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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以。”
“谢谢你了,这次你真的帮了大忙。”
“不用客气,你已经说了很多次谢谢了。”
“唔,需要些什么材料之类的?我是说签合同。”
“房产证,以及持有者的身份证明就行了。”
“好,那明天见。”
第二天白鹭特地起了个大早,将包包里面头天晚上准备着的那些材料证明又重新翻出来检查了一遍,她偷偷的嘲笑自己心情不要太好,可是看着房产证上自己的名字就是激动,最最激动的是这个本本马上就可以换来六万块钱了。
出去外面难得的奢侈了一把,早上吃了个肥肠面:一般她早上就是简单的包子馒头,或者豆浆油条,即使是吃面条,也是素面。很少吃荤面,今天想必是心情好,去面馆点餐时直接说要一碗肥肠面。
跟林桐约的时间是上午十点半,她吃好面坐地铁去他公司,到那里时也不过九点过的样子。
公司大门锁着,她知道很多大公司周末都是不开门的,林桐肯定是因为怕她平时没有时间,才叫她周末过来。
九点四十五,林桐来了,与他一起的还有另外两个人,林桐给她介绍:“这是张竹,这是周吉。”说完指了指白鹭,“这是我朋友,白鹭。”
“你们好,辛苦了。”白鹭对着他们略点了下头。
林桐拿出一把锁,打开了公司门,进去后白鹭一下子就震住了,她稍微停下脚步,仔细看了看那几个大字,确实写的是“恒远集团”,她装作无意识的问林桐:“原来你在大大有名的恒远集团上班啊。”
“唔,恒远真这么出名?”
“对呀,很多人都知道,广告公司里面,这公司在枝桠市算龙头企业了。”
“额,貌似是吧,我没太关注。不过我们这不是总部,只是下面的一个小小分公司而已,刚刚起步。”
“额,这样啊。”
“进来吧,”林桐打开其中的一间办公室,将文件袋放在桌上,招呼着白鹭。
☆、第24章 被劫
白鹭赶紧进去,他们三人看上去很熟悉的样子,而且直觉告诉白鹭林桐应该是他们两个的上级。
白鹭拉开林桐旁边的椅子坐好,从包包里面拿出房产证、自己跟许默然的身份证复印件一起递给林桐。林桐拿过去看了几眼,将文件袋里面的文件拿出来递给白鹭,笑了笑说:“合同我们公司已经盖好章了,你把文件需要填的地方填一下:这边你的银行卡账户,还有这边你的身份证号都填一下,确保准确无误。然后在下面的签名处签上你的名字就可以了。钱的话大概五个工作日到账,到时候会有通知。”
“嗯嗯。”白鹭一边点头一边开始填,林桐故意打趣:“你都不看一下合同内容?不怕我把你卖了?”
白鹭笑意更浓:“一般你这样说就表示完全没有问题的,我就更不用担心了。”
林桐脸上的笑顿住,他看着白鹭低下头认真签字的样子,突然有些烦躁,跟那两个人说:“要不你们先回去吧,我这边也没什么事。”
那两人顿时无语,他们这位老大昨天给他们打电话叫他们今日务必来公司一趟,现在才来不到半小时,而且什么事情都没有,他竟然又叫他们回去,有这样的人吗?这不没事折腾人吗?大周末的容易吗?
张竹正准备张口抱怨时林桐抬了抬手:“有什么事后面再说,你们先回去吧。”
白鹭一直在认真的填着文件上面的银行账户,拿出银行卡核对了一遍又一遍,生怕填错,根本没注意到身边几个人的动静。等她填好后抬头时,面前就只有林桐一个人了。她有些尴尬的笑笑:“他们呢?”
“下班了。”林桐将接好水的纸杯递给白鹭:“中午一起吃饭?”
白鹭笑了笑,回答:“好,我请你。”
“上次火锅就是你请的我,这次我请你。”
“不用不用,”白鹭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你真帮了我大忙,我请你应该的。你要是再请我吃饭的话,我会羞愧得无地自容的。”
林桐笑笑,也不坚持。
白鹭整个心都在膨胀着,她掩饰不住心里的激动澎湃,可是一方面也觉得有些困扰,她不是圣人,不是石头没有感情,她知道林桐之所以这样帮她也都是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可是以前的事情她也不想提及,在她看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随着风化埋葬腐朽,她有新的生活。可是人家帮她这么大一忙,以后岂不是都得牵扯不清了?但是,但是钱对她来说真的太重要了,她不是小孩子不能任性,跟什么过不去都不能跟钱过不去。
吃饭的时候,林桐看着她笑,他说:“让我猜猜,你现在肯定想着接下来怎么甩掉我,跟我划清界限。”
白鹭正低头解决着面前的鸡爪,听到林桐这么说当即呛住了,她咳了几下,一张脸憋得通红。林桐伸手拍她的背给她顺气,白鹭抓着面前的杯子喝上一口。林桐有些自责,“唉,你反应怎么这么大,看来被我说中了。”
白鹭低着头,也不说话,林桐接着说:“如果真是那样,我不会怪你,但是我会觉得难受。你老是想着避开我的话,我会觉得你还在意以前的那些事情。”
“我……”
“如果你真的不在意以前的那些事情了,那就当我是朋友就行。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跟我偶尔联系,偶尔一起出来吃个饭就行。”
“你为什么会想到来枝桠市?你不是在北京念的大学吗?帝都多好啊,做下北漂族也不错的嘛。”
“我之前几年是在北京,离婚后,我来了枝桠市。”
“唔。”
“怎么不问我为什么离婚?”
“啊?”白鹭抬起头来看着林桐,“这个……性格不合?”
“也许吧。”
白鹭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对他的那些过去并无兴致。好在林桐也似乎不愿意多谈,他说:“就当我是朋友,老朋友。枝桠市我不太熟悉,改天带我去走走?”
“好。”
吃完饭林桐说自己有事,白鹭求之不得,两人在地铁处分道扬镳。
白鹭直接去了新房,查看工人赶工情况。出地铁的时候在旁边报亭给几个工人一人买了瓶水,她知道他们的小区里面现在只有一个百姓超市,而且离她家那栋楼挺远,想着他们估计买水也不方便就自己带上去了。
五点过,坐车回家。她坐在地铁六号线上,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浮华风景开始发呆。此时在宁波的许默然在干什么,在酒店作报告?还是看电视?又或者还在车上体验活动?跟谁一起去的?梁梦苑吗?想着想着就沉入其中不能自拔,家里没人,回去也是冷冰冰的。这样想着她换了三号线,去了滨江路,站在嘉陵江大桥上看着外面的滔滔江水。
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从大衣里面拿出一看,屏幕上老公两字跳入眼睑,正准备接听时摩托车的声音由远及近,她稍微停顿了一下,手里的手机连同着包一起被摩托车后座的人抢走了。
二十八年来,第一次遇到抢劫,也真是醉了。白鹭连忙走到最近的派出所报警,派出所登记了一下她的个人信息,以及嫌疑人的穿着体貌特征,就叫她回去等消息。
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公交卡也在包里面一起被抢走了。其实钱包里面钱倒是不多,只是出门时还带着房产证,自己所有的银行卡及证件都在里面,重新办理手续相当麻烦。白鹭想到这里就暗自后悔,怎么会撞邪的跑去看什么江景,现在她真想给自己一大嘴巴子,真真应了那句话,不作不会死。
☆、第25章 回家
警察给了她五元钱乘地铁回家,她走到六楼租的房子门前,从旁边吊兰底下摸出备用钥匙,打开了门。
那边许默然一直打她电话,都无人接听,后来直接关了机。他完全没有意识到她可能会出事了,将手机仍在茶几上,去浴室收拾自己。
白鹭想到现在很多骗子的诈骗手段,开门后立即打开电脑,登陆QQ,将说说改成了:手机被盗,如果接到什么借钱之类的短信,请勿相信。
改完就对着电脑屏幕看了很久,没一个人回复。
她有些自嘲的勾了勾唇角,也是,都没有什么朋友,谁会关心?
许默然之前有给他打电话,他这会找不到自己会不会担心?可是她记不住他的电话号码,怎么通知他呢?他用的是MSN,自己用的是QQ,确实联系不上。
算了,两天后他就回来了。
因为钱包丢了,第二天周日白鹭便没有出门去新房,倒是留了派出所电话,她平均两个小时都要跑楼下去打个电话问,一天下来,还是杳无音讯。
床头柜旁边的盒子里面有很多硬币,一块的,一毛的。全都是买菜或者去超市购物时找的零钱,这天白鹭就完全靠着里面的钱过,好在冰箱里面有食材,不用买菜。
手机没了,没有闹铃提醒,因为第二天要上班,所以一晚上她都心欠欠的,中途醒了无数次,出来客厅看墙壁上的时钟。
最后一次醒来是早上七点过,这会瞌睡要死,但也没有办法,她浑浑噩噩的起来收拾自己。早饭也没心情吃,从盒子里面拿出十来个一元钱的硬币放在备用包包里面,就去了公司上班。
公司每周一都得开例会,今日boss来视察工作,她开会时坐在凳子上摇摇欲睡,结果下来被部门经理骂得狗血淋头。她自知是自己理亏,也便没有多言。
临近下班,她整个人都不在状态,QQ上面林薇的头像亮了起来,正想给她发信息时对话框被弹了出来,对方点击了抖动窗口。
“什么情况?”
“路上,遇到抢劫。”
“报警了么?”
“嗯,报警了。”
“你老公呢?”
“他在宁波出差。”
“你给他打电话了吗?”
“没有,我记不住他的电话号码。”
“你……你连自己老公的电话号码都记不住?”
“现在都用手机,谁还记得住哦。不过经过这事我发现我还真得记住他的电话号码。”
“……”
两人聊了些近况,林薇在B市,离枝桠市两小时的动车车程,白鹭问她这两天干嘛去了,她说出差去了,很忙就没有上Q。
两人好久没有好好说话了,这会聊上便没完没了,聊到差不多六点,林薇说晚上有事得先出去,还说晚点再聊,白鹭想着该回家了就下了线。
回家之前,又给派出所打了电话。那边说嘉陵江大桥那里没有摄像头,但是白鹭挂失了银行卡,还说只要嫌疑人去银行取钱就会暴露,至于房产证,嫌疑人拿去也没用。
白鹭冷笑,身份证件都在里面,要被人拿去抵押了贷高利贷怎么办。
坐地铁回家,慢悠悠的晃着,钱也没有,也不知道许默然到底几点到家。
走到小区门口,她下意识的望了眼六楼,里面的灯没有打开,看样子许默然还没有回来。
转身,沿着古老城墙一直走,边走边看城墙上的那些沧桑痕迹,青苔慢慢的变成浅绿色,爬山虎的旧枝开始腐朽,新枝长出了嫩芽,墙上有一幅画,描述的当年烽火不断的情形。战士拿着刀剑,或是骑马,又或是什么都不骑。表情狰狞扭曲,有的斗志昂扬,有的厌恶战事,还有的……还有的悲怆凄凉。
突然之间很庆幸自己生于现代,远离了那些刀剑岁月,她厌恶战争,大至国家,小至家庭,不管是哪一种战争,她都厌恶。
城墙根下,有排座椅,还有个古旧的藤椅。她坐在藤椅上摇啊摇,心里面有些嘲讽情绪,都这样了还有心情出来感伤国事家事。
突然背后一双手推了一把自己,藤椅前后摇动起来,她正惊慌失措时熟悉的声音响起:“别慌,是我。”
她放松戒备,林桐推着藤椅的力道刚好,他接着说:“怎么跑这里来了?”
“唔,路过,就顺便过来坐坐。”