姐开的那种药,我也要吃那种药两年才行!你欺负了我姐姐,我要替我姐姐讨要回来,如此才公平!”
一句话彻底黑了刁鸥的脸,姚玉娇虽说还小,可毕竟刁鸥已经二十出头的年纪了,他自是希望能够早日抱得大胖儿子的,他眼睛略微转了转,不怀好意的说道,“那事不怪刁某,要怪你得怪皇上,刁鸥是奉皇上之命,不得不为!”
于是,翌日,就在勤政殿,姚玉娇特意挑了个刁鸥在的时候,求见。
“皇上,刁大人说给我姐姐下药一事是你的意思,他不得不从才做下的,他说要玉娇算账找你算,莫要找他算,你可认账?”
刁鸥一脸黑线,纪厉则是眯了眯眼,他淡看刁鸥一眼,开口说道,“朕当时可是一字未提下药之事,朕只是关心了一下你姐姐的身体情况,”纪厉嘴角微掀,“是刁大人自己随意揣测,胡乱的误会了朕的意思,朕没找他算账就是好事,又如何替他认账?”
听了纪厉的话,姚玉娇一脸不满的看向刁鸥。
而刁鸥细细回忆,貌似纪厉确实是只字未提下药一事。于是这个从来只阴人未被别人阴过的智囊,头一次栽在了别人的手里。
如是周折很多次,等他抱得美人归的时候,便已经是一年之后了。
又是两年左右。
“好疼!我不要生了!叫爷进来!让爷生吧,我不要生了!”产房里撕心裂肺的声音响起。
姚玉娇从阵痛开始,到现下也就一个时辰,而里外都已经焦灼一片了。刁鸥极其不耐的在外逗着圈子,丝毫不见姚玉欣生产时他的气定神闲,他听见姚玉娇的喊叫,便忙安抚道,“乖,再坚持一会,一会就好了!”
“爷你骗我,你说不疼,我才同意不吃药的!你骗我,我不要生了!”姚玉娇的叫声又传了出来。
刁鸥只觉一头黑线,“生出来就不疼了,真的,生出来你就舒服了!”
“刁鸥!”里面的姚玉娇已经忍无可忍,“你等我出去的!我和你没完……呜呜呜,没完……”
姚玉娇的哭声直接让刁鸥心疼了起来,他哪里还顾得,当下便回道,“我答应你,就这一个,咱就要这一个,再也不生了可好?再也不生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婴儿的啼哭,却是一个千金落地。
刁鸥喜气洋洋,他看着满脸汗水的姚玉娇,很是心疼,“娇儿,咱就要这一个,咱不要了。”
姚玉娇看看乳母抱着的小娃娃,撇了撇嘴,“要,必须要,我得直到生出儿子为止!”
于是,悲剧发生了,姚玉娇一直生,直到生到了第五个,才得了个大胖小子。
而四个姑娘很像她们的娘亲,都是很会撒娇和粘人的脾气,我们向来所向披靡,无往不利的智多星,便被陨殁在妻女的蹂躏里,一辈子也休想能够逃离得开了。
正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说得也就是我们这位智谋军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