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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
在他身后是个身形略长,穿月牙色衣裳,面色青白,手拿一把折扇的男子,那男子天然一条缝般笑眯眯的眼睛,略薄的唇边还有着两道很是明显的笑纹,整个人看着好似一直在淡笑着,可姚玉欣却觉得那风淡云轻般的笑意里,好似透着股狡猾奸诈的味道。
把视线调到最后,姚玉欣身子微微一震,那是个怎样的男子啊。
只见最后那人肤色古铜,身材伟岸,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人明明是刚毅俊朗的,可那通身森然冰寒的气息,只让人感到肃然、威严和一股无形的。因都被他的气场震慑,反而是都忽略了他的容貌。这人虽只穿着件墨黑色的衣衫,身上也未有任何装饰,却在这迥异出众的三人中最为打眼。
因听到声响,那人低垂的眼睑抬起,乌木般的眼睛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面色波兰不惊,又继续垂下,可就是这一眼,让姚玉欣身体微震,那眸光中透着的是冷漠与寒凉!而那双狭长的眼睛,像是阅尽千帆,深邃的仿佛装着万千世界,是怎样的历练才能使一个人有这样的一双眼?
虽说这个人浑身散发着一股傲视天下的王者之气,可太过薄凉、冷峻了。姚玉欣手尖微紧,他们并不是最佳人选,可没有办法,这三人也许是她们最后的机会。
如此气质特别的三人,肯定不是普通人家,何况打头里走着的那个少年,腰间还别着刀剑。想是也只有身家不一般的人,才敢从水贼手里抢人。姚玉欣自行宽慰着,可是,又看了最后那满脸冷然、肃重的男子一眼,心里紧张起来。
没有把握,像这样的男子,自己根本摸不到,他丝毫的深浅。
继续虚弱的上楼。
先是那个气质尖锐的少年,姚玉欣和他擦肩而过,少年目不斜视。
再是那个狐狸一般感觉的男子,从那一条缝般的眼睛中,自是看不出他有什么惊艳或是诧异的神色。
状似面无表情的和姚玉欣擦肩而过,他嘴角的笑纹微微加深,动作很是轻微,但姚玉欣看见了,那是一种了然,有趣,看热闹般的笑意。姚玉欣心里微紧,没有任何动作。
剩下的就只有最后那个男子了。
依然是面色沉静、眼脸低垂。
三阶、二阶、一阶……
姚玉欣脚下一软,人往下跌去,手下意识的往上一够。
一条坚实有力的臂膀抓住了自己,姚玉欣微微松口气,还好……
抬起眼,看向拽住自己的男子,尽量忽略他眸中的寒霜,姚玉欣借着力量攀站了起来,“谢谢。”
“姑娘……”梅香和兰雅忙跟着搀扶了一把。
豆子打前。毛七跟在最后,他看到姚玉欣摔倒,心脏差点跳出来,不由心里一阵暗骂,操他|娘的,这一路上够老子减寿十年的了。
之后见姚玉欣没事,刚松口气,又突觉不对,飞速的看了一下从楼梯上下来的这三人,紧跟着眼皮一阵乱跳,怕引起什么事端,忙急哄哄的嚷道,“有没有事?!”
听见毛七的叫嚷,姚玉欣摇摇头。
兰雅扭头,说道,“姑娘险些跌倒,没甚么事。”
“没事就快点,还抓不抓药?!”
姚玉欣向最后那个男人,牵强的笑了一下,略一点头,便接着抬步向前。
而兰雅则是颇气愤的翻了翻白眼,忙两步和姚玉欣并行,小心翼翼的扶着她继续往上走。
好歹几人在毛七的催促下进了二楼的一间客房。
“劳烦小二哥,尽快帮我们准备一桶热水,再拿些笔墨过来。”梅香对着正要出门的店伙计说道。
梅香态度和善,店伙计手脚也颇麻利,片刻的功夫,笔墨就取了来,只是热水还需稍等个片刻。
毛七坐在凳子上,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撩起衣角大力的抹着脑门上的汗。姚玉欣在兰雅的搀扶下,半躺在床上,而梅香则去磨墨,照着记着的温经汤的方子,细细的默了出来,递于一直候着的豆子。
豆子接过,当下揣进怀里,这姚玉欣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和毛七就不是简单的三刀六洞的事儿了,看老大的意思,脑袋搬家都有可能。遂不敢耽搁,叮嘱了毛七几句,便急匆匆的跑外抓药去了。
姚玉欣闭着眼,额上汗水更密,梅香咬着唇,给自家姑娘擦着汗,而兰雅想着这一路的颠簸,再看姚玉欣受罪的样子,眼眶又红了起来。
原在凳子上骂骂咧咧的毛七也老实的不敢再出声响,只直直的盯着姚玉欣的脸,或是焦急的站起,来回的踱着步子,明知道豆子刚出去,不可能这么快回返,还是忍不住不时的往窗外张望一二。
谁都以为她是疼的,任谁也不知道,姚玉欣此刻闭着的眼睛下面所隐藏的紧张情绪。
手帕已经在摔倒,那个男人拉拽自己的时候,不着痕迹的递了出去,自己也很是努力的表达了情绪和哀求。
那个看起来漠然的男子,会出手救她们么?
自己貌似挑了个最是难缠的角色,将她们主仆三个的命运交出去了呢。这把自己的命运交付给他人的感觉,果然很糟糕。
姚玉欣第一次有这样的无力感,一只手伸进袖子,摸着刚才被那男子拉拽的地方。
方才抬臂,衣袖下滑,小臂上被那个男子拉拽过的地方……不知是因着和外男第一次有肌肤接触,还是那男子拉她的力度过大,那地方到现在居然还微微火辣着,那火辣的感觉,很是清晰的传到心底。
想着方才那略微粗糙的触感,姚玉欣面色微红,低头悄悄的看了一眼,只见白皙若脂的皮肤上,果然几个红印子,心里微松一口气,原是那人力道大的过……
静下心神,不再为手臂传来的感觉分心。心里想着,既能做的都已经做了,便也只能等着。是否能够峰回路转……,就看今天了。
那样贵气的男子,手上却有老茧,应是舞刀弄枪的过吧,那应该不会惧怕两个水贼才是……可如果那人果然冷情,姚玉欣心里苦笑,那也只好再寻他路了。
看着面色有些潮红的姚玉欣,兰雅和梅香更是焦急,直念豆子快点回来才好。而不知所以的毛七,一身冷汗都下来了。
……佛祖保佑,这该不是回光返照吧……
而这边厢。
除了刚才上去的一行人,下面就是刁鸥和徐盛,再无他人。纪厉摊开手里的绢帕,目光淡淡,只见绢帕上,两个猩红的字,“救命。”
不动声色的收起,放进袖子,若无其事的继续下楼。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不更,特此请假~
亲们,苗青这么费力的打滚,卖萌,求评论。。。咳咳,乃们也好意思坐得住?
35第十八章 客栈遇贵得救(下)
纪厉他们三人也是刚到客栈片刻,略微收拾,便下来准备吃些个东西,哪里想到刚出来便遇到这样一出。刁鸥眯眯眼,刚才那一幕,他可是都瞧见了,瞟了眼对面看不出任何异常的人一眼,刁鸥嘴角翘起,一条缝般的笑眼顿时更细了。
“爷,要不要去救人?”夹起个清炖蟹粉狮子头放进嘴里,刁鸥笑的很是真心实意,味道果然不是边境能比的,这能回京实在是太好了!
“你想救?”没有任何波澜起伏的声音。
再吃口平桥豆腐,刁鸥更是美得直咂嘴,“爷不打算救?那是我想差了。来来,徐盛,别学爷,整日板着张脸,快尝尝,这平桥豆腐真是地道。”
徐盛不理他,权当没听见,犹冷着一张俊脸,看都不看刁鸥一眼,只不过筷子倒是伸向了盛着平桥豆腐的盘子。
刁鸥看着,很是高兴,便有些得意忘形,“爷,貌似你有轻微的洁癖吧?那帕子爷看后是怎么处理的?扔了没有?”
见纪厉眼睛不抬的只低头吃东西,便边夹狮子头,边接着说道,“这里不比咱边境民风开放,爷,你刚才是不是摸了人家姑娘的胳膊?按理说,爷是要娶她做婆娘的。说起来倒也算是赚了,那姑娘看样子,蛮有魄力和些小聪明的,模样也配得上爷你。”
顿了一顿,貌似很是困惑,“那个,爷,你说她怎么没摔在我跟前?为什么单挑了最煞气逼人的爷你了?明明我是那个看起来最好说话,最良善的啊!啧啧,再聪明眼神也不好,真是可惜了,那勾魂的小模样,还有那一身的细皮嫩肉,要是选了我,……哎呦……”
纪厉插起个狮子头扔了过去,声音冷得吓人。“小二,再拿双筷子。”
刁鸥丝毫没被纪厉的冷气压波及,他看看衣衫上的油渍,又看看经了衣裳滚到地上,已然沾了灰的狮子头,顿时苦了一张笑脸,连那自然上翘的嘴角都垂了下来,“我美味的狮子头啊……”紧接着,“我唯一一身干净的衣裳了啊……”
淡瞟还在聒噪的人一眼,纪厉接过小二拿来的筷子,接着面不改色的吃饭。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为了美味和衣裳,刁鸥很是乖觉的闭上了嘴。
这边店伙计送过笔墨纸砚,已从二楼退了出来。片刻后,一个看着样貌有些迷糊的汉子急匆匆的行将了出来。刁鸥舔舔筷子上的汤汁,边注意着那边动静,边是很惬意的哼哼着歌。
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饭,刚才光想着美味,也是太久不知食之味,一时狼吞虎咽,现下已经大饱了,颇破坏形象的拍拍肚子,打了个饱嗝,世外高人的形象霎时碎了一地,刁鸥还拎着个筷子,点点这个,戳戳那个,不舍得放下。
边戳边摇头,以后可不能这么吃了,边境果然不是人呆的地,主要是跟的这位爷不是个贪图享受的主,那床铺,那饮食……刁鸥颇是怨怼的看了眼仍旧慢条斯理吃饭的人,把自己刚才那般不养生吃饭的过错,全算在了对面人的身上。
同样几年的边境生活,为什么爷就可以吃得那般体面斯文?再看看徐盛,不由纳罕,为什么把控不住的只有他……
咦?停止心里的腹诽。店伙计提着那一大桶水上二楼是作甚?刁鸥把视线对准纪厉,身子往椅背上一仰,嘴角上翘的很是厉害,如果要救人这会可是最好的时机。一个匪贼出去未归,客房里只剩一个歹人,如果借着店伙计送水,让他们开门,然后拿人,这必是能够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将人拿下最省事,也最安全的办法。
纪厉拿眼睛扫了一眼刁鸥,神色不变,“徐盛,去看看。”
“是。”徐盛利落的起身,几个快步跟上店伙计。
原来爷也一直留心着呢啊,完全看不来啊。刁鸥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很是不知死活,“爷,你让徐盛干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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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谁?”
“客官,您要的热水。”
之前一切都很是顺利,姚玉欣主仆三人也很是乖巧轻省,加上在这迎南送北的地方,有谁敢青天白日的劫人?毛七多少的也有些大意。这会听着外面确实是店伙计的声音,便懒洋洋的起身,拉门,哪想到,一柄长剑瞬间抵上他的喉咙。
屋里梅香和兰雅瞪大了眼,姚玉欣半坐起身。
毛七呆愣,后反应过来这人是上楼时遇到的那三人其中之一,他自是不知道姚玉欣已然利用摔倒的机会求救,只很是茫然的问道,“好汉,你这是作甚?”
徐盛压根不理他,扭头对店伙计说道,“拿根长绳过来。”
屋里的兰雅见状,忙出声,“我们来时的马车上就有。”可能因着声音有些急切,徐盛冷然清秀的面庞扭转向她,一双明亮的眸,两人直直相望。
兰雅一张圆脸瞬时红透,“……那个,是我们来时,……他们绑我们的。”
徐盛点点头,扭转视线,看向店伙计,“去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