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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纪厉离去的身影,奇拉赤|裸的起身坐起,她满眼凄楚与不可置信,“不可能……皇上……”
而守在殿外的徐盛看见纪厉不大正常的样子行将出来,亦也被吓了一跳,“皇上……”
纪厉哪里顾得上理会,只踉跄着憋着一口气,下意识的便往自己最想去的方向快速的奔去。
◇◆◇◆◇◆◇◆
已然这般晚了。
姚玉欣已经睡下,却听见殿门被拍得砰砰直响,她坐起身,略微疑惑的看向门外的方向。
门外一阵喧哗,值夜的宫人开了殿门,紧接着便是众人跪地叩拜的声音。
姚玉欣蹙眉,这般时候,纪厉怎得来了?
可也就只是在她疑惑的空当,屋门已经被大力的撞了开来,纪厉带着一身凉风,满眼赤红的站在门口,他一手扶着门框,身子略撑着,就在那里呼呼的喘着粗气。
紧跟在纪厉身后的菊姿,身上披着衣裳,一脸的惺忪早已被紧张取代,“贵人,听徐盛说,圣上吃了奇拉公主下的情药……”
情药?姚玉欣一顿,她眼前再度浮现起奇拉看向纪厉的那种痴迷眼神,毫不犹豫的起了身,快步走到纪厉身前,用手搀扶着他,姚玉欣担心的问道,“你觉得可还好?”
姚玉欣温暖的手挨上纪厉炽热的皮肤,纪厉只觉那凉意透过衣料,一直沁进心里,他红着眼睛没有说话,只是猛然间打横抱起姚玉欣,没有半分迟疑的,便往床榻间行去。
菊姿和徐盛对视一眼,两人眼里多有无奈与了然,默默关好房门,便退了出去,但好歹怕出事,两人便都在外面的廊下候着,任谁也不敢离去。
纪厉将姚玉欣横放床上,动作粗蛮,姚玉欣吃痛,刚略微起身,便又被纪厉压了回来。
滚烫的身体紧压着她的,看着纪厉浑浊的眼睛,和已然压抑的极其痛苦的神色,姚玉欣担心的问道,“你怎么样?”
纪厉浑身难受、滚烫的厉害,他□的肿胀已然让他到了无法忍受的边缘,他未来得及回答姚玉欣,便几下扯掉姚玉欣的中衣,挑起自己的衣袍,便要挺身进入。
想着那次撕裂般的疼痛,姚玉欣紧闭着眼,咬紧牙关,等着那剧痛的传来。片刻,却是毫无声息,睁眼,只见纪厉一脸痛苦神色的看着他,极尽压抑,很是吃力的问道,“……你可愿意?”
这般情况下,他居然还会在千钧一发之际,压抑住自己的**,问她的意愿。情药恐早已逼得他无力承受了……
想着恐是上次用强的事,一直让他耿耿于怀,姚玉欣心里一暖,一滴清泪便滑下脸庞,她用两条玉璧攀上纪厉的脖颈,将他轻轻拉下,没有任何言语。
即使姚玉欣没有说话,可她的动作却给了纪厉莫大的鼓励,就如同泄洪口刚开闸一般,那叫嚣的**便如同咆哮的洪水一般,将他的理智淹没殆尽。
纪厉毫不犹豫的挺身进入,姚玉欣微哼,却是更加的抱紧了他。
一时,一屋**。
107第二十七章 皇宫生活记录(甘五)
禾南国的情药;药劲非比寻常;纪厉又是行伍出身;身体底子自是结实的很,于是整整一夜,欢爱无数。
直至凌晨;天边已泛起了鱼肚白;两人才堪堪睡下。而当再次醒来时,便已然是日上三竿了。
“醒了?”昨夜到底有多狂暴;即使是受着情药的影响;纪厉脑子里也记得分外分明;尤其是到了后来,那欢爱的情景便更加清晰。
他身强体壮;姚玉欣娇嫩异常;又如何承受得住极度索求的他?于是,他睁开眼,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姚玉欣的身子是否有受伤。
看着青紫痕迹蜿蜒的布满姚玉欣全身,纪厉满眼都是心疼的神色,“可累着了?”
视线所及都是这样的触目惊心,可想而知,那最为娇嫩的幽谧,还不知是怎样的糟糕,纪厉担心,他边说便边挪动身子,作势就要往姚玉欣的身下看去。
姚玉欣普一睁眼,看见的就是一手掀被,认真审视着她每一寸肌肤的纪厉,纪厉的目光专注而火热,直烫的她当下便羞红了脸,而这还不算,他竟还要去看她的那里!姚玉欣如何肯依,她下意识的便忙夺过纪厉手中的薄被,紧紧的包裹住自己,阻止纪厉的下一步动作。
姚玉欣动作极快,纪厉看了看空了的右手,又看了看已经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姚玉欣,当下喉头里便发出一阵低笑,“还羞个什么?”他无奈的扶上额头,狭长的眼里略有流光闪过,竟比别时那略显清冷凉薄的他,更添了丝人气,自是俊逸的很。
姚玉欣一时看得痴了,原来纪厉也是这样隽永的男子,只不过平时因着太过冷硬,周身又都布着骇人的气场,便反倒让人忽略了他本有的过人风姿。
“你有哪里是朕没瞧过的?”纪厉的话响在耳边,姚玉欣一时回神,面色更加赧然,她抿了抿唇,好半响才红着脸,小声的嘟囔道,“就算都瞧过……那,那里也不行。”
如此害羞、可爱的姚玉欣,是纪厉从未见过的,他看着一整张脸红得像煮熟虾子一般的姚玉欣,心情都略微飞扬了起来,他促狭着,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既然都瞧过,为什么那,又不行了?”
窘迫的在被子里略微挪了挪身子,却浑身酸痛的姚玉欣直“唉”了一声,身体的抗议直让她又想起昨夜的疯狂,遂借机开口转移话题,“那奇拉公主为何会对你下药?”
到底是被人算计了。纪厉原本带着喜色的脸,因着姚玉欣的话,瞬时便带了郁色,“她奉和亲之命前来,自是想成为朕的嫔妃的,可自她进宫已然半个月左右,朕还未下旨,想着必是她已等不及了。”
“不止和亲那般简单,臣妾瞧着,那奇拉公主对皇上倒是倾心相许的意思,否则又怎会那样的心焦,就等不得了?”想着不过一个公主,纪厉贵为天子,纳了她又何妨?姚玉欣便接着问道,“皇上为何不下旨纳她为妃?而逼她到要对你下药的地步?”
“你又是自此陌路,又是出家的,和朕闹着脾气,朕又怎么会有心情再纳旁人?再说,虽说她热情、率真,很讨朕的欢喜,但却不适合在宫里做一宫主位,朕兄弟五人,无甚姊妹,原想着正好她填补了这个缺,没想到竟出了这样的事。”纪厉蹙着眉,脸色已然不大好看,“近来朕瞧着洪武似是对她很是中意,原还想着找个日子给他们指了婚的。”
是因着这个,所以即使中了情药,纪厉也把持住了自己,未要了奇拉?姚玉欣看着纪厉的脸色,纪厉面色已经沉了下来,也对,纪厉是何样人物,竟险些着了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的道,他心里如何能够痛快?
姚玉欣低低笑道,“如此艳福,你反倒是像受了屈一样的神色。”
纪厉狭长的眸子淡撇姚玉欣一眼。
姚玉欣便紧忙着改了口,“禾南国国风如此么,又不像咱们中原这样的礼仪之邦……”
姚玉欣何时对着他,这般的识时务过,虽说她那般着急改口的神态,明摆着是故意的,可那讨巧撒娇的小模样,还是直接烫贴到纪厉的心窝子里。
“不过,这奇拉公主也够胆大的,”耳边响起姚玉欣接着说的话,只见她僵着身子,皱着眉头,认真的说道,“这般烈性的药,竟毫不犹豫的便用了,她到当真能够受得?”
姚玉欣现下浑身酸痛,而身下更是酥麻的微疼着,恐那里要是红肿一片了,等纪厉走了,届时还得唤女医过来瞧瞧才行。
姚玉欣自醒了便没动过一下,纪厉已然略微阴沉的面色,因着姚玉欣的问话,瞬时便变了颜色,他嘴角带笑,显然心情极好的样子,“你不说,朕到忘了,其实她歪打正着的,倒也算做了件好事。”
这边说着,纪厉便把手滑下被子,摩挲着姚玉欣光滑的肌肤,“你得多吃些,”他微蹙着眉,“昨儿个欢爱,又有药力撑着,到没觉得什么,可现下想起来,你着实硌着朕了。”在姚玉欣眼睛上落下一个吻,“你这样的身子,怎么受得住往后朕的索要?”
餍足过度的姚玉欣现下只想自己躺着,任谁也别碰她,觉着纪厉的手在被下不住的摩挲来去,姚玉欣只不敢动身体的,自顾的喊叫着,“唉,你别摸了……”
“唉,你现下别碰我,一点也别碰着我……”
◇◆◇◆◇◆◇◆
纪厉误了一日早朝,歇在姚玉欣处的消息,第二日便像被风载着一样,吹遍了整个三宫六院。
不管其中缘由几何,众人都是唏嘘的唏嘘,扼腕的扼腕,而紧接着便是晋姚玉欣为贵嫔,连晋两级的旨意。
就在众人欣羡的同时,第二道旨意便也紧跟着颁了下来。托姚玉欣的福气,宫里众人也都跟着晋了一级的位份。
不管是被宠幸过的,还是未宠幸过的,这是众人进宫后的第一次晋位份,而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不过是借着姚玉欣的这个东风,沾了福气而已。
既晋了位份,又修养了一天,姚玉欣自是要去给皇后请安的,坤宁宫里众嫔妃都在,因着有晋位份这样的喜事,众人间自是一派亲和,互相说着热乎话不提。
而就在姚玉欣请完安往回走的时候,却在永巷里,狭路遇上了奇拉。
奇拉依旧是那样的一身极正的红色,也依旧是往常那样热情、妖娆的色彩,可近距离的看着她,在她的眼底还是可见一丝隐约的没落。
宫里众人都知晓纪厉前儿个歇在了姚玉欣的承乾殿,奇拉又怎会不知,纪厉弃她而去,却偏偏的歇在了承乾殿,万般用心,却是给她人做了嫁衣裳,奇拉一早便寻了洪武,把承乾宫里的媛贵人,打听了个周全。不过女人间的琐事,怎得也无关朝政,对着奇拉毫无招架的洪武,便也就大咧咧的全都倒了出去。
于是此时的奇拉见到姚玉欣,便也就只傲娇的挑了挑她性感的眉毛,也未行礼,只几步走近,略微高傲的说道,“我知道你是谁了!”
如此神色和语气……姚玉欣微微挑眉,不动声色。
“你这样的女人根本配不上皇上!”奇拉面色带着指责之意,她万没想到姚玉欣会如此淡然处之,当下便更加火大,“你朝三暮四,得陇望川,用情不专!你已经贵为皇上的嫔妃,却不能一心待他!你这样不安分的女人凭什么得到圣上的另眼相待!”
奇拉要说的便是这个?姚玉欣微微诧异,她原以为奇拉和叶明珠一样,是要来抨击她的身份的,却没想到是这样的一个说法。
奇拉是极其直白、热情的,她就像一团火焰一样,足以将她的光彩影响到她身边的每一个人,即使就是她先前对纪厉用了药,也不过是初于她爱慕纪厉,想要得到他的心而已,她并没什么坏的心思,她只单单的做着她自己,想要得到她所喜欢的。
纪厉先前待她好,想必也是因为她率直的性子,和她在一起会觉得很是轻松自在的缘故吧。
看着眼前为纪厉鸣不平的奇拉,姚玉欣没由来的心里不大舒服。
原本只打算默然的,可现下姚玉欣却动了说话的心思,想要为自己做个辩解,“本宫不管你是从哪里知晓的,可你却只知皮毛,不知始末……本宫从未用情不专过,本宫只是觉得毕竟不容于世俗,毕竟愧对贤亲王,而止步不前而已。”
奇拉一愣,她似是不大能理解姚玉欣的话,“你是说你是爱着皇上的?”微微一顿,像是消化了姚玉欣话里的意思,“那你就更配不上皇上,皇上是何样的人物,你竟爱着他还折磨着他!你这样有所保留和顾忌的爱,根本就比不上皇上待你的心!”
奇拉跺着脚,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